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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Page.67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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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无奈只能亲身检验半成品的血继卷轴,我不禁快速地思考了一下用什么属性的查克拉会比较好。

在刚来以后从基础学起时,养父就告诉我,我的天生属性是纯阴,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对幻术有特别的接受能力。但那之后,我主要学习的忍术几乎全是医术,故而阳属性查克拉也愈来愈突出了。可以说,在经过了这么多年以后,自身所拥有的两种性质渐渐不相上下,阴性稍微占一些上风。

按理来说,这会儿要集中精力输出查克拉,或许用本质的属性会更自然一些。但是一方面考虑阴属性主导的幻术偏攻击性,另一方面由于需要和亡川进行配合,我不得不分散一些精力,而这多年来我发现自身的精神力往往和阴属性查克拉同步——也不晓得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两方考虑之下,最终还是决定输出阳性查克拉,在我而言也就是治疗系的能力。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最后告诉亡川,右手指尖立即感觉到了查克拉的流动,我也在同时将集中在左手的查克拉输入卷轴封印的中心。“慢一些。”发觉亡川一起初的力量有些大,我轻声提醒,以免到后面我力量渐渐枯竭只会配合地更吃力。

亡川没搭腔,但还是能检测到力道和缓了许多。

“保持这样就可以了。”我也随他的变化调整好自己的力度,抬眼微微笑了一下。而与此同时另一方的性质忽地又变了——好吧,这位暗部的筒子看来控制力还有待提高——我默默地苦笑了两下,只得专心配合他的频率又来回调整了三次,等到稍稍稳定下来的时候,我忽然错觉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

又暗暗数了20个数,我再次开口:“三秒之后停下来应该就是差不多了。”指尖依然搭在对方的腕动脉上,我便借助亡川的心跳速率数了3下:“三…二…一…”我切断输出的同时也发觉右手指尖下的流速恢复了平静。

总算平稳完成了这个过程,抬起手正要松一口气——又是之前我未经提示碰到亡川脉搏时的感觉,只不过这一次没有锋利阴狠的暗器,而是——温热的怀抱将我扑在一旁。

大惊之下从地面抬起头,原本平静的卷轴在转瞬间揉碎在一团邪祟阴魅的火焰当中。火团不大,但出奇的是燃烧地很快,热度惊人,仿佛要把周围的事物全吞噬进去一样,并且大部分的火光呈黑色。

忍术的发动居然直接出现在卷轴上?这算发动成功了还是没成功?要是换任意两名忍者来使用,在发动两种性质变化的一瞬间,如果两人没有撤开——就像亡川及时推开我一样——结局不就是……自我毁灭吗?

脆弱的纸张卷轴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烧得连灰烬也不见。我敢说这不是火,至少不是火遁。

“你的性质是什么?”暗部面具大约在刚刚摔倒在地时掉落,趴在一旁撑起上身的亡川同样目瞪口呆地盯着不远处:即便烧完了卷轴后却依然不灭的黑火。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地张嘴:“阳。”

“这是——”从方才冷眼旁观的团藏迅速走上前,不敢靠近,仍是远远地查看。

啧,我好像想到了。

翻身用力从亡川身下站起来,拣起掉在一旁的眼镜重新戴上:果然,刚刚虽然看的模糊,但没有看错。火光是是黑色的,几乎具象出了火焰极端的温度。要说这样的火亲眼见识是第一次,可隐隐约约能猜测到一些——这该不会是写轮眼的天照吧?

阳和火——原来如此,我从基地的藏书里看到过,天照即便在写轮眼的继承人宇智波一族当中也是极为罕见的能力。书上神乎其神地形容说什么天照是来自太阳的火焰,所以温度奇高吧啦吧啦……不过这回是真正见到了吗?

“可是好小……”我出声嘀咕到。

另一边,团藏已经下达命令,令在场三名部下用封印卷轴将疑似天照之火封印了起来。我也曾读到,天照之火被称为“无法逃避”的攻击。一旦写轮眼忍术对攻击目标使用天照,就必达目的,否则火焰永远不灭,只能通过特殊的封印术封存起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看来卷轴的效果是出来了,虽然问题依然很大。即便是我尽可能和亡川保持了输出上的一致,性质变化后的忍术却还是在本区域用了出来。不晓得这是忍术本身的问题,还是力量反噬的一种表现。不知道五代火影手上的完成品又是什么样子……

虽然问题很多,我也不打算解决了。团藏的愿望已经实现,“活体实验”完成了,我也该可以撤了吧。等回去之后就立即把今天的情况和纲手讲清楚,说不准这次“实验”的结果还可以作为放弃卷轴的理由佐证。

一声已经堪称熟悉的冷笑传来,“果真能使用血继。”我闻言看向团藏,等着他继续说。“既然如此,旗木夫人就继续把未完的研究完成吧。”

什么鬼?“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考虑到基地那边已经结束了计划。我想这里也可以给你提供足够的研究资源。”根首领的话让我即刻感到心凉了半截。

“团藏大人……”我直觉靠跟他理论应该是没有用,但看在我不可能一个人端了根的老窝,也没有能力刺杀木叶元老,我能做的只有好好斡旋。至少就像同鼬商量一样,把利弊都讲清楚,至少说服团藏让我回到基地做研发。

可是不光眼下的这个让人忍不住想发火老家伙不打算听我说,旁边的其他看不见脸的人也不打算给我机会说。

当另一个不知名的暗部忽然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垂眼看了看身后正从地上站起来的亡川。青色的短发、显然常年不见光的原因造成地近乎苍白的肤色、作为男子而言倾向于清秀的五官——面无表情地拾起地上的猫面具,再次扣在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了,在戴好面具前,那双井水一样暗淡深幽的眼瞳似乎看了看我,之后便隐藏在更加惨白的假面后。

而此时刚踏入空间中央——四周都是望不见边的昏暗——的白衣忍者单膝跪地,感觉像是听过的声音(应该就是当时和亡川一起到森林里找我的人)淡漠地陈述来意:“团藏大人,五代火影请您前去一叙。另外也给了另一种选择。”

这叫什么事?火影的二选一命题?

只听那位看起来还很年少的暗部说到:“她说,您也可以选择将她的徒弟还回去,然后您一个人继续留在这里喝茶。”

……

纲手……

我按捺住想捂脸的冲动,忽然有点羡慕旁边的其他人除了团藏之外都有面具。

——不过这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啊!

那个“可恶”的女人!终于发现我了吗!

……我还是第一次觉得纲手有这么亲切呢。好想立即见到她!

“谁来报的信?”团藏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那名暗部回答:“静音小姐。以及旗木卡卡西前辈。”两名上忍呢,哼!

“我就知道!!”一时没忍住,我近乎喊了出来。在这看起来空空荡荡、只有充满黑暗的房间内,我的声音好像传开老远。虽然意识到这样做可能有点丢人,可我还是再次说到:“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卡卡西会找到我的!我就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最厉害的!我就知道樱桃宝宝的帅气爸爸一定会保佑我的!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谁也关不住我,我要出去!给卡卡西一个大大的拥抱!起码要抱着转一圈。不对,一圈还不够,我要转好多、好多的圈圈!转几个圈圈诅咒团藏老怪物!

原本就安静的“根”总部在我的聒噪下变得好像更静了,我感觉离着最近的亡川虽然人还站在那里,但就如同隐匿起来了一样。

但是我管呢!我现在就想回家,亲亲丈夫、抱抱女儿什么的。连原本承诺鼬的事情我都不想办了。反正要是一会儿能见到纲手我就请示,要是见不到我就明天——不对,后天再去汇报!

“你也不必高兴的太早。”阴寒的气势忽然扑面而来,“虽然眼下没事了。可未来我仍会盯紧你的动向。”团藏威胁到:“如果你做了任何不该做的事情,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原本激动的心情忽然被冷却,霎时间我有种站不住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泼凉水。我感觉自己被冻得牙齿轻颤。

后面的话我便没有再听清。而最终我也没有回答任何话语,仅由前来通报的年轻暗部将我领了出去。这次没有打晕或者捏晕我,不过我一样也没心情记住出来的路。

直到再次站在夕阳下,我才能感觉到被解冻。

如果我再强大一点的话……会不会至少不在“大人物”的威压下像个刚出生的小鸟一样颤抖……

“小夹!”女性频率较高的音调先响起,我闻言本能地抬头,看见十步之外一声黑裙的静音在朝这边摇着手。

我看了看她,忽然觉得夕阳很刺眼。等到目光转向另一边单手插兜站立的银发男人时,连呼吸都停止了。

火影大人!这一定是爱!

抽了抽鼻子,我从引我出来的暗部身边开始跑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感觉风在脸庞吹,碎发也都飘向耳后。什么卷轴啊封印啊血继啊什么的,都抛在脑后吧,我就想这么自由,想让脚下的泥土都长出青草。

暗部一点都不好玩!卡卡西到底是怎么从暗部里活下来的?

“静音……”想了想还是克服了撒娇的冲动,先迎上静音把能撒的娇都用掉,然后等一会儿再开开心心地搂着爱人转圈圈。“你们终于来了。”

“好啦,乖了。”搂住我的静音在耳边又笑又叹息,“看你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我们两个谁才是当过母亲的人。”女上忍的手在我脑后轻轻安抚着,虽然没有卡卡西的那样修长又宽大,但按在头皮上也很温暖也很柔和。“让人担心死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等回去小夹你就等着被火影大人骂吧!我可提前警告你了哦!”

“无所谓了,骂死我吧!”我由衷地感慨道。因为相比之下矮不少,且静音还穿着跟鞋的原因,我忍不住抱着她蹦了两下,这才感觉甩掉了方才在室内的恐惧。“我现在觉得……”调匀了呼吸,我再次张口:“火影大人最漂亮了!”呜呜……

静音像是笑了起来,松开手臂将我向一旁推了推,我这才整理了一下仪容抬头望向旁边的男上忍。

我在忍耐。相顾无言。半晌卡卡西才抬起手伸向我,“走吧。火影大人还在等着。”

“嗯!”我用力地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由他牵着,连同跟上来的静音一起,向我出来的反方向而去。

我原先曾感慨秋天的阳光照在背上的时候是最温暖的。没想到,就连春日里的夕阳,照在颈后也是一样的暖和。因为我的手握在另一个人手里呀。

想了想,我回头看看静音。娴静的女忍者冲我弯了弯唇,于是我伸出空闲的左手,她微微一愣尔后笑着拉住——这样木叶中忍在中间,三名二十多岁的成年忍者在林间,一前一后各是上忍……这样的场面希望不会特别可笑才好。

**

等到重新站在纲手面前,等史上最漂亮的火影砸着桌子发完一通火之后,我提到了地下信息泄露的事情。

于是静音出去联系后勤准备新的办公桌。而卡卡西也在我头顶轻轻拍了拍,暂时到走廊上待命。

我摸摸脑袋,回头看着连背影都很帅的上忍走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这才又面向站在办公桌废墟当中的火影。其实纲手之前发脾气还真不是对我的,而是多多少少影射了暗部,当然,她也凶狠地骂了我居然会在出访的途中莫名消失,以及警告等小椿长老回来就有我好戏看了。整个过程我只是不停的点头,然后在她停下来喘气的时候,我才敢抬头小心翼翼也十二分真诚地说谢谢。

“火影大人。”

“嗯?”眼神好可怕……

我一哆嗦,“……师、师傅……”纲手的目光虽然凶,但和团藏的狠截然不同。这种时候,示弱就行了。要是再年轻十岁,我卖个萌都可以。

“说!”纲手向后一坐,好在虽然桌子已经粉碎,但椅子还没受到牵连。

我迅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将两天内的遭遇一股脑说了出来。撇开我自己的猜测和疑惑,只将发生的事实,尽量简短,也尽量不带偏见。最后说:“百分之六十八的半成品虽然被带了出去,但现在已经毁了。至少证明卷轴的确可以实现原初的目标,但仍然有很多隐患。所以我想那个成品可能还是不要用了……”

“你说宇智波鼬?”纲手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眉头皱的能夹死飞虫。“他为什么要关心木叶未来的走向?”

噫,看来纲手也不清楚这件事。

“或许……思乡情?”我只能这么猜,“很多人都有落叶归根的情节么……”

“哈。”纲手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小毛贼才多大?落叶?归根?哪个‘根’?”

那倒也是,算算佐助也不过才14岁,鼬最多也不会超过20。

“还有啊,他好像对佐助很关心的样子……”我望望天,“不过这就是我的感觉了。没什么确切的证据,倒是。”不过,我承认宇智波家大公子这个人很复杂。可说起来我现在对他却没有太多好感,不说别的,就说他最后居然拿卡卡西和樱桃威胁我……

卡卡西上一次不过是没防备他的月读,身边的阿斯玛和红因为对写轮眼完全无法招架而行动被封住,同时卡卡西却还得分散精力对付鼬一方的干柿鬼鲛——总而言之我不会轻易承认卡卡西比鼬弱的——可就算这样,拿别人亲人来要挟这样的事……而且樱桃那么小……

佐助的哥哥又怎样啊。

“算了,这个回头再说。如果再有下次的话,在保证他不会对你做出不利的前提下,再套些话。”

听到纲手下达这样的指令,我有些不明白了,“嗯?”

“别傻了,我还能让你对他‘格杀勿论’吗?”纲手连看都没看我。“另外,长老大概也跟你说了:两年之内至少给我升格到特别上忍,否则就别怪我对不起卡卡西,把你锁在地下永远都别再出去。”

我不相信地撇撇嘴:“那行政部怎么办……”

女火影嗤笑一声:“那种是个人都能干的事情,你一走立即有人补上。”

……我要把原话告状给小椿长老和门炎长老。就说火影瞧不上事务性的工作。

“另外你说你和亡川一起弄出了天照?”纲手的话题已经进行到了下一步。

“是。”我点点头,“但卷轴燃尽之后,黑火还在。如果真的是天照的话,那就说明被施展出的忍术可能不受使用者的意志控制。而且它没有熄灭,所以或许火焰本身攻击的目标就是我或者亡川,或者两名查克拉贡献者同时……与其说贡献,不如说在那种情况下,使用者相当于献祭者。”

“说的就好像卷轴活了一样。”纲手活动了一下脖子,整个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我刚好趁这个时候提议:“火影大人……师傅,”原本出口的话被她瞟过来的眼神憋了回去,只得改了称呼,“其实第三计划的最终成果也没什么用对不对?而且还有很多没被检测到的隐患——您看要不要还是先封起来算了?”宇智波大公子的威胁虽然听起来很令人反感,但我不敢轻视。而且单从结果上来讲,我的观点与他不谋而合。

“确实没用。”纲手颔首,“不过或许找机会测试一下……”

我的头皮立刻开始发麻。

“你这么担心那玩意会不会用做什么?”褐色的眼瞳盯着我。

我抿唇,“其实我也同意那个卷轴在近几年对于木叶不会有任何好处。而且恐怕伤害会更大。”顿了顿,我掩盖住心虚:“起码……十年吧。大不了等真要用的时候,我再重新做一个就是。”

“嗯?”我有没有说过当我心里有别的事情的时候,纲手这声“嗯”特别有杀伤力。

我几乎马上就怂了,“师傅……但凡是行走在阳光下的,没有人渴望战争。”

集强大与美丽于一身的女忍者看着我沉吟了半晌。就在我挖空心思找说辞的时候,她轻啧了一声:“算了。这句话你没说错。”我抬起头。

刚刚这么好说话的时候还是第一次。战争……?

——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原因吗?

“小夹,你……”就在我暗暗猜测的时候,纲手再次抬眼:“实在是说不好你这样能不能算是合格的忍者。也罢,就告诉你把。那个卷轴我已经找到稳妥的地方藏了起来。就像你说的那样。近几年不会用到。所以这个消息也继续封存。”我默默反省着,听见孑然一身的女火影道:“关于你所说的消息泄露的事情,你和我想来都心里有数。鹿久正好最近在家,等明天你去拜访一次,之后顺便的把新收下来的药材送到医院去。至于你这次出访途中忽然失踪……”

破碎的办公桌后方,面容依然年轻貌美的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疲倦一样自己揉了揉太阳穴。

我静静地等待,直到她重新抬起头:“一切等长老回村再做定夺。这些天先把我安排你的事情做完。”

“是,属下明白了。”我已经习惯了在领命时屈膝。

“去吧。”她摆了摆手。

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门在背后合上。有个人斜靠在走廊上静默地等着我。

这世上疲惫的人很多,总要在遇见能等待、被你等待的那个人时,疲惫才会化作笑意。

“夹夹。”银发上忍起身站直。

“回家吧。”我笑笑,走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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