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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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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人回应了,感动到无以复加,偶一定不会弃坑的,一定不会.  远处的少室山苍翠欲滴,景色怡人,肖惠秋将目光投向了远山,当年父亲是否也是这般远眺这里的景致,总记得父亲每次回去总是说着许多江湖的轶事给她听,告诉她太多的武林禁忌……

“小秋,你还有闲心欣赏风景?”连飞秀难以理解地瞪着肖惠秋,这个肖师妹一向都那么让人“刮目相看”,特立独行,“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肖惠秋困惑的望向师姐,“出什么事了?”

连飞秀恨恨地道:“他们拿我们当比武的彩头啊。”

所谓他们就是名动江湖的四公子,而这个提议却是天山雪怪提出来,并且得到了在场群雄的一致认同,只是为什么没人问过“春雪轩”的人?

“噢。”肖惠秋的嘴角轻勾,笑得意味深长,“师姐,如果你被狗咬一口话,是不是也一定要咬回去呢?”

这种情形下也只有她才有办法让她们笑出来了,比喻真的是太有趣了。

“肖姑娘是有异议了?”南宫景兴味的扬眉。

肖惠秋眸光流转,含笑的眸子在四公子身上转了一圈,“我似乎记得几位公子还欠我一件事情呢。”

叶辰飞剑眉轻扬,坐正了身体。

莫振风微笑,伸手摩娑着下巴。

南宫景一副被噎到的表情。

慕容昱手中的茶水泼洒了出来。

肖惠秋嫣然而笑,这笑让英雄的心悸动,那样一身无人可及的灵气,那样一个娇憨可爱的少女,花不迷人人自迷。

南宫景道:“欠什么人的债都好,只有女人不能欠。”

慕容昱道:“姑娘这就打算讨债么?”

莫振风道:“像肖姑娘这样的美人欠一生又何妨。”

叶辰飞道:“三思啊。”

肖惠秋笑道:“四位公子不就是盼着我早日让你们清债吗?”

莫振风大笑,“姑娘果然聪明。”

肖惠秋转向师傅,笑容很浅很淡,声音轻柔,“师傅,师姐们确实到了出嫁的年龄,何妨一试呢,毕竟四公子名动江湖,家世背景无一不好。”

莫振风摇头长叹,“聪明的女人通常都比较难缠。”

王兰君看着徒弟,“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肖惠秋道:“是呀,他们想清债,可是他们一旦成为师姐的丈夫,这债只怕会越来越多,这样便宜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拒绝?”

“肖惠秋。”连飞秀暴怒,长剑随声出鞘。

低头看着刺入身体的长剑,肖惠秋的笑依旧那样明艳动人,“师姐,你的怒火永远是这样让人措手不及啊。”

“小秋。”宇文莲花容失色,罗袖轻划,一把宝剑应声而断坠入尘埃。“你为什么不躲?”伸指替她点穴止血,眼中珠泪滚动。

“师姐。”方灵感扑到近前,一脸的焦急,“明明可以躲过的,明明可以的。”

这一变化大家始料不及,一时无人出声,面面相觑。

莫振风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摇头轻叹,以着极低的声音开口道:“姑娘一定要如此解决问题吗?”

肖惠秋微笑,“总要大家都有台阶可下才好,不是吗?”

宇文莲的泪垂落,小秋的用心何其良苦,她懂,她明白她为何一定要这么解决问题。

名动江湖的四公子谁的武功最高?许多人想知道,并且许多人以为这次武林大会自己会知道,但他们仍旧没能知道。没有比试结果自然就不会有人知道,而阻止这一场比试的姑娘只是随随便便的用了一招苦肉计而已。

星光零落,明月如盘,四下寂静,这样的夜色如若有酒,饮酒赏月何等快意!

一手执壶,一手执杯,卧于屋顶独赏月色。

风拂过,一缕幽香飘入鼻翼,他笑道:“睡不着吗?”

来人轻哼一声,道:“有人在我的屋顶之上饮酒吟诗,要想入睡只怕不容易吧。”莫振风道:“在下以为姑娘定力足够,只怕另有原因才是。”

她出手毫无征兆,他接招从容不迫。

肖惠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唇畔的笑显得有些虚幻,“深夜邀约只为请我饮这一杯吗?”

莫振风执壶而饮,良久才道:“余一帆还活着。”

酒洒出杯缘,可见她的震惊程度,“范惜花的师父?”

三十年前震惊武林的一代□□余一帆,武功深不可测,相貌才情均是上上之选,只有一项让人憎恶的恶习——采花。

月下种花是件雅事,做这件事的却是位和尚。

一个莫名其妙仿佛突然间就出现的和尚。

肖惠秋手中的酒全部泼洒出去,一滴不剩。

那酒全部落入了和尚挖好的坑中,他甚至还抬头笑了笑——那绝对不是一张男人的脸,秀美得令美人相形失色。

莫振风笑得很愉快,就仿佛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般。

“余一帆居然会去种花,无论如何这都是件让人吃惊的事。”

肖惠秋的眼神已经一变再变,此时却又是清明一片,甚至还带着盈盈笑意。

“莫二公子都可以跑来当护花之人,和尚会种花也就无可厚非了。”种花的和尚笑得很开怀,如同一枝迎风招展的俏芍药。

莫振风叹道:“也许我只是想看看和尚半夜种的究竟是什么花。”

余一帆道:“牡丹花。”

莫振风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余一帆道:“正是,何况这株牡丹很贵。”

肖惠秋道:“什么样的牡丹会让你觉得贵?”

余一帆道:“像姑娘一样的牡丹。”他的笑在那一瞬间变得妖冶而美丽,勾魂又摄。

肖惠秋的脸色遽然一变,身形像箭一般射向余一帆。

余一帆在种花,种的是一株很美丽的花,而且是一株会说话的花。

方灵燕看起来就像一侏毫无生气的花,美丽却少了一抹灵气,就像一个布偶般任人摆弄。

肖惠秋的剑指向了余一帆,剑未出鞘。“你对她做了什么?”

余一帆道:“让她变成一株听话的花。”

莫振风道:“你种的花确实与众不同。”

余一帆道:“我本来就与人不同,为何要做与一般人一样的事。”

肖惠秋忽然微笑起来,笑容甚至比余一帆更灿烂,“我忽然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种花的。”

余一帆看了她一眼,就像在看一个笨蛋一样,事实上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笨蛋。

有人种花就有人赏花,事情其实很正常。

挖坑、播种、浇水……余一帆真的在种花。

肖惠秋道:“我现在要清债。”

莫振风的人突然之间就动了,因为他是有债在身的人。

种花的人被人攻击时,他的花自然就不会有人去管,所以肖惠秋可以很轻松自在的抱起那株花。

花不会咬人,可是她手上的抱的花却会。

方灵燕出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握在她的手中,毫不迟疑的刺入肖惠秋的前胸,血喷涌而出。

月光下的血显得那样阴森,那样邪魅。

肖惠秋以血喂食。

余一帆目露惊诧,“你懂?”

肖惠秋道:“我懂。”

“我以为这世上再无一人懂得。”他长叹,人果然不能太自信。

肖惠秋道:“热血救得亲人醒,可是有时有热血却未必能救亲人。”

那样深沉幽怨的目光,那样凄凉无奈的语气,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一向笑口常开的肖惠秋身上。

方灵燕的目光变得清晰,然后惊呼:“师姐,你受伤了。”

肖惠秋笑道:“你的功劳。”

方灵燕道:“师姐,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肖惠秋道:“为什么我会笑不出来?”

方灵燕的泪流下来,“但你受伤了。”

“我不受伤流血你就不会醒,所以我的伤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肖惠秋的声音很轻柔,就像胸前的伤根本不存在一般,但是她的面色已经越来越苍白。

余一帆突然转向肖惠秋,那是一招必杀之技。

莫振风大骇。

不计生死,只求毙敌,余一帆志在必杀,全力一击。

肖惠秋一掌打飞身前的方灵燕,剑光急泄。

那是一柄软剑,原本系在她腰间的锦带。

凤舞轻飞,寒光耀耀。

血丝在剑风中飞扬,杀气在对峙中激涨,那伤那血反像是她平添的力量。

这样的比试,这样的势均力敌,这样迷人的夜。

剑尖滴落的血就像情人眼中滚落的泪,滚烫而伤人。

余一帆不相信,至死不信,那一双圆睁的眼眸透露的惊骇与了悟,但是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到底了悟了些什么。

风中柳絮一般的飘落,浑似断线的筝,无力飞天。

“师姐——”

方灵燕扑上前,接住那孱弱的身躯,那血染的衣裙染红了她的眼。

莫振风走近,将一粒朱丹纳入肖惠秋的口中。

高手对决,外人很难插入,即使他们非常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余。

他知道,她是一个高手,尽管她默默无闻。她恨他,尽管莫名其妙,但是她就是恨他,恨到不想给他任何插手的机会。那恨莫名的让他痛,痛得揪心。任何人都可以恨他,惟独她——他想,他今生不想让她恨。

药被吐了出来,肖惠秋苍白的脸上有着不容人相劝的决绝。

莫振风低叹,“为什么要恨我呢?”

肖惠秋道:“恨一个人一定要有理由吗?”

恨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就像男人爱上女人同样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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