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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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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救人哪!快来人啊!……闪开……闪开,马惊了!”

“少爷!” 史正扬发现不对,身后有一白马横冲过来。蓝衣公子轻轻一闪,躲过冲撞,同时右手抓住了缰绳,用力扯去。马正狂飙之际,被人狠扯了缰绳,知道疼了,才稍稍安定下来。蓝衣公子一个疾转,拉紧缰绳,稳住了烈马。

惊慌失措的于潇,一头向前栽去。天啊!倒栽葱挂在马头的她,满眼都是小星星。

“少爷,你没事吧!”史正扬前看后看,生怕出了差错。

韵鹏后头打马赶来。“于…于公子,你怎么样了?”帮于潇从马上缷下来后,直向蓝衣公子道谢。“多谢,这位公子救了我家…我家于公子。老朽我给你作揖了!”

“在下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出此招。不想误伤了马上这位仁兄。”蓝衣公子道。“失礼!失礼!”

“喂!你救我,我不反对。可你不能先告我一声吗?搞得我来个倒挂金钩,晕都晕死了。”于潇不顾形象地开口教训。

“明明是我家少爷救了你,你还胡搅蛮缠。这种事也能飞鸽信书吗?”史正扬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

史正扬惊吓不小,像这样被读出心事,还是头一遭!这小子本事不小啊!

“嗬!小子,找刺啊!也不看看你什么模样。头顶锅盖,身披麻袋,吃的比猪还快,自称东方不败!”闲聊地讽骂,令他俩想破脑袋也不知‘东方不败’是何许人。

“请恕在下愚昧。不知‘东方不败’是何方神圣?”

“啊?呵呵!”她的笑靥竟比花还要娇艳。“哪天有机会练了《葵花宝典》,自然就知道谁是‘东方不败’了!”

于潇洒脱地拍打衣襟,“走了。”牵马扬长而去。

“少爷,我认得她!”

“什么?”笑容可掬的蓝彦玮问道。

“她就是庐山弟子,排行第五的,人称‘天刹仙子’的俞紫凌。”

“哦!”一股热情又跌回低谷。

* * * * *

“果真如此。”

“韵翔,如今极乐谷害了水老前辈,我就疑心莫隐沙也是受极乐谷指使的,才会被灭口的。极乐谷主蓝辰兹,正是家师的对头。我派的珍宝定是被极乐谷夺去。”诸葛皓轩道。

“嗯!皓轩,此事可大可小,如果争歧下去,庐山派与极乐谷会大动干戈,对谁都没好处!”韵翔一向明白事理。

“这次前来,也想问莫隐沙的事,你旗下的镖局不少,也许会有些消息。”

“他是江湖有名的偷儿,自称没他偷不来的东西。只是数年来,他未曾出来过。怎会一时盗了你庐山的珍宝呢?”

“我也不知。路遇一黑衣人手持天营帮短剑偷袭,天营帮的分舵就在苏州。此行前来,也想搞个清楚。”

“此事不急,待我布属下去,四处打听,瞧瞧他们的动静!”

聊完正事,皓轩自去收集资料,韵翔便到花园散步。

 一道纤细的身影亭亭在他眼前出现,是她。韵翔放慢脚步,轻轻走到她身边。见她正对剑蓝发呆,便问:“剑蓝依旧,人是否依旧?”

“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美人回眸,一脸漠然。“事隔多年,剑蓝依旧,人非依然!”

“表妹,如果你愿意,这里永远欢迎你。”难道她忘了,他们之间那深厚的感情。小时候曾相互依赖,岂会到了这份田地!

“表哥,别再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去吧!我欠你的情意,只能来生在报了,现在晶晶根本不配你啊!”她的泪从眼角向慢慢散开,带着酸味,刺痛了韵翔的心。

“新啼痕间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你如此饱受煎熬,我又何尝不是?”韵翔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无限感叹。

*           *              * * *

一脸不悦的史正扬陪同蓝彦玮回到住处。 

“正扬,你肯定她就是‘天刹仙子’。”

“少主,一个时辰你问了八遍了。早时我游历江湖时,她刚刚出道。她下山虽早,但却行至甚广,又受少林德恒方丈的赏识。三年前的英雄会上,我见过一面,当时还比较稚嫩,不过比传言中的更冷艳。上月去澎湃山庄,她好像也在。今见她好像多了几分朝气。”

兴致高昂的蓝彦玮道:“我是什么人?还未被人这样骂过呢!有意思!我要去会会她!”

“少主,你这是…”

“正扬,我有主意了。”

*       *           * *     *

棕黄的短发已长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勉强挽成江南仕女流行的云髻,本想招摇些,结果只能用简单的金钗玉簪固定。垂鉓着明珠悬挂在耳边摇摆不停。滑嫩的肌肤须敷胭脂,一袭浅黄的衣裳配粉色华裙。

一切托当,只欠东风,大步迈进,粗言秽语那像姑娘家。走路要细细地走,金莲碎步。

就这个打扮活像鬼似的,一蹦一跳的去大厅了。“吓?”大家张口结舌。不知这是从阎王殿来的黑白无偿,还是硬闯天宫的妖魔鬼怪。

“诸位在呢!”一手挥着帕子,一手揭起裙摆,慢慢走来。

“哎呀!小女子给你们请安了!”很有水平吧!

“皓轩哥哥。”于潇忙走到皓轩身边,摆了个造型。“你看我美吗?”

“吓?”皓轩的下巴由嘴上掉到地上,再从地上弹到嘴上。

“没想到,于潇姑娘打扮起来,如此水灵。”韵翔道。

“当然了!本小姐可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或许她说的有些对,但也不能全信。

“你去哪了?”水晶晶问。

“最近比较烦,我的日子总比别人过太慢,每天的生活闷太闲。一时溜马也不奇怪。”清楚的唱出她的心声。

“看不出于潇姑娘,也喜欢唱曲子。”韵翔道。

“不敢,承蒙你夸奖,小女子不敢当!”

“这话什么意思?”

“唱曲儿的要去窑子里找。你来往方便,也不妨听过。这儿也没什么好听的,好玩的,不然让我们哪位水做的姑娘又得哭红了眼眶。”好利的尖嘴,讽刺着他们这几日的冷战。韵翔这就白了脸。水晶晶也尴尬万分,“于潇,你乱讲什么?”

“哦!”于潇吐吐舌头,又惹祸了。“I me sorry ,pleae pardon me.”还绅士的拉下衣裙。

*            *           * * *

 蓝彦玮站在韵宅门外道:“就是这里吗?”

“少爷,真要去吗?这事还是由小的去办吧!”

“不用,天营帮的任务,我出面也是一样。妆都化成这样,相信日后认不得我。”

大厅中,管家来报:“公子,有位蓝衣公子前来托镖!”

“是什么人啊?怎会来这里托镖?”韵翔奇怪道。

“我们先回避了。”俞紫凌说完就要走。不解其意的于潇还在嚷嚷:“喂!干嘛走啊?”

“女子不轻见客的。”水晶晶道。

“为……”‘叭!’皓轩点了她的昏睡穴,话没说完就昏了,倒在皓轩怀里。

“你干什么?诸葛大哥!”水晶晶急问。

“没什么,再不让她睡两个时辰,客人都会被她吓跑的!”皓轩推开于潇,不愿美人在怀。

蓝彦玮步入大厅见礼:“想必你就是‘韵致雅阁’的主人‘风雅公子’的韵翔,韵公子。有礼!有礼!”

“在下洪显,”蓝彦玮再看看韵翔身边的皓轩。“这位不会就是韵公子的好友‘再世孔明’的诸葛先生吧!”

这让诸葛皓轩一愣,“洪公子,我们从未见过,何以认得在下?”

“喔!我只听些街谈巷议,大概就能猜想出诸葛先生的音容笑貌。”

这人是夸他还是贬他?说话好奇怪!

“洪公子,在下旗下是有不少镖局,但此处是住家,不易托镖。还是到镖局商谈吧!”

“在下惭愧,手中有一批贷物要运送到天营帮去。只是事态紧急,要在今日太阳未落山之前送到。在下事务繁身,到镖局免不了繁文缛节地商谈,误了时机,故才来打拢韵公子。如今有定银,以做报酬。”

诸葛皓轩一听天营帮来了兴趣。“韵翔,不防接下来。”

“皓轩,你怎么也……?”韵翔吃惊地看着他,诸葛皓轩和蓝彦玮个个心怀鬼胎,笑意有些令人发毛。

蓝彦玮告辞后,皓轩便到书房找到俞紫凌。

“去天营帮!”她正翻阅书籍,虽说善长习武,但也懂得诗文。皓轩立在她身边闻着淡淡幽香,比于潇那身刺鼻的名牌香水好的多。

“正是,我想趁机,打探一下。”

“皓轩哥哥,带我一起去吗?求求你了。”软硬兼施的于潇可怜兮兮的拉着皓轩的衣袖。

“我们这是去办事,不是去玩。你不要胡闹了!”这小魔星好缠人。

于潇被甩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出门。“哼!不让我去,我偏去。”叛逆的个性又来了。天营帮在邻城,一群人打马前去,定是算准她不会骑马,不好跟来。这点就想难倒她于潇,笑死人了!

行了,这辆折叠式自行车,携带方便,经久耐用,而且造型超炫。她推着车子从侧门出来,拉起裙摆,骑上车子,快速赶上。天营帮自三十前创帮以来,一直做着流通信息的生意,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帮。帮众广泛,一直都进守本份。

到了吧!这房子少说也有十多年了吧!通风漏雨,真不晓得天营帮生意兴旺,钱财不辞劳少,怎么一个连络地都这么简陋?

于潇停下车子,不顾旁人惊异的眼神,把车收好,躲到窗外,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韵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粗犷的汉子道。

韵翔接口:“有位洪公子,托在下的镖局,把这东西送到贵帮,已做冯帮主的贺礼。事态紧急,我只好亲自送过来了。”

“他奶奶的!这边的事还没搞完,怎么又有镖物?哟呵!还有个娘们。”

“抱歉!本帮帮主不在苏州。”一位长老拐着拐杖,上前道。“还是请回吧!”

“这不妥吧!韵某已收了那人的银子,却没把货送到,只怕会失信于人。“

“那就先验收一下货物,等到帮主回来在做签收。”

“赵大哥,说的是。”

韵翔忙把木匣打开,血淋淋的一幕展现于众人面前。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于潇的嘴也张的老大。人头!一颗活生生的沾有血腥的头颅,狰狞的面孔以有些模糊,但依稀可分辩。

那位粗犷的汉子仔细看了看,大惊失色。“帮主!”双膝跪倒在地。

刹那间,已跪倒一大片。

韵翔觉的天旋地转,死的居然是天营帮的新任帮主冯连期,这人头还是他们给送来的。真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这不可能!”韵翔大叫,同时惊醒了在场和各位,连窗外的于潇都干呕起来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这玩意呢!

“你……你们…你们杀了帮主!”说完刀以出鞘。众人大惊,瞬间就能把他劈成碎片。

“住手,三起!这事太过蹊跷了!他们不会这么笨的来送死。”

“可是,赵大哥,帮主的头颅就在这里啊!”

“在下知道是谁做的了!这就给各位一个交待!”皓轩脑中浮出两个人影,一个是前来托镖的洪显,另一个就在……他不知何时飞到窗外,一把于潇拎了进来。

“啊呀!干什么?放我下来。”挣扎着落了地,于潇有些害怕,见众人都盯着她:“不会是怀疑我吧?皓轩哥哥,我可以解释啊!”一急嘴巴也不灵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要你赔命!”三起急了抽刀向于潇砍去。俞紫凌右手向上一拦,给于潇闪了下来,与三起打成一团。

“快走!”韵翔拉着她左躲右闪,冲出包围,飞快地用轻功向前逃去,已至于潇横着就出去了。

“啪——!”一声脆响,座椅手把被皓轩拍成粉碎。

睁大眼睛看着一切的于潇,心中惊叹:这就是所谓的武功内力吗?还是苏州的木料太脆弱了!

这里可谓:愁云惨淡。一屋子都在和她作对,她就这么该死啊?

“于潇,你跟洪显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栽赃嫁祸于我们?”皓轩忍着火,不致于喷发出来。

“皓轩,没有确切的证据,别冤枉了她。”韵翔道。

“我不信于潇会做出这种事来,虽然她某些行为很古怪,但也不会干出杀人嫁祸的事来。况且她又不会武功。”水晶晶道。

“那她跟在我们后面鬼鬼祟祟,是想干什么?”俞紫凌道。

他们口中说的人,不会是她吧?想她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让哪去害死一位一帮之主?以她的家世、名气,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呢!可现在这群人跟审犯人似的对她,想不生气都难!

“够了!都认定是我杀的,那我反驳又有什么用!没错!是我。想怎么样?”于潇道。

听得此言,众人议论纷纷。

“哎哟!这个于潇姑娘看起来人小,胆子可真不小。”

“是啊!那可是杀人啊!死的又是天营帮帮主。天哪!他们不会牵怒于我们吧!”

“真不要脸!整天缠着诸葛公子。人家不理她,就使出这等歹毒的手法。”

“人家是谁?说不准有能耐的很哪?”

“…… ”

“既然都认了,把她交于天营帮处至,省得连累你,韵翔。”皓轩道。

“你疯了!且不说她是否有嫌疑,将她交给天营帮,必死无疑!”韵翔惊叹道。

“你便杀她,也无际于事。”俞紫凌道。

“于潇,你快走吧!快走啊!”

水晶晶的话提醒了韵翔,“于姑娘,得罪了。来人,把于姑娘赶出府去。”

两个家仆上来就要把于潇拉出去。

“走开!用不着你们动手!”于潇甩开两人,一脸倔强地走了出去。

“把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我可以一个人活的精彩。”刚吵完架,于潇还能哼出歌来。她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喂!守护老人啊!我是于潇。”掏出手机,拨通号码。

“于潇啊!今天怎么有空找我聊天啊!”守护老人正在天宫,懒散地答话。

“我可不是跟你聊天呢!给你报告一下,我跟俞紫凌闹反了。”于潇想起来还很气。

“什……什……什么?出了什么事?”守护老人从床上跃了下来,大声询问。

于潇添油加醋地说:“她根本就是无理取闹,还有人要杀我呢!我好害怕啊!不管了,我要回去,赶快把我送回去。听到了没有?”

“这不太可能啊!现在也没有星座可以打通大门。”

“你怎么不早说啊?可恶!我不要待在这,你想害死我啊!”于潇大哭起来,街上的人纷纷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子。

“于潇,你忍耐一直吧!哎哟,你不要哭了。”守护老人急的直转圈。

“哪我怎么办?我可不要死啊!呜呜!”于潇只是光打雷不下雨。

“那你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到时辰到了,自然就可以回来。”

“要等到什么啊?”于潇感到手机中声音越来越小,“喂,喂!你说话啊!该死,手机没电了。”

气的她真想把机子给摔了。可这去那呢?

* * * * *

这个山谷幽深僻静,确实像个极乐之地。山谷之中群鸟栖息,百花吐艳,好一派清秀仙境。在此仿佛身在桃花源中,与世隔绝,让人忍不住遐想连连。

一位年过半百但丝毫看不出老态的男人,俯卧在软榻上.身边一个青衣女子手持蒲扇,一个灰衣女子正在吟诗。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见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能轻年少……”

这篇是出自李白的《上李邕》。李白有雄心壮志的豪情,自比大鹏,胸怀这广阔,志气之博大,简直是蘘括宇宙。也恰恰符合蓝辰兹现在的心态。

“静孩,不必念了。”男人挥手坐了起来。灰衣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扶起他。

“鸿老,少主回来了。要宣吗?”青衣女子问道。

“清丫,宣他进来。”男人正正衣冠。这人正是极乐峡谷谷主蓝辰兹。

“谷主。”蓝彦玮深施一礼。

“坐吧!”清丫搬了把椅子,蓝彦玮谢过坐下。

“庐山远在千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蓝辰兹意有所指。

“不敢瞒谷主。我未到庐山派路经苏州,得护卫正扬消息,知庐山派弟子就退在苏州。便越职办了天营帮的心愿。”

“彦玮,你真是越发不服管了!”蓝辰兹声势清冷,听得蓝彦玮冷污直冒。

“谷主,彦玮知错。但庐山派的消息以探明。庐山派祖传宝物让莫隐沙所盗,这才派出弟子寻找。另外,澎湃山庄的‘心愿’也以办妥。”

“这些心愿就让你大师姐去管吧!只要逼得出‘玄琴师豪’就行了,过二个月就是太虚峰盛会,要加紧布属。”蓝辰兹大手一挥。“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蓝彦玮与清静两婢一同退下。

“羽衣之争,师兄少了你,可怎么来的热闹呢!”蓝辰兹自言自语。

出了靛蓝楼,三人立于碧鸳池边的长廊。这条长廊皆由青竹所建。极乐谷盛产竹子,清静两婢名字因此而起,合称清静格格。同是服侍谷主身边的高等婢女,静孩约大,端庄秀丽,主管谷中饮食起居、开销所需,饱读诗书,实是一风雅之人。反观清丫娇艳甜美,主管与塞外交易和用毒。却打扮的花枝招展,眉目间倒有一股迷惑妖媚之美。

“少主,就算任务中可用珍珠,可这等珍贵之物,怎能放心让史正扬带去。”清丫坐在栏杆上摆弄发梢道。

“谷主交侍要新星子现身,别的事不用多管。况且珍珠有大师姐看着,正扬他不会怎样!”蓝彦玮眼中满是信任。

“少主,凡事不要太过了!”静孩轻叹一声,独自离去。

“哼!我最看不惯她那冷淡的样子,自视清高,让人生厌。少主你陪我去配药,如何?人呢?”清丫四下张望,早以不见了蓝彦玮的身影。

* * * * * *

苏州韵府,韵翔叹气道:“唉!你那时怎会这么冲动,说出那种话来!我韵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让于潇姑娘去给我们替罪。那洪显分明是嫁祸,那我们再拉出于潇姑娘以脱身,是君子所为吗?岂不和那洪显是一丘之貉?”

皓轩自打错怪了于潇,心里一直不舒服,只得听韵翔不断数落。

同时水晶晶也在内厅与俞紫凌谈话。“俞姐姐,这件事确与于潇无关。况且我们未有查明,就错怪她,太对不起她了。”

“我岂会不知,有人想害我庐山弟子,在你家时就有些端倪了,今天营帮动乱,只怕他们会来要人,赶她出去也是权宜之计。”紫凌说的也有道理。

“可她一个姑娘家,孤身轮落在外,不会出意外吗?”

“放心,她的运气好着呢!”

 这是哪里啊?又黑又冷。于潇紧窝墙角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上是哪投宿去?都是那该死的俞紫凌和诸葛皓轩,还有守护老人。说来说去,还得怪她自己,不好好待在21世纪,上这几百年前来受什么罪!

隐约听到几个人说话,这半夜三更的,还有人声,定然有人家。于潇打起精神,向人声望去。

“老大。离武林大会,还有好几个月呢!你走这么快,大伙的脚力都跟不上了。”

“你他奶奶的,你废什么话啊?这点老子我还不清楚吗?你猴崽子,少在这乱叫!”

人还挺多的,是强盗还是土匪?难道死定了。于潇想看个明白,身子越发外探去。“啪!”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什么人?”他们发现了于潇。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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