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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136人有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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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读过男女主角第一次见面吧?”眼镜就握在手中,我在用中指与无名指下意识地摩擦眼镜腿的接口,摸着金属质感的触觉的同时,听到自来也提示剧情的背景。

我不禁笑着撇了撇嘴,老实讲那个见面实在是狗血透了。“纯子在温泉里发现奇怪的动静,回头却发现了她即将深爱一辈子的男人是吧?”

“噗,”已经又一瓶烧酒下肚的纲手这时率先发出不屑一顾的声音,“自来也,你莫非在写小说的时候还自我代入了吗?”

“……亦真亦假,这是写作的常识好吧?”忍界著名狗血爱情动作小说作者在出声维护自己的名誉。

我轻咳一声,试图将笑意按捺下去,将注意力转移到表演中,“总之这个时候女主角的心情就是既懊恼又害羞吧?”让我想想,那是什么感觉呢……

“应该还想一拳揍飞那个登徒子。”纲手此时补充。

“或者在高温的环境下,忽然对男人产生不同一般的心跳也可能啊。”自来也反驳到。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

“可是正常情况下,忽然被一个陌生男人看光了,应该还是愤怒和害怕多一些吧?”静音大概也是没忍住说出自己的理解,某种程度上是和纲手站在一起了。

于是自来也开始寻求场内援助:“卡卡西,你觉得呢?”

被点名问到的人没应声,倒是很尽职地扮演着当道具的稻草人——或者只是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而已——不过我在这时还真地想到了该如何表现。

“我尊重原作者的理解。”不用在场的另一位男性声援,我主动向自来也递出橄榄枝。“就当作是心情复杂的同时,也是对男主角动心的开始吧。”主要是这样的感觉更贴切,因为我记得刚刚听佐助爆料说卡卡西已将我看光时,我感到的羞愤既是出于本能,也是出于那时也已暗恋某人许久。

于是闭眼稍稍找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感觉,再睁眼时似乎真的感觉到自己正无所适从地站在喜欢许久的人面前,而且对方似乎真的对自己做了不得体的事情——这一刻,心跳加速,面颊发烫,(可能也是酒精的作用,)满脑爆炸式地想着“怎么办”、“要他负责吗”、“可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我的话,也不想要他的责任心”之类的话——开口说出记忆里的台词:“你……你是谁?不对,你凭什么在这里!……不许看、不许说话、不许走……给我出去等死啊!混蛋!”我好像忘了点什么。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

“噗!自来也,这么多年,你的喜好还真是一点没变啊!”纲手在旁嘲讽。

“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可爱了?”静音也质疑。

我试图戴上眼镜倾听自来也是何评价,却被斜对面伸过来的手按住了,只听朦朦胧胧中仿佛背着松鼠尾巴的人影说:“很好,不用理她们,继续下一幕:发现自己其实很欣赏他。”

这个太容易了,与卡卡西初识的记忆都不知被我回味多少次了!

“但是台词我有点记不清了。具体应该说什么来着?”我凭感觉朝自来也的方向转了转头。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只用面部表情表达。”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感觉几乎立即就上来了,保持脸红状态的同时轻咬下唇唇角,调整成含胸的姿势,下意识地将眼镜举在胸前并用右手包裹住左手,然后收下巴、睁大双眼向上看:“‘那、那我还会见到你吗?’”

“有这句台词?”

“有。”卡卡西头一次应了声,“真的有。”

“对!就是这句!”不是我听错了吧?原著作者居然还有点激动,“简直是点睛之笔!”听见自来也喜悦又有点自恋的感慨,紧接着又是另一个情景:“听说自己喜欢的人很可能爱上了别人,以为就将如此错过。”

这个情感转折有点大,但惊奇的是对我没有任何难度——或许我真的适合去演戏?——心神稍稍一动,某种又涩又痛的心情扩展开来,就像胸腔被不知名的酸液腐蚀了一样,连鼻腔和泪腺也热了起来,泪光很快就盈满眼眶,“……”不用任何言语,轻轻一眨、热泪就此掉落在食指一侧。

于是我又下意识地捻了捻手上的泪水,在更多的眼泪流下之前低头用指腹一把擦过眼眶,最终抬起头抿了抿唇,强扯出一个微笑来。

不等其他人做更多评价,自来也已迅速给出下一步指令:“他心怀梦想,即将远行。”

都不用再次憋眼泪,我直接用手背一蹭眼睛,之后心跳加速地握拳:“‘但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没记错的话这一段可是卡卡西君最爱的桥段呢!

正对面的银发人举起双手捂住脸,弯腰朝前倒来。等到自来也下一条指令发出后,他又抬起头,仿佛露了个指缝看我的表演。

“你决定告诉他无论如何发生什么都会永远相信他。”不知何时人称已经从纯子变成了我,但对我而言也毫无违和感。

这一次干脆将眼镜戴上,也倾身托着下巴注视“他”近处的脸,发自内心地微笑:“因为是卡卡西君,所以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你走的。”老实讲我并没有看过这一段,就只能现场发挥了。

于是一旁的“大编剧”摇了摇头:“这句话有点出戏。但是没关系,你真的有机会,小夹,要不要去试一试?”

我尚未想好怎么开口,对面的男人则放下手转而扶膝,认真地替我回答:“我看这就不用了。夹夹应该也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会惹麻烦的。”看来自己刚刚表现得应该是不错,所以此刻才敢跟某人反着来。

自来也还不嫌事多地把我的杯子拿过去添满,推过来的时候说:“说真的,考虑一下。”

“你敢从我这里挖墙脚嗯?自来也。”纲手的口音已经有点混沌不清,但头脑却依旧精明清楚。

“哎,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嘛!”

静音出来主持公道:“但卡卡西不可能也跟着去出演男主角吧。”嗯,这句话说到点上了。

“说得好!”“啪”地砸下酒杯,似乎吓到了对面的人。只见银发人立即伸手收走了杯子以免我破坏居酒屋财物,我看在眼里也不打算阻拦,而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清晰镇静:“谢谢您,自来也大人。但我清楚自己不是合格的演员,如果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是没法演出来的。而且……”酒气忽然上涌,我捂住嘴等到刺激感过去,这才指着对面继续说:“没有这个家伙,我真的不行……”

周遭似乎安静了一秒,仿佛某种不知名的默契一样,又像是居酒屋里所有的来客都在这一秒失去了聊天作乐的兴趣,变得意兴阑珊。

曾经与众人一起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好像总有那么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失去了刚见面时的火热,也没有想方设法热闹起来的激情,在这意兴阑珊的一秒,每个人或许只想独自静一静。而在这个时刻,其实人人又都会去羡慕剩下能依旧凑在一起专心谈笑的人。

渴望宁静与渴望激情,这是贯穿在一生当中的矛盾。

“行了,就你这点酒量……”听见纲手发话,我抬头又坐了起来。

忽然感觉有点晕,便仰头靠在椅背上想阖上眼休息,可眼帘盖到一半时瞥见对面银发人忧虑的目光,于是在麻醉状态下又忍不住发笑起来:能爱一个人并拥有他的目光,我确实是这世上幸运的人。

耳畔听见女火影又在喊着让谁换座位过来陪酒,等到几名直属暗部熟悉而委屈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才又推了我一把,说:“去,跟你男人躲到角落里恩爱去。”

然后我像一只木偶般任由卡卡西提着胳膊扶起来,经过“被”替来“伺候”纲手的暗部身边时想到应该谢谢他们,张口说完、两脚却不协调险些跪倒,幸好身旁搀着我的银发上忍眼疾手快将我捞了起来……于是我倚在牢固的臂弯里抬起头,笑的同时举起右手在脸庞比了个V字。看见他了然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没有他、我果然是演不了戏的。

摆脱了难缠的五代火影,到角落里的位置再次落座——这原本是天藏他们坐的地方——这下我身边就只有一个爱人了,宁静与激情我可以同时拥有,这才是幸福人生的巅峰。

歪头靠在坚实的臂膀上,听他在耳边细语我胆子有多大,敢在火影面前演戏,万一被戳穿了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戏都是亦真亦假。我也不算骗她,因为我确实也醉了嘛,只不过醉得没那么夸张而已。”抬起头来看看旁人的脸,脑袋说恢复清醒就恢复清醒,但其实头还是有点晕:都怪之前纲手给我的那一杯喝得太快。“不说这个,卡卡西老师,我今天可是要兴师问罪来的……”

额发上落下两枚又轻又浅的吻,听他回应:“嗯?问什么罪?”

本想责怪他没有好好教草木通用语,话到嘴边又不忍扫了此刻的兴头,于是抿了抿唇、转个身搂住他的肩膀笑着问:“卡卡西君,我刚刚演得怎么样?像不像你心目中的女神?”

“一会是‘卡卡西老师’、一会又是‘卡卡西君’,人称太混乱——夹夹,你今天真的是喝多了。”

戳着他的胸口不叫他顾左右而言它,只叫他回答:“到底怎么样嘛!我有没有表演天赋?”

被我用上半身压住的男人低头无奈的样子既帅气又性、感,他将我的头按过去、叹了口气,贴在耳边讲:“你根本演的就不是纯子,你演的就是你自己。”近距离下,他说话时喉头的振动仿佛都被扩大了十倍。我趴在他的肩头闭上眼,感觉耳鼓内每一寸的神经都被这振动按摩得很舒服。

不禁又痴痴地笑了:“懂我!”或许纲手也看明白了,不然也不会把我们赶到众人的视线之外。大约今晚有她在场,我多少可以借酒助兴放纵一次感情。

温柔的手掌这时在脑后的长发上轻轻抚摸。我试图抬起头来、视线越过长椅上沿确认此时果真无人注意这边,接着垂首从银发鬓角旁的皮肤与耳廓开始啮咬起来。

抱住我的人明显僵了一下,随后提问到:“夹夹?”

我一边享受耳鼓被美妙的声音摩擦的过程,一边又未免感到难为情地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比如说我是情不自禁或者只想开个玩笑;若是要照实说,我便只能告诉他我真的好想他;若是能用“神州语”说,我要将其解释为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是诸般言语堵在舌边,我也挑不出说什么更好,只能发笑。眼泪流下来,我也不管不顾地继续用牙齿轻磨唇边的耳垂,然后连同贴身衣物一起,细细地啃咬脖颈与衣襟旁露出的一小截肩膀。

太过有力的手这时却不由分说地将我推开,而我根本未经反抗便打算接受拒绝。可我也忘了他是多么温柔的人啊。一手褪下面罩、一手又摘去我的镜架——也是在这一刻我意识到自己戴了个多么碍事的玩意——温暖的脸庞贴上来,唇齿舌一同收下抚慰:那么坚强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柔软的唇呢?

今晚的长裙已经很薄了,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贴近另一个人……或许也是因为冷?可是居酒屋里被人挤得满满的、明明已经人气很旺了。

借助他的臂力,一抬腰连同下半身都爬到他的身上,我失态得像一只动物,而他爱抚的动作已经撩拨了我全部摇头摆尾讨好他的本能。

“唔!”不行——这里再避人耳目也好歹是半公共空间——一把握住伸向裙下的手,我直起身来一面却捂住被咬疼的唇喘息、一面又用祈求的目光看着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用失去的同时又得到更多?

不用说话,他就是能看透我并实现愿望的魔法师。“跟我来。”我退下,他拉上面罩站起来,握着我的手穿过拥挤的餐厅钻进后厨。面对店员错愕的反应,他弯眸一笑,说不好意思啊、借个路,然后不由分说地打开窗子一脚踏上水箱,转身却托起我腰、将我送向窗口。我连忙配合起来,拎起裙摆跳到外面的小巷里,回头听见他再次对店里面的人道歉然后还是头也不回地跳了出来,拉着我继续走。

寂静昏黑的窄巷里虽然还没有见到野猫和老鼠在其中逃窜,可我分明感觉这就是在通过一条不见光的阴暗小道奔逃。“为什么不走正门?”

“从正面绕过来很麻烦。后厨正好抄近路!”我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可从未走过这样的小路,若非他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小子”,只怕也找不到这样犄角旮旯的地方。

我想跟他去每一个他“探险”过的角落,可是不能走得太远,我便停步拽住他:“卡卡西,我怕疼……”其实也不清楚现在到底离纲手所在的位置有多远,但看来我的后半生都将要以火影为中心活动。

前方的人于是停下来,回头时不知从哪个屋檐钻下来的月光照亮他着火了似的灰眼睛。面罩再次落下,我被抵在墙上,虽然惊慌失措但也抱紧他、仿佛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火热间前襟打开,他将我抱起来,长裙掀起——我真没想过居然有一天会利用五代火影的存在做这种事,忍不住抬起头来傻笑连连——原本按捺不住的只是我,可眼下伏在胸口放肆的却是另一个人。于是我停止发笑,改作抱住与月光同色的脑袋低头亲吻,虽毫无章法,但幸好也没妨碍他进一步地温暖我。

渴求温暖,所以拥抱温暖——旗木卡卡西,从他站在我面前的第一天起,他就是我生命中全部的奇迹——因此就算此刻所处的场合、所做的事情有多么不符合我对“得体”这个词的认知,也无所谓了。只要我爱的人不会因此看轻我,就算以后每一次亲密都如偷鸡摸狗,也不妨碍我沉醉于他带给我的那一道激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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