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沈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三个骰子,非要拉着周别等人赌博,赌输了便要答应他一件事情……
是夜,月黑风高,赌输了的廖逾不情不愿的按照与沈醉的约定,披头散发,脸涂黑灰,穿这单薄的衣服窝在关押柳回的牢房旁边的一间牢房里过夜,为了监督他沈醉也如他一般打扮,跟他蹲在大牢里,不过沈醉身上的衣服要比他厚实的多。
到了后半夜,本来冷的不得了的廖逾忽然觉得有点困了,旁边的沈醉给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一股刺激的味道直冲脑际,廖逾的睡意一下子就被赶跑了。
沈醉示意他装睡,廖逾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按照沈醉的话做了,他的心里已经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丝不安。
过了半晌,上面囚牢的大门被人无声无息的推开了,一个人影飘了进来,这人走到了柳回的牢门口,拿出一根细铁丝,在锁孔里搅了几下,沉重的铁索应声而开,在牢里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廖逾吃惊的发现打开牢门的竟然是周别。
周别推开隔壁的牢门,走了进去。
沈醉示意廖逾把耳朵贴到了靠近柳回囚牢的墙壁上监听。
廖逾的疑惑越来越大。
隔壁传来了,时清晰时模糊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心急……”这是周别的声音。
“我……我也是看这么好的机会……”柳回的声音。
“混帐……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周别的声音。
“……我错了……你原谅我……”柳回的声音。
“行了……我怎么舍得怪你……我已经迷倒了外面的人……你赶紧走罢……”周别的声音。
旁边传来开手脚镣铐的声音,廖逾听到此处再也忍耐不住,怪不得周别能那么恰恰好久了自己,怪不得周别对自己那么好,怪不得柳回来的如此及时,怪不得……
他越想越怒,理智早已被怒火烧没了,正要一掌拍碎墙壁,将周别和柳回抓个正着,旁边的沈醉拉住了他的手掌,示意他冷静,然后在廖逾的手心中写了一句“放长线钓大鱼。”
廖逾想起了与沈醉同来的楼雨风做的那个奇怪的手势,再想想今天晚上沈醉叫自己蹲在大牢里,想来一定是沈醉和楼雨风发现了柳回和周别的阴谋,现在调查,结果发现自己傻乎乎的上了周别的当,特意让他看这么一出戏,好让他清醒清醒。
眼前浮现的都是几十天前,重伤的自己睁开眼,看到的那个笑得温婉的人的脸,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他可以想象,现在的隔壁周别想必也正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柳回,在牢房漆黑的阴影里,廖逾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在他婆娑的泪眼里,看见两个依偎的人从隔壁的牢房里出来了。
第二日,看守牢门的魔教教众大呼小叫的禀告柳回不见了,廖逾飘了一眼依然笑得很温和的周别,内心一片冰凉。
过了十几天,廖逾一直派人跟踪周别,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事情。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周别一身白衣将廖逾请进了房间。
“逾,我们进来是要跟你解释一件事情,半个月前的牢房闹剧,是沈醉跟你闹着玩的。”周别笑着说,脸上的每一根神经动作都与他平日的笑容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廖逾就是感到了一阵的寒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