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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一号案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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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调查局,夏如荞打开U盘,店员还挺贴心,监控分了类,很快就找到了当天的监控。

根据房东太太给的时间,果然找到了徐唯。那天的徐唯照常来到了吧台,向何浩点了一杯,两个人有说有笑,期间还拍了照片。这些证实了夏如荞之前的推断。

过了几分钟,徐唯放下杯子,往吧台左侧走去,出了监控。夏如荞回忆了一下,吧台左侧是厕所,把U盘递给了呦呦,“呦呦,帮我找找六月二十号六点半的监控,吧台左侧那块区域的监控,重点在...在出口。”如果没记错,厕所那块是死角。

“好嘞!”呦呦接过U盘,拿到旁边的电脑旁。

傅铮继续放监控,和夏如荞两个人紧紧盯着屏幕。

“等等,倒回去半分钟。”夏如荞忽然发声,眉头紧锁,身体往屏幕前靠。

那段监控又放了一遍,是何浩。监控里的何浩头往左侧转,好像看到了什么,着急往厕所方向走了几步,但是没几步,就定在了原地,之后徐唯就再也没回来,何浩也只是在自己岗位上。

夏如荞双臂交叉,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作为调查方,第一消息的接受人,也是昨天才确认的身份信息,何浩不可能知道她被害,顶多知道失踪。而之前何浩的回答‘不是我。’

那就来猜测一下,他不是凶手,但他是目击证人,或者说是徐唯被带走时的目击证人。假设何浩在左侧看到的人是徐唯,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觉得着急,但后来又停在原地...

看周围顾客的反应,很平静,甚至连头都没转一下,那就不是发生了什么异常,甚至可以说被带走时徐唯很安静。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暧昧关系,加之生活圈子没有其他交集,带走徐唯的人,何浩认识,并且是个男性。着急是因为,何浩知道那个男人的品行,而且是他不敢惹的人。

“如荞姐,出口没有找到徐唯。”呦呦看遍了所有左侧区域的监控,能照到的地方都看了。

不应该啊,酒吧外面刚好有个摄像头对着门口,怎么会没有呢?除非是坏了。

“那厕所那块有吗?”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夏如荞还是问了。

“没有诶。”呦呦推了推眼镜,双手举着下巴,摇摇头。

线索突然就断在了这里,等等,好像还有突破口。

“呦呦,你和小六两个人把这些监控都看一遍,方向在何浩和男性。只要是与何浩交谈过的男性都给我留着,特别是有过争执的,”夏如荞拿上手机,离开座位,翻出兜里那张名片,摩挲了一会。“队长,你也跟他们一起吧。我先确认一些事情。”

这张名片是走之前苏泽单独给她的,说她以后用的上。至于为什么要隐瞒,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么快就打给我了吗?”手机里传来苏泽的声音,愉悦、温柔而又清冽。

“我来是想要问一件事,监控有异常吗?”还是直奔主题。

“嗯...怎么办呢,我只知道店里的监控从来没坏过。”苏泽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微乎其微,但还是被夏如荞感觉出来了。

夏如荞挂了电话。

狗男人,明明是意会了。

监控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等呦呦他们找完监控就可以去找何浩谈谈。

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傅铮在睡午觉,为了快点破案,夏如荞没有打扰,自己一个人去找了何浩。

听酒吧的领班说,何浩下午家里有事,回了家。

于是,夏如荞出现在他的家里。

“你...是探员吧。”何浩在茶几上放了一杯茶。

“谢谢,这次来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夏如荞给他看了一眼探员证。

“你认识带走她的那个男人。”夏如荞给的是肯定句,眼神观察者他的一举一动。

“什么男人啊?”何浩拿手摸搓了一会另一只手的手腕,语气里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紧张与僵硬。

“那个切掉你手指的男人。”夏如荞看向他的右手小拇指。

“我,”他下意识遮掩了他的右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他,对吧?”拿着照片,放大给他看。照片里的男人揪着他的领子,气氛显得有些压迫。

“茶凉了,我帮你去换一杯。”何浩语气里染上急促,自顾拿着茶去了厨房,步伐有些僵硬。

看着他的背影,夏如荞心里生出一丝不安,也不知道傅铮醒了没,于是给小六发了个短信,让他们现在过来,到这里大概一个城区的距离,应该来得及。

何浩出来的时候,发尖滴着水,衣领被打湿,看来是洗了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来之前我打听过了,你父亲生前欠了贷,那个男人就是催债的吧?”出于第六感,如荞不打算和他耗时间,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加快了语速,“门口的监控被人换过了,他指使你的吗?”

何浩靠在椅子上,低头不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交叉紧握的双手显得那么局促。

“徐唯她死了,她喜欢你。”

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盯着夏如荞,眼眶倏然红了,双手揪着头发,痛苦与悔恨交织。

“我没有办法啊!她被带走,我也很着急,但是,我没有办法,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种无力感。

“他玷污了她,如果我不做帮凶,他们是不会放过我妈妈的。”每说一句话,他的头就越埋越深,最后用头抵着膝盖,一切化为了抽泣。

“你还来得及,监控在哪?”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何浩抬起头,视线越过夏如荞,注视那扇门。咚-咚-

敲门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显得很突兀。何浩去开门了,那一瞬间,让夏如荞觉得漫长而又惊心,手心被汗打湿。

她后悔了自己不应该那么莽撞,应该再等等。她希望来的人是傅铮、是小六、是呦呦,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呦,浩子,”来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他红红的鼻子和眼眶,对着身后的人戏笑道:“看见没?这就是男人!废物何浩居然是个男人,哈哈哈哈。”

面对着哄笑,何浩没有任何反应,但也没有让路,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挡在门口,但又能挡得了多久呢?

“杵这儿干嘛呀?”一只脚凶狠地踹在他肚子上,把他揣进了门。

那人大摇大摆进了门,往椅子上随意一坐,打量夏如荞。

“看我逮到了什么,居然是一个探员。”指着夏如荞的鼻子,转头跟手下笑闹道。

夏如荞看着他的手,很不舒服,想打落他的手,但是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注意四周动向,手自然垂落在沙发上,一侧身体挡住视线,把刀偷偷藏在裤子袋里,幸好今天的裤带够深,衣服也偏长,能遮住。那刀是他们在进房前几分钟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的水果刀,小小一把,藏得住。

“原来你今天有客人,”夏如荞只能赌一把何浩还有点良知,没有告诉那人,她知道是他犯的案,“那我就不打扰了。”

自如的起了身,刀滑进了裤带。

“坐下。”那人懒懒散散的喊了句,视线从盯着夏如荞的脸落到了沙发上。

夏如荞不动声色地环顾了周围的人,差不多五六个人。要是傅铮在,他一个人对付五六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但现在只能忍忍,祈祷小六能通知傅铮,他会及时赶到。

“你想怎么样?”夏如荞被强行摁回了沙发,面对这么多人,她是一点胜算也没有,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和自保。

“好说,陪我一晚。”

“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就只能jian尸了。”男人从身侧抽了把刀出来,钉在了茶几上,很深。

夏如荞假装流露出惊慌之色,手指收缩,抓住沙发,肩膀小幅度颤抖几下。

“我...我考虑考虑。”语气惊慌,低垂眼眸,眼神飘忽不定。

“给你三分钟考虑。”想她也翻不出天,男人翘起了二郎腿,并不着急。

三分钟过后。

“你想好了没。”男人把玩着刀,好像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刀就往她脖子上去。

刚要开口,手也摸到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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