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天上的飞龙们,为着不明原由的事情反目成仇,摆开阵势大战三百合,龙鳞掉的
遍地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落到人间,便仿佛所有的梨花同时盛开了一样。北国的风光,果
不是临安的小家碧玉所可比拟的,满目的白色,苍苍茫茫的。我披了件红色的大斗篷,骑着
他的大白马,在满是白色的世界里,点缀了个中原一点红,觉得很暖和。
他的镖打的很准,马还没有跑上几个圈子,后面已经挂满了山鸡,鹧鸪和很多我叫不出
名字的鸟,可是,却没有一只是鹿。我们今天好象是出来猎鹿的噢,还说闭着眼就能打一打
呢?
他却笑了,在白色的海洋里,很灿烂,也很扎眼。没有说话,打马往前边走。
前边的鹿果然很多,那一大堆,至少有二十只。我急急忙忙的,捻弓搭箭,抢先射出,
却总也射不到。不是挂上了鹿角,就是射到旁边的雪地里,惊起千层雪,小鹿如撞。那些鹿
们,仿佛也通了灵性,四散奔逃,也不知该追那一只才好。
照你这样,明年也打不到一只鹿。
那就别打了,你瞧它们蹦蹦跳跳的,多可爱。
你真像我娘,他喃喃自语,刚刚到我听见。握了他的手,杨康,你知道谁杀了爹娘的吗
?
噢
我们去杀了完颜洪烈,给爹娘报仇血恨
可是,毕竟他养了我十八年,像亲生儿子一样,我下不了手。念慈,你别逼我,再下去
,我会发疯的。
我怜惜的望了他一眼,要么,我们远走高飞,回牛家村去隐居。
瞧,那边有支梅花,我去摘来给你,他打马过去了。
我立在马上,若有所思,是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