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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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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榆在喻束怀中趴了一会儿,待到情绪均属消化下去,他这才反应过来害羞,整个人是马上挣脱也不是,继续趴着也不是,完全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心脏又开始不由自主的疯狂跳动,一下有以下像是打鼓一般,凌榆觉得自己的心脏病是又严重了,现下恐怕连喻束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了。

抬眸看了眼喻束,严重带着些不确定。

“那什么……”凌榆轻轻推了推喻束。

“怎么了?”喻束轻声询问。

凌榆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说:“你抱得有点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听着这话喻束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刚刚也是不自觉的就越抱越紧了,这样下意识的行为让他自己也觉得很困扰,但是没有办法,在认识到自己喜欢凌榆的那一刻起,喻束就总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想要越靠越近。

看着凌榆的头发,想要揉一揉,看着凌榆的脸颊,想要掐一掐,看着凌榆的嘴角,便想要去亲一亲,有时候甚至像个变态一样,视线紧盯着凌榆便放不开了。

喻束觉得自己真是快要被那点情感给逼疯了,但是眼前的人却还是全然不知的,甚至主动对他说“你抱一抱我。”这样的话,凌榆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每一个行为,每一句话,都在无意勾引着喻束犯罪。

太糟糕了,喻束内心深处觉得他不该是这样的,可又似乎该是这样,初次接触爱情的他,太过于生涩,连喜欢都是小心翼翼的。

“抱歉。”喻束强装镇定的松开凌榆,随后又问:“没勒疼吧?”

凌榆摇了摇头,“没事的。”

当晚,凌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到那不受控制的心跳,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胸膛,觉得以后得离喻束远点,不然这心跳老控制不住。

不如,明天就去医院看看好了,凌榆决定。

翌日,晨。

凌榆一早便前往医院挂号,分明时间还很早,但是医院里已经有很多人了,付费窗口前队伍一列又一列,密密麻麻的。

凌榆瞥了眼,却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多日不见的谢婄柳。

谢婄柳这会儿正站在队伍中,马上就要排到她了,她的面色不太好看,但看体态应该不是她生病了,见此,凌榆松了口气,看来鬼气暂时还没有影响到谢婄柳。

环视一圈,凌榆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看到了魂灵,魂灵离谢婄柳很远,他的目光紧盯着谢婄柳,但却是不敢上前,亦步亦看着,小心翼翼的。

凌榆看着这般场景觉得有些怪异,按道理来说,谢婄柳是看不到魂灵的,那魂灵这般亦步亦不敢上前的样子是为何?

脑中有个不太好的想法,凌榆也不敢确定,便走了过去。

“你怎么不过去?”凌榆问道。

魂灵听到凌榆的声音看过来,垂下眸子掩饰住自己眼神中的黯淡,“阿烟不让我靠近她。”

“她看到你了?”凌榆蹙眉。

魂灵摇摇头,“应该没有,但是她知道了我的存在。”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凌榆的猜想得到验证,他整个人都不好了,魂灵这样的做法只会让谢婄柳遭殃,“你这么每天陪伴着她,但你终究是要消失的,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你离开了,她怎么办?”

人都是习惯性动物,当习惯了一件事物的时候就会产生感情,哪怕不会说话不会动的东西都是如此,更何况魂灵这能说话能动的。

况且,凌榆今日一见,魂灵身上的鬼气已经逐渐稳定了,这样的鬼气长久的萦绕在谢婄柳身边,出事只是早晚的事情。

“不会的,阿烟她让我走,她说她不是阿烟,她对我没有任何情感。”魂灵说。

“那既如此,你还留在这干嘛?”凌榆问。

魂灵看向凌榆,唇瓣动了动,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想了想改成了另外一套说辞,“我已经成鬼,你也说了,我不能再投胎转世了,那我不如留在阿烟身边,长长久久的守护她好了。”

“我有办法让你转世。”凌榆说,“你的鬼气可以净化,你可以进入黄泉路,得以投胎,只要你愿意,现在就行。”

回答凌榆的是魂灵长久的沉默。

凌榆看着他这副模样,便是什么都懂了,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不愿意离开罢了,说什么不能转世投胎,都是揶揄凌榆的话,有个借口给自己做不愿意走的正当理由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让人感动?”凌榆看着这般模样的魂灵,眼中带着几分难过,问道。

魂灵看了他一眼,仍旧是没有开口说话。

凌榆见此,叹了口气,“她都让你走了,那就说明你已经成为了她的困扰,你留着,她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

“那我就不让她知道。”魂灵说得理所当然。

又是这句话,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说那他就不让谢婄柳知道,可是现在呢,谢婄柳还不是知道了?

“我不相信你这句话。”凌榆说,“谢婄柳就在那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她你依然没有走,告诉她你留下来不投胎的原因,你觉得,她会愿意吗?”

“你必须得想清楚一件事情,谢婄柳她说的对,她不是阿烟,你的阿烟已经离开了,谢婄柳只是谢婄柳,是独立的个体,你这般留着,无用的。”

这是凌榆在送走牡丹的那一刻想明白的道理,哪怕再如何深情,当投胎转世忘了一切的时候,往事便都消散如云烟,早已不复当初,是新的开始,徒留在原地的人,反而失去的最多。

凌榆劝魂灵离开,从来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他不愿意看着一个痴情人最终落得个心碎,得知自己百年等待只是徒劳,深情终是一场空。

这对魂灵好,也对谢婄柳好。

正这般想着,身后便传来了谢婄柳的声音。

“凌先生,你怎么在这?”

凌榆慌乱转身看去,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谢婄柳听到了几分。

“我来做检查,你呢?”凌榆强装镇定的询问。

“我来给我母亲交费。”谢婄柳笑着说。

凌榆点点头,“你妈妈怎么了?”

“前两年出了车祸,植物人,在医院躺了两年了。”谢婄柳说道。

听着这话,凌榆想撕烂自己的嘴,问点什么不好居然问这个,不小心又戳到人家的痛处。

“抱歉,我不知道。”

谢婄柳倒是不太在意的模样,“没事。”

“对了,”凌榆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我给你的护身符,你有带在身边吗?”

谢婄柳的面色一僵,随后点了点头,“带着的,凌先生送的护身符很好看,多谢了。”

听着凌榆这么说,谢婄柳心中松了口气,两人再随意聊了两句之后便分开了。

凌榆挂的心内科,他坐在医生面前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觉得有些紧张了,生怕自己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只见医生盯着他的彩超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凌榆则看着他这越来越紧的眉头越来越心慌。

这医生怎么回事?半天不说一句话还眉头紧锁,他不会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吧?

不是吧不是吧?他才二十二岁,这么年轻就得了绝症的么?他还没有活够呢,他还没有吃遍天下美食,还没有靠自己的能力发大财,还没有查出魂阵背后的幕后之人,还没有……

还没有……

凌榆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喻束的面容,他垂下了眸子,还没有和喻束好好相处多久呢……

如果喻束知道了他的病,会不会很难过呢?

凌榆自顾自的想着,心中甚至下了决定,若是病真的很严重,那他便离开喻束的家,默默处理好一切,悄悄的离开。

比起连一句告别都没有,他更希望喻束不知道他的死讯,那样,至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这般想着,凌榆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医生终于开了口。

“咳咳。”医生清了清嗓子,“凌先生,麻烦你跟我说说你心脏的情况,你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凌榆压抑住自己悲伤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就是总心跳加快,一加快呢,这左胸就是满满涨涨说不出的感觉,有点痛,又有点酸,甚至还有点涨。”

“啊……”医生听着凌榆的描述,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抬手扶了把自己的眼镜,看着彩超一脸讳莫如深,“凌先生……”

“嗯?”

“你这个心脏吧……”

“嗯。”

“就是……”

“嗯?”

“你觉得不舒服有没有靠近什么特别的人才这样?”

“嗯?”凌榆下意识的回答,随后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有的有的。”

“哦,那我明白了。”医生推了把眼镜。

凌榆:“……”明白什么了???

“你这个心脏吧,没啥毛病,很正常,很健壮,甚至是一颗上好的心脏,性状良好,实属上乘。”医生缓缓开口道。

凌榆这就懵了,“那我的确不舒服啊。”

“我知道。”医生点点头,“但是你这不是病,你这是喜欢上那个人了,这种难受,我们医院想治也治不了,这毕竟没有忘情水卖啊。”

“什么?”凌榆人傻了,他喜欢上那个人了??他喜欢上喻束了???

“你这心病还得心药医,得去找那个让你难受的人,而不是找我。”

……

凌榆从医院出来整个人还是恍惚的,他喜欢上喻束了?不可能吧?可是他的心脏的的确确是没有问题的,医生也总不能骗他。

原来,情窦初开,小鹿乱撞,就是这种感觉么?

脑袋了思绪万千,像是都能冒出小泡泡,到了马路边却被一阵喧嚣给吸引过去。

马路边围了一群人,他看到一辆大货车停在路中间,像是出了车祸。

“这小姑娘命真大,从车轱辘底下过去还活着出来了。”

“她这坐在路中间干什么?跟丢了魂似的。”

“被吓傻了吧,况且也不能乱走啊,万一内伤呢?”

……

凌榆听着这些话,拨开人群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谢婄柳,心中瞬时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凌榆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魂灵的踪影。

这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却是见了那半空还未消散去的鬼气,被风一吹,彻底没了踪影。

神形俱灭。

刚才还固执着不愿离开的魂灵,彻底消失了。

心下是彻底凉了,凌榆看着那地上的谢婄柳缓缓站起身来,渐渐远去。

在路过凌榆的时候,凌榆一把抓住了谢婄柳。

谢婄柳侧目看来的眼中失去了神采,谁也无法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在货车袭来时,魂灵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说出了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叫林旭,阿柳,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不再是阿烟,而是阿柳。

“节哀顺变。”凌榆说。

谢婄柳一愣,看向凌榆的眼睛逐渐聚焦,“凌先生也知道他?”

“嗯。”凌榆点头。

两人一起去了医院后的花园,坐在凉亭中,凌榆将关于魂灵的一切告诉了谢婄柳。

原来,那夜的尾随者是魂灵杀死的,而因为此,他变成了鬼,原来,她近来的所有厄运都来自于魂灵。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为此而难过,他是一切的源头,开始便已经注定了结尾。”

谢婄柳听着凌榆的话,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起身走了。

为何偏生积怨如此。

那保护她的人,却是厄运的源头。

是因亦是果,可她却人就为此痛心。

看着谢婄柳离开的背影,凌榆在原地待了很久很久,他猛然觉得,自己或许说错了什么,不该告诉谢婄柳这一切的,至少那样还能保存最单纯的美好。

叹了口气,凌榆仰头看天,他想起一声对他说的话,他这是喜欢上一个人了。

他喜欢上喻束了。

抬手轻抚胸口,凌榆想起离开的牡丹和林旭。

他终是明了,喜欢就是喜欢,为何要因为性别这种东西去介怀,人鬼,鬼人,人人,包括这世间万物,喜欢本就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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