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快考试了,要歇息一会,不好意思啊。
感谢捏捏,恰恰,子兮,夕雪,燕子,相思饭团等朋友的支持,我爱你们!
慈悲大师,我改正错误了,谢谢啊~~ 进了屋,流夜不敢怠慢,又恐招莫名袭击。然屋内无一丝杀气,竟还有青草与花香的味道。有一只蓝色的蝴蝶翩翩飞过,像是有魔力似的,流夜不知不觉跟着它向前走。等他回神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蝴蝶踪迹全无。这是一个小山坡,绿茵茵的嫩草柔柔地铺在坡地上,草地上零星散布着娇美的花朵。
“现在是清晨吗?”流夜自语。蒙蒙的雾气还未散去,一缕微薄的阳光投在雾霭上,漾起淡淡的金色光泽。有风吹过,雾气渐渐退去。朦胧间铃声传来,那是轻快的,跳跃的铃声,越来越近,雾中隐约有个人影。流夜提剑准备迎敌,今日胜负在此一战。
舒缓的箫声响起,流夜不由一皱眉。一白衣女子正是吹萧之人.曲毕雾散,女子欠身施礼,道:“小女子蝶音,此地为泽源,公子请随我来。”流夜一见那女子,吃了一惊。女子七分似潇萧,不过少了那灵气及怜悯之情,也就黯然失色。
她怀中抱着一个七寸高的人偶,竟没有面孔。蝶音道:“他是我的小仆人,雾夕。”小人偶发出哼哼的闷声,算是打招呼。蝶音走下山坡,流夜收了宝剑跟在她身后。
“一切皆幻影。”流夜心道.自己身上的伤已消失,衣冠整齐,完全不像闯了三关的人,世间哪有这等事.而且还凭空冒出个装模作样的假潇萧。流夜心里好笑,月无痕真是费尽心机,但那人偶充满妖邪之气,不可不防。
蝶音突然回头对流夜道:“此地绝非幻境,公子定是误会了。”流夜一惊,道:“你会读心术?”蝶音一笑道:“略知一二。”
雾夕咯咯大笑,阴森森的。蝶音拍拍它,道:“别笑,会吓着人的。”雾夕止住笑声,哑声道:“凡夫俗子,不知主人的厉害。”
流夜不理它,问蝶音:“我们要去哪?”蝶音道:“泽水,那里有我们的家。”流夜冷笑道:“哼,我何时在这里有家?”蝶音道:“公子有缘到此与我相聚,蝶音自当长伴公子左右。”流夜道:“姑娘美意,恕难从命,在下有要事在身,请姑娘放行。”
雾夕先开口道:“你胆敢出言不逊,跑不掉的。”流夜不以为意道:“这可是姑娘的意思?”蝶音道:“雾夕不懂事,公子真要离开。”流夜道:“是。”蝶音叹了口气道:“可惜这里的规矩是有去无回,公子自己保重吧。”雾夕从主人的怀里跳到地上,恶狠狠道:“受死吧。”
周围的空气霎时变为暗红色,混杂着诡异的妖气,流夜觉的雾夕在看他。又是咯咯的笑声,雾夕低下头,身子抖了抖,发出呜呜的怪叫。当它再抬起头的时候,流夜看见了自己的脸----雾夕的脸。它的身子也变高了,手里握着一把剑。
流夜嘲讽道:“原来你就这本领。”雾夕笑道:“对付你足够了。”两人各亮兵器,展开互攻。一对上,流夜便知不妙,雾夕的招式与自己如出一辙,想是将自己的武艺也模仿了去,无论速度,出剑的角度都与自己分毫不差,还懂得破解之法。
雾夕又开始放声大笑,蝶音也在笑。流夜心道:今天算是遇上疯子了,月无痕手下还有这种人。心里想着,手上的剑不敢怠慢。几十招下来不分胜负。流夜向后倒退几步,雾夕也停了下来,盯着流夜。流夜望着雾夕,脸上渐渐露出骇人的笑容。
忽然蝶音脸色大变,对流夜厉声道:“你别异想天开,那样冒险没用的。”流夜笑道:“若是没用,你就不必惊慌了。”雾夕似乎察觉流夜的想法,忙挺剑刺他。蝶音一脸惨白,流夜身上的邪气竟有些压过雾夕,“怎么可能那么快想到,不可能的。”蝶音哆嗦着,声音颤抖。
流夜出手很重,一掌正打在自己胸口上,登时就吐了血。雾夕不动了,它的身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有什么在它体内破碎似的,身上也渐渐渗出血来。流夜冷冷地看着它,手一扬,紫电飞了出去。
蝶音护住了雾夕,她的血如泉涌。“为……什么?”蝶音道。流夜缓缓走到她面前拔出剑,道:“不为什么。一脉相连。”
眼前只有一枚翡翠石,妖艳的光泽,碎了。流夜道:“姓月的懂这个,难道……”自己已经没多少力气了,要快一点才行。流夜走出小屋。悬梯连着顶上的洞口,流夜松了一口气。
走完悬梯,过了洞.流夜看见了月无痕.那女子悠哉的把弄着手中的沙漏,眼也没抬,懒懒道:“这会才来,我都等了两个时辰了,真是慢啊。”流夜道:“这是哪?”月无痕道:“四楼的小阁楼啊。”
流夜道:“你答应的事不会反悔吧。”月无痕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藏不住的笑意。流夜怒道:“少来这一套。”月无痕道:“公子别动气,奖品当然有了,就在帐子后面。”
她边笑边掀开床帐,流夜顿时脸色青了,床上一人,赫然潇萧。流夜咬牙道:“你该死的,把她怎么样了!”月无痕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一道紫光划过,月无痕微怔,飘身躲开剑芒,长衫还是裂了一口子。月无痕一脸无辜道:“公子真是蛮不讲理,这美人难道不是公子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么?”
流夜不答,又是一剑,月无痕闪的轻巧,笑道:“公子若是对奖品不满,在下还可以再去找一家姑娘让您高兴。”
流夜气结,剑光所到之处,凡物皆碎。剑气逼人,紫烟缭绕,招招直指月无痕要穴。月无痕躲的却是不着痕迹,衣裾翩翩,道:“公子你别乱来啊,若是床上的小姑娘伤着,我可不负责。”
流夜目若寒潭,死死盯着月无痕,手上的剑式又起变化。漫天剑光密不透风,剑影恍恍如鬼魅,将月无痕罩住,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床上的人儿微微动了动,月无痕眼尖,对流夜道:“停,我不和你玩了。”说完,一伸手就弹开了那把紫电,转向潇萧。
流夜大惊,在一招之内便可化开他的这一剑式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人,这姓月的武功造诣到底是何种境界。猛然喉咙一热,血止不住喷了出来。
流夜忙点住几处大穴,护住心脉,暗道:“方才用强与她一战,以致血气翻腾,内伤怕是又重了几分。”
潇萧已醒,从床上坐起,那睡眼惺忪的模样,比平日里又添了些妩媚。一睁眼见到是月无痕盈盈的笑脸,潇萧愕然道:“我怎么在这里?”月无痕道:“我把你请来替公子助威啊。”
潇萧转头望向屋里的另一个人,流夜突然想起什么往后连退几步。潇萧还是看见了,她当然惊恐。眼前的流夜披头散发,邪魅之气隐隐尚存。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混着泥浆,还有未干的血迹,着实吓人。
他面无血色,大口喘着气,嘴唇上也沾着血,还在往下淌。明明就伤得很重,却依然站立着,不愿倒下示弱。茫然地看着她,流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见了她眼里的恐慌,一如十一年前,为什么总是自己吓到她呢?
他低下头,懊恼不已,自然没有看到潇萧的眼中泛起的水雾,也没看见那清澈双眸里深深的悲伤。月无痕心道:“这两个人在演什么戏啊。”
潇萧慢慢下了床,走到流夜身边,轻轻道:“早知就不让你来了。”流夜抬头看着她,笑道:“死不了的。”
潇萧笑得凄清,突然夺过紫电,剑尖对准月无痕。月无痕还在看好戏,不料潇萧竟来这一招,但她面无惧色,柔柔的嗓音犹如吐信的毒蛇:“你这种姿势很危险的。”潇萧对上她那玩世不恭的眼神,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过份吗!高高在上,就可以玩弄别人的生命,把人当蝼蚁看!”
月无痕眼脸一垂,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道:“我只是对付一个小贼而已。”潇萧手中的剑颤了一下。月无痕又道:“你是心疼他吧。心疼就早些告诉我,或许我还会留点情面呢。”
潇萧气极道:“像你这样骄傲的人是不会体会普通人的感情的,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会像现在这么做。”
月无痕叹了一口气道:“人都是有感情的,活着的方式不同,表达的方式自然也不同。”说完按下潇萧的剑,道:“你们走吧。”潇萧还想和她理论,流夜摇摇头,示意她快走。潇萧会意,两人离开了水过无痕。
月色玲珑,月无痕目送二人离开,脸上现出少有的惆怅。水千波对月无痕道:“她讲的话,让你想起他了?”
惆怅一闪即逝,月无痕笑道:“师姐就爱笑我,什么时候的事了,还提它作甚?”水千波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月无痕不语。千波轻叹一声又道:“那东西真就这么给他们了?”月无痕道:“一切随缘,且那东西也算奖品,我岂会言而无信。”水千波道:“可是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的纪念……”
月无痕忽一笑道:“刚才发现那小子竟是雪峰老人门下呢。算起来,好久没找那老东西玩了。”水千波暗叫不妙,师妹又开始策划新一轮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