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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篇)Page.77忍者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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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夹阿姨,你真的是医生吗?”

“嗯?”我回头看看跟出来的男孩,笑了:“我长得不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们不是木叶的忍者吗?”无乡纠结着眉毛似乎在用尽力气思考。

我刚好笑着解开他的疑问:“忍者也需要看病吃药,当然也就需要医生。不对吗?”不过话说回来他居然也认得各派忍者的标识,“既然你知道我们是忍者,还莽撞跑来向我们求助。难道说在你的认知里,忍者都是‘大善人’吗?”说着,我不禁促狭了起来。

“我、我也很少能在街上看到别的忍者……”

也罢,或许他那时是被追怕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从木叶村来?”

“爸爸教过我忍者派别的标识。”他这一次答得很干脆。

“哦?”普通的父母会教小孩子认忍者村?“对了,你和小玲的父母呢?”两个孩子都有明显的营养不良,不禁让人怀疑家长的情况。

“我……”小男孩第一次面露忧愁,“爸爸妈妈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很久没有回来?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皱眉,想了想便蹲下来与他平视,等待解释。

“爸爸妈妈……三年前有三个雾隐村的忍者找来,爸爸妈妈说认识他们,就跟他们出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雾隐?”水之国的忍者千里迢迢跑来大陆上找什么人?这里是被火、风、土三国包围的小地方,雾隐来的忍者跑进“三家”的势力范围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惊动三个忍者村。“无乡,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嗯……爸爸会做木器,妈妈特别会养花。”

唔,听上去倒是普通家庭,但是会这两样的人……木叶村也有不少,比如井野母女都很会伺弄花,至于说木工,只怕在木叶随随便便拎出一个忍者都能干出像样的活。

等等。无乡的父母和雾隐村……“无乡,你爸爸妈妈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他们去干嘛?”

“这倒是没说。只告诉我很快就会回家。另外还让我千万不要爬门前的两棵果树,米缸还有不少米前往小心别被老鼠钻进去,饿了的时候可以做饭但生火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就是这样。”

这些琐碎的交代听上去和普通父母离开家之前的嘱咐差不多,但此刻从无乡的口中说出来,我却忽然心中一寒,与此同时理智告诉我直觉到的某些东西不应说给无乡听。

“好吧。”不再询问关于兄妹俩父母的事情。只是再想想三年前……小玲应该也只有1岁,父母的离开对于兄妹二人绝对是一次打击,三年过去,两人还能这样生活,即便营养不良,也必须说他们很坚强。“对了,无乡,关于你妹妹的‘病’……小玲她真的是四岁半吗?”女孩根本没有什么传染病,最多就是营养不良引起的并发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庸医开了那些药,好在药性还算温和,误打误撞也还起到一些补充营养的作用,以至小玲发育的情况比无乡还好些,但要是再这么吃下去也迟早要中毒。

没想到的是,我的问题刚出来,无乡突然慌了起来,眼神也四处乱瞟。虽然以孩子的年纪,还算很快镇静下来,但破绽太多。

“无乡?”感觉到不妥,我又问。

“啊……是,小玲是四岁……四岁半。”男孩的声音有许多不确定,磕磕巴巴如同心虚。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心虚?

“小玲是无乡的妹妹吧。”

“当然!”无乡立即回答到,语气堪称急切。

“是嘛……”故意拖着长音,就好像利用年龄和经验差距在欺负一个小孩子。

被欺负的孩子这时退后了两步,不再看我,“小夹阿姨说小玲的并快好了,是真的吗?”

“小玲姓什么?”无乡转移话题的行为对我无效。

“姓木秀……”与妹妹灰黑瞳色完全不同的黑中带紫的眼睛对上我的,似乎愣了一下,许久之后才慢慢眨动,“我姓木秀……”我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等他再次开口:“对不起,小夹阿姨,我不是小玲的亲哥哥……小玲是我在树林里捡到的。”

我没吱声,听他一口气说完再判断是真话与否。

“爸爸妈妈走了好多天,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只记得是往树丛里去的。”无乡说着抬手指了指远处一片茂密的绿色,“可是从小妈妈就不让我一个人往树林里跑,爸爸说树林里有怪物……我一个人到了晚上害怕,就爬到树上去了……”我注意到刚刚他也提到父母是不让他爬树的。而恰好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也短暂地抿起了嘴唇,不像是说谎,倒像是想到了别的什么。“我刚爬到第一个树杈上,就不敢再往上爬。天太黑了,附近也没有一处人家……然后我就听到了哭声……是从树林边上传来的。是小玲……她一个人在那,两只夜狸咬着她的毯子向树林里拖……”

我觉得是时候喊停了,无乡在讲述的同时脸上浮现的恐惧起码是真的,我担心再说下去他会哭出来。“好了,无乡。你很勇敢。”四岁的孩子对付两只夜行的狸猫可不是闹的,更何况是跟两只畜生抢人。“你没有被抓伤吗?”

“有。”无乡说着卷起了自己的裤腿,三组深浅不一的疤痕展现出来,“胳膊被咬到了,但是不深,很快就好了。腿上的三年过去疤还没有消……”

我俯身去看,是抓痕没错。或许我的猜忌对孩子而言太残酷了。“这里发过炎,无乡,你的腿能留下来已经是奇迹。”离这最近的村庄也在五里之外,对于孩子而言可不是随便走走就到的距离,没有人救他们,也没有懂处理伤病的大人照顾他们。只能说生命太顽强,小孩子的自愈能力也着实惊人。

“是小玲。”无乡这时却露出了笑意,“是小玲救了我。我抱着她刚走回一半就实在疼的不行了,只好抱着她躺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所有的伤都不流血了。”

“小玲?”这更加不寻常。莫非无乡是忍者(只怕还是雾隐逃亡忍者)的后代,小玲碰巧也有奇异的天赋?

这么巧,可能吗?倒不是不可能。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可能性虽然微乎其微却也存在。

或许上天最怜悯孩童,残酷只属于成人吧。也好,这样就对了。

“无乡,你来。”我招招手喊男孩重新回到屋子里。昏暗的房间中,亡川杵在木板床的旁边,被“看护”的女孩斜靠在床头对进来的我和亡川无辜地瞪眼。

——让个三无的暗部照看小孩子,要不是旁边实在没人,我是不会这么干的。

“咳。亡川,有件事要你帮忙。”吐槽归吐槽,手边有个能用的劳力总比没有强。

“小夹小姐请说。”

“我给你开一张单子,你速到城里采买回来,不必多,以不妨碍你行动为上限,大不了多走一趟。”手边实在没有能写字的东西,我便直接用说的方式将清单列出,最后问:“都记住了吗?”这些暗部忍者的记忆力倒是完全不需怀疑。

“记住了。”

“好,那你去吧。”说完却不见人动。面面相觑片刻,我只得叹了口气,补充:“限你一个钟头赶回。这点时间出了什么事我还能挡得住。”

青发忍者居然还不动。我真的有点生气了:虽说是随身保护,但谁也没要求寸步不离。我是有多没用才需要别人寸步不离地保护?“亡川。”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换成警告。

“……明白。我马上回来。”好在他总算是让步了,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影。看的两旁的小朋友们目瞪口呆。

“喏,这就是忍者咯。”我回头笑笑,“无乡以后若是想保护妹妹,也可以考虑努力当忍者嘛。”不知为何我就说了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兄妹两人都有做忍者的天赋,也可能知道了无乡的父母是死于追杀,又或许看到两个柔弱的孩子相依为命,心中难免也替他们着急吧。

“明白了!小夹阿姨。”无乡的回答却很干脆,似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的提议。但是他要怎么实现?我想不通,也不打算在这方面帮任何忙。现如今即便是我自己的处境也很敏感,就像亡川说的那样,我不该多管闲事。如今已经管了,也不得不戛然而止。

抛开无力插手的事情,现在只能将之前诊断的结果告诉兄妹俩,“无乡,你妹妹的病就像我说的那样已经快好了,所以以后不要再吃药了,也不用再请什么医生,除非真的有了别的病症比如感冒发烧之类的。”也没直说病因是营养不良,只怕说了孩子们也不懂,解释起来只会更麻烦,“以后买药、请医生省下来的钱,记得多买些有营养的食物……”接下来我絮絮叨叨地列举出来他们兄妹二人日常饮食需要注意的地方,无需过细,大致清楚就好。除了吃饭,这对并非亲生的兄妹生活环境也有不小的问题,于是又告诉他们以后要保证屋内洁净干燥:“东西不用太多,但起码活动的空间内要尽可能整洁,这对于你妹妹的身体也有好处。当然,此后小玲慢慢病愈之后,也可以帮助哥哥做很多事情,对不对?”

“那还用说!”坐在床上的女孩听说自己很快就会好起来,也瞪着大眼平添不少神采。

我笑笑,又转向无乡:“我记得你说你母亲擅长侍弄花草,莫非平日的三餐也是你们自己种的?”我这一问之下,男孩倒是愣了。

过了许久他才回答:“我们家的农田……早就荒了。”

“啊?那你平时是……”正要问下去,却忽然注意到无乡闪躲的眼神,我就闭口不语了。

难怪刚遇到无乡的时候他正灰头土脸地躲避一群孩子,只怕不是游戏,是被追着没办法吧。

“也罢,委屈你们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但这样的日子毕竟不可长久,“等到有一天你有办法挣钱的时候,一切就会好很多了。”垂下眼帘,我说的隐晦,旁边的小玲恐怕根本没听懂我们所说的是什么,但只要无乡明白了就好。“阿姨给你们留个地址好了,以后如果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想办法寄信给我,我帮你们出主意,好吗?”

“好……谢谢小夹阿姨。”

等待亡川回来的时间里,我坐着陪两个孩子说了不少话,又起身用简陋的土灶生火烧了些水,提议要帮小玲擦一擦身。无乡原本想亲力亲为,被我打发去自己清理干净。等到亡川从城里赶回来的时候,无乡刚煮好了一锅水兮兮的粥米,就着他带回来的三色丸子给小玲当“早餐”。

一见到身配木叶忍者装束的青年男子走进来,我心情才稍作轻松,起身看过买回来的几样玩意一个也不差,就回头叫无乡:“原先你父母务农时,有没有教过你怎么照顾蔬菜瓜果?”

“没有。”洗干净过后的小男孩虽然仍穿着破烂兮兮的衣服,却仍是让人看着顺眼了很多。

“那好,”我放下手里的种子,转而从亡川带回来的包裹里抽出两件7岁男孩可以套上的崭新成衣比在胸前:“我们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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