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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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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虽然口气是平淡的,她注意到他捏着扇子的手在颤抖,不停颤抖。

用十万分之迟疑的口气,她试探道:“这是一把……呃……纸……扇子?”

千利博彦气得发抖,他是怎样的悲伤悲愤悲痛悲怆啊!这是天下第一的制扇师与天下第一的画师的天成之作啊!跟它比起来,

他的店算什么,逆刃则宗算什么,小夏算……(小夏不能算),什么算什么!

“由里,账本拿来!”他的口气为零下负几十度。

什么!账……账本!卓越然心猛地一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道:“这,这不管我的事啊,你,你要是不愿意让我拿着那扇子,为什么给我呢?”

千利博彦一愣,周围一干看热闹的众人也跟着愣了,视线转移到某个美人身上——是啊,为什么给她呢,老板?

他突然噤声了。

要怎么说,难道告诉她实情?告诉她是因为她老抓着他衣袖不放他无奈下用扇子去撬结果被她反手一把抢过?要这样说吗,要这样说吗?她现在这个白痴表情是对他的嘲笑吗?是对他的嘲笑吧。她一定在心里暗自嘲笑他吧,作为“鬼武”连一把自己心爱的扇子也保护不了,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没面子的事情呢?原本以为这么弱不禁风的人肯定不会对他的扇子怎么样的,结果显示这是自己的预判错误。

无脸反驳!

哗哗哗哗,他听见悲伤在心中奔腾的声音——逆流成河。

而眼前人,脸上一副纯天然发自内心的惊慌,混合不解,迷茫,没有抓住重点以及因为没有抓住重点反而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的神情,他开始重新定位眼前的人在心中的形象——小夏的老大,她是小夏的老大……

木叶暗部的部长!

“上路!”他的脸绿得不能再绿,但是因为没有叫人搬出账本让卓越然松了口气。这么一松气,人又软软绵绵,没有力气。

“把她带上车,我们走。”他冷冽转身。

“谢……谢谢你。”她两眼一亮,可以坐车了,她可以坐……

“等等,”千利博彦缓慢而又神色复杂的转过身,“不要让她坐车,她……还是要跟着我!”

她的脸一下子跨下来,撇撇嘴,很无奈的被他拎上马,同时暗自嘀咕:他的情绪真是变幻莫测啊,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他在内心无时无刻的唾弃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还要跟她骑同一匹马,他实在怄不下这口气啊!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黄昏。

晚霞从天遥落正染上某人的肩膀,而她整个人已然陷入此人怀里,明黄的长袖下白玉也似的手牵着缰绳。马背上颠颠簸簸,她的脑袋也晃晃悠悠,神志倒是越发清醒。天边红潮尽染,绚丽迷人眼,一双飞鸟凌空划过,她注意到他们已经步出了树林,缓缓来到开阔的平原。

不同于丘陵起伏的火之国,水之国多为平原,水源丰沛,绿林只为点缀,并不连绵成片覆盖大地。进入又一片平原后,骑在马背,不用举目就能毫不费劲地看到很远的地方,据说很快就能到水之国最大的港口,从那里坐船,只三天的船程便到达水之国的腹地——都城。

落日散去余晖,最后一抹夕阳戏谑的流连在美人莹亮的眸子上幻化出迷人的艳丽色彩,看得才睁开眼的卓越然怔怔发愣,祖母绿,她对自己说,和这个人真是别致的搭配啊。

“你看什么?”他冷冷道。

“你的眼睛好漂亮。”她由衷赞叹。

“那当然。”

“哦。”

“那个……千利……先生……”她不由又问。

“叫我老板。”他打断她,冷冷斜睨她一眼。

“我们很快就能到都城了吧。”

“是又如何?”

“是要去问公主关于佐助的事情吧?”

“这个之前就说过了,不要问我蠢话。”

“那么……你打算怎么问公主……关于……呃……佐助要去抓她的事。”

“自然是当着面问。”

有一点,她想,不知道是他传染给小夏还是受了小夏的影响,有一点真的很像啊,这两个人——直截了当的要命!

“怎么当着面问呢?我是说,公主那样尊贵的人物,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吧。”

“呵呵,小丫头,你就可不知道了。”接过话头的是一边随马步行的阿铁,“我们千利老板可是水之国有名的大商人,就算大名也是礼让有加的。而且夕颜公主最爱听千利大人的笛子,每次进殿的时候,公主一定会让老板给他吹上几首,什么‘樱吹雪’啊,什么‘幸魂’啊……”

“阿铁,不要废话。”

黝黑皮肤的男人憨憨笑笑,不再发挥。

像想起什么事,千利博彦低下头朝卓越然仔细打量。

片刻,他面无表情收回视线,淡淡道:“你就叫健太吧。”

“啊?”部长大人愣了愣。

“前面你问我的吧,怎么问公主。”

她点点头:“是啊。”

”为公主独奏的时候,自然能见到公主。“

“哦。”她有点明白,但又有点不明白:“可是,健太是谁?”

“你的名字。”

“什么!”

忽视她震惊混合不满的表情,他自顾自说下去:“我要带你一起去见公主。如果真有这档子事情,也需要你来证明那个人是不是宇智波佐助,只有你才知道那家伙的长相。但是入宫是件麻烦的事,如果不被邀请就如何也不能上殿。”他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你这个样子要扮作艺伎是不行的,作为伶人又没什么惊人技艺,便只能做我的陪侍。所以,你就叫健太吧。”

“可是……”她又愣,“健太是男孩子的名字……”而且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啊!

“你这个样子就像男孩子。”他淡淡道。

“是你把我打扮成这样的!”她有点激动地发抖。

“这个打扮适合你。比较能入眼。”

“你……”这个变态!

“不喜欢这个名字?”他有点被她惊怒的表情逗乐,嘴角化开一丝笑容,“那么叫草太怎样?”

什么!草,草太!他一定是故意的,为了那把破扇子,存心报复!

“不要!”

“那么叫翔太吧。”美人巧笑倩兮。

不要,什么“太”都不要!她咬牙,表情委屈,无声抗议。

“怎么?还是不喜欢?比不了你的名字吧。”他明知故问望着她,笑意尚自流连在嘴角,继而顿了顿,道,“是了,伊贺家族在木叶可是显赫之族,若不是如此显赫,怎会敢如此自大为你名之于‘钦’?好一个‘伊贺钦’,就连大名也不过为公主取名为‘夕颜’。伊贺忍却用君临天下的‘钦’字为自己的孙女命名。你爷爷比之于我师父可更为狂傲。草太配你自然不合适。”

她心中一动,问道:“你……对我家族很了解么?还知道是爷爷给我取的名字?”

“哦?”他修眉一扬,笑容一敛,“你以为我是那种孤陋寡闻的三流角色?伊贺家族之于木叶就如当时源氏一族之于雾隐,怎么会毫不知情。”

这个比较她是没有听出意味来啦,不过倒是被她捕捉到一个词:“源氏?就是《源氏簿》的那个源氏?”

“你以为呢?”他不耐烦反问。

“那个本子原来是以一族之姓来命名的么?”

“不要说蠢话,”扬眉改为皱眉,“现在一脸白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你倒是要骗谁?当初说要用佐助来换我的《源氏簿》的,不是你么?”

什么!她彻底惊呆了。

她没听错吧,用佐助……来换那个破本子?!

伊贺钦说的做生意就是指这个?!

不是说换取鬼武的力量么?为什么扯出了那本破本子!是源氏簿?!她没听错吧,没听错吧,那个变态真的是在说那个《源氏簿》耶!那个东西不是小姐们传来传去的帅哥排行榜吗?

似乎没有注意到怀里人的不自然,千利博彦自顾自说着:“嗯……就算是陪侍,时刻跟随在我身边也得有个好听点的名字啊……叫什么名字好呢?”陷入了不必要的认真中,某人开始严肃思考。

而卓越然却不在专注于名字,思绪仿佛拧成了团,扯不清,理还乱。脑袋里满满地充塞着同一个问题:伊贺钦要《源氏簿》做什么,那个东西跟换取鬼武的力量能划上什么样的关系?

“对了,说到源氏确有几个不错的名字呢……”千利博彦抬头看了看没落的夕阳,喃喃道,“这个名字借给你伊贺钦用也合适,就叫‘有惜’吧。”看见身前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推了推她肩膀引起她注意:“喂,决定了,你就叫有惜。”

“有……惜?”她还未从困惑中恢复,只能干涩重复。

“嗯,从源氏一族中得到了灵感,”他点点头,“源有惜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便从那里借来给你用吧,你就叫有惜。不管谁问你,你都只管自己叫有惜好了。”

她想到一件事:“你自己都说源氏一族很有名,和大贵族重名好像……不太好吧……”

“你到底是小心过分了,还是干脆被高烧烧坏了脑袋?”他冷冷道,“源氏一族早就灭族了,你……”他收了口,转而道,“你这是在心虚么?”

“心虚?”

“难道不是么?怎么说也是跟你脱不了干系的吧。”

“什么?”她只感觉自己堕入五里雾中,有陷入更深困惑的倾向。

“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你以为我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人物么?”他高傲的看着她,“源氏一族不是被你们灭掉的么?被宇智波一族和伊贺一族联手。”

“啊!”

日光陷落,夜色无声无息遍布苍穹,她听见千利博彦漫不经心的冷淡语气这么说着:“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十年前,还是十一年前?那个时候我已经跟着火空黑羽那个老头子了吧。水之国与火之国的战争持续了两三年,双方都坚持不下去了,连我师父那种危险的人也被水之国的大名请求参与战争。就是那个时候的事了吧。”

她怔怔看着水一样的月光漫上他象牙色的脸庞,祖母绿的眸子也有了夜的味道,渐渐染成了暗紫。

这话为何听来如此熟悉?

类似的话好像也在哪里听到过,来自不同的声音,在相似的月光下,说出过,那样的话。

鼬的声音。

她回想又回想,那些鼬曾经说过的话……

——那一年钦七岁。

——我是在战场上初次见到她。

——那个时候火之国和水之国交战,战争持续了三年,两国彼此都耗尽国力,战祸不断,大家过得苦不堪言,再也拖不下去。

“那时的战场被称之为修罗场也丝毫不过分呐。”如宁静地池水被划出一圈涟漪,千利博彦冷静的声音也多出一丝异样,“最终的那一战,就连一直被忍者排斥的剑士也被拉拢来参与到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去。”

——那一战几乎所有忍者倾国而出,木叶伤亡惨重,两任暗部部长相继牺牲战场,上忍所剩无几,连下忍与见习忍者都被派出送上前线。

“这是倾尽全力的一战。地点就在火之国与水之国之间的小国,源氏一族被作为主力推上了浪口风尖。”

——这是孤注一掷的一战。地点就在火之国与水之国之间的小国,而钦的村子被卷入战场。

“而那个时候,木叶忍村的主力是宇智波一族,由伊贺忍作为战略总长,展开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最后的结果,可以说是两败俱伤,雾隐失去了源氏,伊贺家族也几乎消亡殆尽。”千利博彦话锋一转,“关于源氏的灭亡有很多神秘的传说,虽然大部分的族人是死于战争这毫无疑问,但战争结束以后却发现源氏家族最小的继承人却不见了,既没有关于那个女孩子的死亡记录也没有发现她活着的证据。关于这个疑点雾隐花了大量时间精力去调查也毫无结果,木叶也应该做了类似的事情吧。”

他看着她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

一瞬间,凉风袭来,夜色遍染,月光包裹住她的全身赤条条的显露在夜的包围圈,面对他探究带有压力的目光她有种无处藏匿的无助感。

“应该是战争的关系,那个丫头连自己原来的名字也记不得了。火空黑羽那个老头子又想出那么个没有美感的名字……”一改漫不经心的口气,他贴近她耳边,轻柔说道。“伊贺部长,如果不是我师妹失忆的话,恐怕你也不用那么辛苦来找我了吧?”

“你是说小夏……”她的喉咙有点干,有点涩,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令她一时失语。

“一定做了很多工作吧,排除万难地让小夏进入暗部。那个时候你的部下带着你的手信来见我,真是不可思议的感觉啊。”

她勉勉强强维持住了镇定,双手紧紧去抓不远处的缰绳以免它们颤抖得太引人注目,而手心早已冷汗涟涟。

似乎有点明白了,关于宇智波鼬,关于火空黑夏,关于伊贺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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