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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薨,三司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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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筠早在马场外候着,恐生差池,谁能想到会是烈马失控,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不敢耽搁,提气便追,希望可以救下还被挂在马后拖行的齐王。

奈何那宝马速度太快,加上树林有一段空地,没有任何可以踩踏腾跃的落脚点,轻功施展不开,眼见着烈马和齐王消失在尽头,这下可遭透了。

等温筠回去,大批府兵已经将马场团团包围,不准任何人出入,他只得赶紧去大理寺知会宋方海一声,再去杜府找刚下朝的杜仆射一起进宫面圣,杜家双子都被牵连,杜仆射此时就是统一战线之盟友,断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大明宫。

有杜仆射在,很快就面见了圣人。

圣人还在太液池与郭淑妃饮酒作乐,马场消息尚未达圣听,看来还有回环余地。

夏公公通传后,吩咐杜仆射和温侍郎稍等片刻,这一等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圣人才唤他二人觐见。

软榻上圣人拥着郭淑妃,郭淑妃头枕着圣人胸膛,一只手还胡乱抚摸着,温筠心道,真是不知羞耻,银乱后宫!

杜仆射官居二品,由他先开口,“圣上,郊外马场发生意外,齐王……”他久居官场,甚是了解圣人性子,这看脸色行事的功力,温筠可是甘拜下风。

“那傻竖子又干什么了?”圣人一听齐王,心生厌烦,眼看着就要发火。

他母妃只是一个奴婢,竟敢趁着醉酒之际勾引朕,这才有了他,要不是看在他母妃为朕诞下龙儿,好歹也是皇家骨血,不然定治她个魅惑圣人之罪,罢了罢了,一想到他们母子二人就晦气。

“老臣以为,这事关乎大唐颜面,也许是药王山那帮山贼干的好事……所以故意制造混乱,这才导致……”杜仆射兜了一个好大的圈子,先把这锅推了,再言明利害,就冲这圣人好大喜功,极爱颜面的脾气,这事儿定不会往大了闹了,三言两语杜仆射就将后果降到最低,怪不得能混到二品大员。

“可是伤了凉王?”圣人听到杜仆射之言,还以为是齐王惹了乱子,心一提,可别伤了凉王。

“回禀圣上,凉王无碍,是……齐王失踪,生死未卜。”

圣人突然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心里有了预期最坏的打算,听了半天最担心的竟然没事,可比一上来就说齐王生死未卜的效果强多了。

“混账东西!那伙土匪是欺本朝无人了吗!天无,去传马蓟!”

“杂家领旨。”夏公公得了圣人口谕,踱着小碎步就赶紧去传旨去了。

“圣上,这事儿,以微臣之见,还须再查。”温筠思来想去,脖子一伸还是直言不讳了。

“查什么查!传朕旨意,将马场一干人等斩首示众!贼人定是混在人群,不可放过,一个不留!”

“圣上三思啊,马上两国合婚,这样恐有不妥。”温筠给吓得半死,这还得了,那鱼故纸还不得殃及池鱼,真成条鱼干了。

“啊,温爱卿,你说的对,朕差点忘了,那你意下如何?”

“微臣拙见,此案关系重大,应暗交三司严查,匪贼是一定要剿的,只不过不一定与此事有关,不然真凶未清,恐是隐患。以微臣之计,明上可先利用此事,一可师出有名;二来也可给黠戛斯小族施压,不敢再动;三来也可给康国一个交代,他们二国毗邻,先有少可汗被刺,现又行马场异端,少可汗离得近,马匹被惊受了轻伤,亦被牵连,今后他们必不会暗通款曲。”

“杜仆射你以为如何?”

“一箭三雕,老臣觉得可行。”

“三司使有没有合适人选推荐?”

杜仆射只想用自己的人,所以推举的都是杜齐一派。

圣人不太满意,突然想起来温筠正是刑部侍郎,“温爱卿,刑部就由你担任三司使吧,朕可指望你替齐王讨回公道了。”拍了拍温筠肩膀,以示恩泽。

“微臣遵旨,必不负众望。”温筠赶紧跪下谢恩,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推荐鱼故纸,只怕万一惹圣人不喜就得不偿失了。

圣人看出他有什么话想说,“温爱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怎么还有点宠溺的语气在里面,杜仆射看出圣人待这温筠实非一般。

“微臣想举荐一人,她今日也在马场,想来对齐王一案比旁人要清楚,正好在大理寺当值,不知……”

“朕准了,御史台就由杜仆射推举的御史大夫罗勒担任。”

“臣等领旨谢恩。”

御史大夫罗勒,温筠早有耳闻,而且算是他的榜样目标,因为盛传他正义凌然,不惧强权,弹劾贪官污吏,毫不手软,人称“铁面阎罗”,各方都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得罪了众多官员。却能生存至今,多亏了他的拿手好戏——易容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倒令那些杀手也难办,只知道他有一阎罗令,乃圣人御赐,见令如见人,代表了御史大夫的身份,恐怕只有圣人才能见到他的真面目了吧。

“马蓟觐见~”一会儿功夫,夏公公就领着马蓟来了。

马蓟看了眼温筠,愣住了,怎么他也在?

“马蓟,朕唤你前来,为了药王山剿匪一事。”

马蓟一听赶紧跪下认罪,“末将无能,还请圣上责罚。”

“不怪你,现下有一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朕特命你为镇军大将军,统领十六卫,助三司使秘密调查马场一案,顺便剿了那药王山!”

“末将领旨,死而后已!”

三人领完旨,正要出宫。

“筠儿,等等。”三人皆一愣,温筠也没想到圣人会这样唤自己。

“你们先下去吧。”对着杜仆射和马蓟挥了挥手。

“朕还欠你一个赏赐呢。”圣人见二人走后,拉着温筠的手,竟唠起了家常。

“都是微臣分内之事,圣人莫挂碍。”

“那怎么行,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要不帮你物色个娇妻,如何?”

“不不不,微臣已心有所属,圣上抬爱,但受不起。”差点没把温筠吓死,怎么老人家都爱点鸳鸯谱呢?那个温川谷也是日日念叨自己,催着赶快娶媳妇儿,耳朵都生茧子了。

“哪家娘子啊,朕给你赐婚可好?”

“她母亲刚逝,须守孝三年,所以……”

“这样啊,是不是刚才你举荐的那位?”圣人沉溺于儿女情长,无心政事,对这情情爱爱之事颇有心得,一猜一个准。

温筠搞不清这圣人要作何,又担心会对鱼故纸不利,所以并没有回话。圣人心下了然,鱼故纸,这个名字就在圣人心里记下了。不过,这身份可是有些低微,配不上朕的温筠,有了打算。

温筠脚上生风,紧赶慢赶总算在宫门口碰见了要上马的马厩和杜仆射。

“马将军,等等!”

“温侍郎,还有何事?”

“只因某追了那烈马,它消失在城郊一片树林,所以马将军带兵去搜,说不定会有线索。”

“本将行事,不用你一个文官来教,架~”马蓟早就看温筠不顺眼了,自己由于药王山怀疑之事也与父亲吵僵了,要不是圣人有旨,到现在自己还被禁足思过呢。

杜仆射还要去御史台找罗勒宣密旨,与马蓟在朱雀大街分道扬镳。

好久没见鱼故纸了,身边副将告诉自己,她今日也在马场观赛,此时还被困在马场,那些粗鲁的士兵难免会伤及无辜,挥动马鞭,加快了速度。

赶到时,正看见大理寺卿宋方海和马场守卫统领吵的不可开交,险些兵戎相见,好在被马蓟及时阻止了。

“圣上口谕,命本将携十六卫全权负责此处守卫,尔等还不下去领罚!”

“卑职遵命。”

“在下马蓟见过大理寺卿。”马蓟听鱼故纸说过,她师父就是宋方海,因为自己品阶高他一级,所以这时没有以官级自称。

“好小子,你就是好徒儿口中的马将军了!”宋方海一见他就心生喜爱,像个男人样儿,对着他胸口就锤了几拳,还挺结实,不错不错,自己最讨厌娘们唧唧的男人。

马蓟听到鱼故纸还跟她师父提过自己,心花怒放起来。

二人勾肩搭背,相见恨晚,就走进了马场。场外士兵早已全部换成十六卫亲兵把手,鱼故纸看着眼前哥俩好的一幕,有些摸不清头脑。

看到来人是马蓟,想起了温筠拿给自己的那叠资料,马家三代从军,其父就是当年领兵征讨黠戛斯族的副将,那年大战的将领就是子午镇的蜚零将军,据记载蜚零领兵攻城,却中计受重伤被俘,马父安然无恙,本来久攻不下的城池,突然城门大开,唐军大获全胜,马将军一战成名。

那时朝中分为两派,一派是温太傅主战派,建议圣人直捣黄龙,灭了黠戛斯族;一派就是马父主和,声称之前久战不下,唐军已有损伤,应养精蓄锐,不可逼狗跳墙。

这一架就吵了一月之久,圣人难断,却突然发生了温府那事,随后朝廷接受议和,黠戛斯族年年进贡,战火平息。

这些是正史上记录的官方战役资料,野史黑市也有闲谈杂记,一个退伍的老兵自传,上面详细记录了,马父如何勾结黠戛斯族,陷害蜚零将军,从中牟利。药王山三位当家八成也与马父有些渊源,怪不得久剿不灭,原是有将军府相护。

看样子那张军机地图也是马父出卖给药王山的了。也许当年温太傅之死也与他们有关,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合?

还在想着,马蓟就走近了,好久未见鱼故纸,甚是想念。怎么感觉她眼角含春,更好看了。

“听说鱼娘子你升了寺正,还未道一声祝贺。”

“马将军,咱们就别客气了。言归正传,瞧着马匹逃窜方向,可能是城外,俗话说老马识途,刚才某已经朝小郡主打听了,这马主人是齐王府兵统领——齐远志。你从这个方向细细去寻,定有所获。”鱼故纸拿出一张手画地图,手指着此处,还有城外齐王府兵驻扎处,圈了两个圈,连成一直线,指给马蓟看。

马蓟事不宜迟,带兵去寻。

这时,温筠也回来了,鱼故纸刚想着怎么他还没消息,这人就来了。

没说话,递给鱼故纸一个金灿灿的物件儿,是马蹄铁,纯金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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