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我跟富豪男人略微交谈了一会，不动声色地摸清楚了目前大致上的情况。
首先在十年前，教授身为一个散漫随意的学者离开海湾城去云游了，导致城市负责人的位置空缺了出来。而他其中一个叛变的学生在俱乐部内晋升后却接下这个位置。
这个很正常......毕竟老怪物总要让出位置给新人发挥。
所以武侠小说每次到最后，那些高人总是退隐江湖云游各地或者出去海外求道。
但如果按照黑泥之前的说法，教授这个角色之所以失踪了那么多年，并不是因为他去了云游世界各地，而是他早就死在那个【未知】的地方裡。
他是安排好所有后事才去的。
当时「我」是强行消耗所有角色卡才从某个地方成功跑出来，角色卡消失了就相当于这个角色或者说分/身已经报废。
我先不管叛变学生的心理活动究竟是怎样......
反正对方都已经在俱乐部裡混成跟教授同级，估计是教授门下最强的那个学生了。
虽然教授当年走得很突然又随心所欲，但因为教授在这裡经营多年和日积月累下来的威望很高，他在这裡留下的一堆学生和势力遗产不少，导致俱乐部的不少金主和求知者全部都是偏向教授所经营的派系。
教授他所修的是偏理性的知识途径，是属于智力派的管理者，他懂得怎样进行经营和平衡各方。如果我用中二一些的称呼来形容......
他在海湾城的地位，就是相当于里世界中的地下教父。
海湾城作为老巢已被打上了教授的烙印，而他的影响力在这十年的时间内还没有被消除。比起现任这个比较大胆疯狂，又信奉黑暗丛林法则的城市负责人，他们这些富人和求知者似乎更加希望作风较温和稳定的教授重新回来。
同时反派愉悦犯学生也开展清洗活动，他是在跟教授所留下的各种线索和暗子博奕。
我还在尝试继续分析和思考下去。
干，你们求知者就不能好好地研究怎样飞升吗? 都已经被你们玩成权力游戏了。现在才第三天啊，我所扮演的角色人设就那么複杂和硬核，我快要扛不住了。
但我也明白如果单靠社畜996去打工的话，估计我自己先一步当场扑街。
远方和神秘皆不可知，唯有饿肚子和贫穷是实打实的。光是那些书啊，文献啊，材料啊，全部都要不少钱去从世界各地收集回来，期间还要面临被猎人各种花式的通缉。
野生求知者的单打独斗，远远比不上背靠着俱乐部的资源倾斜和各种人脉途径。
如果我这样一通总结下来的话，就是人心可用? 教授能动用的潜在力量比我想像中之多，但是在这十年的时间裡不是甚么也没有发生过。
按照这个男富商他所说的话，反派愉悦犯学生根本一直就是在玩游戏。
对方就像一个粉转黑的狂热粉丝般，他在研究一份教授在临走前所留下来的棋谱，而他需要用这座城市去给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哪怕他会因此毁掉这一座被他老师所留下来的心爱城市都在所不惜。
每次一但遇上了教授所留下的手笔和相关事物，对方就会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毫不犹豫地破坏殆尽。他所玩的是游戏，他享受的是心理博奕和拆解谜题的快感，至于其他的NPC不需要考虑。
至于其中的利益牵扯、人际往来、势力平衡之类的，完全不在对方的考虑范围之内。
光是在这一点上，他的性格本质就跟追求赌博刺激的教授十分相似。但反目成仇的师生两人同时所表现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极端手段。
他们管理这座城市的方式截然不同。
老师看似从容随和，实际上他早就已不知不觉间，完成了对其他人的智力压制和人心掌控。学生他表现得更加直接极端，利用捉摸不定的行为和心思去威慑所有人。
飞蛾看似只是混乱的疯子，但他每一步都是正好踩在所有人的心理底线上。
他们师生两个人......
一个是理性清醒为别人指引的明灯，另一个是在混沌之中追求自我的飞蛾。
因为教授当时的离开，导致不少仍然支持和信任崇拜教授的铁杆派追随者反而倒了大血楣。在经历了多次的清洗受苦，被留下来的他们都觉得自己被导师或者教主抛弃。
有些人一怒之下直接转成狂热黑粉叛变出去，有些人还在沉默地等待他重新归来。
在这种风声鹤唳之中，教授原本门下的不少学生和信徒都投诚倒向现任的城市负责人，之前我所遇到的那个疯癫绅士就是其中之一。
就像原本模煳的概念忽然清晰起来，我第一次在现实中感受到甚么叫「势」。
如果我再接触多一些相关的启迪，说不定可以尝试学习像小说中的智者般开始进行佈局。但现在我仍然没有任何把握，而我一但露出些微的破绽就会万劫不復。
我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
因为教授是不会佈下愚蠢拙劣的局，那么只能代表负责出题的人只是冒牌货。
我现在只是暂时披着一张虎皮，不能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细。哪怕我的记忆力和思考速度，经过守夜人途径的大幅提升，但我以前的思维方式不是一下子就能扭转过来。
我只能尽力去思考，去利用我目前已知的情报去代入猜测对方的思维。
在一开局，「飞蛾」透过俱乐部请求跟我通话时，只是说他听到我到来的消息很高兴。但他自己暂时无法抽身离开，亦不希望我干扰他的游戏。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对方是甚么性格，但是我也在电影裡见过类似的狂热黑粉。
蝙蝠侠在失踪多年之后，当他终于重新回到哥谭市时，已经接管了哥谭市的小丑会选择忍痛不第一时间去见他，反而自己一个人躲在某个地方继续玩吗?
除非他现在正是打算做一件影响很大的事，他坚信蝙蝠侠一定会看到。
在结束了跟富商的会面之后，回到酒店房间的我拿来了最新的城市地图。我缓缓把目光放在位于南边的大型主题游乐场，这是一个本地刚刚开幕建好的大型新项目。
最近所有本地的报纸头版上，正好就是它的开幕仪式。
教授回来得很突然，所以游戏应该不是准备给他的，那么对方的目标是甚么? 他说过所有新人都会被吸引到那裡，而那些叛徒也会作为关卡的一部分受到新人挑战。
「我那个学生正在准备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