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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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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了房间,曹梦阳心里仍是乱七八糟的。这下可怎么办?难不成真嫁到安王府去?而且……安王就算再有三个儿子,却一点都不在乎其中一个儿子的命?想到以前所看的电视连续剧,心里一寒,该不会等夺了权,就暗中把自己杀了,再给自己儿子另外物色一个老婆吧?

心里越想越怕,他赶紧倒了一杯茶来一口喝下,给自己压惊。

可惜,一杯茶水能有多大功效?喝了之后,他还是觉得怕。妈呀!我才来几天啊?!怎么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要嫁给一个男人不说,还有可能性命不保!

想着想着,不由骂了起来:“就怪你!不该自杀吧,非要自杀!这下好了,想活都活不了了!就怪你!就怪你!”他边说边掌掴着自己。

正掴着,一道灵光一下子划过了他的脑海。等一下!我正蠢啊!现在只是提亲,又不是正式成亲,有什么好怕的?照理来说,这个时代的人要成亲的话,一定会选一个黄道吉日的。这中间不是会有很多时间吗?这段时间,如果自己能好好把握的话……曹梦阳越想越得意,竟一个人发出低低的怪笑声来。

第二天。

曹梦阳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偷眼望着正门的方向。怎么搞的?都已经近中午了!还不来?!真没诚意!

说曹操,曹操到。曹梦阳正抱怨着,主角就已经出现在大门口。

Yes!曹梦阳心里暗自欢呼一声,绕路往到前厅必经的一条道跑去。

估摸着安世子就快出现了,曹梦阳捧起方才从厨房那边偷来的一只死鸡,抱着一阵干嚎,“我可怜的小公鸡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无缘无故、一点征兆都没有地就死了!如果你稍微表现出现哪里不对劲,我还可以帮你找大夫看看!你死得这么突然,这可叫我怎么办啊!我可怜的小公鸡啊!”嚎了一阵,突觉不大对劲,怎么回事?难道时间算错了,他还没到?怎么不来劝解安慰我一番?唉,不管了,继续哭!“你就这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连你最后一面都没看到!”还没到?我都说得没词儿了!要不要把之前的词儿重新说一遍?

安越在冰婵身后好笑地看着她把台词说了两遍,并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着,想看她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说完两遍台词,曹梦阳又找不到词儿了。真没用,以前的语文课是怎么上的?你不还当过语文科代表?这点儿小事就把你难住了?这么一想,索性把重点直接嚎了出来,“都怪我啊!你会这样凭白无故的死去,都是因为我脸上长了那颗白虎痣!是我把你剋死了!”还没动静?曹梦阳简直无语了,什么人啊?!走个路都这么慢吞吞的!抱怨是抱怨了,但他还得继续嚎,

“我从小就没有朋友,是你,一直陪着我,帮我解闷,帮我解忧。可是……现在我却连你这个唯一的朋友都剋死了……”再接下来,曹梦阳实在找不到词了,只得一个劲儿地干嚎。

安越站在后面觉得好笑之余,又微觉诧异:为什么非得让我看到这一幕?难不成……她很希望我知道她有多剋夫?传言冰将军的这个女儿曾为长了剋夫相,嫁不出去而自杀。现在,她这样做,岂不是跟传言背道而驰?这么想时,越发不解起来。

曹梦阳实在是嚎得无语了,该不会是人家根本就没往这边走吧?难不成是中途被冰婵的父亲截住了,走另外的地方去了?他不由回头去看。

安越见冰婵将要回头了,连忙迎了上去:“冰小姐何事啼哭?”

见对方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曹梦阳心里大喜,终于来了!这回你还不上钩?“我养的小公鸡死了……”说罢,他做出掩面而泣的样子。眼泪!眼泪!快点出来!他暗自狠狠地揪了自己腰侧一记,很快便如愿地流起泪来,这才把衣袖从脸上移开,“世子,我的命实在是生得太硬了,八字相刑相克不说,还长了白虎痣……这回,我养的小公鸡更是莫名奇妙地瘁死了,这一定是我克……啊,我是说这一定是我喂它吃的东西喂太多,所以它才撑死的……”后半句,他故作想起了这番话对自己不利的样子,并顾左右而言它。小样儿的,这下你还不上套?

“吃太多东西了?那可真糟糕。小姐不要伤心,这只小公鸡已经死了,再不能复生了。与其难过,不如把它葬了,也能令它早得安乐。”说着,安越诚恳地看着曹梦阳,“如果小姐不嫌弃,我愿帮小姐将它葬了。

不是吧?!不害怕不说,还帮我葬鸡?!曹梦阳只得干笑着点了点头。

安越接过鸡,复又问道:“不如把它葬在后花园?”

曹梦阳又是一阵干笑。

将鸡葬了,曹梦阳一脸郁瘁:我真伟大,把一只不相干的鸡给葬了……这算不算做好人好事?

“冰小姐,我到贵府上还未去拜见冰将军,请容我先告辞了。”

好好好,巴不得!你最后永远都跟我告辞,永远不要跟我见面,那才好呢!但他还是得假客套一番,“都是我的关系,连累世子浪费了不少时间,世子请。”

“哪里,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才是。”

如果不是要假客套的话,曹梦阳真想学学周星驰那著名而又夸张的四声长笑。

待得安越终于离开了,曹梦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行,他跟冰婵的父亲在前厅商讨我的事,而我却不在场?曹梦阳不由张腿就往前厅的方向跑了过去,我自己的事,我都不知道的话,岂不是很没面子?何况,知己知彼,可是能百战不殆的!

等他赶到,并在一扇较隐蔽的窗户下躲好时,那方的正式谈话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

“冰夫人已经答应了?”安越脸有喜色,“那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冰小姐聪明秀丽,温婉柔顺,如此佳人,配我这样的愚鲁之质确实可惜了,也难怪冰夫人之前不愿意了。”

温婉柔顺?我有吗?要拍马屁,也找一个稍微像一点的来拍嘛!曹梦阳心有不畅。

“哪里,小女与安世子的婚配之事,应该是小女配不上世子才是。”冰将军立马回应道。

“冰将军您太过谦了。对了,既然将军与夫人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那是否可以就此定下良辰吉日了?”

什么?!这么快就定?!曹梦阳简直是急得哭都哭不出来了。正着急间,不远之处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小姐,你怎么跑到那里蹲着!最近才下了雨,那里的泥会把小姐的鞋子弄脏的!”

曹梦阳暗自叫糟,小如这丫头!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这会儿出现!这回可完了!果然,他一抬头,冰父正在窗口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

“小姐何事蹲于墙角?”

好死不死地,那个安世子竟然还火上浇油地这么来上了一句。曹梦阳不由在心里把他骂了个万儿八千遍的。

“哪儿啊,我看到这里有不少的花瓣掉下来了,感觉有点伤感,就想把它们都葬了。花魂花魂,就算是花也是有魂识的……”紧急关头,他想起来了“黛玉葬花”的事,于是起而效仿。说到“动情”处,还用手轻轻地拭了拭眼角,好像那儿真有泪珠似的。

“花瓣?哪里有花瓣?只有一些枯叶而已。”安越又道。

“枯叶?”曹梦阳一看,果然如此,只得硬起头皮道,“所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么叶即是花,花即是叶。天底下本没有花与叶之分,只是人们人为地将它们区别开来而已。”

“没料想,冰小姐竟有如斯才学,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都解得如此透彻,真是让人惊叹。”安世子深深赞叹地道。(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摘自心经里的一句话。)

冰父见安世子如此赞叹,脸色缓和多了,“小女哪里有什么才学不才学的,安世子才真是学富五车,跟世子比起来,小女差太远了。”

喂喂喂,他是在夸我耶!又不是在夸你,你谦虚个什么劲儿啊?曹梦阳微觉不爽,但正事要紧,于是他又对冰父说道:“爹爹,看样子,您好像跟世子谈得挺高兴的,是在谈什么?可以跟女儿说说,让女儿也高兴高兴吗?”他装傻,故作不知地道。如果自己能光明正大地进去,等会儿要是有什么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出现,也可能见招拆招!

“还能谈什么?还不是谈你的终身大事。”冰父道。

“终身大事?天啊,这可是关乎我一辈子的大事情呢!爹爹怎么都不知会我一声,让我也到场听一下嘛!”

“既然冰小姐想听,就让冰小姐听一听吧。”安世子也赞同地道。

“世子都这么说了……那就……”

还未等冰父说完,曹梦阳已经三步并做两步迈地一溜烟跑进了前厅。

大约是见惯了自己女儿这几日来的古怪行径,冰父只端着一碗茶品茗着,假做没有看到。而安世子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曹梦阳。

曹梦阳一进来就选了一处离主座较近的座位坐了下来,“你们继续讲啊,不要管我。”(汗,真够“大方”的= =|||)

安世子微微一笑,“冰小姐,我与岳丈大人正谈到择日迎娶的事,想于下个月初一与小姐完婚,不知小姐有什么意见没有?”

“下个月初一?!”不是吧?这么快?你抢人啊!才只剩下半个月时间了!

“怎么了,小姐觉得这个日子不好?这可是最近半年,最好的一个吉日。”

“可是,才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婚礼的筹办哪里跟得上?要是到时候因为时间仓促的关系而没办好……”他故作为难状,“世子你也知道,一个女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说什么也想风风光光地嫁嘛!”

“这个小姐尽管放心,我府上多是好手能担此任,到时候,必定能令小姐嫁得风光无限。”安世子颇有信心地道。

“啊,不行不行!我还是很担心啊……”

“婵儿,既然世子都已经这么保证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下个月初一吧!”冰父威严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下个月初一!你想要我的命啊?!我再怎么嫁,也不可能嫁给一个男人吧!你让我娶女人还差不多……等一下……好像……好像……现在这种样子……连娶女人都办不到了……曹梦阳一阵郁闷!不行,现在不是郁闷的时候!“近半年可能是这个日子最好,但近一年呢?近一年的话,一定会有日子比这个日子更好吧?与其办得这么仓促,不如等一个真正的好日子!”

安世子闻言,不由回头望了望冰将军:“冰将军,把婚期延长到半年后这么久,难不成……”他顿了顿,“将军府是不愿意跟我安王府结成亲家?”说到后半句时,语气里已带有明显的不悦。

你你你!你居然敢用威胁!卑鄙!小人!曹梦阳心里又将此人骂了个通通透透!

冰父一听,显然有些慌了,忙道:“世子莫要误会,小女一向说话颠三倒四的,世子不用理会她的话。下个月初一就下个月初一,我内人昨晚翻过黄历,也直说这个日子吉利。”

“既然岳丈大人跟岳母大人都觉得这个日子好,那么……”

“等一下!”眼瞅着安世子的定论就要下来了,曹梦阳赶紧打断对方的话。然而当两双满是疑惑的眼神望着他时,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冰父见他无话可说,眉头一皱,严厉地道:“婵儿,休得胡闹!”

“我不是胡闹!”曹梦阳顿觉委屈,“我只是……”

“只是什么?”安世子露出一脸倾听之状。

“我只是……”曹梦阳脑筋急速转动,“我只是害怕啊!”说罢,还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做难过状。

“害怕什么?”安世子奇道。

“世子难道没听过坊间传言吗?我生就一副克夫相,世子难道一点都不怕被我克到?”

“世子堂堂男儿,岂会信这无稽之谈!”冰父生怕安世子起了变心,连忙道。

“可是我怕啊!”曹梦阳夸张地用手拍着胸脯,“如果我真把世子给克死了,那我心里会有多内疚啊!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没救过人,但也不能害人啊!”

安世子微微动容,“没料想小姐竟是如此善良的人。不过,小姐不必太担心了,相士曾批过我的命,我也是八字过硬之人。若是其它女子,还不一定承受得了我的命相!”

不是这么巧吧?!曹梦阳双眼瞪得老大,“可是……世子啊,白虎痣可是克夫克得不得了的,世子的命相虽硬,但只要比我的命相稍微弱一丁点,都有可能被我克到!那多不好!”说到后来,曹梦阳都自觉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小姐放心,我之所以敢来求亲,就是已经把小姐的八字拿去给相士批过了。连相士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

啥米?!曹梦阳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你的前期工作未免做得太好了一点吧?!他简直欲哭无泪。

冰父听了安世子的话,喜不自禁,“既然连相士都这么说了,还是早点完婚的好,就定在下月初一吧!”

晴天霹雳啊!曹梦阳在心里狂吼!亏你还是当爹的,居然这么雪上加霜,真当我是积压物资、滞销存货啊?!

“好!岳丈大人快人快语,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这句,更是宣判了曹梦阳的死刑!不行不行!怎么能让命运主宰我?!“等一下!”

谈得正火热的两人再次望向他,特别是冰父,他的脸颊已经被气得抽搐不止了。

用不着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着我吧?曹梦阳微微瑟缩,但一想到自己的命运,赶紧发言:

“我还是不放心,为了世子的生命安危着想,我决定,还是暂时不要嫁给世子为妙!”

冰父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眼看着就要发作,曹梦阳心里一怕,赶紧添了一句:“我还是先与世子订婚,先看一段时间,如果我真的不会克到世子,再论婚嫁之事,这样岂不更好?”

可惜,冰父并未因他这句话而高兴半分。正要大骂,安世子又发言了:“看来,如果不像小姐所说的那样去做,小姐定然是不会安心的了。既然如此,就照小姐说的办吧!”

冰父见已成定局,不由暗叹一声。

唉,太好了!终于过关了……曹梦阳简直想伸袖去擦自己额上惊吓出来的冷汗。

“不过……”还未等曹梦阳松气,安世子又道,“小姐若是真怕克到我,订婚期间若是住到安王府去,我俩住同一屋檐下,隔得这么近,岂不更容易得出结论?”

啥米?!想占我便宜?!曹梦阳眼睛重又瞪大。

“小姐放心,我定会叫人整理出一处干净的园子做为小姐的闺房,让小姐单独居住。而且,这样也能跟小姐在大婚之前就培养起感情来,真是一举两得。”

不干不干!坚决不干!可惜,还未等曹梦阳发表心声,冰父已经抢先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就照世子的意思办吧!”

“我……”曹梦阳哪里肯依,赶紧发言。

可惜,他只说了一个字,冰父就大怒道:“你还想说什么?!世子都礼让到这份上了!”

被这么一凶,曹梦阳立即忘掉了自己的台词,当过将军的人,说话的声势果然不一样……他微微有些瑟缩。

就这样,在如买菜般讨价还价一番后,他被其父当烂菜叶般处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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