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回程的路上,却又出现了别的状况。原本感觉应该很平常的旅途,既然出了一次岔子,大概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盒子,事情只会接踵而至。
看到前方的帕克停下,已经在持续的赶路中渐渐消耗着体力的我也借机落地调理气息。
“帕克君?”然而通灵犬的状态不像为了给我喘息间隙。
“附近有人。”帕克语气颇为笃定地说到,“虽然隐藏地很好,但还是被我发现了。这么高超的隐藏技巧……”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小狗似乎皱了皱眉。
还是说因为皮毛本来就是这样的呢……
“咳。这样啊。”我挥开不必要的想法。“能大概判断出对方是恶意抑或善意吗?”
“很难说。”帕克告诉我。“还是躲起来看看。”我点点头,跟着它一同藏身在树丛中。
不一会儿,果真有几个人影从树丫间落了下来。
“嗯?”趴在我肩上注视外面的通灵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为什么是木叶的暗部?”
树丛外的四名忍者身上的白色劲装实在是太熟悉了。从第一次见到卡卡西时,这身衣服我就牢牢记在了脑子里。更何况自从五代火影归乡以来,几乎天天都有暗部的身影在我眼前晃。
“情报说的大概就是这一片了。”一名个头稍矮的白衣暗部这时出声,具体是不是他也很难说清,因为有面具的原因,也只能凭感觉去判断。
“奇怪了,人呢。”另一道声音。仔细辨认大约是那个刚站定后叉腰的人所说。
“那……那个,话说——”另外又一名暗部不晓得性格似乎稍微开朗一些,向两旁的同伴看了看,问:“果然我还是想问,那位夹小姐真的就是旗木卡卡西前辈的……吗?”
说来也怪,看到他的态度,又听到熟悉的字眼,我原本还在帕克提醒下有些警惕的心思,此刻像是一下子就放松了不少。
于是回头和肩上的小狗对视一眼,征求意见。帕克只是偏了偏脑袋,又注视外面,一时没说什么。
“嘛,算是吧。”终于,剩下的一个人开口了。这回是熟悉的声线。原本还蠢蠢欲动打算起身的我不由得忍住了走出藏匿处的想法。“虽说是应该喊夫人才是,只不过呢……也罢,一个代号而已。”
亡川。
“真想不到呢……”先前提问的暗部摸了摸后脑勺像是自言自语,“那位卡卡西前辈。”语气上和称呼上来听,像是对卡卡西很尊敬的样子。可亡川的出现实在是太令人起疑了,我一时又犹豫了起来。
“要不要继续找?”矮个暗部又开口。
戴猫面具的亡川点了点头,像是又打算要说什么。
然而终究没忍住的我还是轻轻拍了拍脑边的通灵犬,示意它我要现身了。
“什么人!”几乎就在我起身轻轻蹭过树叶的同时,远处的四名暗部齐刷刷地拿出了武器。
“是我,亡川。”
“小夹……”领头的人率先放下了手。
“啊,这就是夹小姐吗!”先前那个似乎很崇拜卡卡西的人也忽地放下准备结印的手,要不是没戴面具,我敢说或许能有幸看见他的笑脸。
我微微笑笑望过去。
猫脸这时走上前来两步,“小夹。你离开出访队伍,已经惊动了木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么……”我仰头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长话短说:“遇到了一些事情吧。”
“小夹,你忽然的失踪让村子里很担心。现在就随我们回去吧。”亡川用着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安排到。
“好,我跟你们走。”早已现身的我也只能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闪咯!”耳边传来帕克的声音。
“嗯。辛苦帕克君。”话音刚落,通灵兽就消失作一阵白烟,遁身而去。这时我才望着四名暗部说到:“麻烦你们了。走吧。”
亡川颔首,四个人的表情一概无法分辨。我走过去,和他们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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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突然消失还是带来了不少麻烦。不知道回去之后纲手会怎么说,长老回村以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我没想到木叶会出动暗部带我回去。更离奇的是,原本应该藏在地下的亡川——虽然他在某些层面上也不完全没有出行的自由——至少是不该这么张扬地出现村子外面。
而很快,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释。
“亡川,这是要去哪儿?”眼见接近木叶的范围后路途却愈发陌生。我只能开口询问。
“不知小夹你有没有意识到,”亡川沉吟了片刻之后回答,“你在木叶的身份有些特殊。忽然在出访路途中不见人影,这样的事即便在其他普通忍者身上也很不寻常。所以在正式回到木叶之前,还有一些问题需要解决。”顿了顿,猫脸转过来,“请你稍微忍耐一下。”
“……我明白了。”
四周的忍者都陷入沉默,连同少有对话的亡川和我,在安静当中踏入了木叶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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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亡川向我摆明事实以后,我心里大概就有了些猜测。而当回到村子不久后亡川一声招呼也不打便出手在刚站定的我颈后一捏,我更加笃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暗部的审问。这一切都看似合情合理,除了亡川的出现。
可当我在两天内第二次晕过去又醒来之后,一面思考这样会不会对身体健康产生负面影响,一面又起身在出现的团藏面前行礼等待起身。直到有人在我面前放下一支十分眼熟的卷轴时,就连亡川的出面似乎也变得可以解释了。
只怕我来暗部,不是来接受审讯或者惩罚的吧。
“团藏大人?”我瞥了一眼地上带着研发组标识的物品,不解地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晓得暗部还有权力将实验室的东西带出来。
“这是你废弃的东西。”只有左半张脸的大人面无表情地对跪在地上的我说到。
我想了想,还是伸手,“可以打开吗?”我问。直觉告诉我这可能不是我交给纲手的那一卷。
那位大人没有屈尊给予回应,我便当作默认,将卷轴捡起来。上面的封印已经被解开了,我便不再多想,展开铺在了地上。
——如我所料,是个半成品。
“我不知道团藏大人您怎么会有这个。”我边比照着记忆中的卷轴,边判断出这是比较接近最终成果的作品。“这是我之前研究的东西。现在应该已经没用了才对。”
“没用?”对方的语调使我不由得抬起了下巴仰视他,“我正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放弃之前做的事情?忽然转到另一个研发组的原因是什么。”
我理所当然地指着手底下的卷轴说:“这东西派不上用场,我原本的工作也没什么前途。所以我就换了呀。”
“谁说的没有用途。”
我也没去辨认这是不是一个问题,张口便答:“我。”同时我也想起,我还欠着宇智波鼬一个承诺。本想回到木叶之后就找纲手说清楚血继卷轴的去留。现在看来要稍稍耽搁一下了。
对方冷哼了一声:“你?”根的首领有短暂的停顿,像是要控制旁人心跳节奏那样的停顿,“你有什么权利做出这样的判断。如果没有经过纲手的评判,你的任何行动都不被准许。”他居然直呼火影的名讳。
我抬起头不解的看了看他,恍然发觉苍老的脸上那只并不浑浊的眼睛里,透露着很熟悉的某种力量。感觉就像小椿长老和门炎长老,还像……三代火影那样。
大概是因为他的资历年纪比纲手还要老很多吧。我不禁猜测。的确,有时小椿长老对火影的行为不满意的时候,也会生气地直呼其名。
好吧,原来木叶还保留着不少活化石嗯……
“不错。纲手大人接受了我的申请。”我抬起头回答者木叶元老级别的人物,“我在申请的同时阐明了自己的理由,她赞同,所以批准。”
“哼!愚蠢!”团藏忽然走开几步,冷冷地嗤之以鼻,“一个小毛孩子当火影,能有什么前途?”
小毛孩子?是在说纲手吗……
如果说纲手这个年纪都叫“小毛孩子”,我真想问问眼下的暗部首领是怎么思考四代火影的……还没戒奶的孩子?
“我要求你把原本的第三计划完成。”刚一回神,就听见团藏这般命令到。
“啊?”估计是我反应不过来的样子使他感到不满,暗部首领蹙了一下眉,于是我连忙改口:“大人,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计划已经结束了。中止了。您拿来的是最接近理论的一例,但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我有意隐瞒了真正成果的存在。也不想遂他的愿望再重置一次完成品。干脆便说:“如果您想要原第三计划的成果的话,也只有这个能算得上是。”
“这个也能算成果?”他皱了皱眉,转过来指指我的面前。
“百分之六十八的近似度。”我也不算说谎,概率上来讲68%也足够了。只不过使用的风险很大就是。既然已经打出诳语,我干脆一口咬死:“无法再提高了。虽然对于两种不同性质查克拉的稳定度要求很高,但这种程度的卷轴基本实现目标。可是想也知道,在实际的战斗中,没有那么多人手可以贡献多余的查克拉,仅仅只是为了发动类似血继查克拉的忍术。除非是世界级的大战。所以想也知道这样的研究是没有未来的。我才向火影大人申请中止计划——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
“住口。”忽然冷冽狠厉的命令惊得我浑身一颤。
“……”
“既然你声称这是最终结果,不如就亲自来演示一下吧。”
我被他的提议吓了一跳:“团藏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亡川。”他忽然走开,却叫了一声我背后所站的暗部下属。
“属下明白。”亡川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语罢上前几步,在我身边也跪了下来。“小夹小姐,请吧。”
这是要死人的节奏吗?
“等等,团藏大人。”我一激动站了起来,“这个卷轴之所以不能用,不仅是因为没有用,还因为它的安全还没有得到测试。虽然理论上来讲只要输入两种不同性质的查克拉,就可以产生血继的效果。但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看来团藏的意思是要我当场和亡川一起亲生实践卷轴的用法……不知道亡川的能力是什么属性——但是这不重要!——“所谓百分之六十八的近似度,先不论最终结果能不能达到和血继忍术一样的威力,就算假设能够,也对两名查克拉贡献者的稳定度和频率相似度有极高的要求,如果有一个不对,两个人很容易受到对方查克拉的伤害,甚至本身力量加大反噬,原本要用出去的力量最后都会变为自伐。”
“所以你要说什么?”团藏没有回头,仍是丢给我一个阴暗背影。
我仿佛被噎了一下,半晌才道:“……大人,您现在是要当场做活体实验吗?”我回头看了看另一个被安排在和我一起“赴死”的猫脸暗部。然而面具上毫无表情,我也辨别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暗部的人心理素质都这么过硬?还是亡川意识不到等着他的不是死就是残?
“不然呢。”而这时,团藏也给出了冷漠的答案。
……暗部耶。那是暗部耶!木叶培养这么多年的精英,居然就拿来做实验吗?
等等,还有我。我凭什么来参与他的“实验”。
“团藏大人,这件事情不是属下的职能范围。研发基地有明文规定,任何新的开发性试验,都必须经由火影批准。您现在要我回去请示火影大人的意见吗?”
“旗木夹,你不必多想了。”资历与三代火影齐平的老人转过来,脸上却毫无我记忆中曾有幸目睹的老火影的慈祥,“你以为贸然离队,又忽然出现,作为原本就是外来者的你而言,还能得到别人百分百的信任吗?”
哑口无言。
“别再傻了。暗部原本就负责审问所有可疑人员。你消失了一天一夜,还不够可疑吗?”
“我可以解释!”我急忙争辩到。哪怕在面见火影前报出宇智波鼬的名号也不是不能考虑。
“在这里没有人听你的解释。”他顿了顿,用警告般的语气陈述:“我要知道的,只是你忠心与否。”
……哈!这上了贼船的即视感。
“团藏大人,恕我直言。您不能在没有通知火影大人的情况下囚禁我。”冒着激怒对方的风险,我冷静地争取着自由。
而他只是发出一道像是冷笑的声音,尔后说:“又或者你可能‘从未回到木叶’,就在你突然离队之后。”像是为了加强他话语的可信度,背朝这边的人又幽然飘来一语:“不要天真地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消失的那段时间和什么在一起。有些事情没有你看到的那个偶然和简单。”
啊……好吧,我好像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什么意思我也渐渐清楚了。
居然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真不明白暗部——起码是根的首领——对“血继卷轴”为何有这么强烈的兴趣。我已经说过了吧?只有大战中这种玩意儿才派的上用场。难道木叶近期要开战?太可笑了,以目前风之国和火之国的关系,谁改贸然入侵。
这很蹊跷么。
“团藏大人。”就在我寻找说辞的时候,沉默许久的亡川忽然开口了,“恕属下现在才想起:旗木夹的动向很有可能也被其他人掌握着。事实上,我们赶到的时候,她身边还有一只召唤兽。”
“你说什么?”团藏转了回来。
“如果不错的话,应该是卡卡西常用的追踪犬帕克。”
帕克救了我一命吗!
不对,是卡卡西也救了我一命!
在听完亡川所言,又看到团藏微恼的状态后,我忽然升起一种无比的庆幸和畅快。天佑吾主!居然因为帕克的出现,我得以逃过一劫!赞!
“哼。”然而铁石心肠的暗部首领仍是不买账,“卡卡西现在于家中养伤,他能有什么机会召唤通灵兽?晾他一时半刻也无法得知。按计划进行!”
!!
“团藏大人,你——”他说的对,即便在未来几天我的行踪会被其他人掌握,那也需要一些时间,而且必须到卡卡西在外做任务且用到帕克进行追踪的时候。否则在此之前,我依然是透明的存在。
等等,不对啊。我消失这么久,就不相信卡卡西也不被纲手派出来寻找。那时一定会用到帕克!最多不过是几天的工夫而已。
“所以,还是奉劝你快些做决定。否则赶在卡卡西收到消息之前,暗部先制造一个别的讯息,声称经过审讯,你承认了有背叛的意图……也不是不可以。”
宇智波鼬的话仿佛就在耳边——【“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木叶,哪怕是被迫的背叛,卡卡西又能原谅你几分?”】——这就是应验吗?
头一下子就炸了起来,脑中嗡嗡地满是各种各样的念头:卡卡西,樱桃……纲手……玄间……
难道我想要变成一个有用的人就这么困难吗?难道我注定只有在医院当护士才有可能爱护我想要爱护的人吗?
为什么要逼我呢?暗部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呢?
就像鹿久前辈说的那样因为我很好用吗?
我是好用吗……
难道好用的东西不应该好好去用吗?为什么非要把我向死地推去呢?
“团藏大人,恕我直言。”不等他的宽恕,我已经继续说:“您刚刚命令的事情,不仅关乎到我这个对您而言没什么价值的人的性命,还有您的部下。”说着,我抬手指着近处依然跪在地上的猫脸暗部。后者还是那般不动声色,一声的白色制服好像散发的是死气,竟然没有任何生命该有的波澜。再开口之前我忽然不确定了,还是尝试:“您忘记亡川了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团藏不带感情的回答几乎立即抛了过来。
我忽然感到一丝歉意,对于亡川。
若是我还留着那个成品的卷轴,会不会就没有今天这样以身殉职的必要了?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实验,一个不过有着潜在作战价值的武器,他也要把命搭上。
大约是我先入为主的原因。从我第一眼见到卡卡西起,就相信那时的银发暗部终究有一日会离开暗处,成为担当上忍。那么亡川呢?同样是暗部,他未来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总不会是一辈子泡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总该有一天会出去,或者带一批学生,或者穿戴战忍的佩戴出外勤、做任务。又或者也会遇到一个人,决定在一起,留下自己的血脉,和新的亲人互相照顾、相互厮守。
难道未来的所有可能都要在一天之内被划上一个大叉吗?
就像还没打好的草稿,后面的纸被人一把撕掉。于是句号只能生硬地写在末尾。因为已经无缘结局。
“对不起。”我回到原来的地方,慢慢跪坐下来,轻声对亡川说。我不知道亡川需不需要我的道歉,也管不了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做很可笑。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剩余的就交给其他人来决定。
而我呢?我会走到这一步也只是因为寻求更多的力量,使我更能配得上站在卡卡西身边。或者如我一直声称的那般,【爱护】。
可我忘了,无论出于何种动机,只要人寻求力量,就必然要付出代价。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代价是自由,极端的情况下这个代价是生命。
我付出的代价大约连同我刚刚用别的代价换到手的价值一起。或许生命是一场赌局,每一盘都要把所有的身价拿出来当筹码。一旦决定步入,所有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资本都要一起被绑架。
“亡川,你虽然也在基地行走,但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看不到旁人的表情,我只好独自介绍:“这个卷轴虽然稳定性还不是很强,但还没到不能用的地步。只要我和你配合得恰当,先不论性质变化的目的能不能达到,起码生命危险是不会有的。但前提是两个人的力量频率近乎一致。”说完,我看向面具的两个目孔,希望能得到一些回应。
猫脸暗部没有说话,但目光还是传递出了些许波动。
“好。那你接着听我说。”确认他进去了,我这才将卷轴整个展开,示意他和我一样将手放在正中央。“你是战忍。我的查克拉一定不如你多。我不知道你的属性是什么,但我的五行遁术没有一个不是垃圾,所以至少可以确定我们的查克拉属性是不一样的……”我正要继续说,亡川却忽然出声了。
“火。”他说。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说火属性查克拉,于是点点头表明知道了。“下一项就是重中之重。如果想要尽可能降低危险系数,在传输查克拉的过程中我们必须保持一样的波段。我对你的查克拉控制力不清楚。但是这算得上是我难得可以拿得出手的优点了。我对力量控制的精准程度至少不会比卡卡西差。”不知道这么说算不算夸大,而我也想给眼下的“同伴”一些信心。“所以,你愿意相信我吗?”戴着面具的忍者似乎轻轻点了一下头,于是我伸出右手想搭他的脉搏。
然而猛然间挥过来的阴风阻止了我的动作。
腮下有轻微火辣辣的感觉,定是划破了。我抬着下巴震惊地望向手持短刀的暗部,而他也立刻松手丢下了兵器。
“抱歉……”亡川的语气里似乎有些慌张,“我……”
我多少有些猜到:“命脉……不可以碰……是吗?”暗部的训练啊……
“对。”他微微颔首,低头轻声地回答到。
“好吧,怪我没提前解释清楚。”顾不上处理下颌的伤口,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刚刚我有讲必须和你保持一样的频段。对此我有几分信心,可以在检测到你查克拉流动的速率的同时,根据你的情况调整我的输出——当然,你不要一次输出太多,否则查克拉不够用的话我也会很苦恼的——哦,对了。”我想起来还随身带着军粮丸,好在虽然我不常用,但至少出行也不会落下。于是拣出一粒扔进嘴中,“这下应该就行了。”
于是又看看通过目孔以眼神询问。
“……如果有助于控制的话,手腕就……”说着他又将放在卷轴中央的手向外转了一些角度,将脉搏暴露出来。
“我知道习惯很难改,但拜托你忍耐一下吧。”我只得无奈地劝慰,伸出手的同时又多看了他几眼,直到指尖搭上他的手腕后,才确信这一次不会有什么暗器挥过来。将左手也放在亡川的双手之上,我开口:“可以开始了。”是时候检验一下我到底能将力量控制到何种地步的时候了!
我不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就算是为了樱桃,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