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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魔教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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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雄看到孙浩时,也有些吃惊了。孙浩落在以悍硬出名的石敢当手中,几经审讯,早已只剩下把骨头了,若非是孙浩他还有活着的价值,早连这把骨头也不没了。尽管来之前,已去掉刑具,换了衣服,收拾了头脸才送到教主面前,但仍然是奄奄一息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徒弟,端木雄一怒之下,两名押送的教徒立刻从室内被打得飞了出去。还总算是教主手下留情,没要了他们的性命。丁芷君根本就连人影也不见了,才不会呆在这儿作端木雄的出气筒。

端木雄看着孙浩那可怜的样子,不禁又生怜悯之意,对孙浩的罪状,也不觉得是不可饶恕的了,也想知道孙浩为什么会做下这等事来。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云无双蒙蔽了吗?只是他脸上仍不显露出什么来,哼了一声道:“孙浩,听说你拒不认罪。”

孙浩硬撑起精神道:“师父,弟子无能,让别人整到这种地步,实在有负师父英名。弟子纵背着这些罪名冤死倒也是小事,只是不甘心咱们天魔教就此落到这个女人的手中,”他咬着牙道:“不错,我是不服她作副教主,我是恨她,想要对付她,但我绝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师父您与咱们天魔教。不错,我是违抗了她的命令,又私自潜回教中,我是为了和盛总管商议怎么对付这个女人的阴谋诡计。这教中上下,也只为弟子与盛总管是一片忠心,为本教安危日夜在忧心重重。谁知弟子不慎露了行踪……唉,其实云无双早就一直对我进行监视了。开始是派那个叫鹂歌的丫头跟着我去昆仑。一路上就收买与分化我的青龙堂子弟,又处处以代表副教主而自居,越权指挥我的手下,甚至还想对我取而代之。我不得已杀了她之后,就想来和盛总管商量善后之计。盛总管对我来信说,为了本教安危,只有先除去云无双。可是当我依约去找盛总管时,却发现踏入了云无双的圈套。她们发现我回来了,就在我去找盛总管之前杀了盛总管,然后就栽脏嫁祸给我。因为她们知道,我私自回教,本来就犯师父您之忌,我的话,教主一定不会相信。更为恶毒的是,她们又不杀我,只是要借我的案子,来杀更多的人。这案子虽说是石敢当主审,但他却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而已。今天造一个罪名,就牵连几个堂主。明天安一个罪名,又害死几个长老。师父您看,咱们原先的十大长老,十六护法,四大堂主,八方分堂主,如今还剩下多少老兄弟?十大长老,只剩下四人了;十六护法,死了九个,她又将自己的四个侍女补进去充任,其他的人也都是她的心腹;四大堂主中,弟子已经是这样了,剩下的三个,都是她的掌中物,莫易更是死心塌地;东、南、西、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这八方分堂,已被她使借刀杀人,命令去硬攻九大门派,火拼掉只剩下三个分堂了。是,虽然听起来战功辉煌:九大门派,灭了峨嵋、唐门、南海、昆仑、青城等派,又收伏了排教、百毒教、霹雳堂、巫山门等教派,教众也从原来的五千人增加到现在的一万多人,本教确实强盛了。可是强盛的是云无双,而不是师父您。咱们原来的五千人都是绝对一心一意效忠师父的,可是现在这五千子弟兵只剩下了两千多人。现在的教众心中,只有云无双教主,而无教主您了。教主,趁现在尚为进为晚,总坛中各长老,护法还是咱们的老兄弟,咱们杀了这妖女,东山再起吧!”孙浩痛心泣血地说完这一番话后,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仰天而倒。

端木雄一手扶住,另一手将一粒药丸塞入孙浩的口中,坐到他身后,为他运功疗伤,只待孙浩稍有好转,便停手了,道:“你的伤虽重,一时也无碍。我的功力尚要用来对付云无双。”

孙浩喜道:“师父,您终于下决心要对付她了?”端木雄点头道:“我原也没打算这么快就除去她。但你莫以为师父真是老糊涂了,由得她胡为。我已经让石敢当召集总坛内人手,待各堂主,长老们一到,再召云无双进来,就废了她。”叹道:“若不是她野心毕露,我也不会现在就下手了,毕竟她也为本教立下过不少功劳。”

突然之间,窗外却有人道:“难为教主心中还有我这点功劳呢!”说着,云无双已经带着无数紫金卫士,大踏步走了进来,一挥手,紫金卫士已各就各位,包围了整个虬龙殿。丁芷君紧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一脸肃穆。

端木雄缓缓地站了起来。他身形高大,这一站起来,便如天神般威武,气势逼人。丁芷君只不过站在云无双的身后,便已觉有一股沉重的压力,令自己呼吸都急促起来。而端木雄的这股气势,却是正对着云无双而发的。

云无双笑道:“教主是在等人吗?”

端木雄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经来了,就不必等别人了。”

云无双道:“你要等的人现在都在灵凤宫,你是不是很失望?”

端木雄冷笑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把希望托付在别人身上的人,何来失望?”

云无双笑道:“要是他们听到你这一番话,却一定是很失望了。你知道你为什么留不住属下的心,因为你一直摆明了不重视他们,不把别人放在眼中。一直以来,只有你自己最高明,刚愎自用却自以为明察秋毫,唯我独尊,所以你注定会象现在只剩下孤家寡人。”

端木雄冷笑道:“难道你重视过别人?”

云无双道:“你我都一样,谁也没把别人放在心上。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咱们也是撕破脸了。不错,我也未必重视他们,但我却可以在表面上装出重视的样子,其实他们要的也不多,只要有这份表面功夫也可以了。更重要的是给实惠,真金白银地付出来,给予他们实在的权力。他们真正忠心的也只有金钱和权力,他们也只忠心于给他们这两样东西的主人。能入天魔教的人,他们的欲望都比别人要强得多,这也是这天魔教不同于那些假正经的九大门派。只可惜这二十年来,坐困天魔谷,他们却不能从你身上得到更多。”

端木雄冷笑道:“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对你又能有多少忠心?”

云无双道:“你用了三十年时间培养教众的忠心,却敌不过我这两年时间的收买。我不妨告诉你,这种人的忠心,我根本不稀罕。我只要交易,用我手中的金钱和权力,买他们的效力疆场,买他们的武功和性命。这场交易中,我胜了,你败了,纵然你做了三十年的天魔教主,却还不如我更了解你的手下,你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端木雄大笑,笑得须发箕张,这笑声声震石壁,孙浩身受重伤,丁芷君武功低微,两人只觉得胸腹间气血翻涌,说不出的难过。端木雄大笑道:“三十年前,老夫已做上这天魔教主,这三十年来,风云聚散,经历无数,仗得不是别人,仗得是老夫自己的一身本事。你这小小女娃儿,自恃一点小聪明,就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也未免将你自己看得太高了些。”

云无双精神一振,眼中也发出锋利的光芒:“久闻教主昔年以独足铜人打遍天下,有神力天魔之称。我自练成无双刀法以来,亦久欲找一个好对手了。好,今日,咱们就以自身武功一见高下吧!”

端木雄直视着她:“无双刀法?你竟然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于这刀法?”

云无双缓缓地举起刀,凝视着它,道:“这把刀,已经不是昔年天魔教的故物了,那把刀虽好,终是上百年前的故物了,锋芒杀气,都不如往昔了。我破唐门,得到当代铸剑大师唐不弃,在云海山庄的废墟,重铸此刀。唐不弃采五金之英,用天池之水,地泉之火,以当年一战中亡者残骸,在天地之间阴阳同光的一瞬间,群鬼百神齐聚,再加上云海山庄一百二十三个不息的亡魂,终铸成此刀。开炉之日,苍穹雷霆大作,此刀破炉而出,掌炉的十名童子即被它杀气所逼,心胆破裂而死。刀秉灵性,无人敢近,我以自身心血喷出,方镇住此刀,为我所役。此刀中有我云海山庄一百二十三条不息的亡魂阴灵,又有我自己的心上之血,从此与我心神合一,鬼神莫敌。此刀受怨魂所聚,刀一挥出,云海山庄百多条怨魂即随刀而出,将对手一齐带入十八层地狱。刀,是无双刀;刀法,是无双刀法。我必胜,因为,我不是我一个人。当我出刀时,我代表的是云海山庄的一百二十四个怨魂。”

端木雄沉声道:“一百二十三?一百二十四?”

云无双道:“第一百二十四个,是我!”

这句话别人或许不明白,端木雄却是明白了,至死地而后生,云无双已将自己置于一个亡魂的位置,所以,她不惧败,更不惧死。

云无双说完这句话之后,空气忽然沉静了下来,彼此都已不再须要说话了。房内弥漫着一股杀气。

端木雄气势逼人,如同一头雄狮;云无双锐利孤冷,却似一只黑豹。

端木雄与云无双仍在对峙,没有声音,也没有动作。

丁芷君全神贯注地看着两个人,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快。

但对峙着的两人,却只看见对方的眼睛。他们只盯住了对方的眼睛,用一切精神来盯住了对方。全身心只凝聚成一个念头,仿佛连其他感觉都消失了。

夏天气候炎热,丁芷君看着看着,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这时候,忽然有一只蚊子“嗡嗡”地从窗外飞了进来,正从两人对峙之间飞过。

这一刹那,两人立刻同时出手。

端木雄手中的独足铜人达八十多斤,再加上他自身的功力,任何物体都一触即成粉碎。

云无双的无双刀却带着无穷的邪气和杀气,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一种自杀式的悲壮。

他们之间的武功,已经超越了普通武功那一招一式。没有虚招,每一招都是必杀之招;没有实招,每一招发出之后,都可尚有无穷的变化,谁也不能预料的变化。

无双刀出,如一道黑色闪电;端木雄暴喝一声,独足铜人直劈向无双刀。独足铜人的去势正与无双刀的去势在同一条直线上。眼看两兵器就要相击,不是云无双与她的无双刀都被击得粉碎,就无双刀将独足铜人和端木雄都劈成对半。

就在刀尖触到独足铜人的一刹那……

并没人想象中的石破天惊,刀尖轻轻地点在独足铜人上,就沿着铜人身上划进去,就象是在山间穿行一样。这么凶猛的刀势,突然就举重若轻地化为晴蜓点水似地轻盈,云无双也似羽毛似地附于刀上。独足铜人的千钓之力击过去时,却只是击了个“空”。

这千钓之力一击不中,无双刀却已是顺着铜人划向了端木雄。这时,端木雄却突然放手,弃兵器独足铜人,然后一拳击出。无双刀带着云无双的所有重力都集中在独足铜人之上,陡然间失重,云无双已中了端木雄一拳。

云无双就象是一只风筝一样飞了起来,贴到了墙上,她全身就象一张纸一样贴到了墙上,顺着墙壁滑了下来。然后,用最硬的花岗岩做的石壁就塌了下来,象一堆面粉似地塌了下来,或者说这而石壁本来就是面粉做的,云无双一碰,就变成了一堆粉末。

这一拳集端木雄毕生功力,云无双若是硬接,只怕也不是血肉这躯可以得下的。云无双只是在那一刹那,将这一拳之力,全部都转移到石壁上。所以,她是“贴”在石壁上,“滑”了下来,将这一股重力,用最大面积化解在石壁上。饶是这样,她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端木雄又与云无双重新对峙。端木雄看着云无双道:“佩服!”这是指云无双化解他的拳力。

云无双也看着他道:“彼此!”端木雄能在那一刹那弃独足铜人,出拳,也的确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变化。

这一刻的形势又与刚才稍有不同。端木雄手中已无兵器,但云无双却也受了内伤。这一战的结果,更加让人难以预料。

石室却在继续下塌,忽然一声暴响,尘土飞卷,两人已是失去了踪影。丁芷君忙循声而去,两人已经在虬龙大殿内继续激战不止。

虬龙大殿内,杀气激荡,谁也不敢借这个胆子进去,只在外面不安地等候。

突然一片寂静,寂静地叫人不安,叫人害怕。也不知过了多久,间或也有一两声声音。

声音又停止了。殿门突然开了,云无双出现在殿门外。

丁芷君长长地吁了口气,一颗心又回到原位了,整个人松驰下来,全身都似要瘫了。这一场战虽不是她在打,她却比自己作战还要紧张万倍。沉默了一会儿,众人才如梦初醒,暴发出一声欢呼:“云教主胜了,云教主战无不胜,云教主天下无敌。”

云无双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都下去罢!”

丁芷君乍一回过神来,立刻站了出来,大声道:“紫金令卫士,一队封锁谷口,二队,三队去包围各处,不准任何人走动,四队,五队去把守灵凤宫,把每个人都分开看守,六队把虬龙宫所有的人都关押起来,在宫外守守,听候命令。”一连串的号令发出,所有的人都散开了。

丁芷君忙走到云无双的身边,云无双低声道:“你扶我进去,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丁芷君扶着云无双,只觉得她的身子无比软弱,只扶到侧房中这几步距离,一进门,云无双一口鲜血狂喷,脸色已变成死灰。丁芷君自跟随云无双这些年来,还真是第一次见她伤得这么重,忙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她随云无双多年,也略懂医道,当下连忙取出云家秘制之药“百花回天丸”给她服下,为她运功疗伤。

云无双睁开眼睛,低低地道:“去把端木雄关入地牢,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此自行运功疗伤,你去准备药物。”丁芷君连忙应令而出。

却说各堂主,长老等接到端木雄的命令前往虬龙殿,走到殿外,却被人挡往灵凤宫会合,等他们分批到灵凤宫时,每个人都各自被安排在一个个房间中让他们耐心等待。每当他们询及事情的原因发及教主何时才能接见他们时,守门的弟子总是非常彬彬有礼地劝他们耐心等待。当他们看到层层森严的守卫时,更加茫然惊恐了。但是谁也不也贸然轻举妄动。

过了一夜又一夜,已有脾气暴燥的人忍不住与守卫发生冲突了。正在这时,“咣、咣、咣”三声沉重的钟声传来,众人都停了手,惊疑地看着虬龙殿的方向。这是震天钟响。在这天魔谷中,除了过年,震天钟只在三十年前响过,那是端木雄做教主的时候。

丁芷君带着一群紫金卫士出现,高声道:“教主有令,各位堂主,长老们到虬龙殿朝见。”

当众人到达虬龙殿时,发现值殿守卫都换成了身着紫衣的紫金卫士们。怀着不安的心情,众人进入大殿中,朝上一看,大吃一惊,坐在正中宝座上的人,已经不是端木雄,而是副教主云无双。玄武堂主莫易和总管丁芷君,一左一右站在她的身后。

白虎堂主石敢当率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教主呢?”

云无双沉声道:“石堂主,请你站回你的位置,现在我要宣布教主的令谕。”

听了这话,众人才都分班排列整齐了。云无双对莫易轻点了一下头,莫易道:“老教主有令谕:因老教主身体不适,要闭关静养,所以特将教主之位传于副教主云无双,望各位兄弟们尽心辅佐。从今日起,云无双便为本教教主。”

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石敢当大声道:“教主在哪里,为什么不由教主亲自来宣布这个命令?”大家心中又何尝不是想说出这句话来,只是慑于云无双素日之威,不敢出言,乐得由石敢当来作这个出头鸟。

丁芷君走上前一步道:“石堂主,老教主为本教大业,也辛苦了三十年了,也该让他老人家好好休息了。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前往名山胜景,颐养天年。石堂主,你纠缠不休,是何道理,难道你敢抗命。”

云无双举手止住了丁芷君之言,道:“各位堂主,各位长老,本教大业,任重而道远,我需要各位携手合作,如同以前各位辅佐教主一样。我相信各位心中和石堂主一样都有许多疑问,教主留下一样东西,石堂主,你走上来仔细看一看,就能明白教主的意思了。”

丁芷君捧出一个长盒,石敢当走上台阶打开一看,全身都僵住了。盒内只有一样东西,就是一具对半裂开的独足铜人,这独足铜人是端木雄的随身兵器,从不离身。武林中人视自己的兵器如同性命,常有什么如:“人在刀在,刀亡人亡”之类的话,兵器残破而且落在别人的手中,那么这兵器的主人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那一刹那,石敢当心中已闪过了无数念头,宣布与云无双一斗?他能是云无双的对手吗?

他毕竟是天魔教的白虎堂主,立刻冷静下来,什么教主去颐养天年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云无双明白,他也明白,在场的许多人心中都明白,可是连教主都不是云无双的对手,再添上他一个人又有什么用?他亲眼看到过孙浩的下场,绝不愿意自己去成为第二个孙浩。再说,这两年来,云无双已经是实际指挥天魔教的人了,作为云无双的手下,他钦佩云无双的才智能力,见识不凡,积威之下,他知道自己也是无力改变什么了。

这么多的念头在他的脑中闪过,也只是片刻的事,石敢当抬起头,正看到云无双锐利的眼神,立刻低下头,将盒子交回给丁芷君,退后道:“属下明白了,属下石敢当参见教主,属下真心拥戴教主,自此之后,永远效忠教主,誓死相随,绝无二心。”他决断也是极快,这番表白忠心之语,说得足足比对端木雄还要更加多了十倍的忠诚。说完,在石阶下率先跪倒,行大礼参拜朝见新教主了。

莫易,丁芷君一见,也立刻走到他的身后跪下道:“属下参见教主。”

众人见石敢当态度突变,不知所措,有的也立刻随之跪下,大声叫道:“属下参见教主。”有的犹豫着跪下,也有的尚站着不知所措,被身边的人一拉也顺势跪下了。一时间,殿内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齐声呼叫道:“属下真心拥戴教主,参见教主,教主英明盖世,威震武林,一统江湖。”

这一日,云无双正式成为天魔教教主,时隔云海山庄大火之夜,正好是六年零三个月。云无双发布命令,改虬龙殿为朝云殿,灵凤宫为无双宫。封莫易为副教主,石敢当升任青龙堂堂主,原青龙堂副堂主刘石田因在对孙浩一案中有功,升为白虎堂堂主,苗思诗仍为朱雀堂堂主,加兼任总护法,万天聪为玄武堂堂主,丁芷君为教主禁卫军紫金卫队首领,称紫金令主,兼白虎堂副堂主。幽灵三姝中剩下的二人:露儿和采冰则为紫金卫队副首领,总坛护法。

之后,天魔教所有教众被集中进行整编,训练,由副教主莫易带领四大堂主负责。云无双则闭门疗伤。

云无双房中,丁芷君进来道:“属下向教主请罪,属下一时疏忽,让孙浩给逃走了。”

云无双问道:“怎么逃走的?”

丁芷君道:“那天教主与那端木雄决斗,属下全神贯注,竟未注意到他。后来,派人寻找时,在端木雄的房中找到一条地道,直通教外。那天情况混乱,他可能就是趁乱从地道中逃走了。”

云无双并不在意:“孙浩已经完成了他的作用,死活都没有什么价值了。只是,切不可再让端木雄出什么事了。所有谷中的地道,你都要查明封死了,知道吗?”

丁芷君忙道:“属下已经把地道都封死了。至于端木雄,属下将他关入地牢中,用千斤寒铁打造了铁链锁住,那地牢有十重门,每一重门都有高手把守,还在四周埋了炸药,端木雄就算能逃得出,也没命离开。”

云无双道:“留在这儿,终是不安全,过段时间,再将他移到别处去。”

两个月后,云无双再次传下令谕,改天魔教为无双教。来年正月初一,正式举行开教盛典。

丁芷君虽已有职司,每日发号施令,忙得不可开交,但她仍是每日早晚,必过来服侍云无双,并报告情况,听取指示,从不假手于人。

这日,云无双召见她,并迸退左右,淡淡地说:“阿芷,有一件事,我要交待于你,此事除你之外,不许有第三个人知道。”

丁芷君惴惴不安地问:“但不知教主有何吩咐?”

云无双道:“我要出去一趟,大约十天左右,这十天,你就留在这儿,对人就说我闭关练功了。”

丁芷君忍不住问:“教主,您要去哪儿?”云无双站起来,眼光似看到极遥远的地方,缓缓地道:“正月初一,无双教就正式成立了。在这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一段过去。”她的眼中,流露出一种空虚和寂寞,也有一点缅怀追忆和温情,一种丁芷君已久久未见的人的感情,而不是她这些年来惯有的,在魔教,魔刀中熏砺出来的魔性与杀气,冷酷、精明和残忍。

丁芷君低下了头,因为她突然发觉,自己也渐渐消失着一份人的感情。她暗暗咒道:“魔教这个地方,当真不是人呆的。”如果在这儿,你要做一个“人”,那你必然活不长。可是长久为魔,迟早有一天会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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