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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呢?”

“小樱在家里看着。”

“又借了你的光,嘻!”我挽着身旁人的手,仰起头傻笑。

深灰色的眸子幽幽地望过来:“‘又’?”

想起来我就开心,“对啊!要不是跟你学了召唤术,没有帕克帮忙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嗯……”卡卡西忽然的叹息声让人听了感觉心口有些堵,“没想到家里牛奶没得正是时候。要不是因为樱桃在家里,我一时半刻走不开,也想不到要将帕克召唤出来帮忙。”搂在怀里的手臂抽出搭在我的肩上,“这次真是侥幸。”

“你知道?”我将头探出去从下方仰望他:莫非卡卡西也知道团藏会将我抓起来做什么?

“暗部做的事有一套程序,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错。但有些事……”右眼低垂的感觉不知为何有些衰。我喜欢的人不应当是这样的。可他还是沉吟片刻之后低声说:“夹夹,你原本不需要牵扯进来。”

“我喜欢和你一起。”有句话未经大脑便说了出来。“我喜欢站在一个地方,听身边的人都来告诉我‘卡卡西这…’、‘卡卡西那…’,这样的环境在医院是没有的。在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人能告诉我你怎么了,我也几乎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开不开心。”说着,我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于是对自己也点点头,“是你把我带到了这些人中间,你让我认识了小樱、鸣人,认识阿斯玛、红、凯、、红豆、宁次、小李、天天、静音、玄间……这么多有意思的人,都是因为你我才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我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小跑两步,站在街道的中央,打开双手像是要拦住他的去路。夜晚降临,疲惫之后放松的人们笑着从我两旁穿梭而过。

“应该就是这儿:我就要二十一岁的时候,你告诉我给你三年时间,你会让我找到‘永远留下来的理由’。”我回忆着记忆中月下的道路,从街边的居酒屋出来,或许还没有走多少步,“三年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样过去了;就在我即将过二十四岁生日之前,我见到了三代火影大人,我借调在阿斯玛班,我又认识了鹿丸、井野、丁次;然后我被你们这些家伙‘诱拐’戴着临时的护额在中忍考试的赛场上跑来跑去,然后又遇到了出云和子铁。我过去明明只认识你,可你倒好,你把这么多人都带来了……”

戴面罩的银发人不说话、站在那里的时候,别说,还真有点像田野里的稻草人。高高的,穿在忍服里也显得瘦瘦的(虽说脱掉衣服的时候其实很有看头唔……),一头翘而不乱的银发蓬蓬的;站在木叶的街市当中闭着嘴,仿佛被钉在路人间,就像要看护着这里所有的一切不会被乌鸦啄坏。

他想要自由吗?他会和宁次一样时不时也会抬头看看青空中的飞鸟吗?

我一直说卡卡西和玄间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们在很多方面也很像。但玄间的安稳和专心乃至顽固像是植根于天性中的特质。而卡卡西的坚毅就像他偶尔的慵懒一样,虽然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气质,但却是流动的,他有一种特性,似乎永远不受牵制,似乎永远不会停下,似乎永远都在超越,让我一靠近就忍不住被吸引——或许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他——但我将他视为信仰那么多年,不是仅受我个人的喜好控制的。

我受他的影响,也受他带来的所有人和事影响。我是不由自主吗?有的时候或许是吧。但我留下就是被禁锢了吗?难道我不也是渴望让他领我一起飞得更远吗。

“卡卡西,我过去好羡慕你,也好羡慕大家。因为你拥有他们,他们也拥有你。你的身边有好多人在陪着你——你也被他们绑住了!”曾经在我很自闭不愿意融入旁人的生活的时候,那时我只有卡卡西。后来我终于有了我的圈子:阿丽、小窗、行江姐、阿熏;就像他有他的圈子。“现在你兑现了诺言,我再也离不开木叶。有没有一点宿命的意思?”我咧着嘴凑近他面前,“我没法向你形容在这里的每一天有多开心,每天我在办公室分拣着材料,每回看到熟悉的名字心情都很好。”过去我还帮静音一起收拾任务报告单,每次看到卡卡西的字迹,或者看到有任务委托人点名要卡卡西,我都会很自豪、很自豪。

“你还送给我一个世上最好的礼物,”我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人,“旗木樱桃。”是新的家人彻底改变了我。过去我是缩头缩脑的小夹,现在我是到处傻笑的“夹小姐”、“夫人”。“每次我从楼梯走上来,最快乐的事莫过于看到你、看到女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有个小娃娃的原因,有时我会错觉自己也会突然变得很天真、很幼稚。不过想想卡卡西从过去就讲我长不大,那大概也不能把责任赖在女儿的头上……

“卡卡西君,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忽然背着手板出严肃脸,看见他抬眼认真地望过来——由不得我不感慨自己的语言习惯真是好用——憋住笑意,我开口:“没人告诉你——你真是天使!——吗?”

我发誓那只灰色的右眼有睁大。而他动了动,还是没说话,却抬起手用熟悉的姿势在我脸颊上轻轻抚过。

——我是被爱着的!

“傻瓜,怎么总也长不大?”终于,近处的人说。

完了,又是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忽然感到挫败的我偏头叹了口气,忍不住在他面前跳了几下,而他却任由我搂着他的肩膀,歪着脑袋露出月牙一样笑眼。

“我还说谁家的孩子在路中间像颗豆子一样蹦来蹦去,”毫无预兆的慵懒语调从侧面传来,“谁家的小鬼居然耍赖还耍到了有家有室的卡卡西先生面前……”好久没听到的熟悉的叹息声。柔媚的女声“饱含鄙视”地笑了两声:“原来就是‘旗木夫人’你呀。”

“加藤?”

“阿丽?”

卡卡西和我居然都没发觉熟人的靠近。一时尴尬,松开手站好了,摇了摇手算作打招呼。

“二位新婚之后感情看来一直不错。模范夫妻嘛。”仍是性、感模样的阿丽,卷发垂在肩上,淡淡的妆容也很有朝气,“公然在大街上亲热——”漂亮女人叉着腰将脸凑过来,轻声吹着我的耳朵:“兴致不错嘛……”

“呃,”卡卡西在旁边抚额,放下手时掀起死鱼眼,“加藤,我也听见了。”言外之意这女人说的是什么见鬼的悄悄话。

“唔,这样啊。”阿丽起身,毫不客气地将手臂搭在我肩上,冲上忍先生摊手:“我不过是调、戏一下你女人,没别的意思。”

我冲天翻了翻眼,听卡卡西在旁边不可思议地问我:“她怎么跟红豆似的?”

只能说无论是不是忍者,相似性格的人也总是存在。

不过阿丽不是红豆。

“阿丽,你要不要先介绍一下这位?”我抬了抬下巴,指指面前自从阿丽出声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看样子也是忍者。不过穿着便服。

“哦,他呀……”

“卡卡西前辈,许久不见。”还没等阿丽说完,外表看似温厚的平头男人就冲这边点了点头——准确说是对卡卡西寒暄。

“唔。别来无恙。”前任暗部分队长抬起手,淡若清风地扬了扬。

“看来不用我介绍了。”仍然支在我身上的女人耸了耸肩。“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巧碰到你。打个招呼。”说着阿丽又站直,终于将重量从我肩上卸了下来,“看到你不错,我就放心了。”她重新站回平头男人身边,一伸手挽住了旁人。

“他是……”我不禁疑惑。

阿丽抬头和那男人对视了一眼,尔后望向我:“这是我男朋友。具体名讳的话,你问你家那位好了。”说着她指了指我身边的上忍。“对了,你们这是去哪儿?”

我对她的话不明所以,只好顺着新的问题回答:“回家。”

阿丽点点头,“这样。那你们就赶紧回去吧。为了二人世界,把女儿丢在家里。小夹你居然也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才没有呢!”我立即否认。“这就回去了。”

闻言,阿丽靠在身旁匿名的男人身上笑,双双冲我们摆摆手,很快就走远了。

于是我们也朝家的方向回来。路上我忍不住对卡卡西感慨玄间是个没福的。

“他?”站在家门口,银发上忍摇着头笑了又笑,“他根本不可能。加藤那样的女人不是玄间能镇得住的。”

“刚刚那个人是谁?”想起来阿丽身边脸生的男人,我问。那人明明不是普通人,但奇怪的是没有佩戴护额。

卡卡西呼了一口气,推开门的时候说到:“是在暗部的时候认识的同伴。”哦!难怪没有忍者标识,原来是暗部的啊!

……诶?那该不会就是我搬出公寓以后住进去的那位?

阿丽的魅力大啊。

“哈!卡卡西老师,你们终于回来了!”刚一走进玄关,一抹粉色从房间中闪了出来。“小夹姐还好吧?”

“小樱,辛苦你了。”卡卡西先走上地板,对少女笑了笑,“外面天已经黑了。”

“我没什么。陪小桃就像放假一样!”女生笑得烂漫,等我也换好鞋,她又望过来:“小夹姐没什么事吧?”

我抬头冲她笑笑,道谢之后说:“我一切都好。”

“啊,对了。小桃刚刚就睡了,我已经把她送到了房间里。”小樱说着咬住嘴唇吃吃地笑:“这下就剩老师和小夹姐可以好好相处了,嗯!”

我哑然,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而少女只是鬼灵精地摆摆手跳下玄关地穿好鞋子,笑嘻嘻地道别后便走了。我甚至没来得及留她一起用晚餐。

“……现在的孩子为什么都这么早熟……”小樱才不到15岁吧……

银发人回头对我似笑非笑:“又或者是不是夹夹理解错了呢?”

我一愣,正待羞赧,他却转过去弯下了腰。刚蓄势扬手,那人又很警觉地转身接住了我的手腕,大笑。

“我上去看看孩子。你做饭。”松手的时候,我毫不客气地瞪了瞪眼。

“又或者不如我们先清理一下,之后……别辜负了小樱的好意?”某人眨眨眼。

“呸。”

**

然而结果是我擦着长发从浴室走出来时,一眼望见毫不吝啬将脸蛋和身材秀出来的人,坐在沙发上冲我笑,我还是没自制力地红着脸走过去,跨坐在他的腿上——如他示意的那样。

“卡卡西大妖怪!”我扶着他的脸庞认真说。

银发同样也未干透的家伙抬起下巴弯唇,“夹夹好乖。”于是我无法抗拒地低头含住他的上唇。柔软的触觉轻轻改变着形状,与此同时他低哑的声音传出:“今天受委屈了?”

衣扣打开,我拉着他温暖的手掌探入胸膛。粗粝的指腹描画着喜欢的形状。“嗯…还没到最坏的地步。看来有一技之长至少能救我的命。”如果不是力量少而好好练过查克拉控制力,哪怕就是卡卡西和静音来得再早一点,我也同亡川死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火影大人什么时候能放人。”红舌相绕,双唇被含住又松开。“等到鸣人和自来也大人回来,小樱也足以像现在你和静音一样时,夹夹就可以回来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表述这样的愿望。我有些诧异地将五指穿过他的发,低头一边吻、一边询问:“我回来…照顾樱桃,打扫房间,做好饭等你回来…还做什么呢?这些事我现在不都一样在做吗?”我总觉得卡卡西的生活环境不是那样的。

“照顾樱桃交给宁次,打扫房间早就说过你‘雇’我来做。你只要保证,每天这里……”一手深入,“湿的就行了。”

“啊…!”出于羞愤低头咬了一口,“才不要!”他没给我中气十足说完的机会,很快义正言辞破碎在本能的愉悦中。

他在笑,在喘息,很好听,很让人愉快的声音。

“妖怪…嗯,唔……”

真是够了,两年前我还不是这个样子,虽然过了少女的年纪但内心依然纯情。可现在我无法违抗他的触碰,甚至思念他的温柔。从过去到未来,我永远也无法拒绝他对我的改变。而我呢?我能改变他多少?

“乖,叫我的名字。”妖怪的声音在掌控人心。

屈服的愿望似乎要战胜独立,“呜…卡卡西…啊……”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我好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好喜欢他。

**

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眷恋地趴在他胸口轻轻勾画,“呐。这样的话,小樱桃就又快有弟弟妹妹来争宠了。”

“什么?”他从靠垫上抬起头,惊愕间将原本枕在颈后的手放了下来。

我看了看他,无语地翻个白眼,“还没有呢!”不过说来最近要不要还是检查一下?决定了,明天就去买验孕棒。

“哦……”某人像是松了一口气躺回去。“那不是和樱桃争宠,是和我争宠。”

我就笑了,想想还是预先探一下口风:“那……如果有的话……?”

“可以啊。”他抬眼对我微微一笑,指背又那样划下,既温柔又包容,就连我也能感到被珍惜了,“养得起。”

我咬着下唇不住地咧嘴,忽然玩心大起。“呐,手给我。”我忽然想到下颌或许还留着没有完全褪去的痕迹。

“做什么?”他的眼神就好像我只是个想去找邻家大哥哥玩的傻丫头。

“手嘛!”我又将掌心摊开,示意他放上来,“左手就可以了。”

像是决定纵容了,果真比我宽大许多的手掌搭上来。我心醉于那五指的形状,和修剪整齐的指甲——坏了,我该不会有恋物癖吧。

暗想糟糕,右手还是抬起来,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左手腕。

肌理肉眼可见地绷紧。心底有个声音提示我犯了大错!——警觉性使我抬眼看向霎时欲起身的男人。而卡卡西的右手此刻正悬在半空中,蓦地又放下。

和、和在白天遇到的反应是一样的……

然而上忍和暗部的气势毕竟是不一样的:在亡川本能要杀我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察觉到威胁,刀锋就已经擦过;而卡卡西虽然及时收住了“回击”的动作,一瞬间的杀气却让我暂时动弹不得。

余光瞥见紧抿的双唇和坚毅的下颌,我恍然醒悟之下立刻松手。“对、对不起。”我居然会觉得这样很好玩?我实在是白痴!卡卡西在暗部做到过队长,资历又会浅到哪去?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早已料到——可我居然还傻到拿来做实验?!

我真是在纲手底下实验做多了人也傻了!这算是什么坏习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此时还坐在他身上让我觉得好尴尬。而刚刚霎时引发的恐惧还没有彻底从我轻颤的躯体驱散出去。

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声。我大惊之下抬起头,樱桃竟不知何时跑出了房间,趴在楼梯上对这边大声哭泣。

“宝宝……”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我们刚刚……她没看见吧。

哎,我的脑子真是不够用了。这么小的孩子,看见了又能怎样。

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下来,顺手裹上浴巾急忙跑上楼梯,“樱桃,你怎么醒了呢?”小樱走了以后我还上楼去看,那时孩子睡得正香。

“妈妈!妈妈!”小女孩哭喊到。

“乖,妈妈在。不哭了……”无法只得抱起她重新送回房间。

然而樱桃哭得蹊跷,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我不禁猜测她在外面刚好赶上我搭住卡卡西的脉门引发他本能的警惕。那一时的杀气即便连我都难以抑制惊颤,何况不足一岁的小孩子呢?

都怪我。竟忘了……这个家庭,这些家人,都已不是……普通的人。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终于把樱桃哄睡着,我用手指轻轻抹开女孩柔嫩的脸上犹挂的泪珠。樱桃这样难过——卡卡西呢?

我犯的错,会不会也给他带来痛苦?

再次走下楼梯,那人依旧不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背朝楼梯,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ごめね……”攥了攥拳,我还决定站在背后用双臂慢慢圈住他的肩膀。

“夹夹腮下的那道伤口……是因为这个?”什么事也瞒不过他。卡卡西就是这么精明清醒的人。

我将下巴抵在他的颈侧,轻轻点点头:“是。”想了想我又说,“对不起……我太不懂事了。”

他握住我的手,垂眼没有说话。

“回房间吧?好不好?”已经不早了,“明天……要去奈良家。”

一声叹息,“好。”

起身,离开起居室。

或许这不是普通的家庭,我已经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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