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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84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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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

时间荏苒,转眼已是来年初春。

初春的日子总是多雨,并且有些时候,一下就是一整天。夜幕降临,我坐在房间的床上,窗户是开着的,风从窗外飘进。

有一件事,我觉得我要告诉乔、也应该提醒乔。

“乔,我想和你说件事。”我说,“你不应该再用香水了。”

“我没有用啊,我甚至都买不起,你知道的,我的工资大部分都寄回家里了。”

“你没有必要对我撒谎,你身上的味道,不可能是误染的花香味,而且,你哪有时间天天跑到花店去?”

“好了好了,我承认行了吗?”她跳下床,弯腰爬砸地上,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盒子。那是一个被放置很久的盒子,外表很干净,我想那是因为乔经常擦拭的缘故。

她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起身坐在我的旁边。

我敢确信那不是我的眼误,那瓶子上的蕾丝花边,简直就和太太的那瓶一模一样。

“这是从哪里来的?”

“一位先生送我的。”

“是哪位先生?”我继续追问。

“这你就别管了,你又不认识。”她上下打量着我,“要不要试试看?只有一点点,味道很淡不会被察觉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乔便已经拉过我的手,在我的右手腕上喷了一点。

“你闻闻看。”她一副得意地笑着说。

那味道确实很好闻,但也有可能,我本身就不排斥薰衣草这种植物。

叮铃——

房门口的铃铛被摇响,太太在叫我。我一边用衣带不停地擦手腕,一边慢慢向太太的房间走。

我敲门、并在得到允许后进去。

“先生回来了吗?”太太问我。

“暂时还没有,太太。”我如实告诉她。我尊重她、敬佩她,也因此,每当我需要回答问题的时候,我都会将话的重音放在“太太”这两个字,而非问题答案的本身。

“我已经受够了。”太太放下手中的账本,自从管家离职之后,向来都是由我来递送账单。我认为她需要再雇一位、专门负责处理账务的佣人,这样她会轻松很多。

太太扶着头部,站起来向我走近,“我们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说吧。”

“是的太太。”我回应。但我不知道,她口中的开门见山意味些什么,只不过我感觉到有一种不太好的氛围。

太太一手支撑着桌子的边框。她似乎是在构思她想要说的话。

“太太?”

我有些担心她,自从她失眠之后,她时常会头疼。

“您需要休息。”我边说边伸手去扶她,可她不希望我接近。

“你起开!”她突然大吼一声,这让我吓了一跳。

“是的太太。”我的理智让我冷静下来。

一开始,我认为我应该劝服她,直到我亲眼瞧见她,从书架侧面抽出一把长刀,我才明白,我应该逃跑。

“你满口太太,向我表示你对我的尊重,但青妙儿你打心底里,有过一次尊重吗?”她的声音很大,尽失以往的风度优雅。

我想与她保持安全距离,可只要她手里的长刀每向我砍一次,我可后退的路就少一米。

为防止我不当的回答再次激怒她,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尽可不做出评价。我有前科,有些时候,我确实管不住自己的嘴。

“理智而聪明,她总是进退得当。”

太太曾经这么对先生夸过我。之后我兴奋了许久,尽管我很清楚,让我学会冷静和进退适当的地方,是我那随时会被卖成粮食的家。

“我讨厌你的年轻,也讨厌你的脸!”太太已在嘶吼。

她不停用长刀往我身上劈砍,我连连后退,直到背靠墙面无路可退。

“你的出现和存在,把我的生活全部破坏。你认为我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间的事吗?他每个月都送你薰衣草的香水,这些账单上的数字,难道要我一个个读给你听吗?”她疯似的朝我挥刀,我猛地下蹲,像受惊的狗一样从她脚边爬开。

太太房间的灯很亮,只是窗子是闭合的。我惊恐地望着她的脸,上下打量、并猜测着她的下一步举动。

一瞬间里,我已经不能正常的判断,究竟是被她眼泪纵横的脸吓到、还是被染血的刀刃所吓到。

“我允许你们在这里自由活动、我允许你们可以去想去的地方,我给了你们比别人更好的东西,时间、金钱、对这世界的认知……”

“青妙儿,我甚至会对你们视如己出,而你却背叛了我,你让先生被你吸引,在我面前大谈孩子的事。我甚至不敢确定,是否他下一秒就会把你当做情人,和我平起平坐。”

“我给你希望,让你那恶心的人生变得光明,而你却敢厚颜无耻到、现在还抹着这该死的薰衣草香,出现在我的身边!”

她越来越激动,我努力按压伤口,企图不让血流的过多。

我大概听明白了她的话中之意,她把我当做假想敌,可乔才是背叛者。

“香水不是我的,这是乔的、这是别人送给乔的!”我大声的和她解释。

“你还敢诬陷他人?”太太向我跑来,“若这来自于乔,那为何我只在你身上闻到过?”

这根本解释不通。

我喘着气与太太周璇,我不大想逃跑,因为这会让我看起来更加可疑。

可我必须离开,我需要乔亲口解释,解释清那些香水的来历、解释清她与先生的关系。虽然这可能将她置身险境,但她不能就这样,让我因她而丧命。

这太不公平。

太太没给我多少讲话的机会,其实是一点都没,她就像发疯的狼,恨不得现在就将我咬碎杀死。

我扶着墙跑到门口,把腿上伤口的疼痛忘得一干二净。

我逃离这个房间,向自己的卧室跑。而就在楼梯的拐角,我与提灯而来的乔四目相对。

我太激动了,一把抓紧她的手。我需要她的解释,这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可当她和我一样,看见提着刀的太太之后,她表现比我更加害怕。

那副惊恐与害怕的表情,是我从未在乔的脸上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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