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在街上,金色的瞳孔里肆意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在街头不断寻找适合的人选,只有能得到自己肯定的人才能得到信仰,成为“主”的信徒。
从他第一天踏入这座城市时他就发现了,这里的人们太过愚昧且无知,明明有至高无上的“主”在他们身边,可他们却只是在意自己面前的东西。
多么可悲。
如此哀伤。
他是“主”最忠实的信徒,正因如此他也能“主”之名给予世人之救赎。
男人的脸上泛起笑容,他不断走在街头,终于,他发现了合适的人选。
那是一条宽阔的十字路口,紧闭的大门前站立着两个人。
一个戴着黑帽披着黑衣的男人而旁边的则是一个系着黑白围裙的少年。
男人再次笑了起来,伴随着的是男人那金色的双眼。
【那么就你们两个吧,让神来宽恕你们吧】
金色的双目越发闪亮。
【那个,很危险喔,不看着红绿灯就过来的话】
这时,站在门前的啊寻看向道路对面闯着红灯便横穿而来的的男人大声善意提醒道。
【嗯?啊寻,你在说什么呀,那里有人吗?】
一旁的置信反倒是一脸疑惑的望着啊寻所面对的方向,整洁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影。
【置信先生,难道你看不见吗?有个男人朝着我们这里走来了】
【男人?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你该不会是咖啡喝的太多出现了幻觉吧】
虽然很想反驳置信说明自己完全没有一直喝着咖啡的情况,可内心却还是有些犹豫。
啊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那个男人确实存在,并且还不断的向着他们走来。
越来越近,直至啊寻能够清楚看见那个男人的表情,虽然似乎是在笑着,可啊寻却感觉对方十分的异常,更何况还有那双散发着诡异金光的双眼。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啊寻甩掉心中的困惑,确定对方并非是幻觉的他鼓起勇气向着那个诡异男人问道。
【喂喂,这难道是新的玩笑吗?啊寻你也演的太像了些,不错不错,我差点就相信了呢】
置信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完全把啊寻一系列的动作当作玩笑的他想要拍拍啊寻的肩旁,可转头发现啊寻此刻正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自己的眼前。
【置信先生,他已经站在我们的面前了...】
啊寻不知何时已经紧紧靠在了置信的身旁,右手也不自主的捏住了置信的衣角。
置信明白,这是面对未知时的反应,确认这并非是玩笑后,置信才开始正视眼前的街头。
没有变化,甚至没有任何违和感,与平日里的街道上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这种寻常之处才是真正异常的地方吗?
人们对于熟悉环境下的东西判断出没有危险性后都会进行选择性的忽视,而对于一些陌生的东西却又会格外在意。
啊寻能够看见,而置信却不行,莫非是对方不想让置信看见吗?不对,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过牵强,应该是置信自己太过熟悉因此下意识的选择了忽视,可是,是什么呢?
置信的内心充满思考。
此刻啊寻的眼中却看见,有着金色瞳孔的男人不断靠近,甚至已经来到了啊寻的面前。
他低下头,金色的双目充斥这啊寻的声音,男人张开嘴,露出了一副开心的笑容,异常的是,这是个没有声音的开怀大笑。
【置信先生,那个男人,他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了】
【什么!】
置信还没有做出反应,紧接着他又察觉到了些什么,连忙拉着啊寻往后退了几步。
像某个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
是一把匕首,准确的刺入了啊寻身前的地面。
置信认得出来,这把匕首,是绯色的。
【那个男人非常不妙!已经是个十分危险的家伙了】
果然,一袭素衣的绯色宛如从天而将一般来到了他们俩人面前,将地上的匕首拔出后反握在手中,俨然一副战斗的姿态,面对着的却是眼前的虚无,至少是在置信眼中如此认为。
男人起初有些意外,但当看到绯色的出现时似乎显得更加惊讶,啊寻只觉得男人的金色双瞳越来越耀眼,堪比太阳,让人无法直视。
【清醒一点蠢货】
绯色的声音似乎将啊寻与置信拉回了现实。
【真是有趣呢,这座城市里原来什么都有呀,身为怪物居然能和人类安然相处真是不可思议啊】
只是一眼便已经看出了绯色的真实身份,哪怕绯色完全没有暴露出什么。
绯色没有回应,反而时雪白的皮肤上出现出一道道血纹,身躯周围开始出现丝丝血雾。
【绯色认真了,看来确实是只有我看不见,可是为什么】
置信心想。
【是因为我的警惕性太低了吗?这条十字路口的四周都被我的幻影所充斥,如果有什么异常,我应该是率先知道的,难道说对方一直以来都在这里吗?甚至是在我布置幻影之前?不对,不仅如此。传教士,信仰,独色帮,城市,人们,难道说...】
置信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取下自己头顶的帽子放在脸前,完全将自己的面容覆盖,这是置信在给自己下达心理暗示,如果真是他所想的那样,那么这次的事件确实有点棘手了。
这时的男人竟是再次开口说话,不同的是并非对话,更像是一场祷告。
【我来到这座城市是为了什么呢?当然是来传达“主”的旨意 !】
男人虔诚着双手举过头顶。
【世人皆蝼蚁,我以天主名】
厮杀已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