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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开学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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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与家人相处的最后一个月很崩溃,全家人都发了狂。佩妮和弗农一边因为各种魔法效果歇斯底里,一边拼命把所有能带的都打包进克莱尔的行李。有时候半夜她会惊醒,然后发现自己的佩妮妈妈流着眼泪睡在床边。甚至在一天早餐时,弗农看着她,然后突然发出悲痛的嚎叫,冲出了餐厅……

至于哈利,他可太不幸了。达力恨不能将他栓在自己裤腰带上,以便随时教导他如何照顾自己“柔弱可怜”的妹妹。

“你就不能和你哥哥说一说不要再折磨我了?”哈利向克莱尔抱怨着。

克莱尔捧着《初学变形指南》对此不置可否。

这一个月里,她经常写信给麦格,为她读到的难点寻求解答。甚至从麦格那里了解了如何使用猫头鹰“快递”和“邮购”,然后又从丽痕书店邮购了一批课外书。中国的应试教育带给她良好的学习习惯:预习。

她对大部分科目都及其感兴趣,除了两样:草药学和魔药学。

克莱尔觉得研究那些植物简直蠢透了,尤其是会动,会挣扎,会弄得一团糟的活的植物!她对书本上那些丑陋的植物块茎根系甚至果实完全没有丝毫感情。

至于魔药学就更不用说了,完全犹如前世化学试验课一般的科目。不,化学要比魔药好得多,至少做出来的东西不是用来喝的。看完了一遍课本,克莱尔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去喝任何魔药了,一想到医疗翼的各种药水的成分,她就定下了坚决远离一切危险的第一准则。

好吧,这就代表着远离哈利。克莱尔遗憾的看着这一个月十分愉快的表兄——德思礼夫妇最近对他好太多了。

哈利哥哥,你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能原谅我不想进医疗翼的小小私心是吧。

九月一日,开学日。

弗农开着汽车送孩子们。佩妮本来很想一起去的,但是行李实在太多了,多得几乎塞满了后排座。

“Mum,不用送我了,我不想看你哭泣,”克莱尔亲了亲她,“我会写信给你的,我的猫头鹰瑞卡会把信送回家。每天都会写,我保证。”

“克莱尔,”达力接着把她抱住,“你这么小就住校如果被欺负了怎么办,哥哥不能在你身边了……”

“放心,我会当最出色的,谁若欺负我我就叫他好看,我是达力哥哥的妹妹,相信我。”达利的鼻涕流了下来,克莱尔无奈地帮他擦掉,“不过我用车的话,达力哥哥不能坐车去学校了呢。”

“没关系,我和妈妈坐地铁去。”达力贴紧妹妹的脸蛋,“一路顺风,克莱尔。”

“开学快乐,哥哥。”

德思礼家的车一路顺利的抵达国王十字车站。克莱尔在车里用自学的缩小咒将一个个行李箱变小,然后弗农将他们拿下来放进推车里。两个孩子将车票握在手里,与弗农告别。

“我应该把你们送上火车的。”

“不,Dad,我想您不适合去的,他们会让你心情不好的。”克莱尔亲了亲他的大胡子,“我可不想让您再揪这些胡子了。”

弗农眼睛红了,努力不想让孩子看出来:“那好吧,我的小宝贝,我什么都听你的,所以……”

“没问题,我保证每封信都有三页纸!”克莱尔装作没看见他抽动的鼻子和马上要流出来的眼泪,灿烂的笑起来。

好容易送走了开始威胁哈利要照顾好克莱尔的弗农,两个孩子推着推车向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出发。

……

……

“你确信不需要问别人么?”哈利犹豫的看着一位经过的警卫。

“当然,相信我,我问过麦格教授了。她说得相当详细,甚至附上了一幅地图。”克莱尔寻找到了目标:“看,就是那里,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检票口。”

哈利瞧着那里的栏杆,吞了下口水:“克莱尔,你确定?”

“相当确定!”克莱尔挥了挥车票道,“你只要一直冲过去就可以了,不用担心,从那里过去就是我们的车站了。”

她向哈利一耸肩:“那么,谁先来?”

达力佩妮弗农的脸在哈利脑海里走了一圈,他认命的一点头:“我先吧。”

克莱尔看着他一路小跑向那栏杆跑去,三个乘客路过那边,然后哈利果然不见了。

“好吧,该我了。”克莱尔推着车子跑起来,瑞卡在笼子里扇起翅膀,她越跑越快,靠近栏杆的最后一刹那还是闭上了眼睛。当她再睁眼时,她看见了那辆被漆成了红色的蒸汽机火车。

“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列车上的牌子这样写着。

“酷……”

她转头,哈利还在对着四周感叹。

“时间不多了,我们应该快一点。”克莱尔发号施令,然后两人穿过送行的家长人群向车门挤去。

头几节车厢显然已经挤满了学生,很多人都从车窗探出身子和家人们说话。

克莱尔和哈利一直向车尾走去,准备在人不多的车厢上车。幸好,最后一节车厢的确没有多少人。

“克莱尔,行李太多了。”哈利发愁的看着满满的两车。

“看我的。”克莱尔让哈利先上到车里,然后将魔杖一指,念道:“Wingardium Leviosa”

箱子们一个个按着顺序飞进了车门,哈利将他们按顺序放好,最后是推车。

“wow,”一个路过的圆脸男孩惊叹出声,然后对费力登上列车的克莱尔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你、那好,请问你有看见一只蟾蜍么?”

“哦……”克莱尔盯着他看了一眼,将纳威的样子记下来,“对不起,没有。”

她看着纳威垂头丧气的向前面车厢走去,突然叫住他:“嘿,我想,你是否乐意帮我们一个忙?”

当纳威帮着把第二个推车推进空隔间时,克莱尔将手伸给了他:“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是克莱尔,克莱尔·德思礼。”

“哦,我、我叫纳威·隆巴顿。”  

在纳威和克莱尔握手之后,哈利也把手伸给了他:“你好,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纳威没有去握他的手,而是惊讶得险些向后摔倒。

“哈利·波特!”他几乎是在尖叫,“你是哈利·波特!”

哈利抓了抓头发,羞涩的笑了:“是的,我是,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反映过度。”

“纳威,”克莱尔果断的把哈利拉到自己身后,避免纳威过分紧张,“哈利是我的表兄,你能否不要告诉别人哈利在车上呢?我想哈利并不希望刚开学就备受瞩目。”

纳威疑惑的看着克莱尔,又看了看同样疑惑的哈利,然后点了点头。

克莱尔笑了起来:“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就知道你人很好。”

纳威红着脸讷讷的说着:“没关系……我、我还要找我的蟾蜍……”然后就拉开门逃也似的跑掉了。

表兄妹合力将物品都放置好,然后哈利向克莱尔问道:“为什么隆巴顿知道我叫哈利·波特会是那种反应呢?”他抓了抓那头乱七八糟的黑发,“还有那天在破釜酒吧也是,他们的那种样子,就好像……好像我很有名似的……”

克莱尔看着表兄眼镜后面无辜的眼神,叹了口气。

嘛,她早就知道会这样。海格没有来接哈利,麦格则什么也没多说。至于自己的麻瓜父母,那天晚上也只是说莉莉和詹姆斯被炸死了。

“给你,《现代魔法史》,看前面的目录,1981年那章。”克莱尔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扔给了他。

哈利接住那本书:“看这个?有什么用?”

“因为我在这上面读到了你。”克莱尔把头发拢到耳后,“你知道,为了魔法史的课程,我额外买了许多参考书,很多都提到了你。”

“我?怎么会!”

克莱尔咬了下下唇,面上露出不安:“我不知道是否该由我来告诉你这些,但是,既然一直都没有大人来和你说,而现在显然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她摊手耸肩,“好吧,我有点啰嗦……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不自己来了解一切呢?”

“了解……什么?”

“比如……”克莱尔握住哈利的一只手,“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克莱尔安抚显然乱成一团的哈利:“哈利,有些事情,因为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所以没人告诉你……”

“但是,你知道?你知道我父母怎么死的?”

“是的……我还知道你的这条伤疤是怎么来的。”克莱尔抚摸着被杂乱的刘海掩盖的闪电伤疤,“这些很复杂,而我只是从书本上读到他们。哈利,你拿着这本书,然后仔细的读它,你就会知道很多,至少,和我一样多。”

隔间门突然被推开了,纳威和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口。门内的人和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呃,我们没有打扰什么吧……”门外的女孩扯了下嘴角强笑道。

“当然没有!”克莱尔立刻扔开握着的哈利的手。

“……”哈利无语的看着克莱尔。

同样发现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克莱尔满脸通红的看向明显应该是赫敏的女孩:“那个,你有什么事么?”

“你们有人看到一只蟾蜍吗?纳威丢了一只蟾蜍。”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长袍的赫敏问道。

克莱尔几乎被赫敏可爱的自傲语气逗笑了。显然这位牙医的独生女也是位受宠爱的娇小姐。

“赫敏……”纳威红着脸拉她的袖子,“我问过他们的。”

“哦,那对不起,打扰了。”赫敏向他们点点头,“你们俩最好赶快把校服换上。”

于是她扭头走了,纳威边抱歉边把门再次关上。而哈利和克莱尔对视一眼,一齐捧腹大笑起来。

将衬衫穿上,再把黑色的长袍换好,最后打上领带,两个可爱的十一岁霍格沃茨一年级新生就新鲜出炉了。

因为被赫敏破坏了气氛,克莱尔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哈利慎重的把那本《现代魔法史》放进了自己的行李中。随后他们从在列车上出售零食的女人那里购买了各种式样的巫师糖果。

虽然为了保护牙齿,克莱尔很少吃糖果,不过她不介意每一样都尝一尝。而哈利则是兴奋极了,尽管他第一次没抓住巧克力蛙,后来又吃到了一颗蜡味的比比多味豆。两个孩子为了巫师卡片上的人相跑到了哪里展开了一场辩论,很快又开始比谁能把吹宝超级泡泡糖吹得最大。直到最后弄得隔间里一片狼藉。

“再过五分钟列车就要到达霍格沃茨了,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们送到学校去的。”一个声音在列车上回荡。

“哦……”哈利看着乱七八糟的地板,“弄成了这样,他们不会不让我们下车吧?”

“我想是不会的。”克莱尔拿出小梳子,把长发梳理整齐,“我们准备下车吧。”

车停了。他们随着人潮下了车。这是个又黑又小的站台,夜风吹过他们,克莱尔冷得握紧了哈利的手。

这时一盏灯迎了上来,一个声音大声喊道:“一年级新生!一年级的新生到这边来!来吧,到我这里!”

在高高矮矮的学生群里,海格的身影额外的高大。

“wow,他真高……”哈利小声感叹。

克莱尔笑了:“并不算高,我在书上读到过,世界上还有巨人族的存在。”

“酷……”

两个孩子跟上其他新生,向海格靠拢过去。海格等他们都像小鸡一样聚拢以后,提起了他的大灯笼:“跟上我,一年级新生们,小心脚底下,跟我来。”

海格带着他们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向下坡走去。漆黑的夜晚,并不明亮的星光无法照亮一切。孩子们只能跌跌撞撞的在黑暗里前行,就如同走在人生的路上一样。

每一个孩子都害怕着,不敢说话。就连克莱尔也紧紧握着哈利的手。面对未知的黑暗,没有人是平静的,即使知道毫无危险,但是对黑暗的恐惧都是一样的。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的声音响起。

接着,克莱尔转过了那个弯……

小路尽头,是一片黑色的湖泊。那湖水宁静的睡在那里,映照着星星和月亮,并偶尔荡漾起扰乱他们的波纹。而湖的对岸,是一个高高的山坡。在山坡顶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

那是怎样壮丽的城堡啊!

数不清的塔尖林立着,无数窗口在星空下闪烁着光芒,好像一顶镶满珠玉的皇冠,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这些即将在这里度过七年的孩子们,百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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