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的是,真田账户里的这笔金额来源我们没有查到,该账户在转入金额后便被注销,没有留下任何值得调查的东西。”松川对这件事有些感到遗憾,但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松川先生,你应该知道高山家吧!”署长坐在第一排,仍旧保持着那副严肃的表情。
“当然知道,所以,我一直没有惊动他们,不是吗?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知道不可能撼动这个死死扎根在神川县的大树。当然在我来看,高山家与荒川的私生活是脱不了关系的吧,您说,是吧,署长先生。”
署长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所以今天出席的会议还有廉政课的同事都是你安排好了的吧。”署长的眼神向右手边的那一角望了过去。松川并没有回答,只是俏皮地笑了笑。
“从刚才神川县各位和荒川共处事的同事反应来看,大家都并不知道荒川竟然会有情人这种事情的存在吧。但是,荒川作为神川县季度优秀奖以及各种大大小小荣誉加身的榜样警察,在个人生活这一块,是考察奖项荣誉的重要分数之一,但是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荒川的真实私生活,而这监督权不正是署长您和生活课的同事该负责的吗?署长先生,”
署长并没有低头,只是望着一步步逼近的松川,整个会议室里安静地只能听见窗外的雨滴声,直到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他才开口说道:“他们向我打过招呼,好好栽培荒川,仅此而已。”
“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吧。”松川像是小孩子得到糖果般,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站回了讲台,将高山的照片贴在了黑板上。
“要想撼动他们,凭你的推理和我这几句话语,你觉得可能吗,松川先生。”
“我可没说要撼动他们,我们今天的主题可不是你们神川县腐败的人际关系,而是这个!”松川使劲用手拍着黑板用字写满的一块——北山公园。
“北山公园的尸体身份已经被确认了,大致确认他的身份是一个流浪汉,北山公园的改造队也经常在那附近见到过他,工友们说在他的左手上有一块因烫伤留下的疤痕,而我们所发现的尸体的确也有,再通过衣物穿着的对比,当地的工友们和其他流浪汉大致确定了他就是经常出没在北山公园的大秋。”
“大家桌上左边的那份就是大秋的尸检报告。大秋的是因窒息而死,而凶器大概是绳子之类的,而他的死亡日期就有些值得探讨了,据法医推测,他的死亡日期在5月1日和5月2日之间,也就是刚好荒川警官请假消失的那段时间。大秋身上没有其他瘀伤,他是无反抗地被杀死,而在他的肠道内检测出了巴比妥类药物和酒精的存在,而这类药物主要是安眠药的主要成分。”
“大家桌上右边的那份是现场资料的报告,也就是最关键的几件证物,荒川的警察证和扑克牌。”
“证物?”下面的人似乎听的有些迷糊。
“或许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也不知道你们神川县到底藏着多少的秘密……”松川并没有说下去,而是回归头望着黑板上的线索,底下的人开始翻阅着现场资料的报告。一个警察,一个流浪汉,毫无关联的两人,为什么大秋的口袋里出现了荒川的警察证,是荒川遗失被他捡到了吗,如此的话,荒川也理应向警署报备,但神川县警署的同事从来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在荒川请假之前的正常工作当中,他的警察证都还在手中,难道偏偏就在请假的这段时间丢失的吗,而大秋就在捡到警察证后恰好就被人杀害,在时间上未免太过于勉强。
松川更愿意相信他心中的另一个猜想,即使真相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有人确确实实替他留下了线索,大川手里握着的扑克牌。
“现场,或许会有第三人的存在。”
众人听见松川的声音后,从文字中抬起了头来。
“大秋的双手均检测出了水柱里溶液的大量成分,但是这副扑克牌却是干干净净地握在他的手里,并且这绝对不是凶手塞进他手里的。因为在大秋遇害的那一晚,是一场大雨,扑克牌上没有任何淋湿的痕迹,也没有褶皱的痕迹,所以说,或许存在第三人将扑克牌塞进了大秋的手里。而这扑克牌就将是这件案子迷题的关键。”
“扑克牌中的J、Q、K共12张,代表一年有12个月。除大小王外,共52张,说明一年有52个星期,如果把JQK看作11,12,13点,扑克牌每种花色有13张,说明每个季节正好13个星期。如果把扑克牌的点数相加,大小王各做半点,正好是365点,也就是一年的365天。这是一副不完整的扑克牌,如果把其中丢失的扑克牌单独拿出来,会发现丢失的几张都是方块色的扑克,分别为6,K,小王,大王,以及A,A,2,6,9,J,3,7,8,4。丢失的是同一种花色,这就是他留给我们的谜题。”
“财富吧。”署长坐在第一排开口说道,“方块程钻石形状,象征着财富,一个流浪汉握着象征财富的扑克牌,这也是极大的反差吧。并且在扑克牌里面,红色象征着白天,黑色象征着夜晚。行走在白天,财富,呵呵,真是对我们莫大的讽刺啊。”署长露出了有些难堪的笑容。
在座的有些人听懂署长的话后,有的开始低语交流,有些从表情上便能得知听得一头雾水。
“想必松川警官已经想明白了吧,不然也不会组织这么多人一起召开会议。”署长猜透了松川的心思。
松川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紧绷着嘴唇。
“那好吧,就麻烦你帮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神川县得荣誉警官荒川吧。”
“好的,我会毫无保留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这次会议之后,我希望廉政署能够介入此次案件的调查,我希望署长能够向市里申请。
“那要看你的答案值不值得我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