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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Page.69春日的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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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似理论是真的,如果云端真的存在柏拉图描述的“理念”,大概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世间有这么趋近于完美的轮廓。

视线从额心出发一路滑落,再上行,如山峦,如丘壑,从鼻尖掉落,滚过微微翘起的唇,流连许久才落到下颌。

我侧身望着枕边男子优雅的容颜,忍不住唇角一再的上翘。

“卡卡西老师还睡呢?起来了。”瞅见浓密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下,我干脆不再客气地撑起上半身俯视他阖目的模样,“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吧!”按理说他比我的生物钟要严格的多,就连我都醒了,他又怎么可能还在赖床。上忍先生受伤以来越发地任性了呢。

视线中的唇线弯了弯,紧接着盛满笑意的眼眸张开,“我比较喜欢沐浴在你的目光中。”

我垂头抿嘴,“自恋。”于是后腰立马就摸上来一只爪子。“别闹。上次一大早胡闹害得我出访半路被宇智波鼬劫走;这次是要去奈良家,还想闹出什么幺蛾子?”说着,我半真半假地拍了一下贴在背后的手掌。

灰眼睛受惊地一眨,似乎思考了一下,随后还真将手收了回去。

这么乖?

看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样子,我从昨晚就酝酿的计划又再次得到了鼓动:如果我把手腕交给他,会怎么样呢?

我自然没有经历过暗部训练的忍者那样反映强烈,恐怕连一般忍者的自我防卫意识也没有。

就算是我可以尝试通过潜意识进行自我催眠:如果他肯握的话,我一定会亲一下他——我是这么预设的。

一时间心口像是长了草:好歹试一下,好歹试一下,好歹试一下吧?

“呐,”我左思右想,还是开口:“起床吧。让鹿久前辈等得太久也不好。”放弃了……

“好!”他微微一笑——而我要的也不过如此。

于是我也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床铺。

**

如以往数次那样在奈良宅拜访,这次却是一家人同去。但这并不是一次家庭聚会,至少从第一眼见到鹿久前辈面无表情就能知道,等待我的是一场有些严肃的谈话。

将樱桃拜托与吉乃夫人,低头的同时深感牙疼地咧一咧嘴,待再抬头时已换回恭顺的表情。

“那么麻烦吉乃夫人。我就……”

“没关系,夹夹去吧。我等你。”出乎我意料地,难得守在村子里的卡卡西靠在门廊上说到,随后又对等候在一旁的鹿久前辈点头致意。

即便诧异,我还是欣慰地点点头,仰头向外微微一笑。再回首,吉乃夫人笑眯眯地望着我,那模样像是透过我看到了什么,表情竟如同感慨和欣慰。

我想,即便到现在,夫人与前辈的感情依然很好吧。

待我离开,被鹿久前辈引至后院。“边走边说吧。”未曾在回廊上停下,前辈则是停步向左走去,趿上木屐示意向园中走去。

我微微一愣,还是顺从了安排,也走下回廊,低头看了看摆在旁边的另一双明显是女性鞋号。看来前辈是早有打算。那就更不应回绝了。

一路走去,安静地倾听木叶上忍中的首席军师冷静严密地分析。因为尚不习惯脚底的触感,也只能慢慢适应,好在前辈也适当地放慢速度,不知是不是对我的照顾。时不时地,有几声藏匿于两旁草木丛里的鹿儿发出尖细如小孩般的鸣叫,穿插在谈话间,使得这段话更赋予了奈良族的别致特点。

“这还只是开始前的序曲。”这时鹿久前辈简短而笃定地说到。

我问:“‘根’?抑或‘晓’?”出于对未知信息的保留,我还是将鼬的出现同晓组织联系在一起。

“都是。或许暗处还有其他摩拳擦掌的力量。”前辈回答。

我忽然有些迟疑了,“前辈这番话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要我转达给火影大人?”

“第二件事由我亲自来做就可以了。”前辈说话的时候低头瞥了我一眼,“你需要为以后有可能某一时刻失去保护——就如同这次被鼬带走一样——为此类情况的出现做好准备。”这话说的不错,虽然我现在事实上的出行都会有战忍随行护送,但谁也不能保证会出现即便如此实力也足以将我击杀或者带走的敌人,就比如——和前辈举得例子一样——鼬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骗走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实在弱爆了不是吗。

“我明白火影大人要求我晋升到特上的含义了。”垂首自嘲地咧咧嘴:看来这回玄间回来就有我苦头吃了。

前辈停步朝一旁蹲了下来,“你能晋升的话,好处会有很多:权限、地位、能力……这些不用说你自己也能想到。况且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符合特上的选评标准,不是不能立即就给你晋职,只不过还需要你其他方面一点点的努力。”

我想我应该很明白他说的“一点点努力”是哪一方面。

“前辈不必客气。我都明白的。”我也矮身,随他一齐将注意力放在药草园侧边的一丛洋甘菊——但看起来像是野生的,和园子里规整的药草一比全然像外来者。

“嗯,除草疏忽了呀。”前辈这时用手指抓了抓头顶,看起来像是有些苦恼,“一不小心连花都开出来了。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笑笑,伸手替他将冠黄舌白的花朵连根拔起,“其实没关系,母菊也是可以入药的。”只不过奈良家看管的大多是珍贵药材就是了,只怕不会培育这么平凡的草药。

“对。”他抬手指了指整片园子,“或许混在一起还能有奇效呢。”

我笑笑:“这我就不敢保证了。在经过临床之前,这么做的药效我……”边说边抬起头,前辈时常冷静睿智的眼中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光彩,我形容不上来,但看到的时候还是使我不由得咽下了后面的话。我顿了顿,忽然不着边际地说到:“这株草本入药的话就是有点苦。”

想不到前辈很有讲冷笑话的兴致:“那药效就是苦涩中的力量咯。”

我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着实觉得自己刚刚那句话多余:奈良一族世代维系木叶医疗系统的补给,前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各种药材的特性?

再起身的时候,已经是往回走了。

路过厢房,恰巧亲眼见到没有外勤任务的鹿丸面对棋盘思考的模样。敞开的和室里可以看见洁净的布置,回廊上,除了棋盘,两旁还铺着朴素的坐垫,分别跪坐着对弈的两人。往常见到,扫把头天才的对面必定坐的是胡子上忍,而今天阿斯玛毕竟是不在,于是鹿丸的对手换成了……卡卡西?

“哈。”我一看就笑了,不禁好奇这两人对弈的话会是什么结果。以往应对阿斯玛时鹿丸都是胜多负少(可叹这位指导上忍为了学生也真豁出去了)——我不是断定卡卡西一定在某方面就比阿斯玛强——但是从木叶内部情报中特意关注过的卡卡西能力值表,“贤(智)”这一单项为10的,即便在精英遍地的木叶上忍群体中,也是罕见的……好吧,我就是崇拜我爱的人怎么了?

“过去看看?”鹿久前辈仿佛注意到了我的强烈兴趣,站在旁边幽幽地问。

我闻声将注意力转移过去,想了想,又回头看着银发人对面的少年继续思考的姿态。“还是算了。”我意识到不应去打扰,“吉乃夫人上次就和我说过要带我看看菜园,难得有机会,我这就过去吧。”看样子离这一盘棋结束似乎还有一会儿,那么就等等吧。

回头对鹿久前辈鞠了一躬,他点头,微微笑了一下,扬手向前送了送。

于是虽然我的视线还是忍不住向对弈的身影瞟去,却还是退后了几步,打算朝着后院走去。

现如今对于奈良宅的熟悉也不输于火影办公室了呀。

然而该说是幸运还是老天恰好听到了我的小愿望:当我再一抬眼的时候,吉乃夫人正端着茶水和点心托盘从回廊的中部轻步走来。

我只犹豫了一下(又或者说这一刻仅仅是被我用于沾沾自喜了),便小步跑过去(竟然忘了再和前辈打招呼),迅速脱下鞋子,跳上木地板迎向夫人,笑了笑便说着话就将托盘客气地接手了,“我给他们拿过去吧!”不无欢喜与感激地,我自告奋勇道。

鹿丸的妈妈大约是没想到我会突然跑上,墨玉一样的双眼盯着我看了看,这才露出一个迟疑的微笑,点点头。

轻快地一曲膝,我转身稳步靠近执棋沉思的上忍背影。待走到近前,也如见过吉乃夫人多次做的那样,矮身先用一边膝盖着地,再两膝同时跪下,直起腰坐在自己的后胫上,轻轻将托盘放下。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将杯垫先分别放在棋盘边,想想又移得远一些,感觉既不会在他们下棋的时候不小心碰倒、又方便伸手就取到的位置上,这才依次将茶杯放下;再取出盛放羊羹的碟子,摆好小叉;最后再将茶壶放下——当然,在草垫之后。

做完这一切,我垂头看看应该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将托盘放在膝头,又放松了一些将身体重量都施加在脚跟与膝盖之间:结果这样坐其实也不是很累么。看来中国的古人还是很聪明的,跪坐不仅可以休息,还可以保持一定的身体机动性,如果忽然发生预期之外的事情,由跪姿起身还是比坐姿起身要迅速和优雅一些。

“谢谢。”鹿丸的道谢声有着礼貌的漫不经心,我抬头看去,果真见他目光还保持在棋局上,眉头微微蹙起,虽然还称不上困扰焦虑,神情却透出严肃和专注。男孩子真是的,在这种棋盘游戏上那么认真,在现实的生活中与别人交往时却又懒懒洋洋——这一点无论在眼下的世界还是从前那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正这么想着,近处又传来另一道温和得多的声音:“辛苦了。”带着几分调侃和安抚,仿佛我比他小了十岁似的。

我不由得扭头笑了,而卡卡西刚好再次将视线投向棋盘,并顺手翻了一下近旁的棋子——我看不懂这步棋的意思,注意力则更是被他的侧面吸引了去——柔软的银发别在护额上沿,比金属的表面还耀眼;深蓝色的面罩在檐下的阳光中散射出一种尘埃似的浅灰色,贴面的设计将高挺的鼻梁勾勒了出来,就连秀气的唇形也隐约分辨的出来。

接下来,我收回视线,做了一件近乎疯狂的事情:在奈良家的庭院里,在专注下棋的鹿丸对面,在不远处的鹿久前辈和吉乃夫人可能存在目光中,我挪膝到丈夫的身后,情不自禁地伸臂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我知道这不是自己家,但当我将脸靠在战忍马甲墨绿色的肩头时,某种惬意和安心和春日的光芒一齐洒在我身上。

靠了约莫五、六秒钟(至少我感觉到的时间是这么多),我松开手起身,对惊讶地双唇微启、似言与似无言的鹿丸眨眨左眼,相当厚脸皮地勾起得意的嘴角。但是,当再转身,一眼撞见吉乃夫人站在几步之外露出和蔼笑容时,就再也维持不住厚颜了,只好怀抱圆形托盘低头脸红。

**

我猜我一定是不小心把这次奈良家的拜访之行当成春游了。

同前辈请教之后,又给卡卡西和鹿丸分茶水,接着便被吉乃夫人带到了小菜园里。樱桃恰巧也在园子里搞破坏。

“啊!宝宝,你做坏事了!”一把抱起化身小怪兽在菜畦间肆虐的银色洋娃娃,我只能为地里看不出是什么的小苗苗向鹿丸妈妈道歉。

年过三十五却依然保养很好的妇人对我的小心翼翼大笑,“没关系啦!那是新培育的番茄,这点小事不会伤害到它们的。”

真的吗?“番茄?”我低头看看怀里也不免蹭了我一身泥巴的小鬼——后者还很无辜地看看我——又蹲下来细细打量羽状的嫩叶,要是樱桃真的没有伤害到它们的话,我也就松一口气了。毕竟面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有这么年幼,要惩罚或者责骂的话我都下不去手也很难开口啊。

“就算有什么小问题也无所谓,反正都是闲来无事种植玩的,况且还很小,要是长大了以后被破坏了……”深褐色长发的前女忍者说着面含戏谑地看看我怀里的女孩,“作为惩罚,小丫头可是要留在我们家给鹿丸哥哥做童养媳的哟!”

我听了讪笑两声,知道大概是真的不碍事了,也就放心下来。

却不晓得樱桃听懂“童养媳”的意思了没有,大约是被吉乃夫人故意摆出来的威胁神色有些吓到,搂住我又向怀里蹭了蹭,呜呜囔囔地喊妈妈。

夫人这下笑得更开怀了,我也哭笑不得地将粘人的小娃娃揪出来,然而接下来女孩大大的灰瞳中闪烁的水光却将我吓了一跳。

“宝宝……阿姨刚刚是开玩笑的。”安慰地揉揉银色的脑袋瓜,我又掉过头来对愣住的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孩子不懂怎么辨别真假,说点什么都当真。让夫人见笑了。”

鹿丸妈妈大度地摆摆手,“没事,倒是我忘了,鹿丸小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着叹口气,“到底还是孩子的世界单纯啊!”

我庆幸地一笑,搂住怀里的孩子轻轻拍打着、亲吻着,既希望樱桃能在一夜之间长大、长大到任何人或善意或恶意的言语都伤害不了她,也希望她永远这样单纯可爱、即便是我也能用怀抱保护她不经受任何风吹雨打。

——樱桃,妈妈爱你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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