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亮,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刚欲起身,便听到床边的电话响起,我做了起来,顺手拿起电话接通,从电话的另一段传来了清脆的女声,
“喂喂,是南云先生吗?”
我对于这熟悉的声音暂时没有反应过来,尚在思考我认识的女性有没有这样的声音,就答了一声,
“没错,我是南云,请问是哪位?”
“是我啊!雪玲,还记得我吗?”
“哦,原来是名侦探雪玲小姐啊!”
我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应答她。
“您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我还犯不着对这种事情生气,只是略微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而已,请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不,我可没有骗您,我之前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是掩盖了一些事实而已。对于南云先生的尊敬可是发自内心的,我真是看到了南云先生破案的英姿,我才下定决心成为侦探的。”
“这些客套话就免了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是说又想听故事了吗?”
“其实,我是来找南云先生帮忙的。我接到了警方的委托,希望南云先生来帮我破破案。”
“破案吗?”
“对,您有兴趣吗?”
“我接下了。”
我一边套好外套,一边回道。
“万分感谢您的协助,那么,等下再见了,南云先生~”
雪玲用一种俏皮的语气回道。
[简直就是两个人啊!这个女人真擅长演戏。]
我如此感叹。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和雪玲碰面,然后一起去找负责调查此事的警员会面,大致了解到了本次事件。
受害人是一名在当地小有资产的有钱人,在一天聚会的时候,被发现死在卧室之中,死相极其惨烈,整个头和身体都分开了。
“还真是,死的又是富豪啊,不过这死法,看来凶手也许是心里变态的人也说不定。”
“变态吗?那可真是可怕,不过就算那个变态突然窜出来南云先生也会保护我的对吧。”
“我的武力值可是为零啊!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与雪玲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一边在现场寻找讯息,在大致勘察过后,我们询问了第一发现者,也就是他的妻子。
死者的妻子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随后发现死者,紧接着其他人也赶了过去。当时死者的妻子因为场面过于震惊,所以做不出反应,最后还是其他人报了警。不过警察说她的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所以我打算去找她问问话。
我向死者妻子提出一些问题,
“您发现尸体之前,其他人都在干嘛?”
“是,客人们都在大厅或者餐桌上,要么就是在打牌,哦,还有,我的儿子当时正在睡觉……不过这个也没必要提吧。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我能体会您的心情,想必您的孩子也是大受打击吧。”
“对,当时我还专门去看了看他有没有醒,看到他没醒,我才放下心来。老实说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思考了许久都没想到,最后还是吓到他了,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我出言安慰了一下她,然后便去找了其他几位嫌疑人。
“当时在发现尸体后各位都做了些什么?”
“我当时吓坏了,第一时间就想到报警,结果连手机都拿不稳还真是丢人。”
其中一位开口。
“对,最后还是我报了警。就是现在我想到当时的场景,我都站不稳,双腿直发抖。”
另一位接着。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毕竟我们也不想待在那种地方,所以我们去了大厅中。哦,当时他的妻子还没缓过来,所以我们没有拉她走,就留她在那,后来她好像是去看她的儿子了吧。遇到这种事情还能想到自己的孩子,她真是个坚强的女人。”
“谢了。”
我谢过他们,再次前往案发现场。刚到现场,就发现雪玲也在那里,看到我后,她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她问:
“南云先生,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真是麻烦啊。”
随后雪玲开始对我进行了各种抱怨,但我没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看着房间的布置,然后,我指着壁橱问她:
“你能躲进那里面吗?”
“那里面,不,不可能啦,太小了,大人根本钻不进的吧。”
“对,就是这个。”
我激动起来。
“诶?”
“我们进入了一个思维误区,以先入为主的想法规定了凶手的范围。”
“但是那个人不是说?”
“这也是先入为主,不过,现在一切都只是空谈,你去找找证据吧,就让那些警察帮忙。”
“那你呢?”
“我要去问一问。”
“这就是名侦探的风采呢?”
我离开了案发地点,我并没有说要找的是什么,但我想她应该知道,那我要做的就是直接去问,问这次案件的凶手。
此时的大厅除我以外没有人,而我就在这里等待犯人过来。过了一会,一个小男孩颤颤巍巍的走过来,用怯弱的语气问我:
“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我摸了摸他的头,尽力调整我的表情,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问: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亲吗?”
小男孩听到这时,顿时面色发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我没有继续逼问他,就这么站着,等着他的回答。
“因为,他打了妈妈。”
终于,小男孩开口了。这时,雪玲也刚刚好带着几名警察和死者的妻子过来。雪玲的手里还捏着一根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钢丝。死者的妻子看到自己的孩子后瞬间控制不住情绪,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了起来,我没有干涉他们,拉着雪玲悄悄走开了。
事后,雪玲告诉了我警察问出的真实经过:
男孩的父亲是个酒鬼,一喝酒就醉,醉了后就打自己的妻子。小男孩看到自己的母亲每日被殴打,痛苦求饶,终于无法忍受。
他买好钢丝,借口睡觉埋伏在父亲的房间,把钢丝拉直捆好,然后躲在门边,等待父亲进来,在将其推倒。接着慌忙的解开钢丝,躲到了壁橱里。
而他的母亲,在看到后就明白了这一切,于是她先等待其他人离开,在帮自己的孩子处理了钢丝,然后对别人说自己的孩子还在睡觉。当时特意对我说或许也是为了让我消除对她儿子的嫌疑吧,真是个谨慎的人。
男孩的钢丝最后是在母亲的房间找到,或许是为了让我们认为她是凶手吧。
“真是个不幸的家庭啊!”
最后雪玲总结。
[然而这样的家庭又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