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伞伞把玩一番红绳,夜色下星星点点的黑色被隐匿,道:“这玩意该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比如掉头发,变丑,或是解不开。”
杜羽坦诚地摇摇头道:“不过是一条绳子,用来传输东西。”
伞伞想到桑溪,他见多识广定然,世间的事情他知道的如头发丝一样,即使有什么副作用也可以找他。
蹲下来,露出光洁的脚踝,红绳围绕,杜羽低声道:“不要闹了。”
伞伞抬起头,手上的的动作停滞,杜羽也蹲下来道:“我养了只宠物,刚刚在我袖间玩耍。”
伞伞也没多想,脚踝再次露出,眼前还未看清是何物飘过,脚踝凉意传来,黑夜之中看上去是一片白色的布条,贴在她的脚踝。吓的她连忙站起来,竹筏跟着摇晃两下。
“云鸿公子,你低头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附在我的脚踝上了....”伞伞不敢低头看亦不敢动,眼睛紧闭,仰着对向空中,声音有些颤抖道。
杜羽蹲下来,度烟紧紧勒着伞伞的脚踝。
“是我袖中的丝带掉了下去,被风吹到了你的脚踝。”说着把度烟收进袖中,站起来拿出白绫。
伞伞睁开一只眼,看着飘飞的白绫松口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水鬼了。”
“看来你很怕鬼。”
“切!他们有什么可怕的,本姑娘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鬼见愁。”伞伞大话吹出,完全忘了自己刚刚那种快要尿裤子的样子。
杜羽深沉凝视眼中活蹦乱跳,同他说大话的人儿,周围便的静谧起来,月亮更加圆润,几处蛙鸣,几处小虫鸣叫。
“传输绳还系吗?”杜羽声音有些飘忽,听不清楚情绪。
“系!有吃的怎么能不要。”
“你确定?”杜羽加重语气,听着像是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确定。”伞伞弯腰系上,一瞬间感觉自己被温暖的怀抱之中,如春风般温暖。
黑夜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光线变的暧昧起来,杜羽声音变的爽快道:“绑定之后就可以传输东西了。”
伞伞寻找来自己平日用的蜜合色的手帕,稍稍一试。
“云鸿公子,你收到了吗?”伞伞与自己对面而立的人两手空空,又连忙问一声。
“没有,你是不是也与别人绑定了。”杜羽眉头微皱,反问她道。
“这个法术我还是在绛烛洞的书上看到的,没有亲身试验过。”伞伞只顾着疑问,把自己的老家全部交代出来了。
杜羽嘴角微勾,然后正儿八经地道:“那你再传一次。”
伞伞从袖中抽出白绸牡丹团扇,道:“这可是我的宝贝,万万不能传丢了。”
“传我的好了。”杜羽从怀来摸出红底金线白荷花团扇。
话音刚落,伞伞手中多出一把玉骨团扇,入手温凉,用金线修成却轻如羽毛。
“看来是可以的,那我的手帕去哪里了?”伞伞搜寻全身也未找到,道。
“可能是第一次传丢了。”
“可能吧!一条就手帕,丢了便丢了。咱们萍水相逢一场,也算是同舟共济了,糕点不要忘了给我传些。等到再过些时日我定会再次过找你。”说着走近杜羽,把玩了手中的团扇,送到他的手上道:“这把团扇可是极品,公子还是收好着的好。”
“就像青萝姑娘所说,咱们两个也算同舟共济,这把团扇就当是我送给姑娘的见面礼。”杜羽袖中的度烟正在玩弄手中蜜合色的手绢。
“送给我?如此贵重的扇子!”伞伞连忙摇头道:“我一俗人,虽不知道这把扇子的来历,但是也知道它的贵重。要是说到见面礼,不如多给我传来两块糕点。”
竹筏在风中移动,不一会儿已经能看到岸边的树木,伞伞把扇子递过去,杜羽轻笑道:“已经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再贵重的扇子没人使用也不过是废物一个。”
“已经到达岸边了,你只需要沿着这条小溪一直走,便能达到五加族。”杜羽站在竹筏上,指着分流出来的小溪道。
“那礼物我就收下了,等我得到宝贝物件给你传过来当做见面礼。”伞伞跳上岸:“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以后我要找你去哪里?”
“左右不过是替我家主子看守这片荷花的,简称:农民。你只要进入这里我就能感受到你的气息自然能找到你。”
伞伞给他抱拳告辞:“农民老哥,我们有缘江湖再见。”
“有缘江湖再见。”杜羽拱手与她告辞。
伞伞顺着小溪披星戴月地赶了一夜路,隐隐约约听到笛声,清扬婉转,散入寥廓的夜空中,随着星子闪烁,荷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度烟如果下次你再这样不知分寸,我把你烧了。”笛声间断片刻,杜羽对着在自己身旁晒月光的物道。
度烟摆动着身躯,极力说着它的语言。
“呦呵!没想到你还学会顶嘴了,我才是你的主人。”而后眼神便的温柔起来道:“你.....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也有我的原因。”杜羽那横笛放在嘴边又吹了起来。
黎明时分,伞伞感到疲惫却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这也是桑溪所说的元气只消耗不恢复,最终精疲力竭而死。肚子些打鼓,坐在是青石上歇歇脚,手中传来一盘莲子云霞酥。
“果然出门还需靠朋友。味道刚刚好。”吃着杜羽传来的糕点,四处打量四周,平时的山林都是虎啸猿啼,今早的清晨格外的安静,远远地在溪水的石头上有红色的血迹。
拿着糕点走过去,看见不远处有一只白色的小蛇躺在碎石之上。
踱步走过去,小白蛇奄奄一息,伞伞蹲下来伸出手,小蛇仿佛有灵性般游走到她的手心中。
小蛇通体发白,像是牛乳般,两只圆圆如豆粒般大小的眼睛水水汪汪,粗细如小拇指般,盘成一团卧在伞伞手中。
站起来回到石头旁,坐下来道:“你是哪里受伤了?”
小蛇伸出分叉的蛇信子,指指尾巴。
伞伞检查过他的伤口道:“不碍事的,只是身上的鳞片蹭掉了几片,等我找到了师父和七师兄,他们不出半月包你痊愈。”
小蛇点点头,窝在她手上:“我这里有些别人送的糕点,你要吃吗?”
小蛇咬了一口,摇摇头。
“不喜欢吃吗?”伞伞皱着眉头,看着如彩云般的酥饼。
小蛇摇摇头。
“你的意思是不饿?”
小蛇点点头,通体的白让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