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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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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远远超乎意料,幸而结局差不太多。

我没有料到情绪会失控,真的,这种事情已经整整四年没出现过了。

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一个人在饿极了的时候,吃了一只蛤蟆保命,事后虽然不后悔,但恶心的感觉却无法消除。

当然,肯定有人指责我无视法律、行事冲动,然而我早就考虑好了,法律只是个体生物群居时缓解矛盾的海绵,倘若你需要违背他,当自己是梁山好汉呗——天煞孤星 罗宁,这名字挺不错的。

叶一冯选的位置挺合适干坏事,两座门对门老式砖瓦房,一条蜿蜒曲折小路晃荡下山去,背拥荒山野岭。不但位置隐蔽,东窗事发后遁入深山亦为上佳选择。

可我没打算原路返回,做一位守法大学生,再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自首,那太无趣了。如今我挺想看看他们的反应,不过有一件事情大底确信,我应该没甚么机会继续念书了。

你知道吗?人类最伟大的理性,是在悬崖与断桥间选择前者,简而言之,如果理性判定理性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用非理性寻求希望,而这种特质恰恰是大部分人没有的。

在此我不愿过多赘述该理论,尽可能趁踏入荒野前理清前因后果。

觉察事情的苗头很容易,如果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不专心地看着另外一个人,他就在跟踪你。

在我判断出艾滋病事件警方要求后,告诉悠叔尽可能按兵不动,和那边打太极,毕竟伪造各种证明,不是有钱就是关系,而夹在中间的“弱者”最可能遭受攻击。

“谁也不是谁的牺牲品。”

我用另一种方式散播着平等,恰碰见鼠爷接活儿,他告诉我有人委托他核实有关叶一冯的事情。

“听说他们似乎在很偏远的地方谋划着什么,而且知情者对那帮人评价是:不算坏,但绝非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哈,要他们知晓有个罗宁的小子坏了他们好事,不得给你点警告噢。”

虽无心之言,心底仍不由提高警惕。

其实站在叶一冯他们的立场,搞垮昔日仇敌的理由并不充分,艾滋病难以直接怪罪酒吧老板,而“酒吧老板雇佣社会闲杂人员隐瞒真相”更符合舆论导向,倘使悠叔的手下真跑去核实,反倒落了话柄,再雇几个敏锐的西方记者,老鼠才算入了罐子。警方那边肯定弃车保卒,顶天开除几名“协警”,教悠叔无葬身之地。

这一点是我刚才想到的。

当然,自开始就没觉得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每个领域都有每个领域的秘密,若贸然闯入,下场便如同叶一冯的父亲,可小辈到底没吸取教训,他们不知道通过耳朵和后颈判断一个人是否练过拳击、散打,更不清楚仅仅练习半年也能获得远高常人的战力。很多人压根不清楚怎么发力、如何摇闪,拿武器只晓得甩,看几部电视剧觉得动作八九不离十,抡起来沙包都难打中。

所以嘛,干脆将计就计,反正提前戒备,最后一下卸了大部分力,剩下装死呗。此外,若干年前有个女孩教会我一个有关打结的魔术,长大后彼此不相往来,那个魔术便常用作缅怀童年。唔……计划其实出了点差错,开始那会儿面部着地手背对朝天,怕对方拆穿伪装不敢妄动,直到叶一冯的女友出现才得到表演魔术的时机。

冬日阴绵的天气正舒爽,我从房间内搜出一个小包和一瓶水,裤兜里还有一个原用作记述证据的录音笔,想来没甚么大用了。

神经网络里有一个专业术语:局部最优解。指神经网络陷入一个局部的最低点,距离最合适的解存在一定距离但该网络无法自主更新,需要通过添加冲量来脱离这一困境。

假设神经网络和人脑具备一定相似性,那么人同样会陷入局部最优的困境,而由数量巨大的发达神经网络组成的社会,亦难避免。譬如过去某种起到一定成效的观念会根深蒂固于一代甚至数代人脑海,十年前电子游戏是毒品,十年后电子游戏有害身心健康。他们没有寻找游戏的最佳比例,但他们知晓这玩意儿零比百分百好。这也是纯粹经验主义的逻辑性问题:人们由经验得出表象结果,然而不代表后者的充分必要性。

听着,现在,我,罗宁,干了件荒诞事儿,不代表你们不认为荒诞的对我有利。因为这个社会能使大部分人过的好就一味推崇,死死遵守规章制度,反倒是有害的,尤其清政府前例在先,而全人类尚未百分百融合之际。

罗宁,记住,群体意识是潜移默化的。它会如兴趣喜好一般盘踞在思维盲区,使你无端陷入忙碌并自觉屈从集体意识。你可以认为大多数人接受、使用它,但不能表明它的优越。苏格拉底被控以藐视传统宗教、引进新神、腐化青年和反对民主等罪名,判处死刑;两弹一星的功臣,导弹和航天材料与工艺技术专家姚桐斌惨死左派铁棍。

我,罗宁,有一个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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