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纯粹是为了逼自己换一种心情。最近几周连着下雨潮乎乎的烦死了……于是YY一段雨中的激情,让我对阴雨天燃起一些爱吧!——其实并不能啊!!!我潮湿过敏啊!!!过敏痒死了!!!
乍现的电光首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接着是隆隆的雷声滚过云端,不多时窗户上也响起了雨点拍打的声响。
这个时节,下这样大的雨,恐怕等这场雨过去了,天气也就真的转凉了吧。
不经意地走了神,怔怔地冲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发呆:是雨呢,和故乡一样的雨。时空为什么这么相像呢?时空又谬以千里。曾经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幻想别人幻想的空间,如今在幻想的空间里又想起真实——何谓真实何谓假?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了、亲身经历过、在其中亲自思考,我又怎么会知道别人幻想的空间又有此等的真实感。
而那些我未曾体验过的空间便不存在吗?便没有价值吗?
仅是对于我这没见过那空间的人而言是不存在价值的吧。
而眼下,我在房间里,外面是阴冷的雨,并没有开窗,这样的干燥和温暖又何等真实。
去年此时,我在做什么呢?此刻约莫是经验中的午后,那么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公寓里了。曾经很有规律又单调的生活,并不是过了一年之后就变得丰富多彩了,但是那时冲着窗外发呆大概真的是发呆,而且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些寂寞。至于现在……
坐在旁边的大个子存在感真不是一般的啊,热量也是足足的。
“卡卡西……”
“嗯?”他此时的状态使我不由得思考,二十多年前他在忍校是否也是这样认真学习的模样。
我支着脑袋歪头看他面无表情地专注于书写,默不作声地笑了。
“还学吗?”
“并没有那么难。”他刚好在我手画的田字格纸上留下一个漂亮的顿笔。
“用不到的。”我半真半假地引诱他放弃学习另一片大陆的——甚至有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熟悉的语言。
“夹夹以后就可以跟我讲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按下圆珠笔的按钮,在手边的草稿纸上写下四个大字,“来先把‘汤’、‘糖’、‘躺’、‘烫’的发音练习一遍。”
“……为什么同样的音有四个字……”
“调不同嘛——而且同样的音不止这四个字——不过你们这儿说的话不也有同样的情况出现嘛,明明是不同的字却用同样的假名标音。按理来说你应该能适应才对。”
卡卡西冲我挑起银色的眉,探头认起了纸上的汉字。
“等等。”然而我却打岔,“把面罩摘下去,让我看你的嘴型纠正发音。”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一个猥琐的计划,暗暗决定付诸实施。
他照做了,“タン——”
“喂,别用假名拼啊,好难听的。听我念哦:tang。”
银发天才抿了抿嘴看看我,也只好有样学样。于是他念一个,我再带他重复一遍,确信发音顺耳了再念下一个。
随着我在纸上写的字越来越多,他似乎也很快习惯了发音规则,越来越顺利。这么快——真是天才!
灵机一动,在纸上写下三个字,一一教他怎么念,没想到他第一次就顺利地学了下来,握笔的手还在他的纸上描画了一遍。
我颇感神奇地笑了,“再来一遍?”
他照做,第二个字才出口,我欠身小心地咬住他的下唇轻轻吮,然后松开坐回去:“好了,我的天才,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学的太快,我得调整原本计划的进度了。”
天才按着下唇思忖片刻,放下手:“刚刚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并没有什么具体的意思。”我清了清嗓子,顺手拿起水杯却发现杯底已经空了,于是放下朝他淡定地微微一笑:“任何人遇到你做学生都是何等的享受。”
漂亮的唇形先是有上弯的趋势,而他却又像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窗外说,“并不一定吧……”
“听上去有特例?说来看看。”顺口说出的提议似乎并不简简单单是搭话而已,但具体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卡卡西却只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太久的事情。”
我眨眨眼,莫名其妙任性起来:“四代火影大人吗?”
闻言,他看看我,用手背轻轻摩挲过我的脸颊,另一手拉上了面罩,“大概吧。”是熟悉的不咸不淡的语气,“对了,五代大人给你的那些书,看了多少了?”
我忽然感到一阵挫败,顿时情绪也坏了起来,起身扭头走向堆书的地方,气呼呼道:“哦,你是被派来监工的咯。”
哪知他没有再搭腔。
我立刻便后悔了起来,想自己忽然不高兴实在是莫名其妙。坐着看了一会书也觉得心神不宁,偷偷瞄过去几眼,他只是低头默不作声地在台灯下写写画画,约莫是在练字。于是我也只得硬着头皮低头继续看书,翻了两章,期间卡卡西大概是看屋内太暗,便把顶灯也打开了。于是等我感到眼睛酸涩抬起头放松时,他也安静地坐在灯下翻起了卷轴。
……好嘛,我理屈。
悄悄地放下书佯装起身倒水,却绕到坐在那里的银发男人身后轻轻搂住他,“とても……好きだよ……”
他未回头开口时声音带着柔和的笑意:“这句话要怎么说?”
我真诚地答:“【真的好喜欢你】。”
手臂一紧、眼前一花,他抱我坐在腿上,递给我一支笔:“句子是怎么构造的?”笑眼弯弯,温和又认真。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
“已经下课噜。”
“开小灶嘛。”
我无奈地看看他,只好接过笔转过来在纸上将句子用汉字写出来,“喏,虽然语法这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句……诶~”忽然软下来的声音仿佛嘤咛传进自己耳朵里,一下子就不争气地脸红了。
他不知何时又褪下了的面罩,此时松开我的耳垂,“这下扯平了。”
我揉着耳朵回忆刚刚一下子钻进心头的酥痒,羞愤:“你小时候在忍校上课的时候也这么攻击老师吗?”
“如果夹夹是任课老师的话,可以考虑啊。”这是恬不知耻啊!他却很得理:“你去教学生的时候会吻学生的嘴吗?”我就没词儿了。
好吧别再玩这种装扮Play了,“好了差不多可以做饭了。”于是打算拿开他的手臂站起来。
“等等,现在还早。”他拽住我,顺势也起身,立刻就显示出了压力。
“可是天都黑了啊。”
“那是因为还在下雨,傻瓜。”
忽然某种东西再次钻进心底,我仰头用酥软的眼神看了看他。刚刚他那语气……天哪,我怎么会这么幸福……
我双手握住他的手臂力道放松,被他宠的有点傻傻地问:“那做点什么呢?我不想看书了……”
他低头瞅着我微微一笑,霎时我便融化了。
我想,屋外的大雨、乌压压的天空,以及时不时的闪电与雷鸣,或许会与窗户内旖旎和高温呈现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