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科维奇将军我熟,这些东西你们看着办昂。”
林荫清用手指了指自己身后那载满阿美资产阶级金银珠宝的无人专列,洁白的雪花成片成片的落在众人的额头上,这种气氛难以言说。
几个苏军班长仓促的带领着自己的士兵进入了这华贵的车厢,林荫清看着士兵嘴上的香烟微微一笑,随即从兜里掏出打火机。
“这里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少拿些东西,就当保护费,科维奇欠多少响银?”
林荫清的目光投来明显的质问与讽刺,她向来看不惯军官们高高在上的模样,不过她没有表达出自己心中的看法,反而与现在的康米国际官兵相处的越发融洽。
林荫清将步枪持握在手中,她挑了挑眉,那俊俏的脸庞顿时泛起几丝红晕。还未等苏军士兵回答,少女随即轻轻的将人儿肩膀上的白雪拍在地上,那种感觉对于士兵而言很复杂。
“注意着装,同志。”
林荫清手中的步枪很快在这雪中变得有些冰冷,她平缓的呼吸预示着自己的状态正在慢慢的恢复,苏军士兵保持着一贯的严肃,当然,他们心中怎么想,下一步要怎么做对于林荫清而言真的算是手拿把掐。
“行,我要走了,去你们的家乡乌兰乌德,回见,士兵同志们。”
林荫清再次向着士兵行过军礼,她面露微笑,寒风中少见的暖意在此刻仍然给予了这些士兵无法言说的关注与尊重。
米8直升机降落在这一望无际的开阔地,伍敏云与胡三爷将昕玥架上了直升机,接着便是王权兔与林荫清在嘘寒问暖中登上了这架通往乌兰乌德的直升机。
林荫清抱住步枪,她眼前的机舱凌乱的令人发指,金黄的弹壳随着机舱的颤动滚落在每个人的脚旁,她寻觅着这些被疲惫与死亡困扰到几近崩溃的战友叹了口气。
小林腹部的安全带稍微有些松动,她光滑的双腿十分拘谨的并拢在一起,那迷人的眼眸在如同宝石般璀璨。
“哎小林,怎么回事?”
唐舒嫣看着林荫清有些神经兮兮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她很少看到小林在外展露出这种状态。
林荫清靠着椅背不断的调整的呼吸,她轻咳了几声,随即有些依赖的枕在王权兔那同样疲惫的肩膀上。
“靠一会儿,我还想等着你带我去贝加尔湖看看呢。”
林荫清的嘴角微微上扬,王权兔的肌肤感受着那极为可贵的温暖,少女的体香着实让人陶醉。
“好啊,带你玩玩看。”
王权兔特别清楚的了解林荫清心中所想并非口中所言,她胳膊左臂轻轻的搭在了唐舒嫣的身上,这次她累了,已经不想将许多不必要的东西挂在行动上了,她需要精力与力气。
直升机飞的很平稳,林荫清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来回颠倒反复了十几分钟,直到她从乌兰乌国营大酒店某个房间里的床上醒来。
林荫清用力抓住床单,却发现自己已经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厚厚的被褥在自己的身上如同巨石般死死压在下边。
“你醒了?”
唐舒嫣看着林荫清睡眼惺忪的样子捂嘴忍不住坏笑着,她坐在床前的板凳上,双手端着盛满豆浆的青花瓷碗看样子有些奇怪。
“醒了,这是哪”
林荫清望着天花板缓了缓神,修长且光滑的双腿已经开始明显的感觉到肌肉在不断的紧绷,她撑着床垫,索性有些慵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乌兰乌德国营酒店,你可以在这里看见贝加尔湖,当然,看不见日出日落。”
唐舒嫣将青花瓷碗轻轻的放在床头柜上,林荫清揉了揉眼睛,她可以感受到室内说不出来的温暖与舒适,隐隐约约还有一股清凉的微风与其交织在一起。
“啊…蛮好,权兔在哪儿?”
林荫清有些茫然的离开被窝,她光滑的双腿十分自觉的盘在了一起,某股奇怪但却迷人的芳香已然在少女还未回神的刹那钻进了众人的鼻腔。
“这是什么味道…”
林荫清突然平添一丝警惕,她轻轻将自己的双手搭在唐舒嫣的肩膀上,迷人的目光正好展露出半分诡异的杀机。
唐舒嫣仅仅觉得背后发凉而不敢动弹,林荫清皱了皱眉,随即面露骇人的微笑。
唐舒嫣一愣,只见少女居然出乎意料人儿的用手指轻轻的抚摸少女笔直的脊梁骨。
“就在这儿,别动。”
那食指指尖轻轻触弄着脊梁骨中央的**,唐舒嫣惊恐的表情在尤其不安的心理作用下变得愈来愈狰狞。林荫清的手心拖住人儿的下巴,那五根纤长的玉指很快将那下巴包裹起来。
“别动~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哦!”
林荫清的膝盖压住唐舒嫣的右腿,她伸了伸胳膊,随即抓住了那个微型**。
“我会忍住的……”
林荫清抬了抬下巴,那手臂在骤然用力的瞬间顿时将那吸附在人儿皮肤上的**直接粗暴的拽了下来。
“别哭…没事的。”
唐舒嫣止住了叫喊与眼泪,但通过人儿那依赖般的拥抱与令人发指的面部表情中,林荫清真的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非人道的监听手段究竟对于宿主来说有多痛苦。
“权兔!过来。”
林荫清看着从厨房缓步走出来的王权兔随即招了招手,他愣了一下,随即看着唐舒嫣的伤口处已经鲜血淋漓。
“麻烦了,赶紧通知乌兰乌德紧急安全部追查这个玩意的下落,这个鬼东西是什么时候到她身上的。”
王权兔手持对讲机呼叫了半天,乌兰乌德警方才呼哧带喘的持枪走入了房间,此刻的林荫清早早便把人儿的伤口处理干净。
少女将沾满鲜血的绷带缠绕好放在背包内,她的衣服甚为简单,单薄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同志们,帮把手,谢谢。”
几个乌兰乌德当地的片儿警将整个房间搜了个遍,林荫清看着他们有些粗暴的将衣柜翻开显然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少女走入卫生间,身冲着镜子微微打理着自己颇有凌乱的短发,她穿好卫衣,黑白双色的基准色调加上胸前的五角星标志,759设计的队服别提多么潮流。
林荫清略有无奈的耸了耸肩,索性将黑白双色连在一起的裤袜穿在自己光滑的大腿上,窗外的警笛声已经随着警方的不断增援而越来越密集。
“注意休息,注意安全。”
林荫清熟练的将存储柜中的7.62毫米弹匣放在自己的91式单兵携行具里,她整理好行头,随即走出这幽暗密闭的空间。
王权兔注视着少女短裤上方的腰间快拔枪套里所承载着那把92G型警用制式手枪,林荫清抚摸着唐舒嫣的额头,她很**受到了一种甚为诡异的温度。
“你在房间别动,先休息一下”
王权兔递来一块白色的毛巾,林荫清有些温柔的将那沾上清水的巾面轻轻擦拭人儿的脸颊,随着平缓的呼吸与那本能的抵触,唐舒嫣开始慢慢的接受了这种感觉。
“……好啦好啦,你先休息一下”
林荫清与王权兔并肩走出酒店房间,昕玥正身着西装早早在这被无数共产朋克风格装点起来的走廊内等候多时,看样子她的病已经好了。
“早上好,昕玥。”
林荫清轻轻拍着人儿的肩膀,黑亮的皮鞋在这恰到好处的光线下忽然泛起一抹白光。昕玥点了点头,双手情不自禁的踹到裤兜内,她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许多。
“早上好小林姐。”
昕玥冲她微笑着,乌兰乌德的接待团队已经将整个酒店内的所有无关人员清空,除了一些潜伏在暗处的安保人员外,这里的一切就好像迷人来过一样。
“这里很美,你需要保护我一段时间,哦对了,伍敏云和胡三爷呢?”
王权兔与昕玥分别站在了林荫清的左右两侧,少女站在电梯前刚想按动按钮,电梯的门既然主动的自己打开,或许是有人特意安排好防止被保护对象指纹丢失,亦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
在林荫清看来这里的一切都像是60年代与自动化时代的70年代相互结合出来的艺术产品,到处都是色彩的冲突与交融,有些时候还真得凭借这自然的色彩来洗涤自己浮躁的内心。
还未等林荫清驻足参观这里的一切,她的脚步就随着几个便衣保镖的簇拥下愈发加快,这群俄国保镖们的手里都拿着枪,个个八尺壮汉,有几个比林荫清还要高出一个头左右。
林荫清的脚步加快,不知不觉间有种健走的节奏感,她环顾四周,到处是前来采访的各路记者与前来围观的群众。
“救救人民吧……救救我们的军队吧!”
林荫清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保镖仓促的走到自己的身前,这里交织着人群的叫嚷声,电台与对讲机的嘈杂与电流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远方噼里啪啦的枪响。
眼前的红旗礼宾轿车车身很干净,它静静的停在道路一侧,林荫清可以看见楼顶上的乌兰乌德特警狙击手小组。
“您是国际联合军事委员会的最后希望了,救救我们吧,铁血要打过来了!”
林荫清坐在车里,她已经越来越迷茫,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在从前可以说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悄然承担起拯救一个国家的责任的。
她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双手平放在大腿上,宝石般美丽的黑亮双眸在此刻正默默观察着车窗外所发生的一切。
车内的小风将林荫清紧绷的神经有所舒缓,靠在优质的皮质椅背上,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滚滚车轮碾压着马路上被撕的粉碎的传单,林荫清根本看不清车外的一切,即便拼尽全力也只能在黑色的保护膜下将窗外那令人不由赞叹的艺术朋克城市看个大概。
车子行驶的很快,林荫清透过车窗得知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抵达了乌兰乌德人民广场,高大的卫国战争纪念碑在烈日的照耀下倒影在这用粗质砖瓦铺起的广场。
车子停在了广场的一侧,林荫清拉开车门优雅的将一只大腿率先迈出车子,得知无人来开车门,她才将自己的身体宋出了这俩国宾级别的轿车。
“乌兰乌德人民广场,刚修建不久。”
林荫清站在高大的卫国战争纪念碑下,她首先被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所吸引,这象征着远东星火不灭,老兵不死。
她迈开脚步走在纪念碑边缘的广场上,纪念碑的左侧是刚刚竣工的远东人民艺术厅,它的大致模样有点像塞里斯首都的鸟巢,具体的材料很难分辨。
“林!我在这儿!”
有一个女人把林荫清叫住在了原地,她回过头,一个身着苏联军服,头戴元帅红星帽的俄国女人端正的站在林荫清的面前,她保持着微笑,旁边没有保镖与警察。
“萨布里娜?你漂亮好多的。”
林荫清连忙上前握住了女人的手,萨布林娜有她爷爷的风范,感觉时刻都朝气蓬勃,富有理想主义的精神典范。
“红军可就靠你了。”
萨布林娜激动的说道,或许是因为娜塔莎造成的恶劣影响,她现在不能急于将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
“哦~?萨布林娜主席想让鄙人主持红军?难当大任难当大任。”
萨布林娜的军装很古朴,林荫清凑近了看才知道这身军服已经满是补丁,看着女人真挚的目光,林荫清自然也不好推脱。
“到你安排的地方好好聊聊吧,我觉得红军现在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当然,咱们现在三个方面军建设的如何?”
林荫清单刀直入,看样子她蛮想指挥这些直爽的苏军官兵的,不过就苏军的建设来看,她必须要多想。
“来官邸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