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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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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警局前,他们就把铐子给我取了。毕竟我还算不上是嫌疑人,顶多是个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倒霉证人。

警局这边死了人,按理说是大事儿,但此时谁都不敢到处乱伸张。加上王局长开会时下了死命令,他说这几天的事情在没有明确结论前,传出去的一律按造谣处理。所以所有关于这件案子的消息目前都是对外封闭的。

在提到李警官的死状时,有好几个警察都露出少有的惊恐之色。我一个中途被卷入的外人自然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玄妙。直到警局开会时,我恰好也作为旁听在场。通过他们之间三言两语的对话,才大概弄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原来在我们这件案子之前,北辽市就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这件大事,也就是后来被各路媒体们传得沸沸扬扬的“红衣女尸”案。案发时间大概是3天前,和李警官的案子相差时间很近。

这案子单单描述起来就挺吓人的:一个在市外郊区机械厂上夜班的妇女,凌晨骑自行车回家时被人杀害了。死者被人用绳子吊死在自家的胡同口,第二天早上才被人发现。当时北方的气温基本是零下十几度,但死者被人发现时,身上的衣服却是一件单薄的红色连衣裙,尸体浑身冻得乌紫,法医到场后却没有找到一点关于死者之外的其他人的指纹。不过,这还不是这件案子里最诡异的事情。最诡异的是,法医们在死者的天灵盖处,发现了一个小孔,并随之从孔里找到了一根长达两寸的细小钢针。

这具红衣女尸随后被运送到警局的化验科做化验,可是就在昨天,随着我和李警官的遇害,那具红衣女尸,也从警局里人间蒸发了。

我听闻后,立刻想到了那晚我在电梯里遇到的场景。心里不由得一惊,难道我之前看见那个“法医”病床上推着的尸体,正是那具失踪了的红衣女尸?

如果按这个思路推演下去,就可以说通我的证词为何会让这些警察如此忌讳了,原来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会议一结束,郑小文就拉着我去政法办办理手续了。

郑小文给局里签了一份保证书,还留了指纹,算是向警局那边担保了我的人身安全。

因为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郑小文就随便写了一个“张伟”上去。

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他们给我的新衣服。跟着郑小文出了警局。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两三步追上郑小文,问道。

“查案。当然是查案了。”郑小文掏出一副墨镜,二话不说就带在了脸上,双手一插兜,哼着小曲儿,好一副遛街子的造型。

我汗颜,这家伙可根本没有一点修行之人的样子。

我本来也不想卷入这档子破事儿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反正属于无名无姓,又无处可去,不如暂时留在他身边,也算是找了个靠谱的落脚地。

靠谱……

对此,我只能说,郑小文在让人失望这一点上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我的想法在两个小时后就破灭了。

郑小文和我坐着公交,从市南一路坐到市北,在响午终于抵达了终点站。下车后又步行了二十分钟,我原以为他要带我去他的住处,没想到他带的路越来越偏僻。直到最后来到了一处地摊市场,他指着一处搭起来的破烂帐篷,对我说:“就是这里了。”

我瞪大眼睛一看,发现这个高2米,宽4米的帐篷门口,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门牌:“玄賀派侦探事务所”,而帐篷里面,只放着一张可折叠的桌子,以及两把表面满是灰尘的破旧板凳。帐篷外,还有一条臭水沟……

风一吹,这个摇摇晃晃的帐篷差点坍塌。

“……”

郑小文还用着一副不知廉耻的笑容,拍拍我,说道:“欢迎欢迎,这里就是鄙人办公的事务所了。请自便,千万别客气啊。”

……

“郑道长。我真的很高兴认识你,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不合适做你的助手。请另寻高见,我还是回警局吧。”我对他挥挥手,转身准备离开。

“哎哎,别别别!”他赶紧拦住我,然后搂住我的肩膀,强行让我转回身。

郑小文轻咳两声,一时尴尬:“虽然这地方不是啥交通要道。但是它环境好啊。你看,这里可是远离尘世喧嚣之地,绿茵环绕之所啊。”

我想起两公里外的公交车站,看了看帐篷身后杂草丛生的荒地。不得不点点头。

“一线江景,水路两通,原生态五谷循环无添加。”

我又盯了盯一旁的臭水沟以及更远处的化粪池。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

“怎么样?”他问。

“我还是走吧。”我没有半分犹豫。

“哎哎,你这人!我可是给你做了担保的!”郑小文在我身后叫道。

我无语道,我除非疯了才会待在这里呢。

可是我刚刚走出没几步,就被一位身穿警服的人拦住了去路。

我一看:这不是我第一天来警局时,那个揪郑小文耳朵的女警官吗?

我伸出手,小幅度地挥挥:“呃……你好?”

“回去。”她说。

“啊……?”

“我叫你回去。”她指了指身后郑小文所在的位置。

“凭、凭什么啊?”我愣了一下,觉得他们这样强买强卖的行为有些不讲道理。

“就凭他是你的担保人。”她说“在案子没破之前,你们就得一起行动。我是负责来监督你们两人的。我姓舒,叫我舒警官就好。”

于是我就这样被舒警官“拎”了回来。

“喂,臭道士,你有什么打算吗?能在局长面前夸下海口,你想必对此案已经有什么眉目了吧。”

“舒婷婷,这种事情你就别管了。”郑小文摆摆手,对她说“我明天要带他去现场看看。”

“你有名字吗?”舒婷婷问我。

“他现在叫张伟。”郑小文说“他患有失忆症,所以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张……伟……?哈哈哈哈,这名字一听就是你起的。喂,我说好歹你是个道士,怎么给取这种名字啊?”舒婷婷带着嘲笑和鄙视的语气问道。

郑小文不服气起来:“张伟怎么了?张伟得罪你了?张伟挺好啊,你给我向全国的张伟道歉啊!”

两人又吵了起来。

我真是服了这对冤家了,好像什么大事小事最后都得吵个不可开交。

“两位……”一旁的我默默举起了手。

他们吵架的声音瞬间盖住了我的声音。

“两位!”我提高了音量,打断了他们。

两人同时转过头来,不耐烦的看着我:“干嘛?!”

我指指自己的肚子。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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