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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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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辽市原本的胡同可不少,放在十年前,便是个外地人一旦进去了就出不来的迷宫。

胡同如同老树盘根一样复杂交错。大路、小路、暗道盘错交叉,里面的人要是没点方向感,就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但现在,市区里的胡同就像珍惜动物一样快要绝迹了。如今大多数胡同,都得跑到市区外的老城区里才能看见。

其中的原由即可长话短说:在北辽还不是北辽市的时候,不过是个方圆几里不大的村镇,在上世纪90年代,国家搞东部开发。随后一大片房地产商就涌了进来,不整别的,就单纯的拆楼,买地,再建大厦。遇山开山,遇河搭桥,一连持续了好几年。北辽原本没多少人的,硬是在这十年内发展成了人口大市,去年的人均消费都挤入二线城市的行列了。

而在这经济变化的一来二去之中,出现了一个非常讽刺的现象:通常能买得起城区房的都是些外地有钱人,而真正的原住民,因为没钱买市区房,便都蜗居在市外的老胡同里。随着城区的扩大,原来的北辽,已经变成了外地人和商人的北辽了,本地人基本都搬走了。少数留下来的,也只能在旧胡同里勉强过日子。

这次我们要到的案发地点,就是一个位于市外郊区的老胡同口。

胡同几里外是一片了无人烟的荒地,听说已经被开发商买下来了,现在正准备搞个学区房。

我下车后,伸了个懒腰,昨晚抛下郑小文后,在警局等候室里待了一晚上,一夜没睡,却没什么疲惫感。

同行的另一位男性警官,下车放风时递给我一支烟,我谢过,就和他一起抽了起来。

我和他聊了些家长里短的话题,这小哥恰好也是北辽本地人,我们聊到北辽市时,不免扯到了这里的发展史。他说北辽以前就是一个相当封闭的村子,能在这么几年发展成大城市也实在是难得。

我好奇地问他,你们北辽在十年前真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吗?

这位警官吸了口烟,摸摸脑袋。

而他接下来随口一提的话,我却深刻地记在了脑海里。也正是这句关键的话,才为后面的一系列事件,埋下了不可磨灭的种子。

“我原先就听村里的老人们说,北辽以前可是五朝古都……但不是那种古都啊,而是王侯将相们的地下陵墓。说白了就是一个埋葬着各朝各代达官贵族人士的巨大墓地!”他说。

我有些不相信,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怎么着?这个地方就这么吸引人?连皇帝他老人家都想方设法的要来埋到这儿吗?”

他摇摇头,说:“哎呀,具体情况,我也没法子给你细说。但大约在十几年前,有一个云游的风水先生,曾经给北辽村子里的人算了一卦——原先北辽可是群山环绕,那风水先生就说,此地属于阴盛阳衰之地,因落于群山盆口,终究不见天日,地学上称之为万年难得一遇的自孕阴池。”

“自孕阴池……?”

“我也不是很懂。不过那先生还说,历朝历代的帝王将相,不是英雄就是枭雄,都有不服死之气,他们为了留住自己的气,通常都会叫人在极阴之地修建自己的陵墓。而这阴池是阴中之最,自然是被选择的头等对象了。”

还有这种说法?那不得各种考古队成片赶来啊。

“别说,还真有不少考古队来过,可是最后下场都不好。”他说“这地儿挺邪门儿的,什么都没挖出来不说,倒还弄得好几个大学教授和研究生都疯了。官方肯定不会报道出来的,也都是生活在周围的本地人才知道的事儿。”

居然还有这种事?我一惊。如此说来,那北辽市不得是一个建立在坟岗上的城市吗?!

……

“喂!阿伟!”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一回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从车上走下来的,正是舒婷婷和郑小文两人。

舒婷婷依然是身着一身警服,而郑小文难得穿上了一件道服。

待他们走近后,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郑小文,发现这小子要是没那种游手好闲的架势,单单凭借这点清秀的容貌,还算是有种道士的正气样。

“差不多都准备好了。”郑小文指了指车的后备箱“阿伟,我还有些做法需要的法器在后备箱,帮我拿一下。”

我点点头,走过去打开后备箱。

我一看,好家伙,足足有两大箱,看上去也是沉甸甸的。

我以为会很沉,首先还是试着用两只手抱一箱,在拿起来后才觉得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于是我一只手拿一箱,把两个箱子轻松地提了起来。

“还好还好。不是很重。”我说“我们走吧?”

话落,觉得气氛不对,我一回头,发现一旁的舒婷婷正用着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好力气!”郑小文也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

我有些懵逼:“不至于吧,这两箱东西也没多重啊。”

郑小文却说道:“还没多重?这两箱子加一起足足有190斤呢!”

190斤?

等一下等一下,我没听错吧……190斤?!

我看看手中被我轻松提起的重物。自己也愣住了。除非他们是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轻易提起190斤的东西?

不过,郑小文的话倒是让我想起了我昨天一夜没睡,现在却依然精神抖擞的事情。好像从某种程度上,我真的不用睡觉一样。

“阿伟,你真是个奇人啊。”郑小文凑近我,反复打量到。

“哎呀,别拿我开玩笑了。走走走,快去现场。”我催促道。

郑小文收回目光,随即拍拍手,招呼大家跟着他一起走。

我们在郑小文的带领下进入胡同,前脚一踏入,就发现地上全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盐?我蹲下身子,观察起地上颗粒状的粉末。

“别看了,那是骨灰。”领头的郑小文瞟了一眼我这边,说道。

“骨灰?谁弄的?”

“当然是我啊。”郑小文耸耸肩“说多了都是泪,就因为这事儿,我还被舒婷婷这只母老虎楸耳朵了。”

“臭道士,你骂谁母老虎呢?!”舒婷婷上前就揪住郑小文的耳朵,后者嗷嗷直叫。

哦,我这时想起第一次在警局大厅见到他们两人时,舒婷婷便说郑小文破坏了现场,估计就是指的这件事吧。

我接着问:“所以为什么要在现场撒满骨灰呢?”

郑小文揉揉红肿的耳朵:“我们道术里有一种叫做【追魂术】的法术,是靠着狗的骨灰探寻到周围阴魂的,但很可惜,这次法术不管用了。”

“那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嘿嘿……”他闪过一丝坏笑“我们这次有你啊。”

“我?”我愣在原地。

“你和那个女尸怨气所化的鬼有接触过。我在审讯室里的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身上有她的阴气。”郑小文说“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杀你,但作为一个活体,你能帮助我轻易追踪到那个女尸的踪迹。”

我无语,原来叫我来,是因为看上我是一个人体GPS啊。

不过,我觉得郑小文的话也不完全是对的。当然,我是指那女鬼没有在杀我这件事上确实还是有所存疑。

毕竟从我直观的感受而言。她确实杀了我,手法就像杀害李警官一样。何况,我自己也看过监控,没有人能在那种处境下活下来。

除非……

我脑海里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理论。大胆到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打哆嗦。

除非……我本身就是不死不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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