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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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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很快启动,那强劲的动力使林荫清在倍感意外的同时又一次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她感到无形的压力正宛如千斤巨石般向自己那无比脆弱的身躯压过来,颇有些喘不过气。

林荫清的双手握住方向盘,那磨砂的手感与快要失灵的油门真的恨不得让人瞬间崩溃。她那双略显健壮的美腿刚刚有了些知觉,额头上的热汗伴随着从窗外飘进来的和风。

“这片地方有许多坦克残骸,这里曾经是个美丽的地方,你甚至无法从3维地图上找到这里。”

林荫清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已经扫过了不知道多少辆历经数十年风吹日晒还雷打不动的废铁,他们的仿佛还在地狱中发出阵阵刺耳的哀嚎。

这里更是蔓延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这里是骇人的坟场,但同样是热血与史诗的见证。

“相当年,你姐姐我在这里指挥了一个军的兵力,你信嘛?”

林荫清自豪的说道,人儿踩住油门,车速仅在几秒钟便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她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脸上逐渐失去笑容。

孩童正将脑袋微探出窗外,那双澄澈的双眸所散发出的求知与好学仿佛有着超乎他同龄人的微妙。

“天下还有这么酷的事儿?我可不信。”

孩童郁闷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蛮有神气的轻轻跺了跺地面,他撅了噘嘴,脸上泛起的红光在林荫清眼中颇有些可爱,她无法向这么小的孩子解释自己曾经的故事,甚至无法讲述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个去往红色世界的姐姐骗过你没?我觉得有罢。”

林荫清赶紧岔开话题,车子若是能在不考虑油耗的情况下能开到自己灵魂的归处,她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忘记自己那痛苦的回忆,去跟心爱的人度过余生。

“骗啊,她骗我叔叔玩了染料,其实叔叔只是死了罢,我一直蹲在地上摇他身子,也没见他起来。”

小孩装作成熟的样子,抑扬顿挫好似朗读诗歌般将这些林荫清早已在八岁时熟记于心的话通篇背了出来,林荫清无奈的笑了笑,挂在中间的反视镜随即将人儿的面庞全部展现在小孩的眼前。

“当然,林姐姐是一定不会骗我的。”

林荫清冲着人儿束了个大拇指,在车速宛如飞一样的时刻尽可能的调整自己那略有急促的呼吸。

她哼了一声,在微抬眼帘的同时随即用那坚定的目光迅速投向前方的公路,也就在此刻,人儿突然转动方向盘,这辆猛如野马的汽车在仅在一念之间迅速变道,只听那清晰的轮胎摩擦声与那轰鸣的发动机爆发出的强大动力相互配合,看似古老的车子成功越过了前方那仍然冒着滚滚黑烟的残骸。

那强大的推背感使小孩死死的倚靠着后座,那骤然间的加速使得林荫清获得了极大的**,她粗糙的手握住档位,随即将油门一踩到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咱车技确实练过一点点...在过几公里,就是国界线了”

林荫清撇了一眼窗外,眼前的景色已经愈发熟悉且迷人,不禁给人一种与爱人就地重游的,难以忘怀的温馨与浪漫。

那茂密的丛林是她初入缅北的集结节点,永远矗立在原地的界碑高高的承接住无数日月星辰,雨大风吹,它代表着林荫清灵魂的归处,更是她那些死去的亡魂战友所等候多时的地方。

她将泪水掩埋在心底,微微颤抖的左手牢牢地握住握住甚是磨砂的方向盘,人儿将车速放缓,那悦耳的鸟鸣宛如在此刻宛如一曲慷慨壮丽的悲歌,而那深绿色的丛林内则勾起了人儿无限的回忆。

林荫清垂下眼帘,微微翘起的嘴角时刻使自己保持了一种无法让人超越的自信与微笑。她嗯了一声,随即向那高耸的界碑充满热情的挥了挥手。

孩童也鹦鹉学舌般学习着人儿的动作,但缺少了些源于内心的感情,动作略显僵硬,没有那种味道。

林荫清冲着纪念碑行了个军礼,她记得很清,自己与战友就是在此处开始了那近两年痛苦至极但却惹人留恋的人生转折点。

林荫清的右脚轻踩油门,车子顿时如同在草原上狂奔的骏马般向前自由的奔驰,她的目光炯炯有神,脸上挂着一丝和蔼的微笑,温柔的和风趁着人儿那美好的思绪而悄然间飘进了车内,

“坐稳了,前边就应该是检查点。”

林荫清平稳的坐在椅子上,轻松驾驶汽车的同时不免感觉有点不大自在,她的双眼随时散发出一丝锐利与机敏。

果然,车窗外的无比柔和的微风仅在刹那间便化为闪电般猛烈的疾风,它肆意的卷起土地上的黄沙,周围的树枝也无可奈何的随着寒风吹动着。

“姐姐...过了这里是哪里?”

孩童天真的说道,不老实的小脚肆意的在后边乱踹,脚掌与座椅所碰撞出的阵阵声响虽不及引擎的轰鸣但也可以使一个无从耐心的成年人在此刻当场暴毙。

林荫清没有生气,反而是刻意咬了咬牙关 随即说道:

“嗯唔...你要是在闹,姐姐可生气了,好不好?”

哄小孩嘛,谁不会呢,可林荫清却有一套独属于自己的管理方式,她稳重的驾驶着汽车,那细嫩甜美的声色区别于窗外那声声极其刺耳的尖啸,漫天黄沙裹挟总金额大地上的石子与根基不稳的小草,随即对那无辜但却无能的窗户发起猛烈的攻势,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哀嚎。

林荫清单手握住方向盘,那专注的目光随即在还算平淡的时光里不禁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担忧与惆怅,她皱了下眉头,撇了一眼仪表盘与迈速表,随即果断的放满了车速。

林荫清觉得比以往安静,随即在回过头的同时瞅了眼那个安分坐在椅子上的小孩,她无缘无故的闹了一会儿后,起伏且过激的情绪已经随着窗外那更甚恶劣的天气而逐渐趋于平静。

“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好孩子,能看见我不害怕的孩子,不算太差。”

孩子疑惑的摇了摇头,澄澈的眼眸与那红润的小嘴与林荫清现在这幅霸气而又英气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然,林荫清就算不化妆也会吸引许多异性的目光。

“我听有人说,我是个坏孩子,是野孩子。”

那个小孩聪明的变换方式,林荫清自然一眼识破了这种极其无聊的小把戏,她稍加考虑了几分钟,用比较严肃的口气说道:

“你只是你。”

林荫清说完,撇了人儿一眼。

承载着林荫清心底那份孤独与期望的汽车在驶向祖国的边境线的道路上如同一匹战功赫赫的军马在草原上威风凛凛的狂奔着。

很快,这片自然环境恶劣的古老战场在二人那似有趣而又略显无聊的交流中缓缓离开了二人的视线,远方的国旗高高的悬挂在边防哨所的最顶端。

林荫清的曾经对于她自己而言是不堪回首的,但可以确信,那纯洁的灵魂早就在这漫长的旅途中再一次被净化,乃至于升上第二个区别于常人的层次。

林荫清依照规矩放缓车速,只见几个手持半自动步枪的老人站在马路的正中央,军绿色的红星帽映衬着熟悉的胸挂,几个年轻的士兵持握住步枪,军姿立正式站成一列。

“这里是塞里斯人民共和国的国境线,看,那几个就是守护长城的老兵。”

林荫清将车子停靠在道路左侧,在她熄火的那刻,大概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在车子熄火的那一刻手持铁黑色的自动步枪严肃的站在车门旁,他们戴着头盔,略显沉重的防弹背心穿在他们健壮的身子上。

林荫清点了下头,她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在缓缓拉开车门的同时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相关证件,包含了休眠证,军官证与公民证等等。

人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将这些证件一个不差的交到了哨兵手中。

“连长好!”

整整一个班的解放军战士在核查完证件的真实性后随即严肃的对眼前这个秀气的姑娘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他们挎住步枪,温柔的暖风从四周飘荡而来,吹动着林荫清那乌黑但却凌乱的短发。

林荫清的腰板挺得很直,双腿自然并拢的同时肩膀微微放松,她束耳聆听着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那坚定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关心与和蔼,对战友别提有多温柔了。

待小伙子们长达几秒钟的军礼礼毕后,少女收起微笑,随即向着这些朴实而又精神的小伙子们回过同样庄严的军礼。

她对基层官兵从来没有一种源于上级的一种恐吓性的威严与权威,这支军队因为强大的纪律也不曾存在过这种行为。

“同志们过得还好吗?你们联系到北方的部队驻地了吗”

林荫清军姿站在原地,眼瞅着那些朴实的小伙子那破旧的军服上沾满了灰尘与泥土,携行具更是90年代的库存货,这种困难的情况使得她对接下来的答复不抱有任何希望。

“战争胜利了,我们完成了转移群众的任务,中央和群众成功转移到了北方与地下。”

战士说着,沙哑的音色不免让林荫清倍感心疼,她热爱这支军队,更热爱每一位与她共同生活与战斗的战友,乃至同志。

林荫清与人儿四目相对,那个小战士竟有些害羞似的脸红,一方面可能是这里已经多年没有大领导来视察工作,看望这些朴实而又忠诚的边防官兵了。

另一方面,林荫清也不想去猜,她奉承懂得都懂思想理念,自然不会去揣测太多。

“战争胜利了,你们肯定想家吧。”

“报告连长,家……家没了”

他结巴的说着,但军姿依然是标准的,那生涩的普通话夹带着他独属于自己的悲伤情绪,但出于那颗百受战火摧残的内心,这滴眼泪他是不会掉的。

“嗯...我会回来看你们,我要去执行别的任务,我认识你们连长,到时候我找找他。”

林荫清说着,只见通往国境线内的大门随着一声轰隆的巨响被悄然打开了,林荫清坐在车上,点火,踩离合挂挡,这些操作几乎一气呵成,宛如行云流水的操作令微微闭上双眼的孩童突然醒来。

“走吧,咱们回家。”

轿车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林荫清那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天边那犹如仙境般美丽的晚霞不禁叹了口气。

她满脸通红,好像是因为方才自己那尴尬的表现而为之羞耻,她轻声骂了自己一句,车子所发出的隆隆声已经盖过了自责与消沉,太阳缓缓落下山坡,余光照耀在她俊俏而英气的脸庞上。

看来,林荫清除了作战与服从命令,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随着那熟悉的提示音在此刻响起,人儿右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随即接到了一条格外神秘的信息,这简短的话语仅在瞬间便点燃了人儿那紧张的神经,让人喘不来气。

“来首都,见个人,任务紧急,有老友,西郊,三八大院,一楼。”

林荫清仅在一线间意识到,那跌宕起伏,充满血与牺牲的故事远还没有结束,那些曾经恶毒的,令人恐惧与憎恨的敌人正在如同闪电般归来。

林荫清已经料到自己将会在未来卷入那在层层阴霾与欺骗下的草原斗争之中,来自西南的毛国军阀,新苏武装,以及铁血与初号体集团所共同构建多方混战舞台。

林荫清只觉得自己的动作略显拘束,双腿有种伸不开的感觉,她晃了晃身子,随即无奈的切换档位,汽车沿着公路继续向着黑暗的远方行驶而去。

“……又来了,不过,我想先回去歇歇……”

林荫清轻撩着短发,她用手指调节着椅背,肩膀格外酸痛,随即扑腾一下子便靠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孩童熟睡中所发出的鼾声令林荫清也在漫长的时光里感到些劳累,人儿缓缓降下车速,车子短短几分钟之内停靠在了路边。

林荫清将汽车熄火,她可以高枕无忧的靠在椅背上小睡一会儿,也可以悠闲的翘起双腿,如果其他女孩一样,冲着自己喜爱的人撒娇卖萌。

“害”

林荫清疲倦的垂下眼帘,她有些烦躁,长时间身着紧身服自然会觉得有一丝拘谨。

她慵懒的摇下车窗,一缕暖风正随着自己那惆怅的心情吹拂着人儿浓密的双眉,紧绷的神经随着那暖和的小风而愈发舒缓。

林荫清撇了一眼身旁的步枪,轻咬着牙关,但这种激将法显然无法抵御困倦与劳累,人儿打了哈欠,蛮不自在拍了拍胸口,随即在狭隘的空间内伸了个懒腰。

“休息休息...”

林荫清侧躺在座椅上,早已被搅乱的思维终于在一个眨眼间寻觅到了突破口,人儿的脑海里也就在瞬间便浮现出一个漂亮的俄国少女,她现在可能正在辽阔的中亚草原跟同当地游击队对抗毛国军阀。

“我会找到你的,也许就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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