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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12告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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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没有一种宝物,好比一种忍术,可以让突然发生的事情发生地慢一点?就像卡卡西的万花筒写轮眼——“神威”——经过修行之后,他终于发现他那只眼睛的天赋是改变空间中实物的状态,好比将同一件东西在平行存在的两个空间进行置换。可这还只是空间上的改变,要是有那么一种能力,能够将时间任意缩短延长……或者只要延长就可以,缩短的能力乍一想其实还太过鸡肋了。

鼬的写轮眼天赋是什么?佐助的天赋又是什么?如果说目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和空间相关的,那么其他的万花筒是什么。或许日后再有机会见到鼬的时候,可以试试看让他向我透露一些。而佐助,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作为“剧情”的“主角”之一,定然能够获得万花筒能力,我也很期待看到他天赋的具体形态。

——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些问题?这其实也是一个好问题。

因为我想要和自己、和火影、和其他人多争取一些时间了。我不想再做别人眼中那个需要被保护、被护送的小夹,也不想如卡卡西——虽然他很可能只是完全将我视为他的女人,才如此轻视我的力量——想象中柔弱好欺负的形象,不是玄间好几次暗示我要利用“优势”的女人,更不想每当熟悉、亲爱的人在眼前遭遇危险却总是无力救下他们的那个“旁观者”!

够了,这一切真的是够了:火影的忧虑、长老的怀疑、团藏时不时的刁难和打压。

我不想只做一个被动的棋子——虽然我已注定是这片海里的水滴,常常身不由己——可若要让世间意识到自己的分量,或者仅仅只是让我加入到未来任意的一场人间“游戏”之中,我就必须要拿到更多的筹码,而且绝不是任何别人施与我的筹码。

仅仅是“特别上忍”这样一个头衔已经不够了。这个世界——忍者的世界——在我眼前早已铺展开,它是那么真实!血是烫的、人是温热的、死亡是冷的。樱桃在我手中失去呼吸的那一刻开始,一切早就证明现在的我已经不适合生存在这个不听话的世界。至于说后来草木变成植物人、水绘自尽,乃至我被迫接受背上这个随时能要我命的封印——这段时间以来,反倒是长老们以为我会再次受打击而崩溃的那一场闹剧式的流产,才是对我而言伤害最小的。虽然那曾在身体里存在了短短一个月有余的胚胎蕴含成长为生命的潜力,可与那些活生生的、已经在面前哭过笑过的人相比,它不过只是我身体里产生的一次异化——但是樱桃不是,她虽然曾是我身体携带的肉,可她已切实地生活过,爱过也被爱过,到今天也依然被爱着!

我爱樱桃,不仅是她的存在所携带的意义,而是她切实扮演过一个角色,一个美丽又可爱的银发小女孩。

然而“一个长相似我的黑发黑眼的女孩”?鼬的一句话居然会使我笃信不疑……说来也可笑。虽然这个“女孩”也注定无法再次被我拥有,可“她”对我而言竟远不如樱桃的意义。是因为偏心吗?或许吧。或许我真的不是一个公允的好妈妈。又或许是因为这个“黑发黑眼的女孩”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得到一个名字,就连“夹”这样毫无技术、含义可言的名字都没来得及拥有一个。

至于说“夹”这个名字,就像我所承认的一样,其实只是当初养父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时,我手中拿的那只用来保存刚吃过的饼干的金属夹子。那时会回答叫“夹”,是因为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来历、自己的名字又该如何用通用语写出来。后来等到这个名字终于登记到木叶村的居民簿上时,我才觉得这样一个毫无意义的字眼作为自己的新名字也很好: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重大意义、却又试图生存在这个世上、试图给自己赋予一些意义的人。我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自己合适的位置、找不到真正的依靠,但我却也有很多用途——像夹子一样,可以使用在许多地方——我虽然不是无法替代的,但也没有任何理由将我丢弃。

可后来发生了很多,应该说是太多!

我认识了很多人,有了很多身份,出现了很多关系,重重叠叠、细细密密。我再也无法说自己是无足轻重的人。

可当我得到了这么多之后,忽然有一天就像双手终于捧不住了,一些东西开始向下掉,顺着指缝、沿着指尖与手的轮廓,不受控制地掉落下去,乃至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孩子……现在虽然我不敢这么确定,但我却忍不住要说,或许这一生无论是不是能再抚养孩子、会抚养多少孩子,樱桃都将会是我最喜爱也最无法替代的那一位。

无关樱桃是不是死在我的手中、是不是再也无法拥有,她就是最珍贵的那个!因为她那么可爱、那么耀眼、那么地……像极了她的父亲,偏偏又还是个女孩子。她就像是女版的卡卡西,有樱桃在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爱的人们是完整的,连我自己都完整了。可我还是将好不容易变得完整的世界毁了……

这是我的罪恶。我将一生背负这个罪恶,到死之前的一刻都为之洗刷,即便此生都无法洗刷尽——因为所有的错误都是无法弥补,而只能背负的——但是即便只是一辈子跪着洗刷罪恶,起码我也希望自己不再只是如同一只无害的只能承受的羊,而是能在其他重要的人需要时突然站起来,阻止不幸再一次发生。

所以哪怕只是将时间延长,只是将不幸延后,只要它不是在我眼前骤然发生而无力挽回,我都肯。

但要做到这一步,眼下我所拥有的的一切是不够的!即便头衔从中忍变成特别上忍也是不够的。我要实实在在的力量!

所以我不请自来地站在长老会议室的门口,不等应门便自己推开眼前的大门,让自己沐浴在屋内三位老人与木叶长者的目光中——其中还有我此刻厌恶至极的“阴险”目光——不待有人发问,便主动说:“我申请集中在暗部开发部工作一段时间。期间不用再享受自由出入的待遇。”顿了顿,不管两位长老和根首领神色迥异的反应,我继续说:“但请给我有朝一日再出来的许可。我不想、也不需要永远被关在一个地方。”

“哦?”团藏在这时发出冷笑,“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需要呢?”

握拳的时候久未修剪的指甲准确而尖锐地抠入手心,我不知接下来所说的话是不是理智的,但以目前都没感觉到封印发挥作用的情况来看,我应该还是冷静的。

而我的回答是这样:“因为我在自由出入的情况下能发挥更大的价值;因为我即便不用整日待在实验室里,也一样能比别人做出更多、更显著的成绩。可若是长期终日将我锁起来,效率只会变得低下,而我的视听也只会变得更迟钝——这对火影大人、对整个村子和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好处。”

这话会不会说的太大了呢?或许是吧,但也未必。反正我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凯一样、和卡卡西、鸣人、小樱等等其他人一样,通过修行和一次次的战斗历练将自己不断提升。我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更知道自己的天花板在哪里。但我要赌一赌,用自己为数不多还比较擅长的事情,来武装自己,有没有可能?

我的圣母是音乐家,生父是高校学者,虽然我很可能已经无法继承母亲那份优势天赋,但父母二人的基因总该有一点是我能够继承和发扬的吧?

在这个虎狼遍地的忍者世界,我已不具备先发优势。我没有除了保命之外多余的查克拉,没有震惊四座的能力,甚至这样一副身体即便再怎么锻炼也不可能变得和卡卡西、阿凯、玄间、阿斯玛等等一样。况且我已经是高度近视,听力、嗅觉、味觉也并没有哪一项尤其突出,更没有静音那种对药理尤其是毒、药的天赋。我有的只是比他人更广阔的精神世界——可现在就连这个都因为曾经的不得已和任性而受到损害——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其实还有……只要我能有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就比方说我曾经上交给五代火影保存的血继卷轴。那是我的“作品”,自然可以为我所用,更何况只要一点时间,我很快就能回忆起来是怎么画的,然后在这基础上再做一些开发是完全能做到的!

我不是鸣人,不是我爱罗,不是佐助,不是卡卡西,不是阿凯,不是小李,更不是鼬……但我不可能就仅仅止步于这里。

“所以,诸位大人的看法呢?”脑中的想法停一停,我还是看向会议室里的三名木叶元老,最后视线停在小椿长老脸上。小椿长老是在纲手之后,最初注意到我也是将我培养成木叶使者的人,直觉告诉我她和门炎长老与团藏对我的看法是有差别的。“小椿长老,您愿意再相信我一次吗?”

在岁月和磨砺中早已失去青春容颜、甚至女性气质的老人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倒是门炎长老在此时开口:“小夹,你真的自愿到地下、失去出入权地……待一阵子?”

“我愿意。”我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若要说完全没有疑虑也是不真实的。因为我不知道到底会离开熟悉的外界生活多久。是团藏说的一年,还是小椿长老说的半年,抑或更短与更长?这些日子我会与许多熟悉、牵挂的人相隔不见。若要说其他人到也罢了,只是卡卡西……

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吗?我很确信这个决定是需要的,甚至是必须的,但它就是正确的吗?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到底还会发生什么呢?在我无法得知、无法触碰和参与的地方,卡卡西会安全吗?会开心吗?会……会忘了我吗?或者即便不是完全遗忘,还会依然有激情吗?还会喜欢我吗?

如果我终于在地下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答案,再出来时,他已经不再属于我了……我会后悔吗?

最大的问题还有,我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甚至还没来得及和他商量——他与我是家人啊——可我还是自作主张地决定了。是因为我在天黑之后没找到他,更是因为我害怕见到他之后又会动摇。如果他再用温柔的目光注视我,我还会软弱;如果他不希望我离开,那我恐怕真的就走不掉了。

但有些事情、有些成长,不能受到任何干扰。所以我自私了一回。不光自私,我还寄希望于自己回归之后能继续拥有他。或许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但我就不能试着抓完鱼之后再去追熊吗?如果重新回归,我一定会主动,除非他已经找到爱的人、找到一位新的妻子,否则即便只是有暂时交往的女朋友,我都不会放弃的!——除非那个未来不知名的女人真的比我还爱他、配得上他。

“好吧。”小椿长老的声音在这时将我唤醒,“这件事就由我去说服纲手。既然门炎和团藏也同意,而小夹自己也这么说了。那么就以半年为限,若那时小夹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便一切恢复如常。只不过——”长老的目光此时锁定在我的脸上,“小夹,做这个决定,你不会后悔吗?”

我微微一笑,霎时觉得内心一片清明,但斗志仍然昂扬。“从我做决定的那一刻起,便舍弃后悔的权利了。”

年老的女性忍者目光沉着坚毅的同时,仍旧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又定定地看了我几眼之后,她点点头,转回去对另外两人说到:“那今天就先这么定下来吧。有什么事,下次再说。我去见火影。”

见一切基本已尘埃落定,我鞠躬道谢、再鞠躬离场。

如事前设想地,不多时,便等来了预料之中纲手的电闪雷鸣式怒火。

“旗木夹——!!!”

听到这声风雨欲来的咆哮时,早已有所准备的我只稍稍定一定神,便从座位上抬起了头。

于是就在鹿丸、小樱等被吓得跳起来贴墙“欢迎”中,五代火影一拳砸掉了助理办公室的门,踏入屋内向我逼近。“还以为总算能有个拎得清的,没想到又是个自作主张的混蛋——你居然敢绕过我直接去找长老提要求,啊?!别以为你不是卡卡西他们那帮毛头小子,我就不敢修理你!”又一拳捶塌了桌面的女火影终于站到了我面前,“现在就跟我到楼下去,让你也尝尝平时小樱都是怎么受训练的!”

跟到门口探出头来的静音牙齿打颤的声音仿佛能传到这里来,看来纲手在从长老那里得到消息以后,已经发过一次火了。

而此刻,我也只得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平静地告诉金发女火影:“不必了。恐怕还不及小樱坚持时间的一半,我就要抢救了。”

“知道你还敢这么挑战我的权威?”金发女人瞪着同色的眼眸,虽然气势不减,可对我而言已无任何威胁的意义。

“火影大人,我绝对没有挑战的意思。”我继续淡淡地解释,就不信在我这种反应面前,她还能继续保持气焰,“但也正是我认识到自己甚至无力抵挡您的力量哪怕五分钟,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果不其然,纲手的面上一怔,方才的怒火显然熄灭了不少。但她还是说:“所以你觉得半年之后就会有任何改变了吗?鸣人尚且要三年时间,你即便有半年又会与现在有何区别?”她倒是在不遗余力地向我揭示现实,这一点比卡卡西直接得多。

“我不知道。”既然要直来直往,那我也就坦率回答,“所以我需要时间找答案。”

“就这么一个屁解释?”淡金色眉毛再次扬起了起来,“凭你这个破理由,我就要批准吗?——别以为长老那边同意了,你就能顺心如意——没有我的批准,你该什么样、还得什么样!”

“我明白。”我点点头,表示非常理解这一套行政顺序,“所以我也必须要说服您才行。”

“哈!你别以为突然换了个恭敬的口吻就能说服我。”

“当然不是。”

纲手这时目光才一顿,望向我的时候似乎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她也突然明白了什么吧——但她还是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你打算怎么说服我?”

我的回答依然简单:“那就只能半年之后出来时再让您看看了。”

按理来说我的解释其实很无厘头。明明是要此刻说服她同意,却要再出来时才能将理由展示给她看。可即便如此,火影还是沉默了,打量我的目光早已从一开始的怒火中烧变为认真。或许我之前想到的,她不是不能想到,只不过没料到我真能这么大胆地拿主意而已……要么就是觉得我不是能为了一件事割舍一切的人。

或许我真的出乎她意料了吧。“小夹,你可想好了不要后悔。即便我同意,这件事原本就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我当然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故此也就回答:“我会去跟卡卡西解释。”

美丽又厉害的女忍者听后抿了抿嘴角,“很好啊。”她说着,头朝外微微一扬,“凑巧!小椿长老来的时候,卡卡西正在办公室里跟我说你封印的事,所以顺带也让他听了。这会儿人还在呢。你直接过去见他吧。办公室就借你们俩一用——别太过分就行。”

我自嘲地笑笑:有这个封印在,我又能“过分”到哪儿去呢?

即便如此,我还是说:“明白了。谢谢火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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