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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时光流转午夜梦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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郸鄯城,国师府。

“怎么?你没有成功?”花白头发的老轻抚着同样花白的胡须道。

“关键时刻古木天和边疆老人出现救了他们,否则我一定能替无忧报仇!”半天月恨恨地说道。

老人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无忧,为师发誓会为你和弄月讨回公道的!”突然,老人向半天月道:“进去躲一下,有人来了。”半天月隐身进入密室的瞬间一侍卫进来禀报道:“国师,城主请您去皇宫议事。”“知道了。”老人抬起头,幽深的目光中里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就是郸郸城国师——巫上人。

“国师,夫人的病一直没有什么起色,皇宫的御医们已经束手无策了。”郸鄯城城主长孙无极一脸的忧愁。

“城主不必太担心,”巫上人安慰道:“御医说城主夫人只是由于长期心思郁结而使身体虚弱,以至于长卧病榻,只要多加调养总会痊愈的。”

“这么多年了,她的病就一直时好时坏,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日渐憔悴下去。”长孙无极道:“听说天山神医山庄的边疆老人和他的徒儿医术通神,有起死回生之能,只是他们生性狂傲从不肯轻易施治。所以我希望国师能亲自走一趟神医山庄说服他们前来为夫人医治。”

巫上人听着长孙无孙的话,沉思了片刻道:“既然如此,属下立刻动身,一定不辱使命。”

“太好了!”长孙无极面露喜色“那我就等着国师的好消息了!”

神医山庄门外。

“国师,你可不要乱来啊!”长孙玉影对想要破阵的巫上人说道:“欧阳大哥可是我的好朋友呢!”

巫上人不以为然笑道:“你说这个阵法是欧阳明日所设?”

长孙玉影点头道:“是啊,欧阳大哥的这个阵法可是几乎没有破解的可能啊。”

“哼!老夫偏不信这个邪!”巫上人仔细观察着石阵自语道:“欧阳明日,你的确是个不错的对手!难怪弄月会败在你的手上!”过了半晌,他微笑起来,转身把一名随身的侍卫推入阵中,在石阵转动的一瞬间搬动了第一块运转的石头,然后依次改变其它石块的位置,放出惊魂未定的那名侍卫。

在长孙玉影不可置信的惊呼声中,欧阳明日出现在门口。“欧阳大哥,国师只是要研究一下你的阵法,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看着欧阳明日和巫上人剑拔驽张的对视长孙玉影急忙解释着,但是死一般的沉寂并没有中断。

终于,欧阳明日打破沉默微笑道:“阁下能破了我的阵法,不管是敌是友,我欧阳明日都深感钦佩。”

“哈,哈,哈……”巫上人大笑道:“好一个欧阳明日!放眼江湖谁人能有如此气度!欧阳城主有子如你真是他天大的福气啊!”在两人的笑声中,长孙玉影不明所以的抓了抓头发……

“明日,你为什么要答应巫上人的要求去给那什么郸鄯城的城主夫人医病呢?”欧阳飞鹰焦急的问道:“半天月现在和郸鄯城的关系不明,你这样贸然前去是很危险的!”

“爹,就是因为半天月和郸鄯城的关系不明我才要去一探究竟。”欧阳明日解释道:“要知道,半天月从没有放弃得到四方城的野心,我必须查清他的底牌,以免四方城面临过大的危机。”

欧阳飞鹰摇摇头道:“四方城已经交给了臭豆腐,你说过你不会再过问四方城的事,你是为了上官燕才甘愿冒险的对吗?”

提起上官燕,欧阳明日人有些发怔,他微微叹了口气道:“他们毕竟都是我的好友,我岂能坐视不理。况且四方城是爹您一生的心血,您又怎么忍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呢?”

边疆老人朗声笑道:“欧阳城主不必担心,你应该相信明日他一定能够安全的回来的!”

四方城,皇宫。

早朝一散众官员从大殿内鱼贯而出。

司马长风拉住走在他前面的上官燕“燕儿,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躲着我吗?”上官燕冷冷地道:“你向臭豆腐要求去训练御林军不过是想借此搬出皇宫,不用再天天看见我罢了!”

“我……”司马长风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燕有些生气道:“总之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从前是这样,在神医山庄也是这样!长风,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望着上官燕愤然离去的背影司马长风喃喃道:“燕儿,别怨我,我只是不想你在没看清楚自己的心的时候嫁给我,我只是不想你痛苦一辈子!”

深夜御书房内,臭豆腐正在抱着一大本厚厚地书努力的看着,一旁的上官燕捧着一杯茶怔怔地出神。

臭豆腐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望见正在出神的上官燕道:“上官姑娘,上官姑娘!”上官燕一惊。“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呢?你手上的茶早就凉了!”

“没什么。”上官燕掩饰着:“你继续看书吧。”

“啊?!”臭豆腐看着旁边高高地一摞书的哀叹道:“一下子那能看的了这么多啊!不如我慢慢看吧。”

“不行!”上官燕道:“这些书都是赛华佗交待你一定要看的,早点看完对你处理朝政会有帮助的。”

臭豆腐摇摇头道:“可是我并无治国之材,这并不是靠恶补几本书就能改变的!你们明知道最适合作城主的人是大哥,为什么还要强迫我做我做不了的事呢?”

上官燕不为所动道:“这是你一出生就背负的责任,这也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命运。”

臭豆腐还想反驳,终于没再说什么无奈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多看一会儿的。上官姑娘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老在这儿陪我。”

“师父和长风都不在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你看你的我没关系。”上官燕拒绝道。望着日渐消瘦的上官燕臭豆腐想劝解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低下头埋首于那泛黄的书页中……

郸鄯城皇宫。

欧阳明日仔细地为城主夫人诊脉,长孙玉影在一旁焦急地问道:“欧阳大哥,到底怎么样了?我娘她不要紧吧!”

“嘘——”高易云朝她摆摆手。长孙玉影只好把剩下的问题都咽回了肚子里。

床上昏昏沉沉的妇人慢慢睁开了眼睛望向欧阳明日,“真的是你吗?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她一下子拉住欧阳明日的手十分的激动。

“娘,这是神医山庄的欧阳大哥,他是来为你看病的啊!”长孙玉影安抚着母亲。

“对不起,”妇人从自己的幻觉中清醒过来,忙放开欧阳明日的手自语道:“ 他怎么可能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呢?我真是老糊涂了!”她抱歉地向欧阳明日说道:“公子让你见笑了,这人老了就总是爱犯糊涂。”

“夫人您言重了。”欧阳明日道:“夫人可是觉得我和您以前的某位故人十分相像?”妇人的神情一下悲戚起来:“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常想那也许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梦……”

“欧阳公子,我夫人的病……”长孙城主焦急地迎向欧阳明日询问道。

“城主不必担心,”欧阳明日道:“夫人因为长年情郁于胸却无法排解以至气血瘀塞不通而身体虚弱,我先以银针为夫人疏通气血辅以我独门的安神凝气丸相信三日内就会见效。不过,要想痊愈还缺一味心药。”

“心药?”长孙无极不解。“夫人二十多年无法忘记的那个人。”

听了欧阳明日的话,长孙无极一呆旋即道:“既然如此不知欧阳公子可否在宫中盘亘几日,以便照顾我夫人的病。”欧阳明日微微点了点头。长孙无极笑道:“如此就多谢公子了,”他转向巫上人“国师,劳烦你先送欧阳公子到夫人寝宫旁的竹苑休息。”巫上人点头与欧阳明日一同离去。

所谓竹苑不过是宫殿的院子里有一小片竹林而已,在青翠挺拔的竹林边聆听着清风、竹叶相和之声,欧阳明日脸上不不觉露出微笑……

“欧阳公子对此处还满意吧?”巫上人询问道。

欧阳明日微微颔首。

“哈……”巫上人笑道:“以赛华佗的绝世才华和傲骨难怪会对这翠竹情有独钟了。”

“国师谬誉了,明日一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欧阳明日道:“而且越是厉害的对手我越有兴趣。”

“哦,”巫上人脸上带着高深莫测地表情:“就像阁下和弄月公子吗?”提起弄月公子欧阳明日有些发怔内心刚刚愈合的伤口又隐隐渗出血来……

“好美的箫声,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感和愁绪呢?”

接过母亲手中的茶长孙玉影笑道:“娘,这是欧阳大哥的箫声,只有他才能吹出这么美的箫声呢!”

“哦,就是今天帮我医病的那位年轻公子?”城主夫人询问道。

“是啊,听国师说他就住有您寝宫旁边的竹苑里呢!”

“喔。”城主夫人若有所思的应着。

“唉!”长孙玉影叹了口气道:“欧阳大哥一定又是想起上官姐姐了。”

竹林旁的凉亭里传出欧阳明日悠扬的箫声,明月初升,清冷的月光斜洒入亭中把他孤寂的身影拉长。

爷,您承受的太多为别人想的太多了!您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呢?看着这样的欧阳明日站在一旁的高易云内心默念着:什么时候才轮到你享受幸福呢?

“欧阳大哥!”远远地传来长孙玉影的叫声,欧阳明日放下了手中的箫站起身来。

“欧阳公子打扰你的雅兴了。”看着城主夫人慈爱的微笑欧阳明日不由的想起了玉竹夫人:“那里,夫人请坐。”

“欧阳公子这么年轻就在音律上有此造诣真是让人钦佩。”

“夫人过奖了。”欧阳明日谦逊道。

“只是这箫中似乎饱含着无限地心事和无法排解的忧愁。”

欧阳明日闻言端茶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缘起缘灭皆有因果,凡事不可强求,该来的终归会来。”城主夫人沉思着:“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长孙玉影一脸的原来如此:“所以那天您才会第一次见欧阳大哥就拉着人家的手不放对不对?”

“你这孩子,也不怕欧阳公子笑话!”城主夫人拍了一下长孙玉影的头,长孙玉影偷偷地伸伸了舌头。

“那位故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城主夫人陷入了沉思,“他就像一道光,在我被一群恶少调戏时出现在我面前,他虽然身上带着伤却仍然打跑了那些坏蛋,自己却昏倒了。我照料了他好多天,可是在他伤好后却突然不辞而别,甚至连名字了也没有留下来。”

长孙玉影一脸的不可思议抓着母亲的手道:“啊!娘,你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努力的想忘记,记忆却越发的清晰。”她像是在自语,“他就像从人间消失了一样,一去就再也没有了音讯,直到今天见到你。”城主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真是太失礼了。”

“那里,”欧阳明日道:“只是我真的与那人如此相似以至于夫人误会吗?”

“也许我真是病糊涂了,不过你们眉宇间的确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么多年他也该老了,怎么会像公子这般年轻。”

欧阳明日劝解道:“既然夫人明白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不可强求就应该放开胸怀,何苦伤了自己也让城主和玉影公主担心呢?”

夫人点头道:“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能再让我听听你的箫声吗?”欧阳明日默默地拿起了箫,一任忧伤的箫声在月光下流淌……

国师府,密室内。

巫上人缓缓地说道:“我今天提起弄月公子的时候那欧阳明日的确神色有异。”

“哼!你现在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一旁的半天月道:“无忧和弄月就是死在司马长风和欧阳明日的手里!不如乘现在只有欧阳明日一人先结决了他,以免日后他们联手难以对付。”

“你以为杀了他就算是为弄月报仇了吗?这样也太便宜他了!”巫上人阴沉地说道:“我要先杀死他身边的人,让他尝尽失去亲人朋友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半天月忙道:“可是这欧阳明日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怕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哈……”巫上人笑道:“能和名动江湖的赛华佗一斗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吗?”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城主夫人的身体在欧阳明日的悉心照顾下逐渐康复,长孙无极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

“你要走?”长孙无极看着前来辞行的欧阳明日。

“不错,夫人的身体已无大碍,只要细心调养不出几日便可痊愈。”欧阳明日答道。

“无极,欧阳公子也离家不少时日了如果再不回去家里人也该担心了。”城主夫人劝着自己的丈夫,“不过欧阳公子,我到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否答应。”

欧阳明日微微颔首道:“夫人请讲。”

城主夫人微笑道:“神医山庄地处天山之上,景色秀美自然不在话下。这几日又总听小女在我耳边蘑菇所以就有了前去一游的念头,只是太过打扰不知欧阳公子是否介意?”

欧阳明日朗声道:“只要长孙城主同意明日自然是欢迎之至。”

“夫人,你想住在神医山庄?”长孙无极一脸的不放心。

“神医山庄怎么了?江湖上恐怕还没有人敢得罪神医山庄吧。”长孙夫人劝道:“无极,我吸是想带玉影去小住几天散散心而已。再说有欧阳公子在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夫人!”长孙无极十分无奈,“那我们每人妥协一步,就让国师陪你前去吧。”

长孙夫人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噢!太好了!”长孙玉影欢呼起来,像一只将要从笼中飞出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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