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着，但我已经死了。
当剥夺他人的生命对我而言开始成为一种例行公事时。
我发现我失去了快乐。
可能快乐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我拥有过。
见到鲜血时的兴奋，见到骨骼时的刺激，见到白花花的脑浆，五颜六色的内脏在眼前呈现出来时的那种感动……
已经没有了。
全都没有了。
并不是一瞬间就没有的，而是慢慢地，缓缓地，好像是用力去握住一捧细沙，了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沙子还是会从指缝间飘散开来，即便是掌心残余的那一小撮，将手掌张开的那一刹，它们也会随风飘散而去。
我可能不会再感受到快乐了。
或许我不应该作为人类出生到这个世界上。
若是成为一只狗的话，或许也不错。
仅仅是得到一块骨头，廉价的多巴胺便可以大量分泌出来。
多巴胺是廉价的。
快乐也是。
它也必须是。
毕竟我无法得到它，我甚至已经失去了它。
那么那颗葡萄必然就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