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在的时候居然收到两枚地雷。好吧虽然有些晚但我还是被炸出来了额……
先前利用假期时间去做实习了,几乎一直在忙,到最后还相当于参加了一次出差。所以耽误了各种更新,还被编辑关了一次小黑屋额……我悔过悔过。
总之感谢 蒲公英的独舞ing 和 melanie 酱!你们提醒我还没被忘记,所以我也不会忘记坑里的大家的!
就是很不好意思刚回来就开始了女主的灰色记忆……下章:怨妇的力量……
——啊呸!才不是怨妇呢!就算七夕没有跟男朋友一起过也才不会变成怨妇呢!
……嗯? 早上起来屋子里只有我一人。这不是什么稀奇的场景,一个月之前,我的公寓还没在中忍考试的大战中受损时,那时我常常是一个人醒来。
然而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所经历的,却从心底撼动了我过去的习惯——习惯,一个可怕的词眼——我喜欢同一屋檐下侧耳倾听另一个人呼吸的声音,我喜欢他从我身边走过平淡的气息,我喜欢夜里被拥抱着、笼罩着的温暖的躯体。因为改变我过去习惯的东西太过美好,因此尤其让人容易上瘾,以至偶尔想到要回到过去,却发现曾经的习惯好像是记忆里出现过的想象。
卡卡西又接到任务了吗?这么早就出去了……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次了。
抓了抓短发将心口的抑郁之气纾解一些,我起身从床上下来,穿好睡衣和拖鞋拿上浴巾走进卫生间。
呼出的水汽几乎能看到白边,天真的凉了,秋天来了,周围好像更加安静了一些。然而当水蒸气渐渐充满浴室之后,暖暖的水流顺着肩膀而下,使人短暂地忘记了外面季节的更替。
过不久鸣人伤势痊愈,自来也搞定了临行前的一应准备之后,新的师徒二人就要上路了吧?鸣人的生日刚过,那天我却因为被纲手支过去给她新收的弟子小樱做示范而错过了。之后小樱总算在入夜的时候赶上给队友庆生,我却被硬留下被纲手以检查自修成果之名一顿东拉西扯,还被灌了半瓶烧酒。
我只能感慨:烧酒太辣了!
虽然对这样的经历很无奈,但我还是松了一口气:也好,给鸣人的礼物还没有做完,等他临行的时候再送出去吧。
关上淋浴挤掉发梢的水,迅速得擦干之后穿衣走出浴室,起床后打开的窗外拂过一阵微微的凉风,树叶扇动着,站在屋子里的我似乎也能感受到秋天的干爽。
房门却在这时敲响,我诧异莫非卡卡西回来了?昨天和前天也是一大早在我没醒之前出去,却在午饭前回来。我早就猜测他或许是又像原先那样早早去慰灵碑报到,所以从来没有问过,卡卡西也没什么都没解释,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度过。
我嘲解地抿起嘴角:原来我的情敌是一块石头。
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有些犹豫和惊喜:难不成他真的这么早就回来了吗?迟疑不解地走到房门口,手已经伸向门把却又觉得不对。有谁进自己家门还要敲门的?就算是为了省事这么耐心地重复敲门也很少见啊。
“喂!”正要开口问是谁,门外的人已经不耐烦地开口催促了,“卡卡西你小子,该不会是没起床吧?”
一听是这个声音,我便放下心来,伸手将未完的开门动作完成,忘了自己右手还握着浴巾给自己擦干发尾。“玄间,卡卡西出去了,需要我带话吗?”
门外的人大概有些出乎意料,敲门的手举在半空中一瞬,猝不及防地垂眼看向我,忽然一亮:“唔,是你啊。”
“卡卡西出去了。”我重复到。
“嗯,我听到了。干嘛要强调?”他俯首笑的表情有几分促狭。
我不争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没有强调!”大清早跑来找谁调、情呢!
懊恼间我却感觉到自己的脸更加烫了,恨恨地想不知火玄间这家伙真是风流高手!而我只能用毛巾擦掉贴着颊边碎发落下来的水珠掩盖狼狈的事实。
他瞧着我有一会儿没说话,忽然开口问:“冷吗?”门窗通透后秋风顺势而入,他不说还好,一提醒就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一阵毫不温柔的冷风从腿旁边掠过,肌肤紧绷起来的同时激起一层疙瘩。
“咝。”我短促地倒吸一口凉气,手臂向内缩回抱紧浴巾严严实实地捂在胸口。真是的!站在这个人面前我反倒越来越无处遁形,没出息!话说回来这是卡卡西公寓的门口!
“哎,冷的话就关上门吧,我……”
“你有何贵干?”我有点恼火。
“生气了?”他微笑着安抚,“别急嘛。我只不过是来给你送批复的。之前你申请新公寓的事情已经被批准了。”说着特别上忍递来一卷文书,有火影的签发印。
这样一来就提醒了我:是了,我半个多月前拜托玄间帮我写一份忍者公寓的申请书——虽说我原本是想让他教我怎么写而不是直接由他来写——没想到这么快就批复下来了,木叶的行政效率就算是在战后重建期间,也还是蛮高的。
“我明白了,谢谢。”这么说,我还欠着他一份人情。拿人手短,我原本有些微尖锐的气场立即就弱了下来。
伸手正要把文书接过来,他却忽地向回一闪,晃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地一瞪眼,他又嬉皮笑脸地把批复递回到我手上,像是总算玩够了,“不生气了吧?”
我收回手低头不知该回敬他点什么,抿唇兀自懊恼的时候却听到他凑近的声音,仿佛就在我额前:“不用谢。”我想用手里的浴巾把他蒙住然后拖到地上一顿海扁……“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说。新的公寓离我也不远,到时我再登门庆贺乔迁。”
我倏地抬起头看向玄间,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果然凑得很近,仿佛就要……见我抬头他似乎有些诧异,却还是微微一笑,一副很靠谱的“嘴脸”:“或者我帮你搬家也可以啊!”
“……不必麻烦了。”我憋出来这么一句。
他扬起唇角不置可否,站直之后摆摆手,“快进去吧,你穿的太单薄了。木叶的秋天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暖和。”说着便向走廊里去了。
我破天荒地连一句慢走的礼貌话都说不出来,愤愤地转身回到屋子里关上房门。甩开浴巾,我表情紧绷地望着镜子里的一声短袖睡裙——是可以外穿的——我再三确认自己刚刚见外人的穿着没有大问题,这才走到衣柜边翻出内衣……丢死人了,要不是刚好手里抓着浴巾,那脸真的要丢回老家了!
不知火玄间……难怪连阿丽都撬得动,一个过分的动作都没有居然也能让异性感觉到温柔,简直是少女杀手——还好老娘不是少女很久了!或者我要还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少女大概也还好——可恶,都怪卡卡西!
那之后换好衣服整齐端坐在桌边翻书直至卡卡西回来,我也冷静下来许久,便将搬迁的事情对他随口说了。
“谁送来的?”卡卡西却忽然多问了一句,一手还举着玄间送来的文书正在读。
我一愣,莫名地忽然打开了某些尘封的记忆,有些犹疑,怔怔地回答他:“玄间。”
卡卡西没应声,看了一会儿新公寓的批准申请书,放下后道:“中午想吃点什么?自来也大人和鸣人已经临时决定今天傍晚就上路了,没有任务在身的人大概都会去送一送,我们一起去吧。”顿了顿他才又说:“之后再讨论一下搬家的事。夹夹你列张清单,明天我和你一起上街。”
“好。”我点了点头,又说:“只要和你在一起,午饭吃什么都随意。”我说不清此时心里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那只出现在黑夜里的写轮眼。它是否真的存在过我无法确认,但是它出现的时机太特殊,若要唤起记忆也能变得很清晰,曾经给我造成的疼痛也太难抹去。
卡卡西,你大概也是懂的,有些留在心底的创伤,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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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的欢送会,就像卡卡西说的那样,没有任务在身的人差不多都去木叶大门口送别了。
围在鸣人周围的第一层是和鸣人同一届的木叶小强们,有送上祝福的也有送上饯别礼的,其中雏田小姑娘结结巴巴地花了最多的时间才把礼物(一副手工半指手套)送出去,还是宁次过去将妹妹手里的礼物接过来放在快要木然的鸣人手里——偶然看见宁次这么靠谱的大哥哥形象,无论是凯小组的还是红小组的都有点适应不能。
“小鬼”们之后才轮的上其他上忍和中忍,最是被鸣人视为父亲一般存在的伊鲁卡在一段絮絮叨叨地嘱咐过后被鸣人吊儿郎当地回应(大约是说伊鲁卡太过操心之类)气个半死,还是卡卡西伸手拍了拍他才安抚下来,无奈又欣慰地走出接二连三上前送行的人群,看着鸣人在众人间活跃的样子微微笑。
不久之后也轮到我,在我将事前织好的围巾在鸣人脖子上比划确认颜色还算适合,卡卡西也站在身边按住弟子的金色脑袋瓜说了一些简短平淡却充满力量的寄语,这时即将远行的少年忍者却像猴子一样蹦了起来搂住指导上忍——连带我也没能幸免——少年大声地宣布:“谢谢你!卡卡西老师!还有小夹姐又像姐姐又像妈妈!虽然卡卡西老师不比伊鲁卡老师那样对我而言如同父亲,但是但是——卡卡西老师你实在太好了!”
相隔一颗金灿灿的脑袋,我看不见卡卡西的表情,只能无奈地听着旁边有好事者起哄:“关系略乱哦鸣人!”而这也正是我想提醒鸣人的话……
“我们不在的时候,木叶就拜托给大家了!”终于,少年和受人尊敬的强大导师还是走出了家门:少年的肩膀在抽动,旁边的自来也始终很无语。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很快在稀薄的日光和渐渐散开的送别人群中,我已看不清他们隐藏在树影中的模样。
“夹夹。”有人握住我的手,掌心温暖发烫,很快驱散了不经意间潜入我心中的寂寥,“走吧!”
“嗯。”我抬起头对卡卡西笑笑,回握住他,转身迈开步伐。
“夹夹什么时候学会织围巾的?”走在回程的路上,身边强大坚毅的男人揽着我的肩膀微笑着闲聊。
“很早了啊。”我回答到,“第一个成品送给小佐助了。他那时刚住院不久,天气就有转凉的迹象,我就趁有空闲的时候跟同事学了编织,给佐助织了一副围巾和手套。”
单瞳的上忍微微一笑,“我都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手艺。夹夹对自己的病人还真好啊,我还没经历过的待遇,全给佐助和鸣人这两个小子了。”
我不经意地笑了笑,“我那时候哪知道你的手有多大呢。佐助还好说,天天照顾他,要测量他的手还容易,可那之后……”毕竟那之后,我就对你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