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贝拉心中一惊,迅速转身拿着魔杖对准了那个角落,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如果是魔法部的人员追踪到魔法的波动而赶到,那硬来显然是不明智的,不如以无辜的表情松懈他的戒备后,再出其不意地击倒他后修改一下他的记忆?
看见贝拉紧张的表情,那个男人显然觉得十分有趣,轻笑了一声,从角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缓缓拉下风衣的兜帽,露出了张极为英俊的脸,大约25、6岁的模样,与贝拉相同的黑色的头发与眼睛,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唇边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可那样的俊美却并不是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光彩照人,而是如堕天使路西法般,高贵中混合着堕落,充满了一种邪气的颓废,偏偏行为又如贵族般地优雅而从容。
见不是魔法部藏青色的制服,贝拉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刚才他在角落这么久,她竟然一点没有察觉他的存在,即使她是在盛怒之下失去了平日的灵敏,但这个人的实力显然仍是高出她许多,才能有如此完美的幻身咒。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又握紧了手中的魔杖,眼光不敢有片刻离开。
那个男人慢悠悠地举起双手,以一种戏谑的表情说着:“美丽的小姐,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可不会因为你未成年就在学校外,而且还是对麻瓜使用魔法就告发你。我只是纯粹因为您如此高超的魔法水平而感到好奇而已,有如此出色的魔法,想必您的父母都是非常出色的巫师吧,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知您及您的父母的姓名?”
话语虽然客气,却句句直指贝拉所违反的巫师法,精准地掐住了她目前的窘境。虽是彬彬有礼的行为,可那强大的魔压却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压制住了贝拉的魔力,使她完全无法运用魔法逃脱。贝拉克服着精神上那不断想要屈服的感觉,尽力在脸上显示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陌生的先生,我也很荣幸能得到您的赞赏。我姓怀特(White),至于我的父母,他们只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巫师,想必您也不会听到过他们的名字。”
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就算名不见经传,但以您的年纪来看,您的魔法是如此出色,我仍是很好奇地想见一见您的父母,与他们探讨一下你们家的教育方式,或许,这会给我不少启发?”
贝拉咬牙维持着脸上的假笑:“那可真是不巧,我的父母最近因为一些私事去了德国,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不如‥‥‥”话犹未完,贝拉突然一脸愕然地望向那个男人身后,那个男人见贝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意识地也回过了头。
就是现在,贝拉见目的达到,趁他一转头魔压稍稍减轻的刹那,拼尽了全身的魔力,迅速地幻影移行了。那个男人一回头见毫无异样,立即转过头来,却只来得及看到贝拉的风衣一角一闪而过。
好有趣的女孩,勇敢而又狡猾。那个男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眼中兴味的光芒更浓了。虽然只是一飘而过,但他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风衣内衬角边的图样,两只昂扬的狗守护着盾牌上的两星一剑,那是布莱克家的家徽。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怀特”小姐。
贝拉幻影显形到了格里莫广场的家中后,因为魔力的耗尽,几乎累得脱力了,而那强大的魔压所带来的压迫让她仍感觉十分不舒服。努力地平息了急促的心跳,贝拉几乎瘫倒在了床上。回想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那样强大的魔力,在对峙时几乎无任何还手的能力,简直是深不可测。而他的举止,虽然优雅却带着上位者惯有的睥昵众生的高傲,那样无懈可击的完美礼仪却被他演绎出了一种独特的高贵,似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接见臣下般,即使谦和却依然抹不去那无上尊荣。
会有这样的风范的,贝拉倏地惊起,难道是他,那个她千方百计试图躲开的voldemort,那个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的Dark Lord?不过,按原著所写,他应该已经毁容了啊,绝不会如今天所见的那个男人般如此俊美。可若是她记错了,此时的他还没有完全毁容,而那个男人的确如她所猜测的就是那个她所害怕遇上的人那该怎么办?
无意识地在卧室里绕着圈,贝拉感到极度地不安,却又无法向任何人求证。见过他的只有姑姑、姑父和父亲,每次他们谈话都是在书房中,父亲甚至不允许孩子们的逗留在书房外,可她却不能去问他们啊。对了,书房,贝拉的眼睛一亮,菲尼亚斯曾曾祖父一定看到过他。顾不上形象,贝拉急急地冲了出去。
推开书房的门,幸好,菲尼亚斯正在家中的画像中。见贝拉急急地进来,他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贝拉,注意举止,无论有再急的事,都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记住,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贝拉听后注意到自己的失常,的确,猜测那个男人可能就是voldemort后,她一下子失去了往常的从容,太过于害怕只会导致自己连理智地思考都做不到,那以后若真地对上,自己还怎么像计划地那样避开原本的命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贝拉冷静地开口:“对不起,菲尼亚斯曾曾祖父,我失态了。我只是想来请问一下您,您是否见过那位lord voldemort?”
菲尼亚斯略一沉吟:“嗯,倒的确是见过,有一次他来与你的姑妈他们谈关于纯血家族的将来的问题,我正好在画框里,看见过他。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他对血统革命的论调的确有其道理,连我也不得不赞同,我也认为他的思路很清晰,清楚地看到了若继续放任麻瓜巫师的增多,那巫师界的纯血贵族家庭将日渐式微,这对我们这样的纯血家庭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怎么,小贝拉你也赞同他的论调?我觉得,这论调还是可以提倡的。”
听见菲尼亚斯只说着他的主张,贝拉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他长什么样?”
“他的长相倒是有些意外,脸色苍白,五官像融化的蜡般扭曲,鼻子扁平,眼睛是鲜红的竖瞳。唔,的确这给他的男人魅力打了一些折扣,但不影响他作为领导者的人格魅力。”
听到菲尼亚斯的描述,贝拉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今天遇见的并不是他。放下了心事,她又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狡猾地一笑:“哦,菲尼亚斯曾曾祖父,‘凡事不要太早下结论,也不要太早加入任何一方,保持适当的中立,努力成为两派都想争取的对象,待看清形势后才视情况而动,得到最终的胜利果实的往往都是后表明立场的人,因为那时候胜负已快分晓,而最早的的战斗者也已牺牲得差不多了’,这不是您的教导吗?那您认为,现在难道应该是我表明立场的时候吗?”
伴着菲尼亚斯的笑声,贝拉轻轻地拉上门,却在走道上见到了被邀请去马尔福庄园度假的纳西莎,旁边正是送她回来的卢修斯。看见贝拉走出门,纳西莎高兴地扑进她怀里:“贝拉,我好想你,都一周没见你了呢。”
贝拉好笑地环住她:“那是你玩得不想回家呢,去马尔福庄园的可不是我吧,我亲爱的茜茜?”促狭地眨眨眼,满意地看见纳西莎的脸色染上了红晕。
卢修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贝拉,你好,其实,本来我想邀请你和多米达一起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的,不过你总是忙着学习,而多米达似乎最近心情不太好,茜茜在马尔福庄园也一直惦记着你们呢。”
见他们两个都是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贝拉停下了调侃:“好了,茜茜,去放好行李,然后告诉姑妈和父亲一声你回来了。”
纳西莎从卢修斯手中接过了行李,红着脸亲了他的脸一下,便飞快地上楼去了。望着卢修斯宠溺地看着纳西莎离开的眼神,贝拉郑重地开口:“卢修斯,你是真的爱茜茜的吗?”虽然有原著的描写,但此刻她依然想亲耳听到卢修斯的回答,这十几年来,她是真心地把纳西莎当自己的妹妹来疼,也因此,她并不希望纳西莎如原著般经受将来可能的许多波折。
见到贝拉郑重的表情,卢修斯也正色了起来:“是的,我爱茜茜,绝不会辜负她。”
“那你是否能保证给茜茜永远的安稳与幸福?哪怕你需要承担你的家族,你需要开创你的事业,也永远将茜茜放在第一位,不将她卷入任何危险中?”
“是的,我保证。”没有马尔福家式的假笑,没有华丽长腔的语气,卢修斯坚定地承诺着,“贝拉,我会让你看到茜茜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