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景秋惊醒,睁开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撑着手想要起身,“嘶~”才发现左手还在输着液。
闫莫推开门,发现蒲景秋已经下了床,闫莫连忙去扶,却被推开了,声音沙哑开口,问“邢…支南,醒了吗?”听到这里闫莫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蒲景秋不管不顾的拔掉针管,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了邢支南的病房外,手扶在玻璃上,轻声呢喃“你快醒过来吧……”目光一直停留在床上那个人身上。
跟在他身后的闫莫看着他,穿着一身病号服,散乱着头发,面色惨白,一直在盯着邢支南的蒲景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从在蒲景秋手下办事,就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一面,那时候的他,总是穿着一身西装,站在顶尖的心理学研讨会上,说这那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可现在……
蒲景秋就这个样子,在病房为守了三天,医生终于允许探视了,不过时间不能太长。
蒲景秋每天进去都会和邢支南说说最近案子的进度,帮他擦拭身体,就这样一直到第七天,邢支南还是没能醒过来。
蒲景秋走出病房,提醒医生换药,然后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一位女护士帮邢支南换药时,发现他醒了,问他要不要把他男朋友叫过来,邢支南先是一愣,然后浅笑“不用了,帮我把门外的几位小警察叫过来吧。”那位女护士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郁程维跑进病房,看见坐在病床上的邢支南,跑到他床边哭喊着“老大,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纪舒严拍了拍郁程维的肩膀示意让他安静点,邢支南现在也没力气和他们闹,直奔主题“知道是谁放的炸弹了吗?”
郁程维起身,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就是森林海屿的那个女服务员。”
“这个服务员跟咱们也没仇啊,总抓着咱们不放干吗?”
纪舒严打开手机,反转给邢支南看“爆炸现场,又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的是。”
‘景教授,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喜欢。’
“她可能和咱们没仇,但他身后的内个人一定和景教授有仇。”
邢支南听到这里立马坐不住了“你们和他说了吗?”两人摇了摇头,纪舒严开口“我把两张纸放在一起了,除了我们俩以外,谁也不知道。”
邢支南连忙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儿,还是先别人他知道了。”两人没有反驳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用不用把景教授叫过来?”郁程维说道。
邢支南坏笑,让他们两人靠近一点,说了几句,然后几人就露出了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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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程维跑进蒲景秋的病房“景教授!老大可能要不行了!”
躺在病床上的蒲景秋惊醒,立马起身,连拖鞋都没来的急穿,就跑向邢支南的病房,一进病房就看见一群医生围在邢支南的床边。
看到这场面,蒲景秋是真的怕了,哭喊着“邢支南!邢支南!”
推开所有人,跪在他床边,颤抖的抓住他的手谴责道“你怎么……怎么能留下我一个人呢?说好的喜欢我呢?你就是这么喜欢人的!”蒲景秋紧紧咬住下唇,想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可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邢支南抬手扶上他惨白消瘦的脸上“那你这算是回应我了吗?”蒲景秋听见邢支南的声音顿时一愣,快速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抬手敲打这他的胳膊“邢支南你有病吧?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邢支南抬手护住胳膊假装喊疼,吓的蒲景秋连忙把旁边的医生揪了过来,那位医生看着这小两口打情骂俏,笑着说了句没事,就和其他几位医生一起出去了。
邢支南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邢支南起身靠在病床上,这才发现蒲景秋是光着脚跑过来的,有些心疼,连忙让他们拿过来一双备用拖鞋。
纪舒严几人进来,看到这场面,刚想出去,就被蒲景秋叫住了,蒲景秋起身穿上鞋,打理了一下头发,冷声开口“他闹,你们还陪着他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几人低头不语,邢支南小心翼翼的开口“都是我的主意,我逼着他们陪我闹得。”
蒲景秋没搭理邢支南,径直坐在沙发上,“和你们南队,说说这几天咱们的进度吧。”
纪舒严打开手中的资料夹“检验科那边下来的报告说,炸弹都是遥控的,从一开始他们就没真想要了你们的命。”
郁程维接着说“那个女服务员叫夏静,无父无母,早先有个哥哥,现在也下落不明了。”
蒲景秋扶着邢支南坐了起来,邢支南叹了口气“不是她想不想要我们的命,而是她身后那庞大的组织,到底想不想要我们的命。”
几人还没交谈完,纪舒严那边就来了电话,听纪舒严的语气,也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纪舒严挂掉电话后,几人连忙问他怎么了,纪舒严淡淡开口“陵阳小区那边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被害人又是双胞胎”
邢支南抬手砸在床上,骂道“TM的老子刚醒,就来了。”说完作势要起身,却被蒲景秋给拦住了,邢支南对上蒲景秋那冷漠的眼神,蒲景秋开口“我旗下俱乐部出的事,我会都给南队抓回来的,你就安心养伤。”
说完几人就分头行动了,纪舒严几人先去了案发现场,蒲景秋带着闫莫几人去了俱乐部。
在去俱乐部的路上,蒲景秋就给木骁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发现什么可疑现象,先别和纪舒严他们说,让木骁然直接打电话告诉他,木骁然虽然不懂他的用意,但还是答应下来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和木骁然说这些,但是他总觉得邢支南他们有什么事瞒着他,莫名其妙的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