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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Page.64困于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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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又做了一个梦吗?

我明明记得,半夜直觉到异样而醒过来,居然是一年多没见的佐助站在旁边低头看着我。

像是能融入夜晚的黑发,正常状态下黑玉一样的双眼。不变的帅气小白脸,顽固的眼神,以及那有点傲娇又有点小坏的笑容。如果说变身术可以使任何人变成这幅相貌,却无人能重现如此惟妙惟肖的神态。

看到仿佛有长大一点点的宝蓝色少年,我先是惊讶,后是惊喜——大概是和小樱相处时间长了的原因——对于能够再次见到故人,我甚至有些感动。

或许是那一刻的神情太过复杂,有着一切记忆中的特征的佐助表情微妙地弯了弯嘴角,又俯身凑近了些。我张口正要说话,却猛地想起来周围还有其他同伴,还有长老……对已叛逃的佐助一向都不怎么看好的小椿长老。

及时闭上嘴,我随即又抬头朝佐助笑笑——我猜这个时候的我单蠢得只怕是连中忍考试前的小樱都不如——然后见许久未见的少年转身便离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刚醒过来的时候脑子不够用,我想都没想就爬起来跟了上去。

不,应该是因为那个“佐助”看起来实在是太像了!完全没有任何破绽。我敢断言即便是鸣人在这里、小樱在这里、卡卡西在这里,也未必能模仿得这么贴切。

直到走了有三、五分钟的时间,一阵夜风吹过,我才猛然发觉一丝不对。刚想开口喊“佐助”,前方的少年在这时转身朝我微微一笑。“砰”的一声气流的响动,伴随着变身术的解除,我也眼前彻底一黑,昏了过去。

——唯独最后那个太过和煦的笑容,不是佐助小少爷所拥有的。可一切都晚了。

**

靠在石壁上翻白眼的时候,我默默想着自己果然不适合外勤。

“果然啊……”再一次用力地动了动被牢牢绑在一起的双手,我心灰意冷地叹气,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

都怪我不小心!都怪那张脸实在像的过分了!都怪一天下来的路程疲惫——说到底都怪我平时修行太少!

啊!!我算什么忍者!天天不是钻在地下做实验,就是在行政部分材料,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时间还没心没肺地抱着女儿在家里打滚——我居然还好意思说人家宁次?我不是一样抱住樱桃就不肯撒手了嘛!又香又软的小娃娃什么的……

如果……如果这次还能回到木叶的话,一定要好好修行。玄间怎么安排我都答应!我再也不偷偷骂他是栗子妖怪了!

樱桃……樱桃呜呜……妈妈不能按时回家了。

又枯坐了许久,因为醒来以后就被扔在一个石洞里,既看不到外面,也无法计算时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开始猜想玄间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奇怪了,为什么佐助出现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除了我?为什么我也起身离开,却还是没有惊动任何人?不是长老嘛?不是特上嘛?为什么只有我这个名不副实的小中忍发现了异常?

这不科学……

也不知把我抓来的人用了什么办法,避人耳目不说,居然还让我看到了佐助。是幻术吗?不,不可能,如果是幻术我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没有。而且那时的佐助实在太真实、太像,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当然或许也有没睡醒的原因……

——啊!为什么我动不了啊!难不成有什么忍术能把人粘在岩壁上!

只要能稍微动一动……我滚着去找出口也认了……

……可是那个“佐助”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真是本尊吧?可是为什么?

——佐助小朋友,你该不会是帮大蛇丸来诱拐其他人了?可你诱拐我有个球用?我一不是血继继承人,二不是尾兽人柱力,三我一直都很低调,从来没到处宣扬自己有什么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年的神棍之力。我无非就是……

……我无非就是在木叶做做实验、研究研究写轮眼……

我靠,不是吧。

这么快……就露馅了?

不,不应该啊,难为火影和鹿久前辈挖空心思地给我安排在地面上的活动,隐藏的身份即便在村子里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起码连作为上忍的红都不甚清晰。而经常出现在火影办公室的人,除了玄间、静音和小樱之外,其他人也仅知道我时不时要去某处工作,具体我做什么、有什么样的目的、和什么人在一起,他们都不清楚。

小椿长老首先不会到处乱说吧。暗部?逗我吧,要是暗部能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火影现在起码不是五代、起码是十代了——岂不是要和三代和四代风影一样被诱拐、被暗杀?——更何况,“根”要是能和大蛇丸搅在一起,木叶明天就被音忍端了我也信!

……该死,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到底为什么要抓我?是不是抓错人了现在才发现啊!

樱桃还在等我回家啊!还有那个出发之前非要缠着人不放的银发傻瓜!

我不在家的话,卡卡西能照顾好女儿吗……

之前鹿丸妈妈推荐买的磨牙棒,樱桃很喜欢的。但是卡卡西千万不要让她多吃,否则就不好好吃饭了……不对不对,都这个时候了我在想什么!

“人呢?人呢!”估计外面的时间也过去了很久,我开始变得焦躁,对着空空如也、只有断断续续的水滴声——或许来自于洞内的暗泉——的石洞大喊。可喊了两声,又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对方仅仅是将我扔在这困死的话,那么高声大喊只会让我死的更快。倒不如多给自己留点时间,心存一点侥幸、或许能等到木叶的援救。

或者要是能结印召唤帕克出来帮我出去搬救兵也好啊……但是——再次动了动手,却又一次确认连手指都被捆在了布包和绳索里——这个“绑匪”是谁?没人告诉他(她)我是个废柴嘛!对我这么提防要死啊!

要是……我能不用结印就促使查克拉在经络里流动发动忍术就好了……

“可恶……”我一忍再忍,还是没憋住气急败坏的情绪,再次大叫:“可恶!混蛋你快出来!——”

然后有人出来了……

“——!!!”对上古井般双眼的一瞬间,我就情不自禁地向后一撞——虽已没有发力的空隙,却还是感觉到五脏六腑都是一震——看到出现在石壁间的那个人,所有的困惑便都呼之欲出了:

为什么有人能比鸣人、小樱、卡卡西变出来的佐助还要像?有什么人比七班的成员们更加熟悉宇智波佐助?除了他自己——

还有佐助的亲哥哥,“イ……イタチくん……”宇智波鼬!

站在那里的黑袍年轻人没有说话,用淡淡的表情望着这边。许是错觉吧?我竟感到他袍子上的两朵红色祥云是会浮动的。

在这阴暗的、不知是哪里反射出来一点点青蓝色幽光的石洞里,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身穿黑底红云长袍,头戴叛忍刻痕的木叶护额,如同佐助一样柔顺乌黑的长发垂在鬓边,极其相似的脸庞同五官……

“足下便是夹小姐。”比少年略成熟、比青年又略青涩的年轻男子开口,淡漠的声线同他疏远谦和的语言相得益彰。

是错觉吗?此刻仿佛轻轻一伸手就能将我捏死的木叶叛忍,为何站在这幽静昏暗的暗泉石洞间,高贵淡雅的就像一株水边兰草。

“……我是。请问是宇智波……鼬君没错吧?”我以为除了一年前没头没脑地撞到晓二人组同卡卡西等战斗的场面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这样的“大人物”。

“正是在下。”对方回答。温润和冷漠这两个看似矛盾的词似乎能同时用在他的身上。

我疑惑了:他又会有什么样的理由抓我来这里呢?

……等等,不对,现在应该是害怕的时候吧?见鬼了我的害怕呢?恐惧呢?担心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呢?

再抬眼看看正缓缓走进的人——除了靠近时所带来的压力,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死亡的警告……若是说也有一点也对,但毕竟不如上一次遇到鬼鲛……还有上上次遇到大蛇丸——没有那么冰冷刺骨的杀气。

正思量着如何开口,鼬却忽然停下。只听石壁之间回荡着搭扣解开的“咔……咔”声,每一响我都头皮一麻。连响五声之后,他将手从袍子里放出来,微微一扬:原本像是要把我钉进石墙里面一样的捆缚感立时消失了。我猛地向前一倒,晃了晃才再次坐正,然后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臂。

“需要解开绳子吗?”鼬在这个时候问到。

我简直要愣了:解开绳子?给我吗?请问为什么?

——哦,大概是因为看得出来即便解开了,我也做不了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可以吗?”老实说双手一直背靠着绑起来,真的很难受。我觉得我的血液可能有几个时辰没流向指尖了……

鼬没动,看了我一会儿,说:“请转过去。”

我动了动,似乎可以挪动双腿。于是用力起身,又因为长时间跪坐险些摔倒。蹒跚着起来,感觉比樱桃走路还要不稳地,我转过身去背朝着他。

半晌,只听破空的一响,手臂上也轻松了许多。我慢慢地将手放下,再慢慢地转回来望着对方。他的表情似乎在我转回来一瞬间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可惜我没有捕捉完全。等我重新站好,他依然是先前那样淡漠无波的神色。

“夹小姐……”

我听到声音而抬起头:“嗯?”凌空而来的锐气使我头皮发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我发动查克拉用十指在面前拉开。只听“乒”、“乓”两声,两枚手里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不可思议地瞪着十步之内的人,不明白他如果想杀我干嘛还要费劲帮我解开绳子!

然而他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种称呼:“护士小姐果真是名忍者。”我诧异地看过去,那人的黑眸已变为一双血红的写轮眼。

他居然在瞬间就识破我抵挡的招式了。

“查克拉网。”鼬说,“护士小姐对于力量的控制还是那么让人惊叹。”

这样的好话我总错觉十数年都没听到过了。

“呵……”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扯了扯嘴角,老实讲在察觉到暗器的同时发动查克拉线拉成网状挡在面前纯粹是一时本能,没想到救了我的名不说还换来了宇智波大公子难得的称赞。

得了!我认识了佐助这么多年,这样的话我是一次也没听见。兄弟俩的差别是有多大?

“我依然可记起数年前,护士小姐为愚弟疗伤时,曾动用精细到几乎不可察觉的查克拉,用医疗忍术免去了佐助的疼痛。”没想到大公子还是个怀旧的人,“我因顾及旁人不曾明示。但那时便记住了你出色的查克拉控制力。想必……”他停顿了一下,“夫人的查克拉不多吧?”

他从出现起,连着对我更改了三次称呼的方式,从“夹小姐”,到“护士小姐”,再到“夫人”——我依稀能明白他这样做的含义是什么,无非就是一点点暗示他对我的信息了如指掌。

可叹当年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却还是能被他记住了。我只得感慨宇智波鼬作为又一名木叶出产的空前绝后的天才,观察力和记忆力实在是很惊人。但即便他再了解我的过往——就算他也知道我现在已为人妇——他又能知道其他多少呢?关键的是,他怎么知道这些的?为何要调查我?

“鼬君……把我放在这里,有何贵干呢?”我让自己冷静再冷静,这才尽可能从容地开口应对。

他露出了一抹使我不解且诧异的淡笑——就同我昏倒前那个假佐助最后的表情一样——说到:“我想谢谢夫人对佐助在木叶期间数次的照顾。”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个人了。难道真如那个世界网友、漫迷们所说的那样,宇智波鼬是因为保护佐助才杀了全族的?为何上来就和我谈佐助这、佐助那……“但这不是我主要的目的。”

我不禁松了一口气:那就行。还是把真正的目的赶紧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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