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里不同,瑞吉城外一改之前的平坦,却是千沟万壑,登高远眺,密林丛丛映入眼帘。
按说如此北地,本不该出现与南地如此相像之景,但却实打实的出现在了眼前,让人啧啧称奇。
不过绝景归绝景,但左翁卫一行人却没有时间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山腰处,一堆堆茂密的草丛里,趴着一个个腰跨佩刀的甲士,春日里阴凉处的泥土带着丝丝的腥味,闻来让人头晕目眩,但甲士们却还是直愣愣的趴在地上,聚精会神的望着前方,谁也没有说话。
一股凝重的气氛在行伍间弥漫。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
地面传来丝丝震动,左翁卫似有所感,赶忙回头望向一位甲士。
收到示意的甲士心领神会,迅速掏了掏耳朵,半歪着脑袋,一只耳贴着地面,仔细地倾听着。
半柱香后,那甲士抬起头来,打了个手势。众将士立马振作精神,齐齐望向左翁卫,等待着命令。
“众将士听令!准备冻手。”声音虽低却是斩钉截铁。
将士们立刻起身整理队列,向不远处的小山包跑去.....
与此同时,山下的村寨里。
“山大王来了!”随着几声急切的喊叫。
田里劳作的汉子们纷纷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急忙回家抄起农具就往外赶。
北地民风素来彪悍,尽管知道反抗是徒劳,但却没有谁愿当待宰的羔羊。安顿好各自的婆娘孩子,村里的男丁不论老少都手持农具站在村口,严阵以待。
轰轰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山上冲下来一队人马,为首之人骑着一匹乌黑骏马,脸上一块刀疤自头部直达嘴角,手提大刀,一脸的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一队人马冲下山以后并未停歇,只是直愣愣朝着村口冲来,那狰狞汉子一声狞笑,身后的同伙应声举起屠刀,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突然之间,只见那汉子把马一勒,来了个急停,身后的一众同伙随后也跟着停下。
收刀回鞘,打量了片刻,那汉子径直走向前来,从一年轻小子脖子上夺了一枚长生锁,放在手里掂量掂量,微微一笑以后收入囊中。
“贼不走空。”刀疤汉子的声音嘶哑且难听。
再次上了那黑色骏马,汉子掉头便走,没有丝毫留恋。
一滴冷汗滑落,那站在村庄最前方被夺了长生锁的小子,浑身颤抖,最后瘫倒在地,草叉也滑落在地。
生死之间,自有大喜大悲。
刚把那汉子抬了下去,村民们还没来得及庆幸,又是一对人马从山腰赶来,刚刚放下的武器也是再次握起。
“瑞吉城剿匪骑兵在此!”左翁卫大声叫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