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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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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相当挣扎要把这篇放到武侠还是传奇,

但是,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武侠啊……

在女主的角度,杀手之间,作为个人英雄主义的典型体现,自然是武侠了,可是后续的过程中,祝东风、肖擎苍还有思茫他们,却是决胜千里之外的谋略相斗,舞台也会从江湖转到宫廷,不过也罢,除了肖身处高位,其他几人无论具有多大影响力,终究是山林隐士,江湖,还是最适合他们的地方。

另外,关于女主同志差强人意的表现,虽然在回帖里说了,这里还是再说一次。由于特殊的身世和所受教育的原因,女主在生活中(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已经不能说是冷漠,而是麻木。在我的设定中,她的父母是偷渡客,然后在黑工中丧生,随后被夜胧从蛇头手中所救,培育成为自己的接班人,毒枭、恐怖分子、政客,只要有任务,女主没有选择的余地包括利用自己的身体,她的内心可说是完全封闭的,只有夜胧才能稍微触及,对于伦理道德没有概念,只有生存才是唯一——所以穿越后,她对救了她命的思茫才会有最初的感激。

女主对于这个和自己不相关的时空可说是毫无归属感,她只想要适应,然后活下去,至于是什么方式活下去她毫无兴趣,从某种意义上说,女主称得上无欲无求,但是思茫无条件的信任和关爱却让女主渐渐发生改变,我在文中也说了,思茫的光明和善良恰好形成了对女主的黑暗的对比,她不知不觉被感动,甚至产生憧憬——正因为这是女主过去的生活中完全没有的。

但是又有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女主看上去像跑龙套,实际上是她没有出手的意愿,也没有参与的意愿而已。

6.28

终于把这章重新写出来了。

思茫啊……你为啥米还在胡地磨啊,不知道戏分都要被一群男配们抢光了吗……TAT

白琅,你也争气一点,表现出女主的样子啊……但是……目前真没你发挥的地方啊TAT

7.7

弹奏天琴的思茫,本来想画背景,但中性笔磨光了我的耐性

我来到司马府三个月。

目前是司马槿的丫鬟。

她像所有的千金小姐一样,不知人间疾苦,却也终归是好人。所以我编造的那一套谎言很容易被她接受,不提祝东风,也不提惑,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歹人追杀的父母双亡的弱女子——这样的戏码我在过去演过无数次。我不去想祝东风也不想去想,随他去罢,既然无法摆脱做为棋子的命运,我又奢望些什么呢,思茫只是给了我一个不该有的梦而已。

我们这种人,是没法回到平常人的世界的——欺骗和背叛,以及不可知的未来将永远伴随我。

“琅儿,你想什么呢?”

“碧姐姐,”这个叫做碧的女孩子是司马槿的贴身丫鬟,虽说地位远高过平常的侍女,但却没什么架子,人也好相处,“听说二少爷就要回来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随便转了个话题:前些日子从其他下人那里听来的传闻。

“呵呵,”碧笑了起来,“二少爷啊,人人都说他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和老爷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虽说大少年镇守边关,素有威名;但若论文韬武略,二少爷也是毫不逊色。今次南下赈灾有功,圣上龙颜大悦呢。”

我想起只见过一面的司马大将军,肖擎苍最忌惮的对手。根本看不出他已是年届六十的老人,若是倒退十年,相必是和祝东风不同类型的美男子吧,从司马槿的美貌就看得出来,遗传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觑。司马辰近些年虽不再直接干预政事,但长子司马檀镇守边防,武功昭著,次子亦是朝中重臣,再加上司马辰元老的身份,年轻一派的肖擎苍将之视为劲敌也无可厚非。

“小姑娘怎么老是发呆,等见到二少爷可别如此失态。”碧打趣道。

“姐姐教训得是,不过……”看到碧那种充满幸福和憧憬的表情,“真正害怕失态的,怕是碧姐姐吧。”

“小妮子敢取笑我,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

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呢?

我依旧常常做梦,过去的事,思茫的事,祝东风的事,华银钏,惑,更多的时候是漫无边际的血红,我在血里走着,明明是夏天,醒来的时候会觉得骨头里渗出寒意来。这个时候我会到园子里走走,什么也不做,像个幽灵一样的徘徊。如果落入这个陌生的时空是上天给我的自由的机会,那么为何要在我体内埋下与过去无法割裂的羁绊,回去,是没有尽头的杀戮,留下,是没有尽头的孤独。

人终究是命运的棋子。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害怕渐渐习惯这样和平生活的自己,我明白我体内潜伏着一只野兽,时不时张开嗜血的眼睛,等待它的猎物。

忽然,我听到古怪的口哨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泣,又像是对月长嚎的狼,断断续续的曲调,反反复复地在夜色里回旋着。

索命冤魂么?我自嘲地想。

循着声音走去,绕过繁复的回廊,那古怪的调子总是到了某一个音节就生生打住,又周而复始,像个解不开的九宫锁。

从马房那方传来的。

月亮被云遮住,远远看见一个黑影坐在门前,似乎正望着天。

“是谁?谁在那里?”我开口问。

没有人回答,依旧是繁复的口哨声,就是他在吹口哨。

我走过去,云散了,我看清他的脸——蒙着黑布的双眼,从头顶延伸到脸颊一直到胸口的狰狞红色刺青。对了,那天我见到司马槿,就是这个人在赶车。不知为何,我竟对他有种奇异的亲切感。

草药的味道。就像是和思茫在山中的时候,我讨厌的那股药味。

他生病了吗?

他似乎对我的靠近毫无知觉,只是不断地吹着口哨。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回过头,月光下立着一个白衣公子,于是什么花满楼、楚留香的形象我脑中走马灯一样的过去,他像首古诗,不同于思茫立于天地之间的灵秀,亦不同于祝东风浓墨重彩的华丽,他含蓄而悠远,仿佛能从眼里读出叹息。

那个吹口哨的诡异汉子却站起来,对这公子欠了欠身。

“眚翁,歇息吧。”那公子微笑道,随即便见着那被叫做眚翁的怪人走进了马房,门一关,隔开了我探寻的目光。“眚翁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生性冷僻,若是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在下替他赔不是了。”

“二公子这是折杀奴婢了。”我还礼,见他但笑不语,显是默认了我的猜测。试想这人锦衣华服,谈吐出众,那句“替他赔不是”,俨然主人之态,自然便是司马二公子。

“你是新来的婢女?夜露深重,怎么还不歇息?”这句看似关心,实乃盘查,我心中一动,答道:

“回公子,婢子日前蒙槿小姐大恩,又承老将军不弃,收入府中,已是三月有余。今夜月光如练,婢子想起过世的父母,不禁心中痛苦,难以入眠,不想听见眚翁的哨声,便……好奇心起,一路寻来了。”

“你胆子倒也忒大。”

我心中一惊,府中知道眚翁之人便罢,若一个新进的婢女于夜深之时徘徊花园,又见着这诡异之人,怎能表现得如此平静,急忙道:“婢子山林间生活惯了,倒也不惧夜路,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婢子自认问心无愧,倒也不怕鬼怪了,何况眚翁本是常人呢。”

“好个问心无愧,既是如此,再多问便是在下多疑了。小妹倒收了个好丫鬟。”他色稍缓,似是不意再追问。

“如此,奴婢便告退了。”

“且慢,”他叫住我,“近日夜里不大太平,这司马将军府虽是固若金汤,你还是小心些好,以免瓜田李下,落人口实。”

“婢子知道。”不大太平?什么意思?我回头一看,只见月光正照在他脸上,那温柔如水的神色不见了,代之一片凝重之情,他见我正看他,又微笑起来,方才显露的情绪便如偶然遮断月华的浮云,再也寻不着了。

这个司马将军府,到底有些什么?

×××

“你倒是终究忘不了啊……纵然双目失明,服下哑药,你也还是记得家乡的调子。”司马檀自语道,“他们果然来找你了。若不是刚才那个丫头……罢了。”他轻叹一声,便转身离开。

马房之类,眚翁却还是没有睡下。他走到草料前,用枯瘦的双手拨开草料,里面却坐起一个人来,却是华银钏。

“好险……司马檀轻功果然了得,要不是思茫这颗屏气丹加上你的草料,我今日怕插翅难飞了。”

眚翁蹲在他面前,用手指在地上写道:“无恙否?”

“没事。但看来你确实是我们要找的人。”

眚翁又写到:“我不记得了。”

“那首歌就是证据,下半首在你的亲族那里。”

眚翁停在那里,竟似呆掉一般,半晌,终于又写道:“我想见他。”

“会让你见到的。”华银钏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这药你先用着,它会助你恢复记忆,切忌不可让司马家的人,尤其是司马檀知晓你开始回想以前的事,等时候到了,我们会帮你。”

眚翁点点头。

华银钏小心查看了周围的环境,等确定四下无人,便运起轻功离开了。

只是那姑娘的事,该不该告诉思茫呢……祝东风那只狐狸,凡事皆被他掌握的感觉真是让人不快。华银钏啐了口,思茫的信还放在怀里,他请托之事和新的任务的重叠,只是巧合吗?

反而是白琅出现在司马府更让华银钏不安,祝东风究竟在想什么?主公和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如今唯一能与之比肩的思茫又远在胡地。他停下奔跑的脚步,喃喃道:

“看来……要变天了。”

×××

即使是六月,北地胡风依旧刮得人脸皮生疼。

只见苍穹之上,一个小小的黑点在盘旋着,那是草原上最骄傲的灵魂。那黑点渐渐清晰起来,看得出展开的双翼,它渐渐地落下来。

天琴在这被华族人称为胡地的草原上是最流行的乐器,其声高、其调纯,若是在空旷的原野上弹奏,方圆五里都能听到琴声。此刻,那三根弦在人手中却发出婉转繁复的音节,像个羞涩的少女。

“二叔在华族的地方呆久了,竟是连海青的骄傲也忘了吗?”靠在窗边的银发青年打趣到,他穿着白狐皮裘,衣服上用五彩线绣着鹰纹,额上勒着绞金盘龙抹额,十八、九岁的样子,稍显稚气的脸上,却是双刀一般锐利的眼睛,叫人不敢逼视。

“有张有弛,刚柔并济,乐道如王道,陛下也需明白强硬并非唯一的做法。”弹奏天琴的人抬起头来,温柔笑道。

“啧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点了,”青年努努嘴,“二叔,你真不把头发的颜色洗掉?母妃她们都要把我的耳朵念出茧来了。”

“思茫已是华族之人。”思茫一拨弦,道。

“可你体内留着海青最高贵的血!”青年双手抱胸,似有不满。

他正是这海青八千里草原的王,年仅十八岁的耀。海青皇族皆以单字为名,以鹰图腾为姓,自先王月八年前失踪战场,这位年轻的王便成了草原的主人。而思茫,却是月的胞兄,本名为夜的海青亲王。当年其母不顾族规与华族士人相恋,先后生下月夜二人,哥哥月被带回草原成为海青王,弟弟则被其父的老师肖谦带回夔抚养成人,取父姓,名杜思茫。夔开国之初,曾与海青有一场大战,那时思茫方得了自己的身世,更说服双方休战,思茫为表示对故国的尊重,便舍了自己的杜姓,却不愿再回到海青,只愿以华族人的身份终老一生。而四年以后,海青族却遭遇严重内乱,月在此次内乱中失踪,其子耀即位,三年后平定叛乱,而其父下落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陛下,我这次回来,单只为皇兄之事,八年前思茫已言明,此生只为实现恩师遗愿,别无所求。如今陛下已即位,思茫只是以一个不忍看见骨肉离散的华族人的身份回来,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如今陛下初掌国政,正是方兴未艾之时,我若以夜亲王身份留下,实怕被有心人利用。”

“就凭他们?”耀长眉一挑,轻蔑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陛下还当谨慎。”

“知道了,二叔,可是……母妃她很想见你啊……”思茫曾在大战时以出神入化的医术救过耀一命,内乱之时,虽隔千里,却以书信指点耀平叛之事,故耀对其极为信任。其母为汉人,正是肖谦之女,闺名蓉蓉,乃是思茫儿时的玩伴。

思茫摇摇头,正欲再说什么,却听得一声长鸣,急急站起,道:“银钏来消息了。”思茫走出帐外,一伸臂,只见一雄鹰稳稳落下。

“辛苦了,鹞。”

思茫从鹰的腿上取下一个小圆筒,拿出其中卷起的信件。

“怎么了?”见思茫皱起眉头,耀问道。

“他果然有所行动了。”思茫似是回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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