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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君何处斜阳映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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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大厅里,长满络腮胡的彪形大汉猛的一推,烟雨楼的李护院收势不住向后倒去。

刹那间,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李护院已稳稳地站定了身子,旁边是气定神闲的烟雨楼楼主白若宁,她直视着面前的大汉缓缓道:“我以为是什么人来找我烟雨楼的晦气,原来是韩帮主!”

白若宁锐利的眼神一下子削弱了对方的气焰,大汉不自觉的躲闪着她的目光,口中却仍不服气的说道:“哼!老子就是不服连家把这紫金珠卖给金玉堂!我们出的价就不过比他少五千两而已,不卖给我们,摆明了是看不起我们青海帮!这口气叫我如何能咽得下去!再说了,这事要是传出江湖我韩霸还怎么在四方城立足!”

“连员外借我这烟雨楼出售他的家传宝珠就是为了方便公开竞价从而卖个好价钱,你既出不起那最高价又岂能怨人家不把紫金珠卖给你呢?”白若宁回过头示意楼中的护院退下,李护院不放心的说道:“楼主你一个人……”“放心。”白若宁轻轻打断他的话,“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李护院终于点点头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白若宁微笑着走到韩霸面前说道:“韩帮主,今天你想从我这里把紫金珠抢走看起来是不可能了,我烟雨楼打开门来作生意,如果连最起码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以后谁还敢来这里交易呢?不如这样好了,韩帮主既然心里有气我就让你出出这口气,三招之内,如果你能伤我分毫,这紫金珠你便拿去。但如果你输了,今天这事就此做罢你永远再不能打这紫金珠的主意,如何?”

韩霸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如果我赢了白楼主当真能说到做到?”

白若宁朗声道:“连员外您以为如何?”

连员外把手中装有紫金珠的玉盒住案头一放道:“全凭白楼主做主。”

白若宁向连员外点头致意后对韩霸道:“怎么样韩帮主,可以开始了吗?”

韩霸闻言握紧了手中的钢刀却犹豫着迟迟不敢举起。

白若宁打商着韩霸轻蔑地说道:“怎么?韩帮主莫不是嫌我妇道人家不屑出手?”话语中十足挑衅的味道果然激怒了韩霸。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韩霸手起刀落向白若宁砍去。

欧阳明日见状一惊,手中金线已是蓄势待发。

白若宁微笑音灵巧的旋身躲过。韩霸回刀再砍,白若宁不避不闪地在韩霸还来不及收刀的瞬间斜插到他的身侧,指出如风的在他的右臂上轻轻一抚后,借势向相反方向倒去,在离韩霸三步远处站定道:“韩帮主,看起来我们今天是打了个平手,不如由我做东请弟兄们喝一杯当做压惊如何?”

欧阳明日轻轻一笑,不着痕迹的收起手中金钱。

韩霸看着麻木到毫无感觉的右臂和掉落地上的钢刀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输的有多惨,若不是白若宁给他留足了颜面,他恐怕就再无法面对今天在场的这些手下了。

“好!我韩霸说话算话,今天的事就此作罢!”韩霸示意手下退出烟雨楼,“白楼主,您的好意韩霸记下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连员外忙上前道谢,人群中响起一片喝采之声。也许刚才的出手太迅速了,大家都没有看得清,只有欧阳明日清楚白若宁那一指本可以废了韩霸的一只手。

三天了,依然没有欧阳明日的丝毫消息。

上官燕再次带着一身的疲惫失望地回到皇宫,她隐约地看到夜色中御花园的凉亭里有个小黑影,“雨墨,这么晚了为什么要一个人在这里呢?”

雨墨抬起头,脸上满是残留的泪痕:“燕姐姐,还是找不到明日哥哥吗?是不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啊?”

上官燕紧挨着雨墨坐下,望着她的眼睛说道:“不会的,赛华佗会回来的,他不会忘记对我的承诺的。”

“嗯!”雨墨用力的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上官燕的话变为现实,欧阳明日马上就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似的。

上官燕爱怜地轻抚着雨墨的头发,看到她紧抱在怀里的鞋子奇怪的问道:“这不是玉影公主送你的鞋子吗?你一直都是最喜欢的,现在为什么不穿了呢?”

“我……”雨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不舍得穿。”

上官燕不解:“为什么不舍得穿呢?”“我……怕穿坏了。”雨墨轻轻地说道:“那样等明日哥哥回来的时候就看不到我再穿这双鞋子了。”

“怎么?他很喜欢你穿这双鞋子吗?”上官燕有些好奇。

“是啊,”雨墨微笑起来,“明日哥哥听到鞋子上面铃铛的声响就会笑呢。”

“赛华佗的微笑?”上官燕一怔。

“唉!”雨墨小大人般的唉了口缓缓说道:“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是边疆爷爷和明日哥哥收留了我。从我懂事的时候就知道明日哥哥不开心,我很少见他笑,因为他的腿……所以我常常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来逗明日哥哥开心。有一次天刚下过雨,明日哥哥正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我看到院子里的小水坑故意跌进去摔成一个大花脸再爬起来,明日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知道他笑起来有多好看!”

上官燕凝视着远方心道:“仿佛让阳光失去了颜色,那样的笑容……我曾经见过的。”

“可是,自从明日哥哥带着一身伤从山下回来后,似乎更加不快乐了,他常常一个人坐着不肯和大家说一句话。”想起在神医山庄的那些日子,上官燕有些失神。“我想明日哥哥是因为燕姐姐才不快乐的吧。”雨墨的声音突然传来,把上官燕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

雨墨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絮絮叨叨的说道:“我想了许多方法希望他能开心一点。不过……好像都没有这双鞋子来得容易,每当明日哥哥听到我鞋子上铃铛的声音就会显得很愉快。所以我现在一定要好好保管这双鞋子,等明日哥哥回来后再穿来讨他欢心。”

上官燕不禁莞尔:“小傻瓜,你明日哥哥是因为你而开心,哪是因为鞋子啊。”

“啊?是这样吗?”雨墨有些迷惑。夜已经很深了,雨墨忍不住轻轻地打个了哈欠靠在上官燕的身上梦呓般的说道:“燕姐姐,你为什么不肯对明日哥哥好一点呢?那样,他就再也不会不快乐了……”雨墨的声音越来越轻,终于靠在上官燕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官燕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她默默地抱起雨墨小小的身子轻轻地说道:“好好睡吧,你的明日哥哥一定会平安地回来的。”

欧阳明日正和白若宁品评她新得的一副名画,紫儿带着一位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楼主!老管家福伯的儿子来了,他说福伯的情况不太好,可能……”

“白楼主,”那汉子带着哭腔说道:“大夫说我爹他恐怕是不成了,他老人家的心愿就是见您最后一面……”

白若宁猛的站起来道:“紫儿,我们走!”

“白楼主,”欧阳明日起身道:“在下能否与楼主同去?”白若宁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老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大夫已经束手无策了,看到走进来的白若宁,他混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白若宁心里一痛望向大夫,大夫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到挣扎着要起来的福伯,白若宁赶忙过去扶起他。“小姐……能再见你一面……老奴我也就瞑目目了……只可惜……来不及见老爷和夫人最后一面了……”话还没说完老人就剧烈的喘息起来。

“福伯!”白若宁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忙轻抚老人的后背帮他顺气。

一旁的欧阳明日突然指出如风的封住老人胸口的两处穴道,老人顿时停止了喘息昏睡过去。

“祝公子你……”紫儿见状忍不住喊道。

白若宁用眼神制止她出声,转过头看欧阳明日仔细的诊脉。

“拿银针来!”欧阳明日头也不回地对身后惊讶地张着嘴巴的大夫喝道,大夫一惊忙从医箱里取出银针递上。

欧阳明日接过银针,在呼吸之间就把四、五枚银针准确地刺入老人头部的要穴中,然后伸出手掌内力暗吐,让真气顺着老人头上的银针在各要穴间游走,片刻后,内力一收,银针尽归掌中。

他舒了口气,脸色有些发白:“好了,他暂时不会有事了。等一下我开个方子,如果好生调养慢慢就会痊愈。”

“多谢恩公!”老人的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欧阳明日明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紫儿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祝公子,您居然精于医术!”

大夫也终于合上嘴巴深深一揖道:“阁下医术高明,在下生凭仅见,佩服!佩服!”

欧阳明日轻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再意的微笑。

白若宁扶起欧阳明日道:“祝公子你伤还没好,你……”

欧阳明日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我的性命是白楼主救的,做这点事情又算提了什么呢?”

皇宫内。

边疆老人坐在窗前一口迭一口的叹气,古木天在屋内来回的走着:“我说边疆,你不是自诩通晓天文地理有神机妙算之能嘛!你到是算算明日现在人在哪里啊!也省得大伙儿成天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啊!”

边疆老摇摇头:“唉!我只能算出明日尚在四方城中,但究竟他现在身在何处就不得而知了。”

古木天气道:“哼!这不跟没说一样嘛!你这师父到底是怎么当的啊!”

边疆老人叹道:“明日这孩子小时候脾气就倔又认死理,有一次我医治他的双腿失败,他嘴上不说什么却一个人躲进柴房整整一天不肯和人说话。所以有时候我还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香斋?”欧阳明日望着楼上的匾额。

“是啊,”白若宁笑道:“这可是四方城属一属二的酒楼,你救了福伯至少的让我请你吃顿饭嘛!”欧阳明日笑着点了点头和白若宁一起进了走去。

欧阳飞鹰看到人影一闪,忙跑到天香斋门口往里面张望。

后面的高易云追上来问道:“欧阳城主,您这是在干什么啊?”

“刚才我好像看到明日了!”欧阳飞鹰急切的说道。

“这不可能,”高易云道:“爷喜欢清静,怎么可能在这么嘈杂地方用饭呢?您一定是因为太思念爷而看花眼了。”

“是啊,你说的对,那怎么可能是明日呢?”欧阳飞鹰失望的和高易云离开了。

天香斋雅间内。

小二殷勤的为欧阳明日和白若宁沏上茶:“这是小店的杭州狮峰龙井,可是专门从中原运来的呢。这四方城里除了皇宫和国师府就只有小店有这么名贵的茶了,两位尝尝。”

白若宁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有些惋惜地说道:“的确是上好的狮峰龙井,只可惜四方城地处边陲取不到虎跑泉的水来泡茶,所以茶的味道大打折扣了。”

欧阳明日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其实我们这有一种水可以替代虎跑泉的泉水,用这种水泡出的龙井茶味道一样香醇。”

“喔?那是什么水呢?”白若宁大感兴趣。

“是隆冬腊月时收集梅花上的积雪放入罐中密封埋入地下,等需时便可取来煮茶。”欧阳明日说道:“腊雪水味甘、性平、无毒,用其煮茶可清热解渴而且口感香醇无比。”

“喔~~原来是这样啊!”小二惊叹,抓了抓头道:“今天可真长了见识了,这位公子好大的学问啊!”

欧阳明日淡淡一笑。

白若宁望着他俊秀的面庞,那灿若星辰的眼眸里闪动着令人心颤的光华,可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两位想吃点什么呢?”小二的询问声打断了白若宁的思绪,她笑笑道:“就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蟹肉笋丝、桂花鱼条、蝴蝶虾卷和明珠豆腐吧。喔,对了,再上一碟千层糕。”

小二眉开眼笑道:“哎呀我说姑娘,你还真是行家!天香斋的千层糕那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啊!我们二掌柜的这几道菜和这道点心连咱们四方城的国师吃的都是赞不绝口啊!”

白若宁忍不住笑道:“呵呵……吹牛了吧,难不成国师也到你们这天香斋来吃过饭?”

“那道没有,”小二忙解释道:“二掌柜以前在国师的欧阳山庄做过大厨。”见白若宁仍是一脸的不相信,小二急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我叫二掌柜来你们问问。”

欧阳明日闻言说道:“好了,我们相信你便是,快下去上菜吧。”

“哎,两位稍等,菜马上就好。”小二答应着退了出去。

“祝公子觉得这小二的话是真是假?”白若宁问道。

欧阳明日轻笑:“生意人嘛,说话言过其实也是难免的,白楼主何必如此认真呢。”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国师有没有真的来过天香楼。听人说国师欧阳明日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博古通今,而且更厉害的是他的医术,据说有起死回生之能呢。”白若宁亮晶晶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热切的目光。

起死回生?欧阳明日不禁在心中自嘲道:如果我真有起死回生之能盈盈、弄明公子和鬼见愁又怎么会死?欧阳明日,你从今而后有何面目再自称赛华佗!

白若宁并没有觉察欧阳明日情绪的变化继续说道:“如果能有幸结识这位国师,我想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欧阳明日淡然道:“世上的事以讹传讹者居多,白楼主莫要过于执着了。”

“这……”白若宁有些不解。

“哎!菜来喽——桂花鱼条。”小二放下菜:“二位请慢用。”

白若宁举箸道:“祝公子,来尝尝这道菜……”

皇宫,御书房。

臭豆腐勉强从一撂一撂的奏折中露出头来看着坐在他对面叹气的小豆芽:“大哥还是没有消息么?”

“是啊,”小豆芽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担心的不得了却又都不敢说出来。”

“唉!我是想赶快把奏折批完和大家一起去找大哥,可谁知道这奏折越送越多好像四方城里所有的事都必须要有城主的旨意才能办理似的!唉!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臭豆腐叹了口气,又埋首于奏折中。

“谁说我不懂啦!”小豆芽道:“我以前听明日哥哥说过,他说什么奏折过多是因为以前欧阳城主独断专行不肯把权力下放给百官才弄成这样的,如果……把城里的制度改变一下什么的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

“原来大哥早就想过,只是还没来得及办理。”臭豆腐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道:大哥你到底在哪里,四方城的百姓需要你,快回来吧!

四方城效外。

薄雾如烟轻拢一泓碧水,远山矗立山色如黛,微风拂过揉碎一湖山影。

欧阳明日站在湖畔的亭中,衣袂翩跹,清癯的身影似欲乘风离去一般。他凝视着眼前的美景:“没想到,四方城中居然也有如此美丽的景致。”

“喔?“白若宁问道:“难道公子不是世居于城中?”

“嗯,我……不是在四方城长大的。”欧阳明日没有解释,白若宁又岂知这他这句话背后的辛酸,“不久前回到四方城,事事烦杂居然没有时间好好领略一下四方城的景致。”

“原来是这样,”白若宁走到他身边,“所有的烦恼都来自于自己的执念,所谓庸人自扰就是这样,其实只要我们自己肯放开怀抱,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可以变得简单。”

水里鱼儿正游的欢快,偶尔浮上水面漾起一圈一圈的水晕。

欧阳明日凝视着湖面:“清者旁观又怎知局中迷者之难?明知不可为又岂能不为?有许多事情是没得选择的,我……怎么忍心伤害她……罢了,只愿她能够快乐。”欧阳明日仰起头闭上眼睛,心中轻叹:可是……失去了司马长风叫她如何还能够快乐呢?

白若宁望着欧阳明日暗道:他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他到底藏了怎样的心事,要怎样才能抚平他眉间的愁绪呢?一时间两人无语。

突然,欧阳明日眼中精光一闪道:“有打斗的声音!”白若宁一震循声望去。

山角下,一蒙面男子正撕扯着另一男子手中的钱袋。

“不行!这钱你不能拿走!我一家老小可全指望它过活啊!”男子紧紧的纂住钱袋,拼死反抗。

“你放手!”蒙面男子见钱袋久夺不下,双目泛红,猛的掏出匕首向男子腹部刺去。

“啊——”男子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腾的一声,蒙面男子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他呆呆的看着男子腹部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身下的草地。

“你在干什么!”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蒙面男子一惊,转身就跑。

欧阳明日已然出现在他身前,玉箫在他胳膊上轻轻地一点一推钱袋就飞了起来。

看到钱袋落入欧阳明日手里,蒙面男子自知不敌,顾不得钱袋转身就想逃走,却只见眼前金光一闪,蒙面的黑巾掉落下来,他惊恐的看了欧阳明日一眼又继续向前逃去。

白若宁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子点住他的穴道帮他止血。“祝公子!快来看看,他好像不行了!”

白若宁的叫声打消了欧阳明日追上去的念头,他俯下身按上受伤男子的脉门。

“怎么样?”白若宁问道。欧阳明日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钱袋……我的钱袋……”男子挣扎着喊道。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欧阳明日把抢回来的钱袋放到他的手中。

“是……就是它……”男子满是鲜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突然,他偏过头又吐出一大口血,目光有些迷离,他把手里的钱袋递给欧阳明日说道:“我知道……我是不行了……只希望……两位可以帮我把这个……交……交给我娘……我……”男子眼见就要气绝,欧阳明日忙抵上他的后心送过去一股真气。

男子喘了几口气又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家就在……城西四时山下……我叫……王……王辛……”话音刚落男子的头便软软地垂了下去。

“他死了。”欧阳明日收回抵在他后心的手掌,他站起时胸口一痛步履有些踉跄。

白若宁扶住他道:“祝公子你……”欧阳明日摆摆手:“我没事。”

白若宁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暗道:他的伤原来一直没好,那天大夫的话……

“这个钱袋里只有十几两碎银。”欧阳明日把钱袋交到白若宁手中。

白若宁叹息道:“为了这十几两银子送掉一条性命,这也太……”

“看他的打扮和包袱里的东西,他应该是个走街串巷的商贩,这些钱大概就是他赚来养活家人的吧。所以我们还是给他家里送去才好。”

“嗯。”白若宁点了点头。

四时山下村群落中。

“这就是王辛的家了。”挑担的中年人打量着白若宁和欧阳明日:“你们是王辛的什么人啊?”

“喔,我们是他的朋友。”白若宁道。

中年人看两人衣着不俗说道:“真没想到,他出去一趟居然能交到你们这样富贵的朋友。王辛的妻子早死,家里就剩一个瞎眼的老娘和一个四岁的儿子,日子过的苦啊!现在好了,他终于熬出头了。”

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两人心下俱是一寒。

“是谁来啦?”头发花白的老人由一个小童牵着摸摸索索地走了出来。

“奶奶,是两个长的好漂亮的哥哥和姐姐。”小童奶声奶气的说道。

“啊?两位找我老婆子有什么事吗?”

“我们……”看着老人和孩子满是补丁的衣服,白若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我们是王辛的朋友,他有事耽搁了暂时还回不来,所以托我们把这些钱交给你。”欧阳明日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然后把钱袋里的碎银放在上面一起塞到老人手里。

“好,好,辛儿在外面平安就好,你们帮我告诉他不用总想着往家里送钱我和平儿的日子还过得去。两位到屋里坐坐吧。”

听着老人的话,白若宁的眼圈有些泛红:“不用了婆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告辞了。”“哎,这么大老远的怎么能不进屋喝口水就走呢?”老人有些着急。

小童拽着老人的衣角:“奶奶,哥哥姐姐已经走啦。”

老人喃喃的自语道:“好人那,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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