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Ⅶ.De Broglie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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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世界的泥淖正在蚕食沧海市,并向周边城市蔓延。第五小队现在面临着一个极为困难的战斗,而她们的敌人的琪亚娜。琪亚娜悬浮在空中,身后的空洞随时会射出长矛,而漂浮的裙摆睁开金色的“眼睛”,不断吸收流动的污泥。

“琪亚娜,不要任性了,我们快的回家吧!”

“可悲的人类,回归神明是身为律者的光荣,蝼蚁怎能理解这伟大的功业?”

律者说着奇怪的话语,好似信仰着某种神祇。实际上像空之律者尚且存有部分意识的存在实为少数,而污泥竟然连律者的心智也能侵染,将其沦为自己忠实的拥趸。

空之律者的心智被一再侵蚀,她将侵蚀律者的力量当做崩坏神的恩赐,并通过衣摆的“眼睛”不断吸收,直到这个区域的污泥全部被律者消化干净;直到律者地身姿被【恶】的力量染黑;直到律者的双眼也被假面蒙蔽。

德丽莎在飞船之中大呼不妙,少女们因为无法靠近而眼睁睁地看着琪亚娜被泥淖同化完成,因此决定立即出击,三人分头行动,德丽莎负责控制住琪亚娜,琥珀负责休伯利安的临时指挥工作,而薇薇安配合不灭之刃封印侵蚀律者。

三人就这样散开,德丽莎扛着犹大第一时间来到了第五小队的战场中央。

“人类,毁灭吧。”

空之律者一叩响指,污泥组成的空律亚空之矛,千万支长矛在暗金的空洞显现而出,随即如流星一般坠落。德丽莎丝毫不惧,金色的十字架射出数十条锁链,成功将每一个长矛牵制。

空律自然心有不甘,假面的独眼花纹突然睁开,显现出不安的金色竖瞳,一道巨大的崩坏能束自那独眼集聚,随即便是一道破坏性的轰击。

令人震撼的轰炸声传入已经乘坐不灭之刃运输舰的薇薇安的耳中,她通过窗户,看到漂浮在半空的黑色身影,将第五小队的所在地轰成废墟的景象,瞬间感到心脏在打鼓。被控制的空之律者都如此强大,那么侵蚀律者的实力……

“薇薇安小姐,请不要慌张。不灭之刃必将取得胜利,请相信我们。”

“我知道的,幽兰黛尔小姐……所以我才会把黑匣子和你们一起带来……”

其实除了紧张以外,薇薇安也有疑惑,为什么总部将黑匣子送到极东支部,而不是直接交给不灭之刃的两位队长呢?难道有什么用意?

薇薇安的思考还没有结束,整个运输机突然发生剧烈晃动,

“所有人不要紧张,尽量保持平衡,我们很快将抵达地面……亚尔薇特,丽塔在哪里?”

不灭之刃的战士们无一不陷入慌乱之中,身为队长,幽兰黛尔必须令部队重新回归秩序。飞机即将降落,两位队长还要整队出击。随着幽兰黛尔的命令,亚尔薇特急匆匆的从后侧的电子门跑到幽兰黛尔面前,只见她十足慌张地报告。

“报告队长……副队长,副队长她不见了……”

亚尔薇特极力将慌张的心态平复下来,随即将丽塔在污泥袭击时意外失踪的消息汇报给幽兰黛尔。得知丽塔失踪,幽兰黛尔自觉凶多吉少,但依旧沉着地将自己的部署告知亚尔薇特。

“丽塔失踪了……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亲自解决,亚尔薇特,你们负责保护薇薇安小姐。”

“明白!”

运输机在大大小小的颠簸下,终于降落在一片高地上,这些精锐的女武神各凭本领,灵活地躲避污泥的袭击,掩护着薇薇安一点点靠近侵蚀律者所在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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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的法阵并不稳定,德尔塔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律者撞了个满怀。律者被突然飞来的少女命中头部,眩晕和疼痛暂时削弱了她对这个世界泡的控制。律者被突然袭来的攻击十分恼怒,四处张望着怒吼道;

“是谁?谁在捣乱?!”

“嘿!是我,还记得我吗?”

手持双剑的少女颇为自信地笑了笑,似乎对这场意外分外满意,刚出场便让律者当场吃瘪,心中对崔凝的幽怨和怒火瞬间一扫而空。而来者对律者而言,这熟悉的头锤,就是这个粉色头发头顶双角的少女,律者早就对其恨之入骨。对于干掉她律者早就急不可耐,现在距离侵占这个容器就差一步,她必须就此突破瓶颈。

“好啊……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消灭我,那我便给你这机会。”

德尔塔本就不惧怕律者的怒容,而假面将这份愤怒的神色掩盖,德尔塔二话不说就将睡美人向敌人的脖颈刺去。只可惜在小巷的那一幕差几乎又一次重演,德尔塔还是差点阻止律者。刀尖抵在律者的喉咙上,但强大的能量爆发将德尔塔一举弹开。

经常流浪世界的德尔塔很清楚,这是与以太锚点完全融为一体的状态,或许……明日香已经没救了,这个躯体已经完全属于律者了。

双方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便只有你死我活的厮杀。与德尔塔交手前,律者扭头看了看与同伴交手的观星与丽塔,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那四人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你做了什么?”

“就让她们好好地在亚空间玩耍吧~这里应该是我们的战场。”

崔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德尔塔也不打算把希望寄予崔凝了。面对完全体的律者,只有一个办法能够应对,那就是——【人为崩落】。眼前的律者并不会给她时间,她只能给自己创造机会。

随着律者狂妄的笑声,银白的长发、血红的飘带随着目标的移动而穿梭缠绕,二者时而合围进攻时而缠在一起,但这一切对德尔塔而言都是没用的。少女凭借非同常人的体能,猛然起跳达到了难以企及的高度,天鹅湖当即便狠狠地劈在少女的脸上。假面被颜料的力量瓦解得四分五裂,金色的竖瞳俨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果然慌了……看来是时候了!”

压制明日香意志的假面被一剑劈开,律者感到另一个被压制的意识有复苏的迹象。面前的少女好像给自己注射了什么,宝蓝的是双眸被杀意的染红,红与蓝的异形甲壳将少女武装起来,两把魂钢所制的武器流动着,裹在纤细的手臂上化为崩落少女的巨爪。

现在德尔塔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有什么存在似乎一直在头脑之中呐喊,“消灭崩坏”的声音此起彼伏,如潮水一般,将德尔塔的理智瞬间淹没。失去理智的少女吼出宛如野兽一样的长啸,如恶虎扑食一般将红色的巨爪拍向律者的脸庞。

“呵呵……你干的好啊!我决定了,我决定现在就将你杀死!”

被德尔塔一爪拍进废墟的律者彻底愤怒了,头颅被长枪的碎片缠绕,掩去疯狂而扭曲的面容。长枪此刻与这幅身躯成为完全的整体,此刻的她,便是朗基努斯之枪,是万物无法违逆的法则。

从缝隙钻出的白丝如利刺刺穿了钢铁巨石,金色的独眼在血红的面庞狰狞张开,毫无节制地输出巨量的崩坏能光束。德尔塔也不甘示弱,贝壳状的甲壳同样射出一红一蓝的激光,双方爆发的能量多次对撞,爆炸声响彻整个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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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等人不同其他的女武神部队,她们的行进方式很成功,全员没有一人沾染那漆黑的污泥,而袭击她们的死士、崩坏兽以及量子之影都很轻松地解决掉了。按照崩坏能跟踪雷达的指示,不灭之刃部队的进军方向完全没有问题。

“虽然一切都很顺利啊……但是副队长完全没有找到。”

“不要气馁,苏莎娜。相信队长,副队长一定能平安归来的。”

队员们都很担心丽塔的安全,但部队还有幽兰黛尔在,每个人呢都把寻找副队长的希望寄托在这位最强队长的身上。

“报告,出现大量崩坏能反应!”

“在哪里?”

“就……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众人难以置信,明明这里连污泥也没有,怎么会有崩坏能的聚集?幽兰黛尔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慌忙下令让全体女武神后退。幽兰黛尔一呼百应,所有不灭之刃的女武神们无论是否理解队长的用意,都没有违反命令,全部后退到了安全区域。

“看来,是你来了……”

“队长?”

“亚尔薇特,你们全部撤出这里,继续前进。我来负责对付【她】。”

亚尔薇特是两位队长最为信任的战士之一,知晓自己面对的敌人,幽兰黛尔毫不犹豫地把指挥权暂时交给了亚尔薇特,并且对她们下令绕开这里继续前进。亚尔薇特也没有令其失望,当即便组织好女武神们迅速撤离现场。

现在这片空地上只有装备着弑神装甲的幽兰黛尔,她毫不犹豫地召唤出战斗人形King与Queen,准备应战。只见空地中央凭空溢出大片污泥,一个女性和一个黑色机甲从中缓缓出现,直到黑泥褪去,那女子的真容才终于显现。

“我就知道是你,丽塔。”

丽塔的模样果然不对劲,她的装甲被污泥染黑,眼睛被独眼红纹的面罩遮挡,恍惚间,丽塔身后的白银之月将黑刃横劈向挡在幽兰黛尔面前的两个武装人形。

“……苏醒吧,世界的本源,您将与我同在。”

这句话令幽兰黛尔不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异样的丽塔宛如祷告的姿态,将这句话幽幽地脱口而出,释放极寒的光翼开始吸收满溢的污泥,直到污泥干涸。

“看来是场硬仗呢,King,Queen,开启决斗模式!”

手持巨盾的人形身上突然闪烁苍蓝的光芒,它将巨盾坚实地立在地面,苍蓝的光束汇聚于此,在此发射,而巨剑也燃起蓝色的火焰,冲锋向前便是一击幻灵斩。

白银之月也以同样的气势掀起极寒风暴,红霜与蓝焰轮番对撞,而Queen的光能并未击倒丽塔,而是与独眼假面发射的崩坏能束发生了对撞。

……

沧海市的战斗已经不限于丽塔与观星这一边了,四个人突然被空间乱流卷走,来到了一片昏暗的空间,这里是一片开的决斗场,估计律者是想将四人安排于此,让她们如决斗般厮杀。

“这里是什么地方,吾辈并没有见过?”

“估计是律者创造的亚空间,这样的空间只要找到缝隙,便可以全身而退。”

“原来如此,这样看来,吾辈倒是有个妙计……”

丽塔也是凭借这经验,判断这里只是一片隔绝世界泡的亚空间,观星虽然心有计划,不过情况的变化反而来得更快。很快,失去理智的霞与德丽拉如疾风般闪到二人面前。

“观星大人,先躲在我后面。出来吧,洛基。”

诡计之神在丽塔的召唤下终于现身了,它手执球状闪电,迸射的雷电落在决斗场的每一寸地面上。身为忍者的霞凭借自身优秀的本能,灵活地闪躲着每一道雷电,而德丽拉爆发吸血鬼的狂热状态,丧失五感的她不惧任何攻击。

“外道六法,开!”

外道六发的卷轴被齐齐打开,德丽拉对其注入侵蚀的能量,每一个变异的刻印被剥离卷轴,与霞的躯体短暂融合。最后,霞与德丽拉召唤一只形似狐狸的狰狞野兽,它同样召唤千万雷电,与洛基一较高下。

“观星大人,准备得如何?”

“撑住丽塔,封印阵马上就好。”

原来观星打算将封印祸斗的战术重新应用在这两个人上,只要将二人的能量来源与律者切断,她们自然便丧失战斗力。就在丽塔吸引火力之时,观星已经绕三人远处绘制了一个形状较为简单的封印阵,就在完工之时,蓝色与金色的雷电差点没把观星劈成焦炭……慌乱下,观星不顾摔倒,仍旧竭尽全力向丽塔喊道:

“阵法完成了,快离开!”

朱砂的阵法突然闪起青白色的光,丽塔优雅地将洛基收回,在狼灵的帮助下,成功全身而退。霞与德丽拉只懂得进攻,毫无意识的她们当即陷入观星的陷阱,律者力量的流逝使她们陷入痛苦的尖啸中,随即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哼!果然还是开阔的地方更适合吾辈布阵。这个律者,还真是故作聪明。”

“既然德丽莎大人和霞大人都睡去了,那我们也是时候带她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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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灭之刃小队终于抵达了侵蚀律者与德尔塔的对战现场,女武神们亲眼目睹一个血红的身影与一个似人非人的存在进行激烈的交战,独眼人的白发与与异形少女巨爪几番纠缠,二人却难以分出胜负。

律者的目光从坠落的德尔塔瞥向了赶来于此的女武神们,,金色的独目突然闪烁刺眼的光芒,待到光芒褪去,她们才发现律者与异形少女随着闪光消失了。

“律者不见了?!”

“怎么办?难道任务要失败了?”

“不要慌张,雷达显示这里依旧存在大量崩坏能,律者一定没有逃离太远!”

虽然这是鼓励大家不要泄气的话,但亚尔薇特也算是误打误撞,因为律者确实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在原地将德尔塔扯入原本创造的亚空间了。这一切实在是巧合,丽塔与观星好不容易找到了亚空间的缝隙,便被降临的律者堵截。随着律者到来的,还有人为崩落状态的德尔塔。

“德尔塔大人,您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说不明白!先对付律者!”

在空间乱流的影响下,德尔塔终于恢复了理智,她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正在丽塔的怀里。少女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德尔塔一下子慌了,急忙用魂钢爪子推开丽塔,然后将敌意的视线望向漂浮在高空的律者。

“很不错,你们居然将我的【部分】打败了。但不要忘记,这两个女孩早已与我同为一体……”

虽然律者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但此刻早已有些力不从心,虽然自己拥有源源不断的崩坏能,但这幅身躯显然已经达到极限。

德尔塔的输出能力显然比律者所附身的躯体要强得多,律者必须将自己的输出能力与德尔塔比肩。于是,昏睡的二人重新化为一红一紫的宝石,镶嵌在律者胸部的铠甲之上,真正地与律者合为一体了。

就在律者得意之时,这昏暗的决斗场上突然散落银白的【羽毛】,一片又一片。羽毛似乎没有实体,飘落时竟轻缓地穿过了每个人的身体。只见三人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各位,不必与律者纠缠,将其脱离空间即可。”

德尔塔明显认出这是崔凝的声音,而其余两人虽然一时没有反应出来,但也领悟到来者的用意。这份恍惚感不过片刻,但律者被羽毛影响甚是强烈。

“这……该死的羽毛!竟然……”

血红的面孔在律者精神动摇下转瞬瓦解,覆盖面部压制精神的方式在羽毛的干涉下早已无效,律者此刻也不屑于故技重施了,只要将她们三个干掉,压制明日香不过分分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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