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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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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是如此匆忙,日夜不停。它又是如此容易被遗忘,当人们专注什么别的事情时,只有它还在不被关注地默默前行,等回过神来,它已经走得很远很远。

她来木叶的第一年春天,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冰雪消融之后街道两旁栽种的樱花。初春来临时,它们纷纷吐露花苞,没几天之后就开得热烈芬芳。这是她自有记忆以来看见的最美的风景,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落雪花一般的花瓣,空气中弥漫着春日的温暖阳光,不由就看呆了。

鼬拉着她的手,任凭她好奇的东张西望问他这个问他那个。这个陌生的地方将来会是她的家,她应该会感到稍稍的不适应,所以按照父亲的吩咐,等她出院以后,他一路带着她,走遍了整个村子。

她仍然记得那个温暖的午后,他们沉默地走着慢慢踱过田埂,路过清越的流水,途经宁静的森林,最后来到村子里热闹的店区。初来乍到,她有点不知所措,看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她紧了紧抓住他的手,努力让自己安心。

手指传来的温度恰好的传递出一点点的勇气,就这样握住他的手,她一步步追随着他走了很远的路。

在不断飞逝的时光里,他们就这么共同缄默地走着,不知不觉,很远很远……

来到木叶的第四年,她无法起床看樱花。

窗外的天气还是如此晴朗明媚,阳光探进被打开的窗,间或有一两朵花瓣不知从哪里飘来,落进病房。

过继术之后,她就变得异常的脆弱,哪怕仅仅是一个喷嚏,也能让她肺部不适,咳嗽不止。自此以后她就被禁止去往繁花密集处,据医生的说辞是她的身体需要静养,花粉会刺激她打喷嚏,从而引发肺部问题。过度的阳光也最好被遮挡一下,她不能被太阳暴晒。

她只能被困病房,哪里也去不得。

白天的时候那个宇智波家的男孩子是不会来的,加入暗部以后他与白昼越来越疏离,任务渐渐占据了他的生活,看樱花的事情变成了久远的记忆。像这样躺在病床上,她才会偶尔想起,自己初来木叶时,那一天的花瓣是如此令人怀念。

起初她很想坚持到晚上等待他的来临,但还是往往会忍不住睡着。

有几次她从午夜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趴在她身边,脑袋枕在手臂上,闭着双眼,气息平稳。有时她也会想,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那场意外他无法释然地自责着,所以才不敢趁她醒着的时候来探望。很多次她想将他拍醒好好跟他谈一谈,关于她的伤并不是他的过错,他不该歉疚也不用歉疚,重要的不是大家都要好好的活下去吗?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竟然也不太敢面对他。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太没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她总是任性的想要逃避作为忍者的命运,于是一直以来用各种借口不思进取,而他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着她,久而久之她就变成了彻底的吊车尾。

直到真正要用到自己的能力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一无是处。

其实应该歉疚的人或许应该是她。如果她能练成那个术,他的和平愿望就不会破灭了吧。

如果自己曾好好努力过的话……

尽管有很多次她想要将他推醒,好好跟他谈一谈,但总是当手要按到他的肩膀时再轻轻的收回来。

几番踌躇后,她决定尽量让自己在白天保持清醒,这样就能在夜晚降临以前安然入睡。

出院的那一天,花期已过。

她抬头望着湛蓝无云的天空,阳光依然和煦着,手掌却微微泛凉。

伊贺忍亲自来医院接她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尽管失明,他仍然是木叶暗部的核心人物,并不方便出现在公开场合。而然为了自己唯一的孙女他还是来了。她觉得阳光下的爷爷始终很怪异,那与光明违和的厉鬼面具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没有跟医生交流一句话,只是带着她沉默的消失。

由于伊贺忍特殊的身份,一直以来都是宇智波一族兼顾起她家长的责任。入学手续也好,上下学也好,家长会议也好……爷爷是属于夕阳以后的世界,她几乎不记得他曾经出现在阳光里。

自出院以后宇智波一族不再出现在她的视野。从伊贺忍抿紧的嘴唇和看着她露出罕见的笑容里她判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敢问。

为了找出她真正的病因伊贺忍并没有少操心过。他甚至写信给纲手拜托她给自己的孙女看病。然而钦的身体依然令人担忧的衰弱,出院之后她继续卧床不起,眼见也不能回复到原来的状态,伊贺忍果断的做了决定。

“你要么让我脱离暗部,要么就让我在家工作。”这句话,他对团藏说了一遍,又对火影说了一遍。

最后火影与暗部默许了他的坚持。于是在家养病的伊贺钦多了和爷爷相处的时间。

厉鬼面具后的老人虽然总是向她绷着脸,但以她素来的敏锐,早就判断出那不过是徒有其表。或许自己被纵容被宠坏,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要算在身为爷爷的伊贺忍身上。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烛光下,面容坚毅的老人仿佛不是在和自己的孙女说话,而是和同事讨论严肃问题,“那个宇智波家的小鬼到底有没有鼓动你练什么奇怪的术?”

“没有。”她在吃他做的难吃的饭,努力细嚼慢咽。

“看着我说话。”

“爷爷,你什么都看不见怎么知道我没有看着你说话?”

“我从你语气里就能听出。”老头冷哼,“下次你要是想撒谎又不让人看出来,最好语气坦白一些,看着人说话。”

她吐了吐舌头:“爷爷,我没有骗你。你怎么可以老是怀疑自己的孙女,我会伤心的。”

“你老是维护那个小鬼我才会伤心!”暗部队长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桌子上,“难道我把你养得那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胳膊肘向外弯,去做什么宇智波一族的媳妇!”

她很认真地看着面前这个脾气暴躁却心细如针的老人:“爷爷,婚约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答应又如何,如果我不喜欢,我也可以推翻。”

“可是你是暗部策略部的队长,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哈!看到没有,你果然还是想嫁给那个小子!丫头啊,你怎么那么没有志气!说,他让你练什么劳什子的术把你搞成这样?”

“我说了没有……”

“你以为你爷爷我是笨蛋还是瞎子?”

“你本来就是瞎子……”

伊贺忍突然笑了起来:“所以你判断宇智波鼬可以比我看得更远?”

她放下了碗筷:“爷爷……”

敛起笑容,老人缓了一缓语气:“人人都说富岳那小子生了个天才儿子,我一直都不太服气。我们家的钦如果不是忍术上有点小缺陷,可不比那天才儿子差多少。不过你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你是不喜欢我老是待在暗部对你不管不问,所以才不想做什么忍者。好,你要是不想做就不做,凭什么我伊贺忍的孙女就一定要做劳什子的忍者去呕血卖命!所以富岳那小子说要联姻我也没拒绝。我的孙女不想上战场,那就让他儿子上战场,鼬那小子确实聪明精明,不像短命鬼的样子,勉勉强强配得上我的孙女。所以,你记住了,我让你嫁给他不是为了繁荣家族,跟其他任何狗屁事情没有关系,只是为了让你过安宁日子。如果他的存在会伤害或者拖累你,我会让他后悔自己被生出来。”

她轻声呢喃:“爷爷……”

伊贺忍向虚空伸出自己的手:“把脑袋伸过来。”

她平复一下复杂的心情,拉着失明老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脑袋上。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的眼睛瞎了,心可没有瞎,”轻轻抚摸着孙女柔顺的发,伊贺忍说道,“打从富岳坚持要让自己儿子加入暗部我就反对,这不是个好兆头,不过很遗憾,越是骄傲的人往往就越固执,”轻轻叹了一口气,老人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时局也渐渐吃紧了。丫头啊,我就是不明白,那些家族纷争乱七八糟的事情,宇智波那小鬼为什么要把你给扯进来?”

她虽然心中吃了一惊,然而很快就平复下来,心中的某个地方释然了许多——面前这个坚毅利落的老人,一直以来什么也瞒不过他。

“爷爷,你好像在说什么机密的事情……”她嗫嚅提醒道。

“机密?”伊贺忍声音不由自主向上扬了扬,随即冷笑,“现在还算什么机密?都牵扯到你身上来了。当我知道关于过继术的事情时,你知道我多想揍那个小鬼吗!那个孩子确实很能干,不过要杀他我还是毫不费力的!”

她心中一紧,身子不由颤了颤。抚在脑袋上的宽厚大手轻轻拍了拍,伊贺忍语气放柔几分:“丫头啊,你真没用啊,我就随口说说,你就为那小子紧张兮兮。我平时教你的都白教了啊。”

她讪讪笑了笑,依然有点紧张:“有些事情知易行难的嘛。”

“那么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老人放下手,皱纹纵横的脸庞烛光下透露着威严,“鼬那小子教唆你练什么禁术,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看着碗里蔫蔫乎乎的不明物体不言不语。她知道为了照顾她,爷爷费了不少的心力,甚至动用了暗部的力量来调查关于自己的事,然而保守封禁术的秘密是自己与鼬的约定,现在要打破吗?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说着:不能,绝对不能提及血继的事情,即使是爷爷也不能透露……

“怎么?要你说一句实话就那么难?”伊贺忍的声音又扬了一扬。

“我答应过……”

伊贺忍又拍了一记桌子阻断她的话:“丫头,你倒是有做暗部的资质啊!你是不是要爷爷我把你拖到部里去拷问一下?”

她不免有点慌神,说道:“爷爷,你真的要……”

“当然不会!”老头子挫败地哼了一下,“你当我是那个团藏!记住了,我们伊贺家的人是狐狸不是狼,那种事情不屑做!”想了想他又道,“当然实在不行的话手段强硬一点倒也不是不可以。”

“哦,”她忐忑应着,随即又小心问道,“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过继术的事情?”

“你以为你爷爷干什么吃饭的?当宇智波家族的眼线通知我说有人带着你去了空区,我就觉得事情蹊跷,我猜都猜到是宇智波鼬。”即使失明他还是瞪了一瞪无神的眼,胡子茬都气得有点发颤,“我调查一下就知道那个猫女给你们搞得什么过继术。那老家伙越来越糊涂,居然相信鼬说的那个混账理由,她脑子笨也罢了……我说钦啊,我白疼你了!怎么连你也犯晕起来?要不是因为练了什么奇怪的忍术,结果失败了,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早就跟你说过你自己顾好自己,宇智波家的事情你去掺和什么呀!”

“我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她鼻子有点发酸,声音也颤抖起来。

一听孙女要流泪了,伊贺忍才稍稍收敛一下语气:“把手给我。”

跨过饭桌她伸出的手被爷爷宽大的手掌包住传来沉稳有力的感觉,通过手掌传出的温度好像连心都能被安抚到,令她不安的心渐渐平静。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爷爷在身边的话她就不会害怕。他是木叶强大的暗部,一直都会保护她……

“别哭啦,小丫头,”老人握了握她的小手,柔声说道,“刚才爷爷语气是严厉了一点,不过你老是哭鼻子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她抽抽搭搭撒娇道:“我才不管,是爷爷惹我哭,爷爷要照顾我一辈子。”

老头“哈哈”笑了几声,却让她听出不寻常的干涩:“钦啊,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有些人有些事都不是一辈子的。”

她听出这语气中的特别,顿时紧张起来,握紧老人的手:“爷爷,你怎么这么说,是要甩掉我啦?”

“怎么啦?现在不是有鼬了吗?爷爷在和不在都会有人照顾你。”

“才不是,比起他来,我,我还是觉得爷爷靠谱一点。”

“哈哈哈!”这下伊贺忍真被她逗乐了,恢复爽朗的笑声,他说道,“那是!我们伊贺家的男人比起宇智波那些假正经靠谱很多了!他们是没得比的。不过,”他语气一转,严肃说道,“你现在被弄了这个怪异的混账术,怕是跟那孩子分不开了。这个就算是爷爷我,也没法帮你。”

她听了沉默不语。

“我现在问你,如果宇智波一族单方面撤销婚约怎么办?”

她一愣:“会吗?”

伊贺钦反问:“为什么不会?”

她低头:“可是为什么?”

“只要他们想理由可多了!”老头皱了皱眉,“比如宇智波鼬加入暗部可能给不了你保障不愿耽误你,比如他们可以教唆鼬主动提出,小时候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如果他们做得更加极端一点那就是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为理由。”

“我的身体?”她惊得呆了。

“怎么?没想到?你平时那么机灵现在迟钝啦?这又有什么奇怪,只有这个理由才最分明,最不暧昧,最不让人误会!”

“爷爷,我不明白。”

“鼬拉你练什么狗屁禁术的理由没告诉你?”

她边想边缓缓点了点头:“说了……因为村子怀疑宇智波一族控制九尾袭击木叶。”

“我就猜跟那个脱不了干系!”伊贺忍闷哼一声,“这个理论是我提出的。”

昏黄烛光里,她握着老人的手震了一震,嘴唇嗫嚅几下,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有什么奇怪?有很多迹象表明宇智波一族牵扯在里面,就算富岳没有直接参与,但一定和宇智波有关。那场事件要了四代和许多人的命,我能让罪魁祸首过安生日子吗!”

她垂睫不语。

“从那个时候起,伊贺家族和宇智波家族的关系就有了裂痕。几次在会议上宇智波的提议都被我压制下去。那些议程无疑对他们一族十分有利,但在一切未定的情况下,我不能纵容他们壮大实力。”老人坚毅的脸庞终于混入一丝复杂情绪,“富岳那孩子心高气傲,对我一直耿耿于怀,我不怪他。所以,我料想很快他们就会利用你身体的借口终止两家的关系并通过各种手段向火影和暗部施压,来争取自己的权益。我原本就打算告诉你退婚的事,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顿了一顿,他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鼬那个小子动作比我快。我更想不明白,在这个敏感时候,宇智波想跟我们撇清关系还来不及,他犯什么神拉你下水。你的忍术也就那个样子,他为何非要你去练不可?丫头,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要爷爷我真把那小子给打残了啊!”

伊贺忍的一番话完完全全把她给打懵了。

这一系列的事件在她听来仿佛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明明是身边的人此刻变得遥远而面目全非:关于九尾事件的猜疑,两个家族间的矛盾,鼬拉她下水……大脑同时思考着很多事情,不一会儿就变得僵硬难以运转。

“说不出话了?小家伙,这个世界可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啊。”伊贺忍最后又握了握手掌里冰凉的小手,放开,陷入烛光无法企及的黑暗里,“宇智波那小子可比你看得通透很多。他比你大上那么几岁倒没白吃这几年饭。”

“可是,”她听见自己艰难地开了口,“他并没有骗我什么啊,目的什么,他都说得很清楚了。他是想要避免家族和村子的冲突……”

“你就知道他没有骗你?”

她的心被什么刺痛,勉强忍住才小心说道:“鼬……为什么要骗我?”

“我说了那么久,你倒是没听懂啊,傻丫头。”伊贺忍看着自己的孙女,语气又怜又痛,“从九尾事件以后,从那个怀疑开始,伊贺家族就与宇智波家族站在了对立面。你爷爷我选择站在火影这一边,而宇智波富岳为了家族的利益被我分化出了木叶高层。你觉得我们两家还有什么还转余地吗?最近这几天你又哪里看到宇智波其他族人来找我们?若他真的成功利用你练成什么奇怪的术,你能确定他不会令之为家族所用?”

有那么一会儿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什么抽走了。

鼬是在利用自己捕捉九尾以为家族所用?

想到这个问题的一刹那,时间静止了。心跳在黑暗中缄默,她看着面前老人露出罕见的怜惜,无法思考。

大脑被虑空,她有种自己身处噩梦中的错觉,如果一切都是梦的话,如果能醒来发现自己仍然沐浴阳光的话……

然而面前人用冷静清晰的声音对她叙述着,所谓的现实。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鼬那小子绑起来狠抽一顿?”

她机械地摇了摇头。

老人隐于黑暗的脸庞稍稍动容:“因为他为了救你瞒着族人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说明他还算顾及你,算是个男人,所以我网开一面才没打烂他屁股!”语气一转,他再度问道:“丫头,我再问你一次,他让你练什么术?”

她看着眼前突然严肃起来的老人,呆愣了片刻,终于艰难而又缓慢的摇了摇头。

“你是一心向着他,还是觉得他是对的,你爷爷我是错的?”伊贺忍的语气越发严厉几近逼问。

她握紧双手,咬着嘴唇:“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相信他……”

“好!记住你今天的选择,时间会告诉你是对还是错。”伊贺忍出乎她意料的干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无论如何你们看来是失败了,我不纠缠。现在我问你,如果宇智波一族提出撤销婚约与我们家族彻底决裂你要怎么办?”

她木然的摇了摇脑袋,眼泪溢出眼眶无声流下。

“你傻了啊,回答我啊!”

她勉强控制才没嚎啕大哭,断断续续说道:“我……我不知道……”

伊贺忍收起安慰孙女的冲动,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一次直把身前的碗筷拍震在地上,她仿若梦中惊醒全身一震,眼泪被吓退了几颗。

“哭什么,你敢做就做到底!那个术不是把你彻彻底底和他拴在一起了吗,那你就一辈子吃定他好了!”伊贺忍脸有愠色,嘴角划出一个实施阴谋之前才会露出的狡黠笑容,“退婚又怎么样?现在这个术把你们困在一起,鼬想摆脱也不可能。宇智波富岳这点伎俩比起他儿子来就差多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做出这种事吧。也好,我就偏不说,也不让其他人知道,你去跟鼬说,你爷爷我伊贺忍帮他都善后好了,他父亲是绝对不会察觉出任何端倪来。其余的事情让他看着办吧!”他捻了捻不算长的胡须,冷冷说道:“就算宇智波一族全灭,我也要他活着陪你!我要让那小鬼知道招惹伊贺家族的人可是一辈子的事!”

“可是,”她总算回过神,说道,“你都说我们家族关系紧张,我怎么跑去跟他说……”

“傻孩子啊,你真要跟那小子好好学学了,这么多年我到底是对你保护过头还是怎么搞的,你那么聪明跟着我怎么学笨了?”恢复又爱又怜的语气,伊贺忍都有点痛心疾首,“他爸不让他来他就不能偷偷来吗?他天天来医院看你什么时候请示过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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