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并非未经人事的雏，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他没法阻止。
那炽热的吻融化了少年最后的抵抗意识。
于是，灵魂升天，在无穷的欲望之中，那妖女扭着腰肢，就这么同自己共赴巫山。
满堂春雨今时浓。
但少年不知道的是，春雨绵绵，经久不衰。
柳白开始还能舒爽地呻吟两声，到最后，已经是铁青着脸，发出阵阵哀嚎。
这是哪门子圣女！
少年抽搐着脸，冲着那个黏在自己身上的倩影怒骂道。
“你个妖女！”
女孩坦率应下，身子却动的更快了，带着一股少年看不懂的拼死决绝。
“姑奶奶，求求你！”
“舒服吗？！”
“疼啊！真的疼！求您绕过我吧！”
“你不是还想你那师尊吗？！”
女孩的青丝狂野地飘荡着，借着月光，柳白能看清那张哂笑的脸。
“想啊！你现在怎么不想！”
柳白不说话了，只是偶尔脸庞抽搐几下。
黑云再度凝聚，压底，又是一场春雨将临。
“给老娘躺好了！”
苏秋嘶吼着，如同反扑的野兽般疯狂。
秀手不复往日的细腻，青筋暴起，将指甲狠狠地插进少年的臂膀。
……
终于，云初雨霁。
无往不利的常胜将军脱力倒下。
苏秋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嘴角带笑，秀指一晃一晃地在少年的肌肤上划着圈。
“如何？”
“如果明日我还活着，定要休了你。”
柳白一脸呆滞地低喃道。
这番折腾下来，他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是么？”
女孩在惊恐的视线中再次坐直身子。
“那今晚得让你死了。”
你是什么怪物！
少年目呲欲裂，正欲开口服软。
轰！
木栏窗外突然响起阵阵雷声，让二人都微微一愣。
“春雨来的好早。“
这才不过刚刚打春罢了。
眼下寒潮未退，春雨已来。
按照地宗历法，这是倒春寒的征兆。
看来今年又是一年苦年。
柳白在心中哀鸣着，却也无可奈何。
”你在悲叹什么？“
少女收拾好残局，替脱力的少年穿好衣裳时，轻轻靠耳问道。
“悲叹百姓不公。”
话音掷地，二人都沉默了。
许久，苏秋才幽幽开口。
“这几年，天宗的确没有上述民意，光忙着去扩宗的事了。”
“我知道。”
柳白点点头，心想怪不得师尊整天都说些什么“天宗无为”之类的话。
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这样下去，天宗迟早覆灭。”
女孩走到庭中的仙尊牌位处，躬身取下一把剑，舞了几个剑花，脸色有着止不住的阴沉。
“那就覆灭了吧。”
柳白倒是觉得无所谓。
“王朝更迭，权运交换，本就是天意使然。”
“不。”
“天地人三宗还未到消亡的时候。”
苏秋提剑转身，青衣飘荡，在月色下泛起光碎。
让少年看花了眼。
他有些分不清光碎是眼眸内的，还是剑身上的。
“天地人本是一体，如今人宗消亡，地宗衰退，天宗难辞其咎。”
什么意思？
柳白不明白这位圣女的意味。
难道地宗衰退与天宗有关？
但如果真是那样，按师尊的火气，早就提着剑来这里做客了。
“而眼下，有一计可挽救当下局面。”
女孩冰冷的话将柳白的飘逸思绪拉回身体。
她就这么直直立在柳白身前，手掌微晃，剑便鸣叫起来，冲着少年嗡嗡震颤。
柳白心头一跳。
“什么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