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被动,教授。凭借对您的尊重这一点原因,在下就不可能对二位动粗。”似乎是听见了赛米莉亚对泽洛说的话,男人如此回应道。
互相看了一眼,并且都看到对方脸上的凝重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后,继续向前走去。
果然,跟那对男女说的一样,之前还毫无变化的隧道突然就明亮起来,两人仿佛一瞬间置身白昼,如若不是脚上踩着的仍然是硬邦邦的石板,泽洛甚至会错认为自己已经离开地窖了。
“欢迎,两位小姐。”
因不适应光亮度瞬间的变化下意识挡住双眼的两人,渐渐地能接受相较于隧道算是刺眼的光后,慢慢睁开眼。
这也是一间石室。
但不同的是,两众人首遇并遭到动尸袭击的石室阴暗潮湿,还散发腐烂尸体的臭味,四周也都是霉迹斑斑长着青苔的砖墙。这间石室则干净整洁,摆着部分床一类的家用物品,俨然是一副人家的样子。
在这些物品中央,站着两个人。女方便是赛米莉亚和自家的学生相识许久的自称“不是玛莉安”的玛莉安,而男方是一张生面孔,但胡须鬓发修理得整整齐齐,带着椭圆全框眼镜,气质儒雅与本身硬朗的面孔毫不违和。简言之,是那种让人生不起厌恶的青年教授形象。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皮埃尔·布莱克吧?”
“正是在下,获得如此近距离与大名鼎鼎的赛米莉亚教授畅谈的机会,在下无比荣幸。”布莱克颇为绅士地鞠了一躬。
“那么闲话不多说,我俩就洗耳恭听,听听你们能说出什么让我们惊讶的事实好了。”
“这是自然,不过在这之前,西尔芙(silver)有话要讲。”
“哦?”赛米莉亚眯了下眼睛,看向这位女孩,“你的真名是叫西尔芙?好巧哦,我记得我们遇上事件的目标,刚好是金(golden)狒狒和银(silver)狒狒啊?”
“…………”西尔芙先是沉默一阵,细眉挑起又松弛下来,然后她无视教授的询问,淡淡地说,“希望教授能跟塔西雅安娜解释,我不是有意要欺骗她们的。我不想这件事结束后,在她们心中永远留下那副坏印象……还有埃雷教授,她对我的帮助不是一点两点,拜在他门下之前,对我这么好的大人就只有皮埃尔了。”
赛米莉亚怔了怔,她没料到西尔芙要讲的话只有这个。
“怎么,要说的话就只有这些?我还以为你想要我俩永久保密不然致我们死地什么的呢。”
“不不不,皮埃尔都反复强调过了我们不会害你们的。”玛莉安挥挥手,“我已经不指望案件结束后我很皮埃尔还能善终。”
“这是什么意思?这就认为自己死定了?”泽洛满头问号。
“既然如此,我不答应也不行,我会的,安娜小姐跟埃雷我不确定能不能讲懂,但塔西雅我了解的很,甚至不需要我多解释什么,她就能理解你。”
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掺杂一点点昔日同校的感情,赛米莉亚这么回应。
“那样就太好了……太好了啊……”
松了口气,西尔芙用以前的玛莉安绝不会露出的脆弱表情,缓缓说道。
“言出必行的赛米莉亚教授都这么答应了,太好了……”
这回泽洛愣住了,因为那副表情,出现在这间地窖里,显然有点让人无法接受。
“如你所见,她的话说完了。”赛米莉亚侧身看向布莱克。
“好。”
后者体会到前者的意思后,推推眼镜,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如同炸雷一般,把一个难以置信的事实呈现在两人面前:
“这个叫做西尔芙的孩子,正是你们要找的‘真正的金银狒狒’中的银狒狒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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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后,有人问起我,如何形容“死亡的气息”这一抽象的概念,我会把我现在看见、感受的一切,完完全全地叙述给他听,如果我能够活着且心智正常地出去的话。
头顶的天花板被一股大力给掀开,石室里见到的那只巨大的眼睛显露出来,这一次,带上了疯狂的戾气。
“好好见识一番吧,属于银狒狒的伟大力量,区别于主人无上神力的最接近人类最终归属的力量!”
卑弥黎尖声大笑,飞扬的头发构成无比恐怖的一幕,忽略美丽的容颜后像极了癫狂的女鬼!
“是说人类的最终归属是死亡吗?哼。”方逸冷声叱到,“口口声声说死亡是人类的最终归属,为何还要再去动这一归属载体的尸体?”
“到达最终归属后,便是主人的仆从,是能被它和它无条件差使的存在,又有什么错?”
“这根本就逻辑不通,檀香花心果真是一群难以沟通的角色。”
“牙尖嘴利,过会就让你这张嘴永远闭上!”
地窖的四面开始出现“咣当咣当”莫名其妙的噪声,而且噪声还很大,听起来像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在移动的声音。
怎么听怎么觉得头顶上那层空间的银狒狒开始起身了!
方逸后退几步,对着身后的我这么说道:“待会别被它的支配牵着走,就算是徒劳也好,也不要就此就放弃挣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