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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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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我与何文波各怀心思也不交谈,直奔那座临水而建青砖碧瓦的四合院。入得院内,静无人声。我提高警觉,何文波走在前,做个手势示意我跟着他走。进了东侧厨房,何文波打开碗橱,将第二层上的几个碗碟取出,两手抓着隔板向外抽出少许再向上轻轻一抬,原本严丝合缝贴着墙壁的碗橱一侧弹开缝隙,手指伸进去略一施力,橱柜便像门一样打开,露出地道入口。

何文波把碗碟原样放好,向我点头。并无犹疑,我俯身钻入那个狭窄的地下通道。何文波紧随其后,将入口关上后眼前骤然一片黑暗。待能重新视物,矮着身子走了一段,通道逐渐宽敞,前方渐有光亮,四周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眼前是一堵石门,门两边各有一只火把。我停住。后边何文波紧几步上前,也不寻法儿开门,只道了句:“好死不死,来此找死。”

我不觉有异,只感好笑,这是哪门子接头暗号。何文波转头冷冷看我,动荡不定的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突然,他笑了:“换作别人,早对我动手了。”我道:“你要动手,等不到现在。”地道口那一瞬的目盲是最好的时机,而且不到最坏的情况我也不会随意怀疑自己人。

“好胆识,好气度!”何文波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好兄弟!”我回拍。

就在我们惺惺相惜之际,石门缓缓开启。一道阴惨惨的声音传来:“禁止互相吹捧。”

我们闻声看去,却是陈卓站在门边,他轻哼了声转身道:“别在那唱大戏了,快滚进来吧!”我确定那个滚字不是对我说的,因为我跟他不熟。旁边这个跟他很熟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入内。

这个神秘石门后的景象颇为复杂,大致可分四景,每景各得其趣。

第一景,悲惨人生。四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被石壁上的手铐脚镣锁住手脚,垂着头双目紧闭,昏死中仍在承受巨大痛楚般的不自然抽搐着。

第二景,喜乐年华。两少年其乐融融共赏书香,看到精彩处眉眼交流窃笑不已。

第三景,纵千万人吾往矣。一俊挺青年单膝点地,抱拳垂首,肃然请命。

第四景,孩子大了不中留。一冷傲男子背身而立,单手执卷,拒意明显。

明明多了两个观众,这些人昏的昏,疯的疯,倔的倔,酷的酷,端的无一人理睬我们。还是陈卓打破一室诡异:“现下四人齐了,楚帅您就下个定夺吧。”

楚崩云搁下似描绘了地形的羊皮卷,转身扫视众人:“此行凶险,难保万全。”

能让我摊上的大都不是好事,关于这点我已认命。身旁何文波道:“大帅放心,我们会小心行事。若然败露,我就是拼得一死也要保他们周全。”这话由沉稳谨慎的何文波道出,由不得旁人不信。

陈卓接口道:“我愿意接纳他们为我的同伴,严格遵照大帅的指示,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我发誓忠于同伴,爱护、安慰、尊重他们,无论灾难、疾病、贫穷,始终不离不弃,直到任务达成。”

我有些佩服的看向陈卓,他总是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自己喜欢说的话,无论是不是不合时宜。

刘锦见火烧着了,赶紧往里添柴:“楚帅,经过昨夜的反省,我已明白自己最缺的是什么。而这次行动正可以让我从实战中补足这些缺陷。请大帅给我机会,我保证克制收敛,绝不会作出有碍任务的言行。”

楚崩云皱了皱眉,看向我。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锦道:“有三位哥哥保着,小孩儿不会出事。”小锦子果然言出必行,听到我戏笑他仍是安稳跪着,并未喷火相向。

楚崩云冷然逼视,这热闹你就不要凑了!

我无畏回视,相信我,相信你优秀的部下,我们一定会凯旋而归!

短暂的对视,我们已达成共识。如果不能说服对方,那么只能支持。楚崩云终于开了尊口道:“昨夜所擒这四人来自‘魈’。‘魈’是直属王上的密探组织,按地支从子到亥共十二人,通常四人一队行动。子魈是头领,这四人排行最末。今次你们的任务就是以他们四人的身份潜入太子、陈超、萧沐阳三方势力打探虚实。以我从前在‘魈’的经历以及这四人的招供,目前‘魈’内部的情况已基本掌握。刘锦你起来,大家围聚过来听我仔细说明。”

五人聚拢一处,出了名爱照顾人的何文波边张罗过来几张椅子边道:“大家站着干嘛,都坐,都坐。”我暗暗叫苦,一晌贪欢,创伤未愈,坐着与受刑无异。不过想到有人与我窘境相同,又不禁得意高兴起来。楚崩云面色未改扔了句“想坐的坐着听”,但基于领导未坐一线员工哪敢坐的定律,何文波的椅子算是白搬了。此为小插曲,后来楚崩云的情况说明、答疑解惑以及实施小组的建议争论、分析探讨持续了不短的时间,最终达成某种程度一致后,名为“掏鸟窝”的行动正式开锣上演。

开场当然是改装易容。被晾在一旁自得其乐的修和叶二人终于有事可做。刘锦、何文波先被拉去折腾,陈卓检视四囚徒的状况,我则是洗耳恭听领导的临别箴言。

楚崩云面容冷硬,只眼底泄露柔和与痛惜的情绪:“为什么我总是亲手将你送入险境?!”

我的大帅哟,你这么一副凶狠的样子实在不适合扮文艺青年呀。我背对众人凝视他双目:“社会分工不同,总要有人在外闯荡,也要有人闺中等待。大帅就安心等我的捷报吧。”

楚崩云的冷脸绷不住,露出与我私下相处时常出现的无奈神色来:“混球总是长命,我想你还能祸害我很多年。完好无损的回来,不然我会囚禁你,让你再不能去任何地方。”

“如若我安然凯旋,让我好好上你,上到你不能下床为止。”传音入密。我笑得很纯良。

楚崩云眯起利眸,意味深长的一笑,同样传音道:“到时我定会好好赏你,让你哭着求我狠狠干你。”

又是针锋相对,分毫不让。与楚崩云之间那种熟悉的紧张而又刺激的氛围迅速升温,视线胶着,攻击试探,又缠绕纠葛。周遭一切淡去,眼中只剩下彼此。

“这位小兄弟,脸好红呀。哈哈哈。”叶嬉笑清亮的声音突兀响起。我与楚崩云同时有些难堪的别开视线,看向声源。只见刘锦被这么一笑,脸上更添霞色,简直像熟透的苹果。

陈卓似了然道:“咱们焰狮可纯呢,连小手都没跟人家牵过。那种仅凭眼神就可以把对方啃上千万遍的功力,以焰狮这方面的悟性,还需修炼个十年八年。”

听了这一番瞎话,整个石室除了昏迷不醒的四人、牵涉其中的三个当事人,全都憋不住大笑出声。可苦了咱们小锦子,立誓在先当下发作不得,只能把张红脸逼得快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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