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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报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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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离云的判断有误?那个可疑男子的年龄不是50-60岁?”林子川猜测道。

“但白法医一直挺靠谱的。”于现说。

林子川挠挠头,“也是。这个疑点先放着吧,我们去找阮非。”

“去他工作的心理咨询机构吗?”

“对。”

林子川和于现到达一个叫“绿扇子”心理咨询中心的地方,找到了阮非。

“可以耽误阮先生一点时间吗?”林子川道。

“当然可以。”阮非笑得和风煦煦。

“您在转行做心理咨询师之前,是不是在陶榭居先生的工作室工作?”

“是的。”阮非轻松地说,他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到很温暖。提到那段经历,阮非无奈地摊开手,说:“我和陶先生的设计理念不合,当时我年轻气盛,就跟陶先生吵了一架,然后我就被开除了。”

“除了吵架,你和陶先生之间有没有发生过其他不愉快?”

“我想想……陶先生他是个要求严格的人,有的时候言语会比较冲。”

“只是比较冲而已吗?有没有辱骂和精神打压?”

“以我的感觉看,我觉得还好,就是话说得比较重而已,没有达到辱骂和精神打压的阶段。不过,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我觉得还好,但可能有的人觉得很严重也说不定。”

“你离开陶先生的工作室后,有两年没有工作。听说你那两年心理上出了问题,是不是真的?心理上的问题跟陶先生有关系吗?”

“刚刚被陶先生开除那会,我确实生气又难过。但后来我想明白了,两个人的理念不相同,我留在那里也不开心,离开才是对的。至于心理上的问题,这是真的,但跟陶先生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因为当时我很迷茫,我发现其实我不是那么喜欢建筑,一方面我不想再干建筑的工作,一方面我对自己的前途感到焦虑,我的心理负担是这么来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变好了,我找到了我热爱并愿意为之奉献的事业。”

面对林子川和于现的提问,阮非从容不迫、对答如流,语气、用词得体礼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和风煦煦的微笑,他的眼珠子很好看,像琉璃,眼波流转之间,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博得对方的好感。他真的很完美,让人找不到破绽的完美。

“麟城广场风筝比赛、‘神之吻’爆炸案、京城大剧院爆炸案,这三个时间节点,你分别在哪里?”

阮非不慌不忙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心理咨询中心的值班表,对林子川说:“这是我的值班表,麟城广场风筝比赛和‘神之吻’爆炸案我都在值班;京城大剧院爆炸案发生时,我在我的私人画廊接待一位朋友。”

“你还开画廊?”

“是的,这是我一个小小的爱好。”

“什么朋友?我们可以找到他吗?”

“当然可以。”阮非优雅地一笑,“他叫白离云,是云城区公安分局的法医,你们应该认识他。”

林子川一愣,心里面冒出好几个问号:白离云认识阮非?白离云去过阮非的画廊?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白离云不告诉自己?

从“绿扇子”心理咨询中心离开后,于现说:“看起来无懈可击。”

林子川摸着下巴,喃喃道:“阮非居然认识离云,这真让人意外……”

“不意外啊。”于现却说,“谁不知道白法医喜欢画,阮非有自己的私人画廊,也是个爱画之人,有相同兴趣爱好的人很容易凑到一起去。我觉得阮非的嫌疑差不多可以排除了,”

林子川却摇了摇头,“我觉得有点古怪。你不觉得阮非的表现完美过头了吗?他刚才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他的笑很迷人,这我承认,但我总觉得,这种笑,像是专门训练出来的笑容。”

“专门训练出来的?”

“就像空姐,空姐你知道吧,听说她们会咬着一根筷子来练习微笑。我们在飞机上看到空姐露出微笑,都会觉得空姐的微笑很美、很迷人,但同时又能感觉到她的笑很职业,她对你笑只是工作要求,而不是真的喜欢你。”

于现仔细回忆阮非的笑容,点头道:“林队,我觉得你说得对。可是,他没有作案时间啊。排班表我离开的时候特地跟前台确认了一下,前台说是对的排班表。”

林子川“唉”了一声,说:“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哪里怪怪的。”

“林队还想去哪里走访看看?”于现问。

林子川想了想,说:“四医院吧,我想见见陶笙。他作为陶榭居的儿子,一定知道陶榭居自己不愿说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市四医院。

陶笙的诊室里有病人,林子川和于现一直等到他下班,

下了班,陶笙摘下口罩,一张浓颜系混血脸出现在林子川和于现面前。陶笙今年28岁,褪去了青涩,正是最好的年纪。

“上次谢谢林先生和朋友照顾我哥。”陶笙开口先道谢。

“举手之劳。你哥哥心情不好吗,怎么喝这么多酒?”

“是心情不太好,情绪波动挺大的。工作压力大嘛。”

听到林子川想问自己对父亲的印象,陶笙思考了许久,才开口道:“我爸爸对外和善,但对内,比如对自己的员工、家人,都要求严格。我也说不上来这样好还是不好,但这就是他的性格。”

“你妈妈跟你爸爸的关系怎么样?”

“不好,离婚前就各过各的,两个人对对方都很冷淡。”

林子川惊讶道:“可是,我听你爸爸说,他很爱你妈妈,甚至为了你妈妈不愿意再婚。”

陶笙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悲哀的神情,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就我的感觉来看,他没有多爱我妈妈。而我妈妈则对他厌恶至极。”

林子川与于现面面相觑。

接下来,林子川照例问陶笙三起爆炸案发生时他在哪里,陶笙都有不在场证明。末了,林子川忽然问陶笙:“陶医生,你这周末是不是休息?”

“是的。”

“周末陶医生打算去哪里?”林子川继续问。

“我买了一张音乐会的门票,是在市音乐厅举办的,我周末会去参加。”陶笙露出笑容。

林子川急忙道:“陶医生,听我说,周末你绝对不能去市音乐厅参加音乐会,知道了吗。”

“为什么呢?”

“最近发生了几起爆炸案,市音乐厅不安全,你可能会被炸死。”林子川急道。在小说《黑影》中,下一个爆炸的地点就是市音乐厅,市音乐厅爆炸案伤亡惨重,28岁的青年医生陶笙就死在这场爆炸中。

陶笙却耸耸肩,满不在乎道:“要这么说,我在医院也不安全,在家也不安全,去商场也不安全,因为哪里都有可能发生爆炸案,哪里都危险。既然哪里都危险,我又何必在乎这么多呢?”

林子川一时语塞。

离开市四医院后,林子川马上对于现说:“于哥,麻烦帮我联系一下周末在市音乐厅举行音乐会的主办方,他们必须马上停办这场音乐会,太不安全了。”

于现的效率非常高,很快就联系上了主办方。警方要求音乐会停办,主办方一开始还很不高兴,但一听林子川说有遇上爆炸案的风险后,主办方立即怂了,乖乖给每位买了票的顾客发了退票短信。这下陶笙想去音乐会都去不了了。

这天晚上,林子川钻进白离云的被窝,抱住白离云,问他:“你认识阮非啊?”

“认识啊。”

“那,我怎么不知道?”

白离云捏着林子川的下巴,挑了挑一边眉毛,一副攻气十足的样子,说:“我交朋友,还要向林队报备?”

林子川立马认怂,笑嘻嘻地摇头道:“不用,不用。”

林子川一边说,一边动手动脚,吻上了白离云的唇。而白离云眼中却闪烁着奇怪的光,像在计划些什么。

到了周末,刑警大队和特警大队全员警备。林子川和雷庭站在警局里一整面墙的监控前,注视着几个重点监控的建筑物。

林子川发现,之前的爆炸案,虽然出现过爆炸地点与小说剧情不符的情况,比如大剧院那次,但发生爆炸的日期和时间全部跟小说吻合。所以林子川判断,在小说《黑影》中今天有一起爆炸案,那就一定会有,只不过不一定是小说中写的市音乐厅罢了。

从雷庭的通讯器里传来前方同事的消息:所有重点监控的建筑物里都没有找到炸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离林子川预估的爆炸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仍然没有爆炸案的动静。

林子川紧张地看着监控。突然,一台座机响起,接线员立即接线,向对面了解情况。

接线员放下电话后,林子川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发现炸弹了?”

接线员摇了摇头,说:“没有哪里发现炸弹。而是一名28岁的青年医生被发现死在家中。”

林子川脑袋“嗡”了一声,整个人像被浇了一盆冰水。他的嘴唇有点抖,问接线员道:“死亡的医生叫什么名字?”

“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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