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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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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片刻的茫然之后记忆汹涌回流,我最终还是放任了自己不该有的欲望。事到如今,是无法挽回还是我根本不想挽回?!

温热的鼻息撩动了耳侧的发丝,刮着脸颊,微痒。侧头,晨曦的光柔和了身边人硬朗的轮廓。欲翻身,却动弹不得,挪开横在腰上束缚行动的手臂,却见“熟睡”人的眼睫短促的颤动了几下,促狭之念顿生,慢慢移近,气息交融了,再近,当两唇间隔了恼人的微小距离,便停住不动了。良久,楚崩云状似沉梦方醒的睁开眼,那其中的焦灼不耐却是无所遁形,目光接触到我毫不掩饰的得逞笑容,当下也不再装,大手扣住我后脑一用力,双唇终于无间。干燥的唇贴着,两脑袋靠得太近视物已经模糊,索性闭上眼感受相触之处的温暖。习惯了暴风骤雨的掠夺,润物无声的温存竟有些难以消受,一个模模糊糊的“家”字印上心头,将之强行压制下去,这个字光是想都觉得奢侈。

我们之间似乎很少有这样静谧平和的时刻。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执意插入我的指间握紧。飞扬的眉眼不复寻常的威严冷锐或是狂放逼人,是我眼花还是光影使然?此时停驻在我侧脸的视线几乎可以称作温柔。竟然没有迎视的勇气,我少有的手足无措,忽略了对自己的控制,一个盘桓已久的问题便脱口而出:“若没有我,你会抗旨拒婚吗?”

缠绕的手指松开了钳制,转而探上我左颊将我的脸扳过与他相对。入眼的是清澈无伪的双目,耳边响起的声音是清晨特有的沙哑磁性:“若我军中从未有过一个胆大妄为出人意表让人爱恨交加的小兵,我想不出不娶红棠的理由。”

早知答案如此,还是忍不住要亲口求证。证实了自己是混乱的起源,然后呢,一个无可辩驳的结论清晰的呈现:这种危险的关系再持续下去,会毁了楚崩云,而我将彻底违背当初的誓言,从而失去存在价值。一直被情感和欲望压制的理智终于占据了主导,我调开视线,道:“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迎娶红棠,重掌羽林,合纵势力,权倾朝野,贤妻美妾,儿女绕膝,男人梦想的一切,你唾手可得,何苦要执着于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兵呢。”

楚崩云并不着恼,只是平静道:“得到那些浮华的代价就是失去你,不是吗?”

我摇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在羽林我仍是你忠诚的小兵,往后你卸甲回朝,若不嫌弃,我便做你的护卫。”

拇指轻柔的摩挲我的面颊,楚崩云眸色深邃了然:“只是我们再不会如此亲密。”

我忡怔半刻,终是点了点头。自尊是支撑我存在的脊梁,宁愿身死也无法舍弃。今后,我会远远的关注和守护,但绝不越雷池一步,就像从前做的那样。回首过去,数年来我一直做的很好,到底何时踏错了走歪了?已到了十字路口,再往前就是不归路。。。

楚崩云攥着我肩头,就像那日在树林相遇时一样,只是力道小了不少,语气也更温和:“没心没肺的人突然多愁善感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那日在澡堂,我们都说过要为对方负责。我可是言出必行,难不成你想毁诺?”

话已说开,我索性挑明:“我是怕毁了你!我本决意一世独身,但你不行,难道你永不娶妻?别说你的家族不会允许,若是碧鸢王再来指婚,你又怎能几次三番的违抗?”

“楚氏一族并不缺人传宗接代。王上那里我亦想好对策。至于娶妻,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会有你这么火暴,这么销魂。。。”说到最后,已转为低沉呢喃,手亦钻入我单薄的里衣在小腹处揉捏,并不断向下游移。

拽出那只作乱的大掌,我掀被坐起,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在床上讨论正经事真他妈愚蠢。晨起本就有些敏感的身体一经撩拨竟然兴奋了。从前我并不是纵欲之人啊。

肩膀一沉,原是某人的两爪擅自搭在了上面。我未回头,突然一手遮住我双眼将我猛然向后一带,耳畔传来低语,轻如微风吹过:“我楚崩云此生有你相伴足矣。。。”

虽只短暂的一瞬,我仍是感觉到了,那片炙热。他的脸此刻定是红如朝霞吧。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怎能不羞呢。同时我亦深知,这一句于他不易,于我弥足珍贵。逆袭的理智丢盔弃甲、荡然无存。他已疯魔,而我也不想作自以为冷静的那个。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我的眼却湿了。

彼此的丢脸模样,双方都心知肚明却无人说破。

“老头子,再不起来粥要凉了!磨磨蹭蹭,快赶不上早市了!”尖利的河东一吼打破了宁静。

“嚷什么嚷!昨天累了一宿,多睡会儿不行啊!”老头粗声粗气的回道,音量只大不小。

“哼!谁让你办事效率低呢!若是我。。。”老妇不屑的反驳,未说完即被截断。

“切!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老不死的,看我不揍扁你!”

“好男不跟‘女’斗!还不滚过来服侍为夫更衣!”

须臾的安静之后。“哎哟!你敢掐我!”

“手滑了一下,还请相公海涵哪。”

接下来倒是没人声了,换作重物坠地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再好的气氛也被破坏殆尽了。我转头道:“上去瞧瞧?他们出手好像比前几次都重啊。”

“你是怎么想的?”楚崩云已恢复平常神色,坐着未动,目光灼然不容我逃避。

虽是突然一问,但我知其中意味。迎上他的专注视线,我拍拍他坚实的肩膀:“前程似锦的光明大路你不走,偏要行那荆棘丛生的羊肠小道。”看他眸色转深瞳孔骤缩,我神态轻松,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披荆斩棘,这一路有我随行。”

此刻我释然了。设想什么对别人最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不同。我们的前路晦暗不明,也许艰苦卓绝,也许终点是绝境。没尝试过,谁知道呢。共同进退、相互扶持,毕竟这才是我们彼此所能给予和获得的最大幸福。

后颈被制,一股大力将我脑袋按在某人肩头。下巴撞的生疼,一臂环过后背将我箍得死紧,我那供血不足的大脑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这世间经得起他这么暴力折腾的也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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