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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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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难道天要亡我?他们个个尖嘴猴腮,凶神恶刹。为首的是个络腮大汉,一身蛮力,搬起百八十斤的石头不在话下。再瞧他手中的筋丝环刀,钢森青亮,衬着杀气。身后那个鸡嗓子,身形矮小,两眼贼亮。男男女女穿着是怪模怪样,不像正经人家,但也别有风趣。

“原来是个野丫头!”大汉豪放不羁,郎声大笑。

“老大,她偷听到我们的谈话了!为防辱了你的威名,杀了灭口吧!”

“金老大,小猴孙,慢动手!”一位黑衣老妇上前来。“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怎会流落至此?”

于潇拍拍屁股,站起来。“没什么!迷路了!”

“既然独身一人,正好方便动手。”

“你们那么想要我死啊!我偏不死。拿刀枪吓唬人哪?我可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有种,咱们单挑。”于潇怒发冲冠。

“哟,小姑娘有两把刷子,这要开打啊!”一个白面书生凑到近前来。

“吕松才,你少来搅和。”

“哟!云十七娘。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这二位一个是‘烟火玉人’吕松才,一个是‘妙语观音’云十七娘。那络腮大汉是大环刀客金咏金效园,他身边那个人称‘第二孙猴’,姓侯名孙。

“野丫头要怎么个比法?”金效园道。

“No!No!No!别那么大火气吗?我怕跟你们比,输了会伤你们的自尊心。”

“好大的口气!好!我们如果输了,任你使唤,可你要是输了,哼哼!……”

“放心,要不要先画个押?”

“开始吧!”稍事休息后,大伙都格处卖力。小家伙风铃担当主持。“双方就座,请听题。”

“什么时候四减一等于五?”

“这还不容易,当然是在算错的情况下了。白痴都懂。”金老大哈哈大笑。

“错—!是一个四方桌的一角被切去的时候。”于潇道。

“正确!加十分!”

“哎哎哎!我抗议!”金老大道。“在算错的情况下哪里不对了!”

“是啊!我怎么敢拿白痴都知道答案的问题,来污辱你的智慧呢?”风铃道。

“说的是!”金老大忽然明白过来。“你这个小兔崽子,又拐弯抹角的骂我。”

“请听题:三个金叫‘鑫’,三个水叫‘淼’,三个木叫‘森’,那三个‘鬼’应该叫什么?”

“叫什么?叫什么?”金老大不懂书画,急着光求助。

“老大我已经在查书了!”吕松才手忙脚乱地翻书。

“叫‘救命’!”于潇道。

“正确!再加十分。”

“小明走路从来脚不沾地。为什么?”

“因为……小明是个轻功绝顶的高手。”金咏一口咬定。

“因为小明穿鞋啊!”于潇道。

“正确!加十分!”

…………

“怎么办?这一局她赢了,快帮帮我啊。”金老大四处求助。

“老大下场,我上。我聪明反应快,一定能赢。”侯孙亮出小虎牙。

“下面是手忙脚乱,几位在我的指示下要做出各种动作。”风铃见八个人对于潇,明显的以多欺少。

“开始!右手升起来,左脚降下去,右脚左手升起来,全都降下去。左脚升起来,右手升起来,左脚左手不能降,左手不能降。右脚升上来,右手降下去,左脚右脚升上来,右脚降下去……”

几个人累得只剩侯孙对于潇。两人手脚不停地忙活,都施的筋疲力尽了。

“二位,打平好吧!”

“不行!”二人异口同声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忍不住了。

“打平吧!”

“老大怎么样?打平了。”正邀功的侯孙冷不防被甩了个耳瓜子。“为什么打我?”

“废物!她还胜了我们一局。给我拉平了!”金效园气的火冒三丈。“松才,下面你上。”

开场了,吕松才一摇三摆的上了场,台下是一片呐喊助威声。

“多谢,多谢!承蒙各位看客赏脸,在下吕松才见礼了!”

“叩叩。”有人敲门。

“谁啊?”吕松才装腔作势,演技可不输给于潇。“你是何人?”刚脱口,才想起规则,就被人扁了一下。

“啊!失策!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是小女子。”于潇上来就深施一礼。“天色将晚,小女子想来此借宿。”

“借宿?俺们家可不是客栈,是不是娃他爹?”这把金老大也给叫上来了。金咏上去就给他个狠的,“真是春风得意马失前蹄。”

啊!真不好意思!”装着女子的吕松才故做含蓄,好生恶心。

“什么毛病?”风铃也上来了。“娘亲,出了何事啊?”

“哎哟!我的儿,有人把咱家当成客栈了。”

众捶齐下。“别打了!饶了我吧!”

吕松才气的七窍生烟,一跺脚道:“我不说了。”

“啪啪啪!”众锤齐下。

“好了,最后是…是什么啊?”一急给忘了。“超级表演秀。”

“等等!”于潇上前道。“如果,这一场你们有一个人可以从头到尾地跟上我,就算我输。”

“好!大伙都给我上!这点花拳绣腿,还不手到擒来。”金效园发话了。除去老弱病残,大多都站在了于潇身边。

为了方便行事,于潇换了一身便装,“这舞步一定要配音乐才有劲。”

从包里居然拿出一套微型组合音响来。“准备——开始!”骤然,音乐响起。把众人搞的惊慌失措。

“暖暖春天的风,蝴蝶也恋爱了;花开明亮起来,装扮我的Love Love 绚烂色彩;水晶球里快快显示,发出光芒你的 Cinderella。魔幻水果,酸酸甜甜;美丽无限,跟我一起出发………”

在场的人乱哄哄的,站在最高处的于潇认真的舞动身躯。双手向上,向左向右,转圈,蹲下,回头,再来!1234!

“随身莫忘打狗棒,锦囊带着绝情丹,凌波微步该闪就闪 Yeh Oh~~ 就算得了倚天剑身怀降龙十八掌也别硬闯龙门客栈 ……”

就这样还不过隐,她一把夺过风铃手中的麦克,唱道:“侠女们都请注意,爱情江湖多危机,面对敌人要冷静,Yeh Oh~~ 甜言蜜语多动听,变成暗器就致命,十面埋伏的丛林……”

大多人已跟的上,人群排成人字形,也有不少慢半拍的,不是忘了踢脚,就是忘了挥手。还直纳闷,这是哪门子的武功?

“你和谁去逛街还换了新球鞋,明明鬼鬼崇崇说我疑神疑鬼……看你涨红了脸为你找下台阶,不但不说感谢要我装没看见……不过一时脱线,不乱放电保证你不会食言而肥……”

从民族舞跳到R&B,从本国跳到国外民谣,从劲舞跳到美声。一直摇头晃脑的于潇兴致勃勃。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要再对我好一点,每天说爱我一百遍定时和我连线……自言自语你就快得精神分裂,要你安份一点,还嫌我碎碎念,再乱抛媚眼会眼袋发黑……花招百变应付你我觉得好累……”

约莫跳了三四个时辰,于潇身边已是寥寥无几。‘死尸’躺了一大片。

“呯!”最后一个也倒下去了。

“怎么了?起来!起来!”于潇道。

“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我们认输。”金效园有气无力地说。这小姑娘动了老半天,连个累字都没喊,非凡人呢!

“这么快就认输了!赢的都没意思!我们加赛一局,好不好!”

“啊!吓?”又昏过去一位。

收拾好行李,于潇准备走人。所有人集集向她跪倒。“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就话就要去搀扶。

“姑娘,你赢了我们。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你的手下了。”

“不是的,我赢了你们。放我走就行了。”

“如果你不肯收我们。我们是好以死谢罪了。”说着就要拔刀自刎。

“等等,有那么严重吗?好!好!我同意了。”

“啊!太好了!金咏拜见……”还不知道于潇叫什么呢?

“我叫……”忽然想到如果用真名,说不定被那帮人给找到,不如……“我叫晓鱼。”

“晓老大。”好难听啊!

“你们叫我少小姐就是了。金老大,你也可以继续做你的老大,不好吗?”这个称呼不错,既无危险,也有权力。

“遵命,少小姐。”众人双手抱拳。

* * * * * *

都找了三天了,苏州城都快被俞紫凌翻遍了,却丝毫没有于潇的宗影。俞紫凌也说不出为什么要这么急着找她?怀念她的笑靥,忆起她的嚣张,为何身边少了她,迎来的是排山倒海的寂静。

这太奇怪了!她可从未因某人而如此费心。于潇怎么这么大的魔力?时时吸引着她?

诸葛皓轩以为小魔星走了,可以过些清静日子,没想到是接下来的是比往日更加寒气逼人的俞紫凌。为何于潇就能如此牵动她的情绪,而他却只能在冰山脚下徘徊。

“师妹,还要找下去吗?”

“师兄,天营帮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就快真相大白了。”

* * * * * *

极乐谷内,刚和清丫吵了几句,静孩心中不悦,出了纤凝阁,却更加不悦。这里也不是真正的天,处处勾心斗角,人人心怀鬼胎。就算有再漂亮的风景,也是处于低脂俗粉之中。只是凭着鸿老怜爱,清丫就自以为是,处处与她作对。静孩早就想远离此地,只是有碍鸿老收养之恩,她只得苦苦忍受。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由远而近的轻盈脚步缓缓来到近前。

“静姐姐,为何叹气?是否清又去惹你了?”清静两人常被人比较,静总比清优秀,以至清对静怨恨再三。

“少主!”静孩起身施礼。“你不是去大师姐哪了吗?”

“噢!薜师姐的逆流真功还未出关。加上太虚峰战事逼近,要早做准备!”

薜师姐是蓝辰兹师姐的惟一弟子,只是多年归隐山林,久未露面。谷中寻遍未见,弟子就被蓝辰兹收入谷中。谷中武功虽得他传授,但没人是他的弟子。这老家伙天生喜怒无常,很少有符合他心意的苗子。自薜师姐入谷后,因蓝辰兹对她的厚爱,众人皆称她大师姐。

“静姐姐,上次出谷,我对一个姑娘动心了。”蓝彦玮正色道。

“少主!”静孩深感惊讶。

“我想我是遇到我生命中的女子了!”

“少主,你肯定。只止一面,你就……”

“我对她有感觉,而且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我不好形容,反正就是很不一般。”

静孩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邪俊的外表,颀长的身材,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这感觉与众非同,举手投足满是魅力。不禁暗想被这样的少主看上的女子是何等姿色。

“少主,该谢天营帮的心愿,若不是它,怎能遇上你心仪的对像呢?”

“也是,帮内争权夺利,定会再次选出新任帮主。哼哼!”他鬼鬼的笑道。

* * * * *

“三起,这下该心满意足了吧!”那个赵大哥得意的说。

粗犷的大汉霍三起得意忘形。“多亏有史少侠帮忙,今后咱们哥俩就可以凭着极乐谷这后台,平分天营帮了。说来冯连期死的也太壮烈了吧!上次那伙强盗都是花钱雇来的,只是史少侠用毒没毒死他,还得费那么大劲来分尸。”

“是啊!三起,说起来,你功劳不小啊!”

“赵大哥,这是自然。可要不是史少侠想的周到,把人头找个替罪羊送来。我们哥俩哪有今天?哈哈哈!”霍三起大笑起来。

‘哐当!’门被跺开了,‘胡拉’一群人涌入。前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严肃。“三起,你这个叛徒!勾结极乐谷的人杀害帮主,罪大恶极,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霍三起苍白着脸,张口结舌。他看到后面被五花大绑的赵大哥。“你…你…是…”

这位‘赵大哥’慢慢揭去脸上的□□,原来是诸葛皓轩假扮的。

“来人把这两个叛徒押下去。”长老一声令下,两人被绑了出去。

“诸葛少侠,请恕老朽愚眛。上回不明事理,误会了你们。今日除贼,多亏有诸位相助。前日之事,还请海涵!”

“李长老,不知者不罪。为贵帮除贼,我们也是进了一点绵力。”

“真不亏是‘再世神算’,豁达!天营帮就交了你这个朋友。”李长老高兴道。

在天营帮痛饮了一翻,也没问到什么消息。众人只好回到‘韵致雅阁’。水晶晶迎面就问:“怎么样了?事情还顺利吗?”

“晶晶,不出所料,凶手正是他们帮内之人,幸得师兄神机妙算,凶手才能伏法。”俞紫凌刚坐下喝了口茶,就觉的不对味。“唉!已经好久没喝过咖啡了,真被她养刁了!”

“俞姐姐,不必难过。于潇她不会怪你的。至于别的人嘛!哪就二说了!”水晶晶又看了皓轩一眼。

俞紫凌又站身起来。“韵公子,在此打拢多日,也该告辞了!”

“俞女侠,难道嫌弃韵某招持不周吗?”

“正是太过周到,我等不好打拢下去了。现在于潇下落不明,我们冤枉了她,还得找到她,负荆请罪。再者家师来信,要我等尽快赶去太虚峰,参加武林大会。兹事体大,还望见谅。”

韵翔道:“小生不才,也想去太虚峰一观,不知可否与你们同路?”还没和水晶晶处好关系,他怎能轻易就放他们走。

“哪也好!”

* * * * * *

“驾!驾!”马上这人正是刚出谷的蓝彦玮,他身着深蓝中袍。

“少主,等等我!”史正扬气喘须须地打马赶上。

“正扬,你太慢了吧!”

“奴才,怎能和少主相提并论呢?就算你□□不是千里宝马,奴才也是万万比不上的。”

“少说废话,还不去看看大师姐来了没有。”蓝彦玮最听不得这些驱意奉承话。

“奴家早就来了。”一道闪烁的身影从树梢上甂然划落。落在蓝彦玮的马前,动作之快,姿态之美,惊的马撕叫起来,蓝彦玮赶忙拉紧缰绳。

眼前这人算不得年轻,绝对是美人。冰肌玉骨,暗香袭人,眼波如醉,吐气似兰,别有一番摄人魂魄的楚楚风韵。她虽年纪稍大,神情却依然娇懒。任一头缎子似的黑发披肩而下,身着一袭鹅黄百鸟裙,风一吹,衣裳飘飘疑欲风而去。

“师姐,你每次现身总要搞个花样,今又险些把我的马给惊了。这笔费用该怎么算啊?”蓝彦玮打趣道。

“有话快说,奴家可不像少主有有大把的空闲。”薜无影略带清冷的双眸,撇向蓝彦玮。

这个薜无影一点也不风趣。蓝彦玮拿出一物。

“镶银面具!”这半边面具便是他极乐少主身份的凭证。

极乐谷中人人有身份凭证,只是地位不同,凭证也就不同,清静格格是不同气味的香草。史正扬只是一般的护卫,佩带低等的铜铃。而高等是蓝彦玮和乔若潦的面具,一来代表身份,防止外人认得本来面目,二来面具形态奇特,传说可摄人心魄,带上它就变为另个自已。

看来彦玮拿出不轻易见人的面具,是有重大任务了。

“谷主有令,速去太虚峰。”

* * * * *

双手快要和双脚同行的于潇的肚子不停的抗议。他们一伙人茫目的走着,没有方向。

“少小姐,我们还是先找家饭馆,填饱肚子要紧!”金效园也饿得不行了。

“行啊!不过你有钱吗?”于潇反问。

“这……这个吗?”说出来都跟笑话一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一大帮人凑了半天,都不够一钱银子。怎么这么倒霉?当个叫花子头,还有人向她哭穷!现在也只能口水往肚子里咽了。正想着侯孙跑了过来,晃晃手中的袋子:“少小姐,你听这是什么?”

“钱!”

这回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了。瞧!前面就是一家酒楼。

眼尖的店小二迎了上去。“哎哟,几位爷,里面请。”擦着桌子问金咏,“几位,想吃点什么?”

“少小姐,你先点吧!”敢情最大的主在这呢!

“只要是好吃的就上啊!”于潇都快饿死了,哪还顾得上看菜单。

“好的。”店小二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上了一桌子菜。于潇拎出些可乐,给大家都倒上。

“来。那个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干杯!”

“干!”

闹完了,于潇乖乖坐下吃饭。这时又来了一伙人,个个头戴纱帽,一看就不像好人。

侯孙低拉着头去结帐。经过他们身边时不小心绊了一脚,他们其中一人立即火冒三丈。“是你!拿命来吧!”说着就冲侯孙打来。

云十七娘飞身上前,一把夺过侯孙,右肘抵住来人的掌风。“住手!”

来人中的老大也叫道:“怎么回事?”

“二哥,这小子偷了我的钱。”

啊?敢情侯孙那二十几两银子是偷来的。

“小猴子,你手又痒吗?”云十七娘严声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于潇也走过来问。

“少小姐,我……”天地良心啊!自从跟了他们,他从此洗心革面,不在偷盗。“这是我捡的。”

“这位仁兄,真是对不起。钱物奉还,请多见谅!”于潇道。

“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那老大开口道。想他蒲蝎门何时被人这么轻视过。

真不知道是嗓子哑了,还是不会大声说话,要老也不能老成这样子吗?“你认为还能怎样?你我还要当着全世界人们的面,开个道歉会议。找几十个小姐,陪几个哥们过过隐。再爆光出来给大伙看。”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让于潇稀里糊涂地骂了一堆。他们就恼羞成怒杀了上来。

“还得理不饶人!八格呀鲁!给我上!”于潇骂道,稳稳地坐在柜台上看戏。

真是针尖对麦芒,邪路功夫VS怪异招式。

云十七娘正与那老大打的热闹。“蒲蝎门的雷凯超真够狠的!”

一语就道破了他的身份,雷凯超惊叫:“你他妈的,是什么人?老子根本不认识你!”

云十七娘也不跟他啰唆,抄起一条板凳就打向他的要害。

“好功夫!”于潇看得只叫好,突然,她身后窜入一人,举刀猛砍。

“嗖!”门外飞来一只镖,正打中那人。顿时,脑浆崩裂,死了。

于潇站起来,见门外有道熟悉的影子,不禁高兴叫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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