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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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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那么木头脑袋好不好,”火空黑夏要是有力气一定会将这个面瘫的脸扳到自己的方向,“你弟弟一定是害怕被老大拒绝,所以口头上不敢说,只有通过强要她的身体让她屈服。”

“安静。”他扶着她靠在街巷的转角,藏于阴影下向灯火人影出观察。

“我师兄说了,有些男人对着苦恋的对象会抱着‘就算是要不到她的心也要占有她的人’这种诡异想法。”她想想自己的观点可能有点弱,于是抬出了变态,而且这次她勉强用了“师兄”而不是“娘娘腔”来增强语气。

“我说了,安静。”他的语气越发冷冽。

“就算是你要我安静……”

“火空黑夏。”他的耐心就算是水火不入的硬金属也要被她这块磨刀石给磨破了,“我不想和你辩驳,如果我现在就认同你说的话,你是不是能停止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这一脸都是不相信的表情,连我也看得出来。”她回敬。

“我们必须穿过眼前的这条街去和千利博彦的汇合点,但是现在守卫相当森严。必须做些掩饰。”他皱眉,目光再度投向街口外。

“用你的写轮眼不就行了。”

他冷哼。

她睁大双眼,之后嘴角上挑:“哦哟,莫非是你体力太差,现在用不了了么?你这个男人身体可真弱。”

不是我弱,是你太折腾。

他嘴角牵动一下,终于控制住没说出口。

不会赢的,跟这个女人抬杠的话,自打第一次从战场上遇见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如果他接下来活得够久恐怕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跟这个女人心平气和的对话。

然而……

他叹了一口气,侧首看阴影下这个眼睛像猫一样莹莹发绿的女子。

“夏君。”他用起了曾经对她的称谓,用严肃的口吻说道,“你师兄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太相信自己的想法。”

“有。”她认真点了点头。

“所以收起你接下来要说的话,你的思维和常人不同,我不打算相信也不会听,你跟我说只是浪费力气。”

她也侧首看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坚定地说道:“不对,这次我肯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你们谁也不能用歪理说服我。”

他扶额。

“你为什么不担心老大呢?难道说你把她让给弟弟了。”她扬眉。

他继续扶额,耳边嗡嗡作响。

“虽然你配不上老大,但是你弟弟有这种想法是想要逆天么?”

他终于没有忍住反驳了一句:“由恨生爱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你的纠结完全不必要。”

她危险地眯起双眼:“凭什么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

“凭你不明白何谓‘爱’这类的情感。”没有用的,他对自己说,到底为什么还是和她争辩上了。这根本就是……

“谁说我不明白了?”她反驳地很快。

“那你能解释吗,关于‘爱’这类的情感。”

“有什么难。”她嘴巴上这么说着,脸色到底还是沉了一沉,但依然回答很快没有什么犹豫。

“你听好了,宇智波鼬,‘爱’就是我对你的感情!”——他愣了一愣,震撼了。

——“颠倒过来!”

他再度扶额。

该说她反应快呢,还是思维诡异呢?另外这句话倒是完全表明了她对自己的看法了——是想说她恨他对吧。

“谈话就到此为止吧。”罢了,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还不如干脆用掌控权说话。不得已,他取出一段白色的绷带。她很快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却因为全身乏力而连抬手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布片缠在自己口上。

说不出话,她用猫一样充满威胁的眼神看他。

他照常忽略,再度将注意力调整到街巷口的那队守卫忍者。

从护额上看,来往于眼前街巷的忍者是由木叶和雾隐组成的混合队伍,两人一组,短短不足百米的街上四组忍者来回巡梭,个个警惕严肃,找不到什么松懈的漏洞。

似乎是为了保持充足的人手,因此在离王宫稍远的街巷就无守卫的忍者,而越是靠近闹市区守卫的人就成对的增长。千利博彦的艺人班底驻扎之地是离王宫不足两条街的丁字番,鼬预计至少要穿过守备比这更为严密的两条大街才能到达。如果是平时,他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迅速的身手配备写轮眼,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一晃就到了。然而现在……

正自思索间,忽而耳边的风略有一丝异动,紧随着就是一串轻微几不可闻的脚步身从自己所在街的另一边传来。

是训练有素的忍者,并且不下一名!

鼬急中生智,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只见离自己两步远处的墙上有扇洞开的窗。他不及细想,马上揽住身边的剑士从漆黑的窗口翻身而入。

屋内一片漆黑,他闭上双眼适应了片刻,扶着剑士倚在窗下。

右肩隐隐泛起了刺痛。

这是之前就没有完全恢复的旧伤,时而在下雨的时候疼痛,水之国常年湿润,最近伤口复发的就越见频繁,又加之不久前与千利博彦的一战令他右肩伤情加重了。此时此刻它又再度发作,他只能自叹屋漏偏逢连夜雨。

窗外传来不甚清晰的对话,大抵是交接换班时寒暄的话。转过街角来巡查的果然是不可小看的上忍级别,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各国都卯足了劲不遗余力。

谈话的忍者并未如他预料中的很快停止,反而就某个问题热衷地聊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津津有味。

要从窗口出去暂时是不可能的了。

正当他四处观察找寻另外出口时,在他们藏身的这个屋内又响起了轻而柔的脚步声。

宇智波鼬并未立即做出反应,只是侧耳倾听。不一会儿,黑暗的走道上就远远传来微弱的交谈声,听音判断应该是两个人。他一边制住剑士的手腕免她多生是非,一边注意力集中在移门外的人声。谈话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了。

“我得到的就是这些情报,你先休息一下吧,巡逻的事情交给我们了。”

“嗯,一有情况请立即通知我。”轻轻的回答停止在移门前。

他的判断极为精准,就在移门完全打开前的一瞬间,他揽住剑士的肩膀闪身跃入屋子另一端屏风后。

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屏风的另一面,脚步声停顿在屋子的正中,窸窸窣窣了一阵子,轻柔的水声潺潺响起。

宇智波鼬扫视了一遍屋内的环境,看着周边颇具水之国特色的水纹图案的墙面,以及屏风后渐渐氤氲而来的水汽,他的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视线又撇到一边不能动也不能言语的剑士,后者是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似乎在说:看你现在要怎么办。

这是一间水之国家家户户都有的简式洗浴房。

绘有睡莲的屏风一般都是为女子而准备的。

此时此刻,屏风的另一边传来的水声,明示了一个事实:刚才进入的这个女子要入浴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眉头稍稍蹙起,最后下定决心后又回复清清淡淡的样子。不理会一边人充满讥诮味道的目光,他探出屏风向屋正中望去。

依照水之国的惯例,浴盆都是设在靠近南墙的一边,浴室的正中摆放了一张藤制小几用来放置干净衣物,而小几的上方就是浴室的通风口。宇智波鼬观察了一下通风口的大小正好能容一人通过。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以他的身手踩着矮几从通风处穿过没有一点难度,就算屋子的一头有人在洗澡,她也暂时无法阻止他,只能看着他离开。问题就在于背后的那个剑士,他自己目测了一下,无论是夹着她抱着她背着她,都不可能带她过通风口。

要怎么办?

他眯起双眼,心里渐渐泛起一丝烦躁。

看来是要搞点破坏了。最安静的办法自然是用“天照”——又是一件体力活儿。

他揉了揉肩膀以舒缓来自全身各处的疲惫酸痛,就这么办吧。

在要回头还未回头的当口,他的余光扫到了剑士的某个动作。顿时本能快过了理智,他用连自己都费思量的迅速反应身子稍稍向后仰了仰,倏忽眼前一段黑影便近在咫尺的掠过,削去他几根睫毛划过一阵阴冷的风,令他不得不闭上双目。他立时判断那是极为锐利的冷兵器,用黑色稀有玄铁打造成极薄的刃,就算划过他的眼前寸毫,也听不见呼呼的风声,好像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她是怎么办到的!

他心中惊讶,表现却一如往常的冷静,迅速移动以脱离她攻击范围。

下一个瞬间他睁开双眼,视觉捕捉到剑士极为快速的动作,她一甩长发,细柔的发丝在空中飞散开,只见其中的一簇上缠着一把墨黑色的小刀。他顿时了然于心,她竟然在发中藏着武器!趁他分心观察形势的时候突然发难。若不是自己及时回头,自己的这双眼睛就被她给毁了!心中的焦躁如被点燃的火苗,争先恐后的往上窜起,一时间愤怒漫溢了上来,他侧首避过她如影随形的攻击,从袖口掏出苦无,伸手对准她的发划去。然而她自小接受的体术训练令他在这个领域始终低了她一筹,苦无差之毫厘的错过了小刀,反而被她其余的几簇发纠结。他心一狠,手掌用力,就削去她的几缕长发。接着他手起发落接二连三断去她的几股发丝。

剑士的双眸露出冷静的荧光,她始终巧妙的避开他的攻击,似乎看准他的一处肩膀受伤,行动受碍,她便故意找准他破绽攻击。小刀被她的长发挥动得仿若灵蛇,且距离恰当,他反而短时间无法靠近她的周围。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没用吗!

他的火气随着僵持的状况越燃越旺,瞅准空隙,当下扫腿向她下盘攻去,这下她的弱点完全暴露,剑士脸上划过一丝惊异,想要后退,无奈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情急之中她甩动长发划去绑在口上的绷带,牙齿咬住刀柄,不管不顾他的进攻,而是俯身向他脖子抹去。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一般人绝对不会在如此恶劣的形势下出手。

然而火空黑夏又一次让他领悟了她绝对不属于一般人范畴。

果然她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起了效果,他改变攻击策略,极为迅速地绕到她身侧,一个手刀劈向她露出破绽的后颈,要迫她松开小刀。她的脑袋向他一侧一甩,口中松开小刀,长发牵制刀柄,向他的双目刺去。他挥动苦无,“当”,小刀被他挡去,却不想另一把兵器尾随而至!

原来这是一把子母刀,她刚才甩出母刀同时用牙齿从刀柄里抽出了另一把小型利刃咬在口中,趁他去阻母刀的当口,攻击他受伤的肩膀。

他原本就不想伤她,她却频频下黑手出损招,现在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心有愠怒。避开了母刀后却没有想过还有第二把,当即力有未逮,躲闪不及,被她的小刀伤及了肩膀。这个剑士不愧观察利落下刀就在他新旧伤汇集之处,他甫一负伤,疼得冷汗就渗了出来,火气又上窜了几分,当即再不留情,控制平衡,受伤也不退,反而一把拉住她无力的右手,一手苦无扬起砍断她的“发刀”,左脚用力踢向她的膝盖。她没法躲避,被他踢了正着,却也颇能忍痛,毫不松开口中的小刀。

被他一踢她失去了平衡向下倒去,然而放弃显然不是这个女人的作风,她不管膝下,埋首用力,插入他肩膀的小刀又深入了几分,她气息下沉用自己的体重将他往下压。火空黑夏长得原本就高挑,又并非瘦弱的女子,体重并不轻盈,此时沉气凝神尽全力把受力点放在插在他肩膀的小刀上,更是令他难以阻挡,他的身边并无能借力的事物,竟被她利用体重和小刀压制住,失去平衡。

一时间,他的身子承揽了某个剑士的分量,带着呼呼的风声向后倒去。紧接着背部一凉,“哐当”一下,屏风就被这么被他身子一压,向下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耳边响起“哗啦啦”的水声,不用看他也知道,浴室中洗澡的女子显然是被他们惊动做出了反应。

与地面的这一撞,终于将火空黑夏的口中的小刀震脱,小刀却没有落地,继续就这么插在了宇智波的肩膀。两人这一跌都是跌得头昏脑涨,一时间站不起来。

某剑士口中还不肯饶人,就这样难看地躺在地上边冷嘲热讽起来:“什么天才忍者,什么精英,还偷看人洗澡,简直可笑至极!”

他火头一下子就上来了。她行险招又搭上自己就是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么!是为了这种事情么!

然而他也没心思跟这个女人口角,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他心里早就明了:要是屋子里洗澡的女人尖叫或者作出更大的动静引人进来就彻底麻烦了!

顿时腰部用力,膝盖一抬攻向剑士柔软的腰部,她果然吃痛,闷哼了一声,他用尽全力地一掀就转被动为主动将剑士压制在地上,接着飞速滑出袖中苦无,看也不看地随手挥出,迫使那浴中女子坐回浴盆,随即拔出插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刀,同时抬头准备对她用幻术——这一段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毫无滞碍,短短一秒之内就将所有事情办妥,接着就要展开瞳术阻止对方尖叫了。

在这危急瞬息之间,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天上掉下一个黑影!

或者,详细点说,是从通风口掉下一个人!

这个人的落点就在浴盆和他与火空之间,落地的时候发出闷沉的“扑通”一声显然不是什么高手,看其落地的难看程度,应该是低于民间的平均身体协调水平。

一时间万物俱静,落针可闻。

那人跌跌撞撞从地上站起,捂住流出血的鼻子,不及看周围形势,抬头就对这通风口瓮声瓮气的喊:“谁,刚才是谁推我的,是想杀了我么!”屋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了,一时间懵得呆了。接着又见站起的此人看向通风口的脸一惊,忙慌里慌张向边上跳去,说时迟那时快,从通风口又落下一道黑影,他比第一个轻盈了很多,几乎是无声的飘然而至。

长身而起的是个少年。

“我叫你靠后一点,谁叫你不注意脚下掉下去的,你这个笨蛋。”后来的那人声音冷淡,隐隐透着点关切,顿了顿又道,“你……还好吧?”

对方不答,显然有点在生闷气。

屋内暂时又恢复一点点的安静。

月光清亮一点一滴落在进来两人的身上勾勒出他们的轮廓与脸庞。

火空黑夏先皱起修眉,继而喜上眉梢。

宇智波鼬眯起双眼,继而释然。

浴盆中的人脸色数变又数变。

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之后,刚落下的两人立即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

卓越然揉着疼痛的鼻子,渐渐地睁大了眼睛和嘴巴,然后揉了揉眼睛。

宇智波佐助冷静的神色被打破,就连他也微微张开了口。

阴险的月色仿佛有意识一样的聚焦在躺在地上的两人,即使是卓越然的眼力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宇智波鼬一手揪住火空黑夏的胸襟,压在她身上,一手抓住一把小刀意图不明。躺在地上的剑士长发散乱,衣衫不整,地上四散着一簇一簇被砍断的乱发应该原属她所有。这两人压在一边倒下的屏风上,而屏风指向的另一边,春夜樱坐在浴盆里,一脸惊悚,同时也□□,幸好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浴盆周围才总算没有让她走光。

“你……你们……”她颤抖着,还没有说完,突然佐助将她帮边上一扯,两人迅速闪到一边,才没被从通风口落下的第三个人压成大饼。

这一次,月光披露的是张极度漂亮雌雄难辨的脸,美人的眉梢在瞟见了火空黑夏时就挑得老高老高,抬手一把扇子直指对方:“丫头,你怎么那么没出息,竟然被人压……”还没等他说完,天花板又落下第四个人。

这个人看身手也不会是修炼的忍者,只是笨拙的从通风口跳下,站在下面的千利博彦并未躲闪,伸出双手,将落下的人接住了。

华衣的少女从妖人的手上小心站下,整了整一身的织锦绫罗,又拢了拢发,月色下抬起美丽的脸庞。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水之国堂堂公主,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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