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云去雾散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午夜小咖】,看书领现金红包!

二人来到了翰林学士罗古中的府邸,罗古中之子罗希文就是当日那个抱恙没去早课的人学生。罗府宅院并不大,一进门,两条青灰石板路十字交错,分别通向正厅和客房。场院其他地方种满了花草矮木,花草像是很久没打理过了,长的有些肆意。零星几棵矮树,似是不常修剪,枝木凌乱。

从宅邸的装饰和布局来看,这位翰林学士十分清贫。也难怪,据李道勇介绍,这位翰林学士性格十分孤僻,在朝中几乎没什么朋友。而且,据说原本他才学颇为惊人,也颇得赏识,风光一时。太子和受宠的六皇子都想拉拢他,可他谁也不支持,结果就受了夹板气,官职也一贬再贬,成了现在的样子。

由管家领着,二人进正厅等候,观房内陈设,也很简洁。候了许久,也不见罗大人回来,二人等的着急,便在场院转了转,约摸一炷香时间,罗大人终于回来了。从罗大人口中得知,罗公子自前几日染了风寒,便一直在家休养。

罗大人没有想多说几句的样子,二人也不便过多问询,没过多久便告退了。

回大理寺路上,李道勇感觉到常先比较沉默,安慰到:“你不必太过忧心,虽然此次没什么收获,但改日我会再登门拜访,咱们再找机会问问。”

常先笑了笑,没有搭李道勇的话,反倒请求到:“李大哥,可不可以请你帮我查查那三位的关系?”

“你是说杜大人,黄大人和刚刚的罗大人?”李道勇问道。

“是。”

“好,我再去好好查查。”李道勇应允到。

走到一半,常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便向李道勇告了别,独自回去了。

第二日,常先从李道勇处得知,这三人在朝堂上实在没什么特别的联系,要非说有,杜郎中和黄府尹倒是有敌对的关系,因为杜郎中与他的顶头上司郭尚书同属于太子党,黄府尹则支持六皇子;而那罗学士,向来不愿拉帮结派,一直以一种避世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三人并无瓜葛。私交就更不用说,几乎没有。要非说三人的关系,十三年前三人在同一考试中出现过,不过当时杜大人是考生,黄大人负责监考,而罗大人则参与出卷。不过这只是巧合罢了。

常先眉头紧皱,默不作声地思索着。李道勇想劝劝常先,让他放宽心,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或许这三人的确没什么关系,你也不必过于忧心。”他又补充道:“况且,两位大人今早来催,现在案宗已经呈上去了,此案算是结了。”

“怎么如此仓促。”常先疑惑道。

李道勇叹了口气,“毕竟是大案,若不是二人来催,其实案件会查的更清楚的。”

“李大哥,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你那里结案了,我这儿可没有,我一定会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常先一改平日笑吟吟的模样,神情坚毅,目光如炬。

李道勇突然被他的神情感染了,他不禁想起八年前他的样子,那时的他还是个食不果腹的小叫花子,可当他在发表对案件的见解时,也是如此,神情坚毅,目光里似有星辰大海,可那时,他明明还是个极度贫穷的小孩子呀。这么多年,贫穷并没有消磨掉他的意志,反而让他拥有了这个年龄段人不曾拥有的执着和毅力。李道勇突然对眼前的少年又多了几分敬佩。这时,他不忍再泼这位少年的冷水了,他对常先说:“只要你有用得到我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常先听到这话,很是开心,便躬身道谢。之后两人又聊了很久的案情,将案件相关情况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到傍晚了常先才回去。

回去后,常先躺在床上思考案情,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来,但天已经亮了,常先已经起来,他准备再去经院一趟,不为勘察现场,而是为了向院长了解一些情况。经过这么多天的调查,他隐隐约约有预感,此案绝不是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

见到院长,他颇有些失望,院长一改往日的配合态度,十分敷衍,几句借口便将他打发走了。回去路上,他刚好遇到了前来授课的先生,两人在之前查案时曾见过一两面。先生上前跟他打招呼,“常先兄可是来查案?”

“是呀,只是没什么收获。”常先有些失落。

“常先兄倒也不必太过忧心,迷雾只是一时的。”先生看出常先的困境,便安慰道:“兄台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知无不言。”

常先稍加思索,想到自己的确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便问道:“在下的确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先生,两位死者平日里关系怎么样?他们跟罗希文的关系又如何?”

先生想了想回答道:“杜廉才此子平日颇为调皮,有时会欺负同学,不过没闯过什么大祸,黄少仁嘛,比较胆小,但和杜廉才关系不错,二人经常一起玩。而罗希文,平日体弱多病,性格也比较懦弱。你也知道,这样的性格在学堂中易受欺辱,所以平日里我会多关注他些。”

常先笑了笑,说到:“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对这些学生,想必如也如父亲一般,关怀备至吧!”

先生不似刚才的豁达,眼神黯淡了几分,说道:“自先师离职,我在此任教已有十三个年头了,深感师如山峦,徒如流水,山峦巍巍不移,流水潺潺东去。我不过是他们漫长人生路上的一处微不足道的景色罢了。只是此次我的两位学生出事,我心中也悲痛万分。”

常先赶忙安慰道:“生死有命,先生切莫过于悲伤。”

先生苦笑了一下,说到:“说来我与杜廉才之父杜思平还算是同窗呢,十几年前,杜思平在此读书,我家境贫寒,在此边求学边任助教,而现在,他的孩子竟死在这所经院,令人悲痛,也令人惋惜。”先生望向远方,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常先表情突然严肃起来,问道:“您说您之前也在此求学,敢问上任先师因何离职?”

“说来也怪,师父当时突然离职,之后便杳无音讯,走时连行李都没怎么收拾,还记得师父的东西十分凌乱,但很多东西都没带走,我当时也颇为疑惑。”

“那先师的东西可都还在?”常先急忙问道。

“嗯,我将师父的东西都收在一处,就在经院里放着,这么多年没动过。你若想看,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过去。”先生回答道。

“多谢先生。”常先躬身道谢,便转身随先生一同又回到经院。他想,等到见到了先师留下的东西,所有的一切或许都可以得到解释。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